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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叫父亲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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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了姜云天一路昏昏沉沉的走到了附近的公园,感觉有些困倦黎夜便顺势倒在了路边的长椅上。醒来时已经到了深夜,夜里的冷风吹在身上很是刺骨头脑也瞬间变得清醒。往事浮现在眼前。
  20年前,黎夜才不过六岁。还是个天真快乐的孩童,每天下学走到校门口都会看到妈妈一脸微笑的等在哪里。眼里都是满满的宠溺,手里也永远都拿着菜篮盛着一篮子的食物。小黎夜一路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时不时的停下等一等妈妈。虽然早就记住了回家的路,但是妈妈总是不放心自己独自回家,不管有多么紧急的事情都会赶回来接自己回家!那时候的爸爸还爱着妈妈,每天下班就忙往家赶。虽然日子并不宽裕,但一家人其乐融融生活的很是幸福!
  直到有一天,这种幸福的日子被彻底打碎了。那日爸爸在洗澡,妈妈接了一通电话后脸色大变!随后她们便大吵了一架,从来都没有吵那么凶!自那之后,妈妈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暴躁易怒再也没有往日的笑脸,再也没有出现在校门口每天都神神叨叨的。虽然小黎夜可以自己回家,但是看不见妈妈的身影总是会很失落。有一次下学小黎夜没有直接回家,在附近游荡到天黑。妈妈焦急的找到他时,一把的抱住他什么也不说只是不停的哭!之后妈妈虽然还会来接他但从没有笑过,也不在提着篮子!
  日子一日一日过去,父母的感情也愈来愈发危及。一直到黎夜七岁生日那天。妈妈答应黎夜要给他过生日,早早的就买了蛋糕准备好了一切。妈妈原本准备好好跟爸爸谈谈,可左等右等却迟迟不见爸爸回来!黎夜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随便吃了两口蛋糕妈妈便让他早早的睡下了!可黎夜翻来覆去却怎么也无法入睡。夜里听见爸爸回来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跑到房门口透过虚掩着的门听见爸爸妈妈的争吵声,随后动静越来越大。黎夜哭着跑出去,看见他们已经动起手来。想上前阻止不料爸爸手一挥黎夜头撞到桌角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妈妈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后来黎夜质问爸爸他只说妈妈有精神病史精神病复发所以才情绪如此激动,妈妈跟爸爸抢夺枪的时候爸爸是失手开了枪。之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只偶尔听到过邻居说,他们家有个神经病。黎夜知道她们说的是妈妈!后来他们便离开了那个家,直至最后与爸爸分道扬镳。
  黎夜回想着往事痛苦不已,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河边翻身跃入了河中。冰冷的河水浇在身上,麻痹自己不去回想那些往事。。。
  大半个月时间过去了!恰逢周末,已经十点了黎夜还赖在床上酣睡。这时,传来门铃声。翻了翻身慵懒的坐起身子,拢了拢杂乱的头发便下床去开门。
  门铃声还在持续传来,“来了!谁啊?”黎夜边走边嘀咕着,竟显得有几分起床气。“一大早就来扰人清梦!白衣天使平时是很劳累的,周末是让人用来休息的。”门被打开了,双手提着东西的苏芒站在门外。“嗨!早啊!。。。其实也不早了,你还没吃早餐吧!给你带了早餐!”苏芒提着东西进门,熟练的走到厨房将东西各归各位边收拾边说着。
  黎夜拿出早餐一看是平时爱吃的生煎,坐在餐桌前便吃了起来。
  “叮咚!”这时又传来门铃声,“我去开门!”苏芒忙放下东西跑去开门。
  “黎叔叔?!”听见声音黎夜脸色一怔,冷漠的说道:“你来干什么?”黎放没有说话径直走近屋内参观起来。
  “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叔叔,你们聊!“苏芒识趣的选择避让,拿起自己的东西边转身离开了只留下父子二人相对无言。。。“你打算一直住在这里么?”最终,黎放最先打破了沉默。黎夜没有说话任凭他就这么看着自己,“因为你妈妈的死,你还不肯原谅我吗?我说了,我也很自责!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放下可以吗?你妈妈也不希望我们这样!”
  黎夜愤怒的站起来,转过身面对黎放质问道:“你还有脸提妈妈?你怎么会知道妈妈是怎么想的?如果你知道,当年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妈妈就不会死!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杀了妈妈的你却还披着这层羊皮,可见你们警察都不是好东西!”黎夜越说越激动,愤怒,仇恨,亲情让他痛苦而纠结!不想在触怒他,黎放选择妥协“小夜!我承认,是我的不对。你妈妈的死是我的责任!这些年爸爸也很难过,你能原谅我吗?”“原谅你妈妈能回来吗?”黎夜冷漠的反问道。
  “你恨我,你妈妈也不会回来了!你妈妈已经去世了那么久了,只剩下你我相依为命。我们该好好的活着不是吗?”黎放手扶着黎夜肩膀眼里尽是痛苦和悔恨,令黎夜也有些许动容!对话又陷入一片沉默中。。。
  “你。。。能跟我去见一个人吗?”许久,黎放又先打破沉默。黎夜被突如其来的一句问到有一瞬的诧异,随后又恢复了冷漠。“我为什么要去?给我个理由!”“因为你妈妈也希望你去!”黎放没有办法打出黎夜妈妈这张感情牌!接着又是一片沉默中。。。
  HC餐厅二楼。靠着窗户旁边的一个位子上,父子二人相对而坐。黎夜翻看着手机,时不时还能抢个红包!或许是等待的有些心急,抬头问道:“还不来吗?”黎放也放下手中的杂志“要多些耐心!没听说过迟到是女人的专利吗?”“是个女的?”“对!还是个美女!”“搞什么!”黎夜眉头微皱,心想老头子该不会是带自己来相亲的吧!他没看见我家里还有的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么。。。呵呵!不对,我肯定是多想了。。。就这么又等了大概十来分钟左右,黎放轻轻说了一句“她来了!”
  黎夜顺着视线望过去。一身正装打扮,扎着普通的底盘发一缕发丝轻垂在脸颊优雅知性。只是一副黑框眼镜架在脸上挡住了清澈的眼眸,显得有些老气!模样倒还请清秀。来人三两步来到桌前“黎叔叔!”“来了!”黎放绅士的帮忙拉开椅子。“有些事情所以耽搁了一会儿!您见谅!”“没事没事。”黎夜手托着腮观察着两人,黎放皱皱眉对着他说道“小夜,这我朋友的女儿,叫唐玥!”见黎夜没说话,唐玥首先开口,“你好!我是唐玥!”说着便伸出手。黎夜笑着跟唐玥握手并说道:“你好,我叫黎夜”停顿半刻黎夜便首先张口“唐小姐做什么工作的?”
  唐玥笑笑说道:“医生!”旁边的黎放听见后显得有些不自然,黎夜都盯在眼里。“哦?那还真是巧了!我的。。。父亲没有告诉你吗?我也是医生。”唐玥笑笑看了看黎放说:“是的,叔叔告诉我了!市人民医院外科杠把子!就算叔叔不说,都是同行你的名字我也并不陌生!”“是吗!过奖了!只是唐小姐在哪个医院任职,你的名字在下好像没有耳闻!?”话虽然说的天衣无缝,黎夜依旧有些质疑。“咳咳!唐玥,你们慢慢聊!我出去转转!”说着便站起身准备离开。“好!慢走黎叔叔!”
  目送黎放走后,唐玥看着黎夜道:“我在名不见经传的小医院任职,况且又是新人你不知道我在正常不过!我跟你的名气可不一样!”黎夜若有所思的看着唐玥又看了看黎放离开的方向开口道:“现在只是你我了,有话不妨直说。你来。。。肯定不单单是为了相亲的吧?!”
  “你错了!我就是来跟你相亲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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