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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交替,天色渐渐暗下来,街道上的人流量较之白天多了不少,小摊也多了起来。
杨天南带着苏辙和孟庆来到一家自己独爱的食肆,与小二说了些菜名,过了会儿,小二端了上来。
苏辙看着眼前的菜,胃口大开,不由得多吃了几碗。
......
半夜三更,打更人两人一班、在街道处,一个执锣一个执梆子。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平安无事”
苏辙与杨天南纷纷从房间里出来,而孟庆待在房间里休息,苏辙并不打算让他起来,充足的睡眠有利于修养身体。
杨天南带着苏辙走到庆中街的一个小屋子,外边儿看着是个药铺,药铺掌柜坐在椅子上,苏辙倒觉得有趣。
杨天南对着掌柜说道:“我家里有个病人,我这从医馆里拿来的药方,您帮我抓抓。”随后从袖子里掏出药方,递给掌柜。
掌柜接过药房,神情严肃起来,开口道:“您这药方里的药材太过昂贵,您确定要抓嘛?”
杨天南从腰边摘下一个玉佩,大手盖住,扣在桌上,移过去,轻声道:“没办法,家里人病得重,急得很。”
掌柜悄悄收起玉佩,放在桌下瞧了瞧,站起身,做了个请的动作,说道:“那您随我来,我给您便宜点儿的药方。”
杨天南开口道:“那就麻烦您了,对了,顺便抓些地骨皮,朋友需要这个。”
掌柜点了点头,回道;“好嘞,走吧。”
很快,三人走到后院,进了左边儿,药铺掌柜关上门,开口道:“杨检员,您回来了,您有何吩咐?”
杨天南沉声道:“我有情况要向圣上禀报,请你尽快安排我们进宫面圣。”
掌柜看了看苏辙,皱起眉头,说道:“这孩子恐怕进不得。”
杨天南说道:“这与圣上传达的口谕有关,你不必多问,放我们进去便是。”
掌柜听到圣上口谕,也没多说,拱了拱手,转身离开院子。
苏辙对刚刚的对话有些兴趣,开口问道:“看起来你俩认识为何还会如此对话?”
杨天南拱手道:“这暗语分为好几类,刚刚的对话便是有事要求这掌柜帮忙,而对话的加上地骨皮,就是最后一次的确认,不然哪怕有了前面的铺垫,到后面他会带我们去右边的院子,杀了我们。虽然我们不怕,但比多些麻烦好。”
苏辙笑道:“这倒是有趣,其实你直接告诉我这庆皇所在地宫殿在哪,或者抓了那掌柜,让他指路,我带你进去就好,这些太过麻烦。”
杨天南说道:“这皇上夜间的所在地很难把控,我对皇宫的路线也不熟悉,而且像这种负责人口中时刻含着毒药,一遇到袭击,很快就会咬破毒药,难以抓住,让这负责人带我们进去,之后事情便好做许多。”
.......
此时,庆皇正在养心殿处理日常政务以及一些官员的折子。
身边的太监举着宫灯,轻声说道:“陛下,时辰也不早了,该休息了,您身子骨要紧。”
庆皇如今年龄也不大,正处弱冠之年,但日常的政务繁多,以及三王爷在朝势力的存在,让他如履薄冰。
庆皇并没回头,只是淡淡地道:“快了,不急。”说完捏了捏山根处。
过了一会儿,门殿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在夜晚很是清晰,传报的人走上前,对着那太监的耳边低声细语,随后便往后退,关上大门。
太监走到庆皇旁边,原封不动地说给庆皇听。
庆皇听完,放下手里的笔,一脸喜悦,连忙道:“李德怀,快,让杨检员过来!不,你亲自去,动作快点!”
李公公知道皇上一直在等这个人,弯了弯腰,说道:“是!”随后下去找杨天南。
过了一会儿,苏辙与杨天南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随后掌柜带着个人,走了进来。
杨天南连忙拱手道:“李公公。”
李公公甩了甩手中的拂尘,笑道:“你这小子看起来最近过得倒还不错,陛下可一直惦记着你和孟捕快的消息呢!”
杨天南连忙赔罪道:“我等也是为了完成陛下的指令,如今回来,便是有事情跟陛下禀报。”
李公公瞧了瞧苏辙,抖抖拂尘,对杨天南道:“这小孩跟陛下的指令有何关系?”
杨天南听完,手心冒了些汗,之前孟庆对着小苏大人喊着小孩,那可比自己惨多了,如今这李公公怕不是找死。
杨天南看到苏辙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连忙说道:“李公公,这个到时候我就会如实跟陛下说,现在呀,可别让陛下等久了。”
李公公没好气地道:“咱家跟你多聊会儿也是你福气,算了,走吧,陛下怕是等急了。”
苏辙并没有把这放在心里,如果到时候没跟这庆皇谈好,那自己也不藏拙了,大不了换一个太监再换一个皇帝便是。
李公公在前方带路,苏辙和杨天南来到一地下通道,隔一段距离,边儿上插着一个火把。
没过多久,苏辙等人来到了养心殿门口,苏辙对路过的宫殿建筑,倒是有些感兴趣,这世界对于龙的刻画,与自己倒有些相似。
李公公对着杨天南说道:“杨检员进去吧,皇上在里边儿等你呢!”
杨天南回道:“多谢李公公带路。”随后,从衣袖内掏出些银子递给李公公。
李公公扔了扔银子,笑着回道:“也算你有几分心,行,去吧。”
杨天南看着苏辙,苏辙头扬了扬,示意让杨天南开门,杨天南点了点头,呼了一口气,有些紧张自己现在不知道小苏大人要如何行事,而皇上对自己也算有知遇之恩。
杨天南低声对苏辙说道:“小苏大人,希望您能看着我的那点薄面上,到时候别亮出真身,把陛下和这宫殿给弄没了。”
苏辙笑了笑回道:“只要那庆皇不惹到我,我看你和孟庆的面子上,还是不会大打出手的。”
苏辙知道自己如今的任务完成的速度,跟朝廷有关,尽量扶持这庆皇,一切就容易许多,比如说让武林平静下来等等。
杨天南轻轻敲了敲门,很快,听到里边儿传来年轻中干的声音,“进来!”
杨天南打开门,与苏辙走了进去,苏辙看了看周围的模样,还不错。
庆皇放下笔,看到苏辙,对着杨天南道:“杨爱卿,你终于回来了,事情怎么样了?”
杨天南拱手道:“陛下,那秘籍不在黑水帮帮主身上。”
庆皇听完,很是惊讶,随后道:“不可能,他不可能骗我!会不会是被人给抢走了?”庆皇并没有怀疑到苏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