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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侄子?!
侄子?!
林邵南瞬间就捕获到了这几个关键字,内心已经开始在徘徊了。
如同旋涡一般,吞噬着自己的理智。
他瞳孔放大,瞪着鱼弃,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转头又把目光放在了正悠然自得一手搭在椅背上的吴姐。
他实在是没猜到这其中的一层关系。
两个人倒像是原本就不认识,见面掐嗓的气势。
更像是...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尤其是在吴姐说出那句,我的好侄子,鱼弃瞬间抬起头,眼神一下变得犀利又冰冷。
他似乎...
并不想承认。
鱼弃平常生活在一起的是叔父,而眼前这个女人,则是他的姑姑,还有个姑父,姑父常年在国外,基本是见不到,他们没有孩子,生活也落得更为轻松,各自顾着各自就好,偶尔打个电话寒暄几句,就算是对感情的一种维持,鱼弃的爷爷奶奶早在他们小时候就出意外,留下了他们三个人,年纪幼小,是哥哥担起了这份责任,也就是鱼弃的爸爸,只是可惜,在生下鱼弃那天,两个人就消失不见了,这也似乎成了他们家一个秘密。
直到,鱼弃还在襁褓就送到了姑姑家,养到了六岁,才转手给了叔父。
两个男人的生活,也十分粗糙,不如女人来得细致。
自然而然,鱼弃就是一个活脱脱直男代表。
经常被林邵南吐槽不懂怜香惜玉这个词。
“你这眼神透露着不好啊。”
吴姐眼中带着笑意,唇角微微勾起,俯身双手叠在桌上,脸凑到了鱼弃面前。
林邵南目睹着这一切,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呆呆的看着他们。
“你可是...”
“还在襁褓里,就是我带着长大的。”
“怎么说...”
吴姐抚着自己的脸颊,一脸谄媚,挑着眉,示意着鱼弃什么。
她的意思不就是,自己被她从小养到大。
这份感情自是不能忘记。
虽然他跟叔父在一起的时间,比跟她在一起的时间长,但潜意识里,就有一种把她当成母亲的感觉。
“那都是陈年往事,不必一直挂在嘴边。”
她的话,立马被鱼弃给打断,没有了下文。
林邵南脸都凑近,耳朵快竖上天了,还没听到吴姐把话说完,就被鱼弃嫌弃伸手推到了一边。
“我这次来,是想问问我叔父的事情。”
鱼弃目光锁定在她脸上,眼神深沉让人看不出点什么。
她有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瞳孔,淡淡细挑眉,白哲无暇的皮肤里透着红润,双唇如玫瑰花瓣一般娇艳欲滴。
林邵南一直以为,鱼弃只是因为她那双裹着黑丝修长的腿。
今日一看,必然不是。
他看着两个人的动作神情,鱼弃逐渐有些迷离。
突然,脑海中蹦出一句话。
他有那种情结。
吴姐慢悠悠收回放在桌上的手,靠着椅背,轻笑一声。
“原来是要问我二哥的情况。”
他们三个孩子中,吴姐排行是最小的,上头两个哥哥,一个是鱼弃叔父,一个鱼弃爸爸,而现在问到的叔父,正是她的二哥,自小就有些孤僻,与吴姐来往很少,基本谈不上什么接触,只觉得难以相处,性格有些阴沉。
而今天鱼弃提到他,心里有点惊讶。
鱼弃与二哥接触的最多,现在却要来找她询问她二哥的消息,无疑挑起了她的兴趣。
他也不想跟吴姐兜圈子,早点问完,早点结束这件事情,他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有些疲惫。
“昨天晚上,我叔父,也就是你二哥,我问了他一点关于书阁的传说,他反应很激烈,手搭在我肩膀上,眼神很慌张,嘴里还不知道说些什么,第二天早上,也就是今天我出门前,房子里有光,但我却看不见他身后有影子。”
鱼弃说完,伸手拿起桌边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
听到书阁这两个字,林邵南有些激动,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关于书阁这个传说。”
听完后,吴姐却沉默了,她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总之就是,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现在的重点不在于书阁,而是他叔父没有影子这回事。
没有影子也就意味着...
这其中的具体事项还是得问吴姐可能了解更为透彻。
他狠狠瞪了林邵南一眼。
本想站起来好好说道一番的人,接收到鱼弃眼神之后,立马焉了,脸上带着我不甘心坐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都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
“你好,有人吗?”
沙哑醇厚的声音,道出了岁月沧桑。
鱼弃伸手指头弯曲形成一个握拳状,敲了敲吴姐面前的桌面。
“来客人了。”
吴姐回了神,浑浑噩噩站起,脚有点发软,没有站稳,下意识手扶在了椅背上。
林邵南伸着脖子要往那边看。
来人,头上带着一顶小圆帽表面起了很多灰,看起来很是脏,脸上皮肤松松垮垮,一道道岁月勾勒的痕,眉毛很长又黑,垂在眼角边,一身破旧黑袍,手里握着一根白旗牌匾,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两个字。
算命。
“能给我找个偏点的位置吗?我不喜欢太强烈的光。”
那个人说着,余光扫过了鱼弃。
“那里比较暗。”
吴姐脸色恢复了平静伸手指着鱼弃他们桌边一个靠墙的位置,确实没什么光,还有点暗。
他巍巍颤颤走到了吴姐指的位置,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挂着白旗牌匾的杆,被他放在了一边的墙壁上靠着。
他没有点菜,看了吴姐一眼微微点头,吴姐就扭着腰去了后厨,高跟鞋在地面踩出一些击打的声音。
“吴姐,给我们上点肉。”
林邵南朝里面喊了一句,里面的人没有回他,一直在忙碌着。
过了大致几分钟。
鱼弃觉得这里面的空气有些烦闷,准备起身去外面透透气。
“你去干嘛?”
“去外面透透气。”
这个时间,外面的太阳折射着一层光芒,铁定是热得不行,在店里还有空调送着冷气,林邵南越来越觉得,鱼弃今天脑子被门缝夹了。
自那个人进来之后,鱼弃总觉得有股力在压迫着他,说不上这种感觉。
兴许是,自己给自己的心理压力吧。
他这么安慰着自己。
眼下,很多事情都是一团迷雾围绕在鱼弃身边。
他不想浪费这些时间在无用功上面。
至于那个传说,他现在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他拽着口袋里那两张纸币,越发的紧。
“你是叫鱼弃吧。”
那个人忽然开了口。
他停下了脚步,转身望向他,眼里也跟着升起一些韵味。
“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那个人手指捋顺着垂在眼角的眉毛,微眯着眼眸中透露出一丝玩味,他这一身行头,更像是江湖中流浪街头靠这点手艺生存的行者。
语气清淡不带情绪。
气氛就在这一刻变得十分稀薄。
林邵南察觉到了这个人不简单,手里握着口袋里的东西,摩擦着将要做点什么。
他就算是刚入门,一些天生的能力,在这瞬间,变得十分敏锐。
双眸里渗透着一些逐渐燃起的血红,身体外围浮起一层淡淡青烟。
外面突然倾盆大雨,街上来往的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躲雨,把手里东西顶在头上的,把衣服脱下来放头上的,骑着自行车的,一时间到处乱窜。
“哎呀,忘记收衣服了。”
林邵南正经不过三秒,就收回了刚刚蓄势待发的狠劲,脸上透着焦急神色。
“你到底想说什么?”
鱼弃抬眸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索性原路返回。
那个人笑而不语,继续捋着那两条眉毛。
“你是林邵南吧?”
紧接着,又把目光放在了正焦急没收衣服的林邵南身上。
他微张着嘴巴,惊讶看向那个人,支支吾吾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你们将有一场危险要面对,可能,会付出你们的全部。”
鱼弃紧皱着眉头,开始不耐烦。
他最讨厌这种故弄玄虚,一本正经卖关子的人。
更何况是一个压根没有见过,突然有一天冒出来,站在你面前跟你说你将会有危险。
这跟那些,自认为很厉害,抓着人就说,你将会有血光之灾,有什么区别?
不管真的假的,一听到这些不好,就觉得这个人指定是有点问题。
但这个人,看起来多少是有一点浅水。
也不过是鸡毛蒜皮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