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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谷晴...雪...真的好漂亮,终于...终于见到雪花是什么样子了。”黑发女孩靠在谷晴肩头耳语着。
“是啊,传说只有旧世界才会下雪,现在我们居然在伊莉丝也能看见雪了。”谷晴叹了口气,那气化成了一团白雾。
“你不觉得雪是神明给人类的礼物么?它为我们展现出一个无比洁白的形态,让我们忘记从前的悲伤和苦痛。”黑发女孩站起来将双手放在胸前尝试把那些从天而降的雪花抱在怀里。
“那世界上没有雪的原因是不是人类触怒了神明?”谷晴抬头仰望着空中那一抹抹白色。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此时此刻我真的好幸福,能和你在一起赏雪的我真的好幸福。”黑发女孩走到河边的栏杆冲谷晴回眸一笑,她的皮肤就好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雪花一样,她的笑容仿佛溶化了整个梦境的冬天一样溶化了谷晴的心。
“能遇到你真好,梦儿。”谷晴想用手去触碰梦儿向他伸出的手,可两人的距离却不知为何越拉越远直至双方都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少爷!少爷!起床了!看看都几点了!”爱莉莎的声音让谷晴从梦中回到了现实,出现在他眼前的依旧是熟悉的天花板,依旧是那像往常一样的清早。现实和梦境的反差令谷晴失望地不想离开自己的被窝,明明在梦中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谷晴一点很诧异,为什么从没见过雪的自己会梦到雪,而且还是和梦儿一起,那雪是真正雪的样子么?可捆绑谷晴的那重复式的日常生活又要开始了,让他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他依旧很失落地穿上了校服。
“别垂着个脸啊,少爷,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爱莉莎将煎蛋和牛奶悬浮到谷晴面前的茶几上。
“说了多少次了,别用少爷叫我,我这种苦逼的穷人和那种高贵的身份是注定无缘的!”谷晴不耐烦地揪了揪衣领。
“好吧,老公大人!今天可是情人节啊!”爱莉莎特意在谷晴面前转了个圈,将自己今天新换上的粉色纱制过膝裙展现给他看,可谷晴满脑子都努力回忆着昨晚在梦里梦到的那些场景和对话。
“不要乱讲,我可不记得有和你领过证或许下什么婚约,而且我怎么会娶一个摸都摸不到的老婆呢?”谷晴开玩笑地回应着爱莉莎的话语,可这话却让爱莉莎把头都沉了下来,但当谷晴看向她的脸时,她又立刻强颜出阳光般的笑容,可这种硬撑出来的光芒到哪天说不定就会燃尽自己的心灵。
“希望今天的计划一切顺利。”谷晴小声嘟囔着把一个用一根根火柴棍手工制成的风车包在礼物盒里,爱莉莎早就猜到了这份礼物是他为谁而做的,每当爱莉莎看见谷晴熬夜用火柴棍做这个风车时就不禁觉得心口好痛,可她明明知道自己是个虚拟的不存在的东西,为什么却会为这种事如此痛苦呢?爱莉莎自己也不太明白。
“今日凌晨联合岛执政省宣布全面封锁所有海关和对外传输站,以下是首席执政官诺芬里斯对此的表态。”
联合岛首席执政官诺芬里斯:“鉴于目前国际形势过于紧张,出于对联合岛公民的安全考虑,我方决定封锁所有海关及对外传输站直到新埃维斯方和东伊莉丝联邦愿意重新与我们一同坐在谈判桌上。”
“于此同时,达特由斯三世声称如果新埃维斯方愿主动撤出舰队便可以考虑重新回到谈判桌一事,可新埃维斯方面非但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还派遣军队前往世界之桥的中立区域。对于目前这种紧张的国际形势新埃维斯方为什么要火上浇油呢?下面有请本台嘉宾拉克特教授为我们分析这个问题...”
“啊~我上学去了,爱莉莎。”谷晴打了个哈欠把电视关掉径直走出了家门,爱莉莎望着他的背影用微笑目送了他的离去。
谷晴一如既往地卡着快要上课的时间来到学校,他穿过满是社团宣传招新用的立体投影布告栏。他从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梦的背影,这让谷晴回想起梦中的那个梦儿,那位站在雪中的美丽少女,她的头发像夜晚一样漆黑,她的面庞像雪花一样白皙,她给人一种如同被繁星点缀的夜空般洋溢着宁静的美。
“喂,谷晴,快看那边,就是她,你们班新来的外语老师,果然是个金发美女啊!”韩志拍了下谷晴的肩膀。
“你们快看,是奥尔薇娅老师!”
“她真漂亮...”学生们把目光都聚集在了奥尔薇娅身上。
“哟,早上好。”奥尔薇娅还穿着那身端庄的西服夹克和白衬衫,她戴着墨镜含着棒棒糖爽朗地向围过来的学生们问好。
“奥尔薇娅老师好帅啊!”女生们都有些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了。
“是啊是啊,不但身材好,长的还好看。”这些学生们就像观赏价值连城的稀有珠宝一样将奥尔薇娅围了里三圈外三圈。
“好了好了,都赶紧回教室,马上上课了。”教导主任拍了拍手大声宣布道。
“那我先上班上了,下课见。”韩志朝着谷晴反方向的走廊走去。
“喂喂,谷晴,今天可是情人节哟,准备的怎么样了?”苏珊小跑到谷晴面前悄悄问道。
“这个,怎么说呢...?”谷晴显得有些害羞。
“别担心啦,我会尽全力帮你的!放心就好!”苏珊向谷晴竖起了大拇指。
“如果成功的话,我此生都不会忘记您今天对我的大恩大德,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谷晴突然一本正经地向苏珊点头哈腰的。
“我有那么老么?”苏珊也顺着谷晴的话调侃道。
“不不不,您此刻无比的美丽,就像天使一样!”谷晴无法压抑自己得到最佳助攻选手时兴奋的心情。
“情人节一大早就忍不住表白了么?”班上的其他女生见苏珊和谷晴两人聊得热火朝天便过来插嘴吐槽道。
“没有没有,怎么会,我们只是...”谷晴显得十分慌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对啊,我在帮他彩排呢,哈哈。”苏珊机智地将话题转向了谷晴。
“哎哟,这么说谷晴真的有喜欢的人今天要表白?谁呀谁呀?快告诉我呗。”那个女生搂住谷晴的胳膊想让他老实交代。
“赶紧回教室,已经上课了。”梦走出教室提醒了谷晴和围在他周围的女生。
“好好好,大班长,都听你的。”那个搂着谷晴胳膊的女生不耐烦地回答道。
“我和她并不是那种关系,你不要误会...”谷晴见到梦后更加不知所措。
“快回教室上课。”梦冷冷地扔下这句话后转身走进了教室,谷晴感觉这和平时的梦儿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谷晴整个上午都在观察一直认真听课的梦儿,他在烦恼该怎么向她告白,他担心早晨的事是不是让梦儿生气了。
“喂,想什么呢?收到情人节礼物了?”詹姆用手在谷晴眼前晃悠了两下。
“没什么,没人送我礼物,你呢?”谷晴赶紧把自己的思绪从梦儿的事情上拉了回来。
“也就两三份巧克力,没什么特别的。对了,我朋友有事想问问你。”詹姆长着一头短红发,皮肤也比较白,能算是班上比较帅气的几个男生之一,他把谷晴叫到走廊。
“你好,我叫韦德斯,是詹姆的朋友,我有点事想拜托你帮忙。你们班那个叫塔尔森的家伙打伤了我篮球队的队员,我想找个机会和他算账。”一位身上长满肌肉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外班学生向谷晴询问道。
“其实...塔尔森还是帮过我一点小忙的,不过我会尽量帮你想办法。”谷晴想起了上次塔尔森在地理课堂上帮梦儿解围的事,可他实在是不敢直接拒绝面前这位又黑又壮表情凶恶的篮球队壮汉。
“我是个讲公道的人,这件事你要是帮了我,以后有什么事我也会帮你,等价交换,合情合理。”韦德斯向谷晴伸出右手,谷晴苦笑着和他握了个手。
“放心,韦德斯是个讲义气的人,不会让你白忙活的,主要是班上能和塔尔森搭上话的也只有你。”詹姆边和谷晴一同走进教室边向谷晴说。
正午的阳光炙烤着整个操场,让地面散发着一股热腾腾的气。谷晴从楼道的窗户直盯着校园餐厅的门口却根本无心去吃午餐,他知道梦儿总是和苏珊两人一起去吃午饭,所以就预先埋伏在她们返回的路上,这样苏珊就会见机为他创造和梦儿独处的机会。
“哟,你是上次来办公室挨训的小哥?”奥尔薇娅的“突袭”让谷晴不禁慌了一下。
“奥尔薇娅老师,您怎么在这里?”谷晴看到奥尔薇娅手上拿着教职工手册和外语课本,其实现在很少有老师会拿实体教材上课了,一般都是用立体投影来授课。
“一会是我第一次要给学生上课,所以就提前来准备下。”奥尔薇娅嘴上叼着根棒棒糖非常淡定地说出了这个应该紧张的话题。
“外语还是劳烦您多指教了,我的外语水平....哎...哈哈...有些差。”谷晴苦笑道。
“只是有些差?你的外语成绩不是连续两年全班倒数第一么?哦,有一次不是,那回班上有位同学请了病假,所以你倒数第二。”谷晴感觉到自己的心灵遭受了成吨伤害毫无颜面地垂下了脑袋。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送给情人的礼物么?”奥尔薇娅指着谷晴手里的礼物盒问道。
“唉!?情人!?我怎么会有情人!?应该是送给喜欢的人或者恋人才对吧?。”谷晴实在是不太会应对奥尔薇娅这样“耿直”的人。
“在情人节找不到恋人或是收不到礼物会让男生非常失落感么?”奥尔薇娅傻傻地问道。
“额...应该吧。”谷晴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教职工手册第二十三条,要多帮助那些成绩差的学生,不能放弃任何一位学生的未来,尽量让他们得到一定的成就感,这样才能激励他们更好地学习。嗯,原来如此,我懂了!”奥尔薇娅打开那本教职工手册读了其中一条,然后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就转身离去了,搞的谷晴完全不明所以。
“谷晴?你怎么在这?”从谷晴身后传来了苏珊的声音。
“苏珊,梦儿呢?她没和你在一起么?”谷晴看到苏珊的第一反应很是高兴,可当他意识到梦儿并不和她在一起时便不免有些失落。
“梦儿她...”苏珊低着头看上去不太想回答谷晴的问题,可她看到谷晴那急切的眼神就知道他不问个究竟是不会罢休的。苏珊指了指下面,向谷晴示意梦就在这楼下。
谷晴连电梯和传输点看都不看一眼,直奔安全通道的楼梯跑了下去,因为他从苏珊的眼神中感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妙。
“那个...做我男朋友好不好?求求你...”谷晴“有幸”亲眼目睹了梦儿对塔尔森表白的这一幕,他第一次看见梦儿这么娇羞地央求别人,心里不由而生了许多无法表达的复杂情绪。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老缠着我!”塔尔森说完便要转身离开,梦儿却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
“哪怕就只有今天一天也好...”梦儿的眼泪都快从眼眶里溢出来了。
“你可真麻烦!我走了。”塔尔森一把将梦儿推开,梦儿强忍的泪水在她倒地的一瞬间都流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不能接受我呢?”梦儿一片一片地拾起摔碎在地上的小茶杯,那是她今天准备送给塔尔森的情人节礼物。谷晴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切,心中犹如刀绞,他攥紧拳头咬紧牙关,愤怒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刚才还在犹豫不决的谷晴现在终于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他并没有去扶起摔倒在地的梦儿而是直接跑到了篮球部门前。
“小子,你找谁?”一个比谷晴个子高一头的家伙看他满脸杀意以为是来闹事的。
“我找韦德斯。”谷晴无法掩盖自己心中的愤怒。
“他不在,刚刚回教室去了,有什么事么?”高个子男生用轻蔑地语气和谷晴说。
“告诉他,塔尔森的事,算我一个。”高个子男生看到谷晴坚定的神情和他所提到的塔尔森这个名字才意识到这家伙居然是自己人。
“小心点,塔尔森那家伙也不好惹,不然我兄弟他也不会被打进医院。”高个子男生在谷晴临走前提醒道。
“铭记于心,谢谢。”谷晴连头都没回,挥了挥手便离开了,嫉妒和愤怒的情绪已经完全吞噬了他的大脑。
夕阳染红了整个天空,塔尔森跟着谷晴来到学校附近的小巷子里,可他们没发觉还有一个女生偷偷跟在他们身后。
“你说有个我在联邦时发小要找我?那她为什么不直接来见我?”塔尔森问道,实际上他很清楚这是个陷阱,因为他明白他所隐藏的身份不是这些凡夫俗子能搞清楚的,但他又觉得最近的生活太过无聊于是就想趁这个机会过来找找乐子。
“可能她比较腼腆吧?或许是在联邦时就一直喜欢你。”谷晴向塔尔森假笑道,这时一群人围了上来。
“大爷我可不记得在联邦时有一群魁梧的男人们喜欢过我,谷晴,老子可是直的!”塔尔森见状不慌不忙,依然淡定如初。
“我们该把账单结了,塔尔森。”韦德斯掰了掰手指说道。
“首先,是你家的那小子先找的事,其次本大爷更不记得在联邦的时候有哪个黑家伙也喜欢我,你们一块上吧!兔崽子们!”塔尔森轻蔑地扬起了嘴角。
韦德斯身旁戴头巾的小哥一个箭步冲上来想给塔尔森的脸一拳,可塔尔森早料到这种外行人小儿科的“开场白”准备给他来个下马威,可就在这时戴头巾的小哥利马将右手收回改用左手攻击塔尔森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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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还想一个打十个?老子可是个左撇子!”戴头巾小哥的左拳狠狠地打在了塔尔森的肚子上。
“这计佯攻我给7分,扣的3分,1分在你力道太弱!”塔尔森用自己的右手握住头巾小哥打在肚子上的左手一把将他拉到身前。“1分在你废话太多!”紧接着用自己的左手一拳打在他的嘴上,顷刻间头巾小哥连人带牙齿一同飞了两米远。“还有最后1分扣在,你他妈怎么知道我不是左撇子!?”
又有三人想从不同方向擒住塔尔森,这让塔尔森认为这帮家伙打架还是有一定经验的,便先假装向前不顾身后,却反身就是一个绊腿加肘击解决了后面的两人,紧接着他用胳膊夹住从刚才前方那人打过来的拳头,然后用自己的后脑勺狠狠嗑向那人的脑门。
“你是不是有点小瞧我了,韦德斯?才带4个杂鱼就敢来堵我?”塔尔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向韦德斯嘲讽道。
“而且,麻烦拜托你下次找个更聪明点的领路人。”塔尔森一副看蛆虫的面庞看了眼谷晴。
谷晴一口气冲上来想给塔尔森一拳,可拳头还没到一半就被塔尔森用脚踹到了一边,塔尔森很清楚自己的身高优势。“而且这货战斗力还不到5。”塔尔森继续挑衅道。
“你小子废话也不少!”塔尔森没料到如此高大的韦德斯行动起来竟然也能这么敏捷,韦德斯一拳打在塔尔森用来招架的双臂上让他踉跄了两步,可见韦德斯的力道之大。
“看来,咱们得...好好玩玩了。”塔尔森向韦德斯快速出拳,可拳头不是被韦德斯用胳膊挡住就是被他躲开,不过塔尔森也只是想用快拳吸引韦德斯的注意力,企图趁他不注意时踢出这一脚。韦德斯没有打算去招架这一脚,而是用拳头冲塔尔森的上半身挥舞了过去。
“我靠,我可不想正中你这家伙的一拳。”塔尔森见状连忙后闪,他看出韦德斯是想硬吃一脚来打他一拳,而这次交换无疑会让塔尔森****倒在地。
“现在我认为你完全不用叫上这帮杂碎,他们根本是托你后腿来的。”塔尔森感叹道。
“兄弟之间有难同当。”韦德斯开始向塔尔森一阵猛攻,塔尔森尽量躲开向他袭来的每一次攻击,他知道如果再招架一次这样的攻击肯定会让他的胳膊酸痛的受不了。
“兄弟?哈哈,兄弟这种东西最他妈没...咳!”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在了塔尔森的后脑勺,让他都没能把话说完整。
“你的废话才是最多的…”谷晴垫了垫手里的第二块石头,于此同时那些被塔尔森撂倒的家伙们也都站了起来重新活动了下筋骨。
“你小子扔的挺准么,是叫谷晴来着?你好谷晴,我叫杰瑞。”那个戴头巾的小哥捂着流血的嘴向谷晴竖起了赞扬的大拇指。
这下子可有点棘手了,那5个杂鱼还好说,可韦德斯要和他们一起上的话我这医院可就住定了,现在这么紧张的时候绝对不能进医院啊,塔尔森心想。
“你们快住手!”一位长着柔亮黑色长发的女生跑出来拦在他们中间。
“梦儿?你来这做什么?”谷晴见到梦儿开始有些慌张。
“苏珊跑来告诉我你们在这打架,我就赶紧过来了。”谷晴看到了躲在梦儿身后小巷里的苏珊。
“他那么对你,就该给他点教训!”谷晴喊了出来,塔尔森也一下子明白了谷晴帮别人给自己下套的原因。
“那不关谷晴的事吧!?他对我怎样是我自己的事!”梦大声喊道,这是谷晴第一见到梦儿生气的样子。
“塔尔森,我问你,之前那件事讲真不是你先出手的?”韦德斯盘问起塔尔森和他的队员发生摩擦的那件事。
“我啊可是很懒的,可没闲到没事找别人不自在的地步,根本不会无聊到去挑衅那种渣滓。”塔尔森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发现没有出血,但直到刚才还能微微感到些许晕眩,他也知道这样继续争斗下去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
“伙计们走吧,再继续就是咱们不讲道理了。”韦德斯说,他的朋友们一向听他的话,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又高又壮的黑家伙是最重视朋友的人。
有两个人站在房顶一直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那个叫塔尔森的学生真的是米拉德的第二皇子塔尔由斯?现在这么紧张的国际形势他为什么要来联合岛上学?”云先生的秘书薛莲向奥尔薇娅问道。
“如果你调查过这所学校8年内变更后的投资人名单,你会发现其中一半是幽蓝蔷薇的人,而另一半则是东伊莉丝联邦的人。我其实很不情愿回答你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这样不会对咱们的合作关系有任何好处。”奥尔薇娅将墨镜推到脑门上,她的两个蓝色的瞳孔瞬间变成了金色,那是一双电子眼。
“好吧好吧,我们会尽快查出信标在这所学校的具体位置,看来不光是联邦和幽蓝蔷薇,就连你们新埃维斯也这么狂热地想将信标拿到手。”薛莲知道自己装傻问的问题被奥尔薇娅识破了。
“塔尔由斯既然是达特由斯皇帝的孩子,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在别国的领地上真的好么?就不怕被抓来做人质么?”薛莲继续问道。
“你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么?这可是你们在黄天的祖先留下来的老话。”奥尔薇娅的眼睛就如同摄像镜头一样收缩调整着聚焦环,她又拿出一个单孔目镜戴在自己的右眼上来观测塔尔森的身体结构信息。
“当然听过,可这里不可能有联邦的黄雀啊。”薛莲有些没明白。
“你就是螳螂,我就是黄雀,而那个叫塔尔森的蝉会把咱们都炸死。”奥尔薇娅把右眼的目镜装置摘下来让薛莲戴上。
“天啊,他的心脏里居然装了颗微型空间弹头,达特由斯疯了么?他居然把自己的亲生孩子当弃子用,米拉德人都是一群疯子!”薛莲用目镜的生物结构透析功能看见了塔尔森体内安装的炸弹。
“把你的笔拿出来给我。”薛莲听到奥尔薇娅的话就将自己的身份笔递给了她,奥尔薇娅拿起笔咬在嘴里,用牙咬住笔帽并转动了一圈。
“观测的数据已经存到你的笔里了。”奥尔薇娅将笔扔到薛莲手里。
“新埃维斯愿意支持云先生接下来的行动么?”薛莲问。
“这要看你们的诚意了,我们只想要信标,对你们联合岛政界的那一摊浑水并不感兴趣。”奥尔薇娅撕开棒棒糖的包装将糖塞进嘴里,直接从五层楼高的楼顶跳了下去,顺手还把包裹棒棒糖的糖纸扔在了她落脚点旁边的垃圾桶里。
“这次是草莓味的?我觉得下次你应该优先考虑下阻止学生之间的斗殴,而不是在一旁边观战边吃棒棒糖。我说的对吧?奥尔薇娅老师?”薛莲向楼下的奥尔薇娅大声调侃道,可奥尔薇娅并没有理会她径直离开了小巷。
夜色占据了整个天际,月亮和星星的舞台剧开幕了。梦儿和谷晴坐在小河旁边的木椅上,他们周围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此时,谷晴心中非常感激在最后时刻为自己创造了机会的苏珊。
“对不起...梦,关于今天塔尔森的事我很抱歉。”谷晴有些后悔自己所做的事。
“呐,谷晴,你知道么?就在8年前的今天,我在一场事故中失去了母亲和弟弟。就在这样一个所有人都沉浸在爱的日子里,我失去了世界上所有的爱。所以呢,我一直想寻求一个归宿,一座能让我在风暴中找到方向的灯塔,一个能让我停靠的船舶,一件能温暖我、保护我的衣裳,一位能永远爱我的人。每天...每天一个人睡觉前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那一天,没想到那么平常的一个早上,那么平常的一顿和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在一起吃的早餐,却是我们家的最后一次团圆。在那之后,父亲就变得很奇怪,不再多询问关于我的事情,但我却总感觉他一直在监视着我,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我真的好希望能像以前一样和父亲敞开心扉地交谈,像以前一样坐在树下读书并看着正在院子里玩的弟弟,看着正在晾衣服的妈妈,看着正在喝咖啡看报纸的爸爸。我真的好想妈妈,好想弟弟,好想以前那个无微不至的爸爸,那个时候爸爸的笑容是那么真实。”梦儿眼眶中流出了晶莹的泪水,她想用手擦掉眼泪强忍泪意,却已经大声地哭了出来。
“所以...所以...每当...我看到塔尔森,看到那么孤独的他却好像什么也不害怕,什么也不担心,他能让我感到一种特殊的安心,他能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不起,谷晴...对不起。”梦儿含着泪努力说清每一句话。
“我不敢说自己能够完全理解你的感受,因为我是一次都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我甚至连亲生母亲的名字都不知道,家里的亲戚也只剩叔叔和叔母了。从小时候开始就是叔叔和叔母照顾我,直到我来教育省上学后就变成爱莉莎一个人照顾我,因为叔叔经常要出海执行任务,而叔母身体不好需要住在空气环境好的地方。爱莉莎她就像我的姐姐一样,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容忍我的各种小脾气,哈哈。”谷晴递给梦儿一包纸巾。
“其实我从刚入学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因为你学习好,人很善良,还经常关照班上学习不好的家伙,比如说我...”谷晴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是失落?是高兴?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只觉得那些压在心底已久的沙石随风而去了。
“谢谢你,谷晴,谢谢你。”梦儿擦干了眼泪对谷晴说,她轻轻地靠在了谷晴的肩膀上。
“呐,谷晴,如果哪一天,什么地方下雪了,我们一起去看雪吧?”梦走到河边,扶着周围的栏杆,她那长发在星光下飞舞,她那面庞在星光下闪烁,还有她嘴里说出的那句话,眼前的一切让谷晴回想起那晚的那场梦,还有那个在梦里与他一同赏雪的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