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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我杨三郎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
杨榷的目光缓缓扫过一干手下,目光所及之处人人回避,没人敢直视,看来杀鸡骇猴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我知道大家都不是善茬,人人都是条汉子,但是,既然大家进了捕役班,那就是要服从命令听指挥,不管你是武艺高强的游侠,还是势大财胸的士族子弟,在这里,所有人都只有一个身份,捕役!”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我们捕役班是个一个大家庭,在这里每个人没有身份地位可以炫耀,大家都是好兄弟。我希望大家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这样才能把每个人的才华充分利用起来。大家既然是这个家里的一员,以后大家有钱一起赚,有祸一起扛!”
他的声音一顿,一个字接一个字地说道,“跟着我,有肉吃!”
所有人的眼神顿时就狂热起来。
捕役本就是贱业,来衙门做捕役的大多是不甘于平凡,不愿意做那田舍郎,却又别无出路的人。
千里做官是为财,更不用说这些衙役了。
而且,谁不知道杨榷杨三郎的大名呀。
“三郎,我杀猪佬听你的!”
杀猪佬第一个说话了。
有了第一个,自然就会有第二个,捕役们纷纷出声表示要服从三郎的调遣,当然了,这里面有人表态很快,毫不犹豫,有人犹豫思索了一会儿也跟着表忠心。
这里面的差别可就大了去。
捕役房发生的这一幕,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县衙。
邓志亲自把杨峰送上马车,就看见邓五一脸喜悦地走过来。
“阿郎,大喜,大喜呀。”
“哦,什么大喜事,看你乐成这样。”
邓志笑了,他的心情很不错,杨峰这老狐狸终于正面回应他了,让他那个庶出的孙子来衙门做班头就是最好的回应。
有了杨家的支持,邓志有信心干好这一任县令,上为帝王尽心,下位百姓请命,造福一方百姓,三年之后吏部来考评自然能得到一个上想来是不难的。
“阿郎,刚刚听说杨三郎把捕役房的田恒给揍了。”
邓五笑得嘴都裂开了。
“哦,怎么回事,第一天来当差就闹出这样的事情,这杨三郎还真是鲁莽呀。”
邓志心里有些失望,不过,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有杨家的支持已经不错了,没必要再奢望更多,本来也没指望杨榷这个武夫能帮上自己什么的。
“阿郎,据说杨三郎捕役班训话的时候,话还没说完呢,田恒这家伙就显摆他的老资格,结果被杨三郎一巴掌给扇翻在地,他爬起来要动手,又被杨三郎一脚踹飞出来……”
邓五说得眉飞色舞,全然没注意到邓志陷入了沉思。
田恒之所以出头绝对不只是他心生不满,背后肯定是有人授意过的,所以,他才敢在杨三郎上任的第一天想要给杨三郎来一个下马威!
不过,杨三郎的表现还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呀。
这小子居然能这么机警地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玩了一手杀鸡骇猴,真真地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这,这他妈还是豫章城里人尽皆知的风流好色的武夫杨三郎?
机会稍纵即逝,这他妈只有官场老狐狸才能做得到的事情呀!
然而,每个人眼里的粗鲁武夫杨三郎居然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玩了这么漂亮的一手,人才呀。
“不是说杨三郎只知道练武打架逛青楼的嘛。”
邓志的眉头微微一皱,希望是杨峰早早地定下来的策略,否则的话,这杨三郎可不是平日里大家传说的那样。
杨家有这么一个人才在,要想削弱洪州的士族豪门,难度就更大了。
聪明人很多,但是,杨三郎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的聪明人,又善于把握机会,这样的人就要难对付得多了!
“阿郎,外面的人都这么说呀。”
邓五眨了眨眼睛,“而且,杨家人也是这么说的呀。据说是杨三郎受伤之后,在床上躺了几个月,然后就变成这样的了。”
他的声音一顿,“阿郎,我再出去打听打听?”
邓志点点头,“重点关注杨三郎近期的变化,他的性子变化这么大,杨家的人肯定能感觉出来的。”
“杨三郎这小子应该是在装傻了。”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装傻装了这么多年,也难为他了。现在杨二郎要进京了,这小子知道他的机会来了,也就不再装傻充愣啦。”
“蠢货!”
段斌一巴掌重重扇在田恒的左脸上,“挑事儿也不看机会,人家好歹也是班头,话还没说完你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这不是傻乎乎地自己找死嘛。”
“段主薄,我这不是按照你说的去做的嘛。”
田恒委屈地摸着脸颊,刚刚被杨榷扇的一边脸肿得跟猪头一样,这会儿又挨了一巴掌,还好段主薄不是练武的人,要不然就真的成猪头了。
“我是让你暗中给他找茬,下套,不是让你在他上任的第一天就明着跟他作对!”
段斌气急败坏地抬腿踢了田恒一脚,“你他妈什么脑子啊,就你这样的还想当班头,气死我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
田恒捂着脸颊,悻悻地问道,“当时我看杨三郎那副模样心里很不爽,哪知道他不讲武德呀,当着那么多同僚就动手打人,他就不怕各位上官对他不满?”
“他怕个屁,谁不知道杨三郎是个没脑子的武夫?”
段斌哼了一声,“而且,他一个士族子弟怎么会跑来从事捕役这种贱业?”
“会不会是嫌弃他在杨家碍眼,一脚把他踢出来了?”
田恒抬起头看着段斌,段主薄是县衙公认的聪明人,总不能怕了杨三郎这么一个莽汉吧。
“有这个可能,对嘛,遇到事情就要多动动脑子,别一天到晚就想着打架。”
段斌叹了口气,“就你那点本事能是杨三郎的对手?”
“段主薄,你知道我脑子不好使的。让我去打架,去捉人都没问题的。”
田恒咧嘴一笑,随后叹息一声,“我不是杨三郎的对手,但是,县衙谁不知道我是你的人,杨三郎打我就等于打你的脸呀,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