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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德将目光投向程枫,只见他抱着双臂,一脸复杂的表情,随后眼睛一直盯着屋顶。
程枫的话让他心中觉得有些发热,而即将迎来高潮的紧张感,正在渐渐地包裹住他的全身。
“您怎么知道我有张明信片的?”
“您真的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话音刚落,余音未定,彼德用奇异的目光在程枫身上快速的扫了下,思绪在脑海里翻找,一个个画面从脑神经网闪过,然后愣了下,抿抿嘴道:“您是巴车上坐我后座的那位乘客!”
程枫拍了拍腿,站起身,木凳子随着他的起身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没错,终于想起来了,所以我们还是比较有缘的,对吧?”
彼德犹豫了片刻后道:“原来是在车上看见我拿出过明信片,难怪您知道我有一张明信片呢。好吧,既然这样,我就拿给你们看看吧,正好我也想知道答案。”
说完,彼德从身后的一个绿色帆布背包的副包里取出那张印有咖啡店的明信片,边角还是那句美中带伤的话“如果可以,我想回到我们相遇的那天,继续我们的相遇,但前提是如果成立的。”
“这就是那张明信片,上面只有一句话,您看看吧。”
程枫跨步上前,双手平伸,接过明信片,明信片比他想象的还要硬些,比常规的明信片要硬,看来制作的人做这张明信片时也花了不少的心思。
罗布·李也走近程枫,默默的念道:“决定我已经做了,”
“大卫先生,真的跟笔记本上的那句相反呢。”
“是,相反倒是没错,但还有一点你没发现。”
听到程枫的说词,罗布·李更加细心的查看明信片,不过还是一头雾水,除了相反之外,他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看明信片上的是“决定我已经做了”然后逗号,而笔记本上的是“我已经做了决定”接着是句号。”
“喔,它们合在一起就是一句完整的句子。”
决定我已经做了,我已经做了决定。
“侦探先生,从您们的口中了解到你们那里有葵的笔记本,对吗?”
“是的,在笔记本上面也有这样类似的一句话,不对,是半句话,您再好好回想您们分手前,有没有从她哪听说她有什么决定或者在分手前她去见过什么人。”
让他回忆分手前的事,也是考虑到分手后情侣之间会保持一定距离的缘故。至少他在活着的时候是这么认为的,情侣间分手恨不得离得远远的,就更别说去关心另一方的生活。
“非常抱歉,我实在是想不起来她有什么决定。”
他的回答也是在程枫的意料之中,毕竟分手不是一时的想法,都得经过一段的“推敲”,既然都准备要分手了,又怎么可能和彼德说呢。
“那您们怎么分的手呢。”
“也许是她厌倦了吧!”彼德叹了口气,咕嘟一声,喝下一大口水。
“那天夜晚她突然跑来对我说,我们不适合在一起,还是分开吧。还说我变了,不是她曾经遇见的那个我。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稀里糊涂的同意了。”
望着彼德,罗布·李喃喃说道:
“咋天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孩呢?”
这话刚说出程枫立马对罗布使了一个眼神,而罗布也是只用了一瞬间,便明白了程枫的意思。他深吸一口气,扭头回望木窗外的马路。
“你们是在怀疑我?”
罗布·李的话还是被彼德听到了,有些不舒服的道。
事先说好只是问和葵·喜美相关的事,现在又问起那名女孩,已经不在约定的范围内了,问话性质就已经发生了改变,改询问为了质问、盘问,背道而驰难免会有些不高兴。
程枫皱了皱眉,然后笑道:
“没有,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葵·喜美和您还有其他两人是非常好的朋友。罗布的话也是把那名女孩当作是您的好友了,并没有别的意思。”
彼德有些歉意地低着头道:“其实,我和她本……”
忽然木门被人推开,发出一声吱嘎的音响。
“可算找到您了。”
“铃木先生您哪有进展了?”
铃木贞一双手撑着膝盖,喘着气道:
“不是,我的人在其他地方又发现一具尸体。”
“什么?那我们去看看。”
程枫突然心想:是两件杀人案,还是一件呢。如果是一件的话,事情就又麻烦了。这游戏是真把我当侦探了?我只是个平平凡凡的小人物啊!
“彼德先生,抱歉,我们这有些情况,今天感谢您给我们时间,打扰了。”
彼德脸色有些黑的回应:“应该的。”
“能否给我们一个你现在住的地址呢,虽然这样有些过于唐突,但您知道的,我还想和您聊聊。”
“没事,既然有缘,也是朋友。”
彼德从口袋里取出一支笔,然后在背包里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下了他的地址。
虹安街219号,彼德照相馆。
“太麻烦您了,祝您愉快。”
三人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木屋,天空已经有些绯红。铃木贞一眼角渗着疲累的神色,但程枫的脸色比起早上还算不错。
见他们离开后,彼德小跑到木屋的背后,一名女子正靠着木墙站在哪,双手插着兜,十分优雅的样子。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是说好我们保持一段距离吗?”
“我们要怎么保持,都查到我们四人的关系了,再刻意保持只会提早结束这一切。”
“你站在这……唉,希望他们没看见你吧。”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我在喝水的那一瞬间,好在我没做什么多余的表情,不然那名侦探就得发现你了。”
彼德的话里不再用“您”,可见他是真的生气了。
“这不是没发现吗,好了,吃点东西去。”
“不去,我得回去了。”
说完彼德单手拎上背包,离开了。
女孩跺着脚喊道:“喂!她都已经不在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对我……”
虹安街220号。
一棵枫树下。
程枫三人围站着,枫树的枝干投影在他们的脸上。
“你们怎么发现这儿的?”
铃木贞一冲正在努力挥动铲子的男警察问道。
“我本来打算在树下歇息,可刚到树下就看见一处鲜血的印记,然后……”
男子挥下的铲子咯噔地响了一声,这是挖到石头了。可这时程枫和其余几人突然变了脸色,蹲下身子,观察起来。
原本只露出一只用黑色袋子裹着的人脚,现在那块大石头搬开后,一个人形袋子展现出来。
“这……”
人形袋子外全是血液,这一看就是被雨水渗透进土壤里混杂而出的。而黑色人形袋子在那块石头的压制下,已经变得平瘪,十分的恶心。
铃木贞一说。
“把黑色袋子撕开吧。”
唰咔嚓!
男子两铲子放到一旁,戴上手套,从被石头割破的袋缝撕开了黑色袋子。
几个人往袋里一看,脸色全都在霎时间变得苍白。
“这也太恶心了吧!”
其中一名女警察忍不住,用手捂着脸。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一幕,不单单是恶心,更多的是残忍。
死者是名男士,但他的脸已经被人用刀划了无数条伤口,面目全非,有些地方还能看见白花花的脸骨。
作为警察他们不是没见过人骨,只是还没见过以这种形式呈现出来的。
“这得跟死者有多大的仇啊!”
程枫不可思议的摇着头。然后从裤兜里取出一张纸巾,捂住鼻子,仔细查看死者的状况。
也许是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他一点害怕都没有,更多的是同情。然而在他原本的那个世界他可从来都没见过死人,不用说现在的“景象”了。
戴上手套,用一支树枝翻动着死者的四肢,在他的左手臂程枫发现纹着一排字母“KXM.”,这时一旁的罗布·李也发现了字母。
“怎么感觉有些像是葵·喜美的缩写呢!”
“不会这么巧吧!”
铃木贞一怔怔地道。然后也学着他两的样子,戴上手套低头查看。
程枫看见铃木贞一心想:他是怎么坐上侦探督查员的头的,不仅在介绍线索时像老头,而且在寻找线索时也像老头。
程枫摘下手套,站起身,缓缓地道:“没有什么是那么巧的,一切只能靠事实说话。”
铃木贞一拍着后脑勺道:“如果这三个字母真的是葵·喜美的话,那这个案件从单一杀人案变成了连环杀人案了,从一走到双,这难度要翻好几倍呀。”
“您说的没错,要真是那样的话,这就很棘手了。”
罗布·李的眼睛一直盯着死者的右手,像是狩猎的母狮眼神深邃,突然说道:
“大卫先生,您来看看死者的右手指甲处,好像有一层皮碎。”
正抬头思考的程枫闻言,迅速蹲下身子,按着罗布·李的指向探去。
在他的指甲处的确有一层类似于皮质的碎末,而且还带有些血色。这一点可以说明死者在死之前和凶手有过争斗。
“罗布,这一点发现很重要,证明凶手被死者抓破了某处,照着这点去找难度就缩小了一圈。”
“话是这么说,但现在还不知道他的什么时候死的,要是死了超过三天的话……”
铃木贞一的话顿时点醒了程枫,如果仅仅只是划破表皮的话,按照医学,最多三天就能恢复,并且伤疤也会变得十分暗淡。
“那您联系其他警察和法医了吗?”他可不想刚有点希望的苗头就这么被掐灭,这可是关系到他的重生之路是否顺利。
“给忘了,现在、马上、立刻叫人去通知。”
程枫和罗布·李相看一眼,表示很无奈。
罗布·李在程枫耳边轻轻的说:
“如果真和葵·喜美有关的话,那根据服务员的讲述,这位应该是叫何塞吧。”
“是啊,看来还真得去一趟彼德的住处了,对了这里是哪?”
“虹安街220号。”
“那彼德的住址是虹安街219号,离得这么近?”
“是挺近的,先生您不会认为彼德是……”
还没等罗布·李把话说完,程枫就打断他说道:“那你说这里有没有可能不是第一现场,而属于第二现场的情况呢?”
“您的意思是……”
“走吧,我们得去证实一下,这边就交给铃木贞一他们处理了。”
程枫只是一名私人侦探,处理现场他也插不上手。
罗布·李直接跟铃木贞一说了一声,就挎着公文包跟上程枫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