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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假设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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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并不高深莫测,只是没有遇见一个好的维度者。
  ……
  看见程枫异样的眼神,罗布·李一行人的目光化作一股炽热的能量,向他袭来。沐浴着他们的目光,程枫缓缓地用原先的那块白布给葵·喜美盖上。
  “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程枫轻微地摇了摇头,迈着小步子走出了这个满是药味的冰冷停尸房。
  剩下铃木贞一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后也离开了,“愿上帝之主给你们一个完美的答案。”
  程枫低着头走在最前面。
  葵·喜美的尸体上没有被刮过的痕迹,那么排除零号是她杀的可能性。所以如果这两个案件有关联的话,杀零号的人就在一号、二号和四号中。那么现在最重要的是得先知道死者是否是零号,也就是否是何塞。
  “肖大侦探!死者的身份已经查明,是一名名叫何塞·曼努埃尔·马特奥的男子,死亡时间大概是彼德和葵·喜美分手的那天晚上。”
  听到铃木贞一的喊话,程枫迅速转身问道:“确定吗?”
  “因为这名男子以前在大学时期因打架在警察局留过档案,所以专家根据他的组织样板很快就确定了身份,这应该是不会错的。”
  如此一来事情就简单化了,只要找到莉莲·吉什就基本上算结束了。
  “您这消息真是来得太惊喜了,不过……现在我可能得麻烦您一件事。”
  “您说。”
  “帮我找到莉莲·吉什。”
  “这个您不用说,在得知死者是何塞之后,我就派人去寻找他们了,应该很快就会被带到警察局了。”
  之后程枫将目光投向罗布·李,“罗布,我们现在得先去一趟咖啡店和易旅店。”
  说完程枫停顿一下,观察铃木贞一的反应。此时铃木贞一也感受到程枫的目光,然后摸着后脑勺道:“这里离咖啡店和旅店有些远,我叫人开车送您们过去。”
  程枫咧嘴笑道:“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
  转眼他们就出了警察厅来到一辆绿皮轿车旁,轿车的车柄已经有些掉漆,一看便知道这是经常出警磨掉的。
  刚上车程枫就闭上眼睛,他这是想让自己尽量保持最佳状态,不能因为精神的疲惫而干扰了自己的判断。
  闭上眼睛后,并不像往常一般黑暗笼罩一切,因为此时那个没有分针的金色钟表正漂浮在他的眼前,逆时针转动的秒针不知疲倦的工作着。近听的话可以听到钟表内滴答滴答的齿轮转动的声音。
  “八点,还有十六小时,时间虽然很紧凑,但只要顺利应该够用。”
  从推理到得到真相,本应有一个更加起伏跌宕的过渡。
  “大卫先生,不知我们这次去咖啡店是调查什么呢?”
  “调查在那天晚上的派对事宜。”
  “那去旅店是为了……”
  “我想再去寻找一下现场是否还隐藏着其他的线索。”
  轿车驶过宁静,古青色的建筑房,葱绿色的柏树,连接成为一天模糊的风景线。
  轿车刺破空气的保护壳,当最后一层空气壳被打开后,轿车已经抵达了葵·喜美开的咖啡店。
  “同事谢谢您了。”
  咖啡店的门紧闭着,这也是正常的事,老板都不在了还怎么经营。
  “请问您们是来调查的警察吗?”
  挪动脚步,程枫靠近咖啡店的门,忽然听见背后传来甜美的寻问声。
  “是的,我们是私人侦探员,想到咖啡店里看看,请问您是?”
  “哦,我是咖啡店的员工,我叫亚·敏。”
  “辛会,辛会。”
  “不知能否为我们打开这道门呢?”
  问言亚·敏从背着的包里取出一把铜钥匙,准备为程枫两人打开咖啡店门。
  在开门过程中亚·敏简单的描述了下情况。
  亚·敏住的地方就在旁边的房屋,因为看见程枫两人在咖啡店门口张望,一猜就是来调查做访问的,这才下来为程枫开门。
  “诶,好了!”
  指尖能够感觉到墙上的灰,鼻子能闻见一些霉味。店里十分的乱,有些地方还有呕吐的残余,一些已经长菌的蛋糕上飞舞着许多蓝色苍蝇,一片狼藉。
  亚·敏说因为葵·喜美是在咖啡店里开派对的那天死的,事发突然,他们还没来得急收拾咖啡店,店就已经被警察封了。好在今早有位警察来说,店里可以正常营业,但必须是由葵·喜美的合法继承人来经营。现在只是暂时将钥匙交给亚·敏保管,她今天也正打算来打扫打扰咖啡店。
  另外钥匙交给亚·敏主要也是因为她就住在旁边,也方便警察调查。
  程枫在店里转悠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只有墙上的一句话,让程枫觉得十分的美好。
  一场咖啡,一次美好的相遇,一种心跳的冲动。
  想必葵·喜美和彼德是在学校举行的交友活动中,喝咖啡认识的吧。
  “好了,并没有什么收获,接下来我们就得去易旅店了。”
  程枫来咖啡店本以为是可以找到葵·喜美装胶囊的瓶子之类的东西,看来现实并不是那么的美好。
  和亚·敏告别后,两人开始了徒步之旅行。好在咖啡店离易旅店只有一里的路程,两人边走边讨论,也很快就到了易旅店门口,还是那么低调且不失豪华的阶梯、牌匾……
  两人穿过长廊,绕过一间房间,来到了大厅,还是那名女服务员站在柜台前。虽然旅店有意外发生,但经过调查确定没有什么大事之后,还是可以开业的,只是生意可能就没以前那么好了。
  “肖侦探您来了,这次是来找我的?”
  “不是,死者的房间,没动过吧?”
  “没有,警方说过,在没有知道真相前是不能破坏现场的,所以就一直关着。”
  “那好,麻烦您带我去一趟,我想进去看看。”
  “好的,我取一下钥匙。”
  葵·喜美受害的房间里。
  程枫又一次走到窗台前,窗户结构还是内外层两开的双层,每一层都装有搭扣式的窗锁,这样的结构也就大大的限制了从窗外打开窗子,安全系数比普通窗子要高一些。现场的窗子是锁着的,何况这里是二楼,如果从窗外进来的话,必定会留下些泥土或者其他一些攀爬的痕迹的,然而这些都没有,所以也就排除了从窗外跃进来行凶的可能。
  “先生,会不会是有人提前躲在房间内,待葵·喜美进来逼着她吃了胶囊?”
  程枫摸着下巴,猜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莉莲就是帮凶。他们两人事先用一些手段进入这间房间,但服务员只看到了莉莲一人。然后安排人到咖啡店里开派对。再借着上帝之主日客房都被订满之后退房,然而这个旅店又是离咖啡店最近的一家,所以他们一直等到葵·喜美的出现才开始退房,一切都顺理成章的。
  不对,露了一点,彼德是患得有双面人症的。白天的话按照他对葵·喜美的语气关心程度,应该不会这么做的。何况我们还在古登堡的巴车上见过,如果是彼德提前潜入房间,根据死亡时间,他杀了人后,也没有车可以赶到古登堡,时间上也根本来不及。
  “先生,您想到什么了吗,这么投入。”
  “何塞是彼德和葵·喜美分手的那天晚上死的,而女服务员说过莉莲·吉什要去旅行没去成的事。那她会不会是要和何塞去旅行,而刚要出发的那天,何塞就被我之前断定的二号给杀了?”
  罗布·李点点头,开始左右走动,程枫的话让他有了些想法,突然开口说道:
  “然后莉莲·吉什并不知道彼德和葵·喜美分手了,于是想杀了葵·喜美以示报复。”
  罗布·李突然加重语气的说道,让程枫心颤一下,手上都有一层鸡皮疙瘩。
  “所以她就在上帝之主日计划好了这场谋杀,提前给葵·喜美带有X化学物质的胶囊,之后就和彼德一起来到古登堡,以说明一切与他们无关。而“决定我已经做了”和“我已经做了决定”和以前推测的一样。”
  “您这样说的话,那么莉莲·吉什肯定知道彼德的双面人症。”
  “所以在他们到古登堡后,莉莲·吉什将事情告诉了白天的彼德,于是两人才会在车上装着不认识。”
  “那葵·喜美为什么会同意自杀呢?”
  “也许是因为坠入爱河的缘故,也许还有其他原因。总之我们得先试探一下她,看她是否真的知道彼德的病。”
  “那我们要怎么试探她呢?”
  程枫走近罗布·李,贴近他的耳朵,像是两个小朋友在说悄悄话一样。
  ……
  “就是这样,懂了吗?”
  检查完219房间,两人有急匆匆地跑下楼,找到那名女服务员,问道:“您确定她们俩交谈的时候一直是拉着手吗?”
  “这个我可以十分的肯定。”
  程枫和罗布·李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都默默地点头,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
  “十分感谢您,我想我们得走了。”
  说完罗布·李提着公文包追上程枫的步伐。他好像已经习惯了程枫的说走就走,也习惯了总是追着程枫的步子。
  站在路边,两人都竖起一根大拇指,在空中来回摆动,这种手势是这个世界搭顺风车的意思。若是有人愿意给你搭顺风车的话,他会闪两下灯光,表明愿意给他们的搭乘。
  搭顺风车也是说明那个人没有钱,渴望得到好心人的帮助,而帮助的司机也会同样得到上帝之主的庇护,因为他无私地帮助了他的子民。
  程枫两人出来这么久身上带的钱,已经挥霍一空,根本就没有钱乘坐轿车,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
  没过多久一辆白色的轿车,闪着灯停在他们的面前,“二位是去哪呀?”
  “我们去虹安街警察局。”
  “好的,您们上车吧。”
  “师傅您心真好,愿上帝之主祝福您万事顺利,家财万贯。”
  “您可真会说,我看您旁边那位很眼熟呀。喔!我想起来了,您是大卫·肖,肖侦探吧!”
  “您知道我?”
  “我可在报纸上看过您许多事迹,真正的大侦探。”
  “您过奖了。”
  一路他们都有说有笑,轻松愉快的度过了这段漫长的行程。
  刚下车,程枫闭了下眼睛,一个金色钟表浮现,时针指到一处。
  “只剩十一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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