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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回学校,无非就是刚好赶上晚自习即将要结束,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这样想着,他们还是一致觉得算了。
反正对于他们来说,都已经一天没去学校了,也不差这一会。
可就当他们准备直接进去时,突然,手机响了,鱼弃却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看到内容那一刻,他脸色刷的一下紧张起来。
虽然说,找刘长眉是当下必要的事情,目前来说,也不是很急,他们对于要去找那个书阁的准备都还没有,鱼弃有些徘徊,还在决定要不要去,这是一个十分冒险的决定。
他们从吴姐嘴里了解了,刘长眉平常路线点,再次见到他的难度不大。
学校规模很大,坐落在一个山脚下,但周围的交通还是很便利,就拿学校附近来说,外面几条街道,各种小吃之类的,都存在于这些地方,很多比较出名的也是因为,这边的人流传开。
天色已经晚了。
只有学校里面的灯还亮着,周围一片平静,偶尔还能听到一些虫子叫声,喧嚣在无人漆黑之中,更为空洞。
看门的保安大爷,直面着站立风扇,靠坐在椅子上,晃晃悠悠,脸上的肉有点微微泛光,眯着眼睛。
像是睡着了,实际又没睡着。
一阵风飘过,瑟瑟发抖。
他下意识环着手摩擦着双臂,觉得一身鸡皮疙瘩在环绕。
说不怕,是假的。
鱼弃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本来他不相信这些,他看了不少书,那些书都是人编撰的,自然觉得没什么。
那万一你在遇到过之后。
半信半疑。
突然有一天,你会不会想到,写这本书的,万一,也不是人呢?
哪个更来得惊悚?
就比如他现在,站在学校大门口,里面的光透出来,直照在他脸上。
可身体在微微颤抖。
林邵南比鱼弃要来的镇定些,他知道,无论好坏,不过还是得自己面对。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奠定了一部分基础心理,也能在大多数时候镇定下来。
一般像这种人流多的地方,人气也足够充足,搁在以前,这里是落叶归根的聚集地。
人气压鬼气。
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我们回来干嘛?这都要马上结束了,等会他们出来,撞见挺尴尬的。”
林邵南眉宇间透着一些急不可耐,微长的刘海被风吹过翻卷起来,脚下鞋尖上一滴红,略显出众。
身后一团黑形成一道略似人影,更像一张被中间捏起的毛巾,但又看起来,只是手背在了身后,落在半空中,一双淡黄色眸子,在若有若无的飘动着。
眼中无杀气,只是看起来,飘影孤独。
他没有脸,只有一双眼。
一直在林邵南身上没有离开。
比起来这里寻找未知探险感,还不如去酒吧里抓刘长眉来的轻松些。
这里还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
以他的能力根本没法轻松应对。
他不过是在昨天跟鱼弃说起过传说。
发展得很快,就在这第二天,开始了一系列连锁反应。
正常人在事故发生处,见到一些难以解释的情景。
不应该是害怕之后生一场大病吗?
怎么到了鱼弃这反而...
有了一种福尔摩斯探案既视感,以及他那无微不至且遇事淡定,摸寻线索的精神。
就好比开盲盒,在知道盲盒里面具体是什么之后,各种情绪夹杂一时间,翻涌而来。
有时激动,有时忧伤,有时崩溃。
而现在,他们好比在麦田里要把麦娘挑出来筛选,是一个道理。
“你觉得这里有问题吗?”
鱼弃站在林邵南旁边眯着眼,逐渐转为犀利,他想起收到的那条短信,更像是一种恐吓威胁的形式。
他怀疑过内容的真假,尝试联系上叔父,平日里基本不过半分钟,就能联系上,这次却花了三分钟,依旧无果。
他开始慌了。
鱼弃指的有问题,是指会不会出现早上那种情况。
“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你刚开始怀疑一个跟你天天在一起的叔父,是否正常,现在怀疑一个,你天天待的地方,哦不,虽然我们经常逃课,有没有问题,不应该是很清楚的事情吗?”
鱼弃:......
林邵南的意思,不就是,平日里我们经常来,有没有问题,你还不清楚?
被他稀里糊涂带着到处跑也就罢了。
什么事情都只有头,没有尾,盲目又枯燥,还带着惊险。
就上午刘长眉说的,会有危险,那么它也是有概率存在,大小不知道,可刘长眉表情看起来并不像是开玩笑。
他是听自己父亲经常说起一些关于这方面的普及知识,入门需要嘛。
要真是去见着这些大场面,他还是站不住脚。
他偏过头,鱼弃背对着他,灯色是白的,一眼就看到,他一件白色的衣服上有一个大致刚好概括背上的手掌印,很粗糙,勾勒出了细纹,像是烧焦了,刚好盖过去的痕迹,指边还有点泛红,火苗还没有燃尽之后的残余。
林邵南眨巴了下眼睛,可能是自己看错了,现在不就流行那种衣服后面一个大爪子印。
就算真的是那样,鱼弃应该有所感觉才对。
沉默半晌。
鱼弃想到了什么,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盘指针,表面风轻云淡。
“时间要到了。”
抬起脚,却没有往光聚散的地方走去,而是绕着建筑物外面围墙走了一圈。
林绍南有些不解,但还是跟在鱼弃后面。
手里紧紧拽着书包带子。
再往前,是无尽的黑,白天都很少有人从这经过,所有有没有灯,都无所谓。
右手边是一大片林子,林绍南去过这个地方。
听说在很早之前,这里是一个巨坑,里面的东西,不用说,也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林绍南总觉得这里阴风阵阵,树叶吹得沙沙作响,增添了几分氛围。
“叮铃铃。”
熟悉声,响了一会,戛然而止。
时间到了。
鱼弃转头看向大门处涌出的人群,皱了皱眉头。
这事不太好办啊。
一跃跳进了林子里,身影一下被黑埋没。
林邵南被鱼弃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他要干嘛。
站在原地哆嗦了一会,看了一下周围没有人,才鼓起了劲,也跟着跳了进去,落地踩到一个不大稳当的石头,扭扭捏捏差点跌落在一旁。
随即从旁边抓起树上一根树枝,依靠支点缓缓起身站好了身板。
鱼弃拍了拍手,低头往手心啐一口,双掌搓了一下,他要在林子里一个偏僻点位置,寻找一处信息里说到的地方。
这个时候,不好开灯,他只能凭着脚下踩泥土软硬来判断,他事先看好了大致位置,来回踩了几次。
终于,在落黄枯叶下掩盖着一些凸起的地方,他感觉到了不对劲,蹲下来,扒开了一层枯叶,终于摸到了被掩盖微凉硬质地的东西。
后知后觉的林邵南忽然感觉不对,刚刚抓着的枝,怎么有种柔软材质?
完全不对劲。
随机他又伸手去抓了刚刚那个地方,但是现在很奇怪,已经没有那个柔软材质,手指揉搓了一下,还有一点粘稠的声音。
水晶泥?
顾名思义就是一种,像泥巴,但又比泥巴来得干净和唯美,通常就是拿来解压。
冰冰凉凉的,在手里揉搓之后,再弄成一团这样来回拉长弄成团再揉搓。
质感快赶上了,只是比那个还要来的.....
稀.......
战战兢兢把手收了回来,他依稀闻到了,早上那一团粘稠物渗透出来汁水一般的气息。
却反不出恶心。
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看了不少关于这方面的小说,光想就能知道,那种恐惧下被支配的神经。
“阿...阿弃。”
他支支吾吾凭着感觉,朝着鱼弃方向,喊了一句。
蹲在前面几棵树下,脚下踩着一堆枯叶的鱼弃背对着他并没有回应,更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丝毫没有注意到林邵南现在的处境。
落寞的背影,更为这一幕画上一抹悲凉。
难道声音被屏蔽了?
那我今天要完了?
就这样完了?
越想,他心口越发慌得紧。
林邵南闭着双眼,紧皱的眉头在颤抖,额头一直在冒冷汗,腿有些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