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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几个冬,了几个秋,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公前128年,蜀国国君武帝驾崩,20岁的太子继位,称梁帝。
沐依沐青十岁了,两个人躲在山洞里烤羊肉,熊熊的大火烤得羊肉滋滋的冒着,香气诱人,馋得两个头直口水。
沐依问道:“师兄,我们有多久没有吃肉了。”
沐青想了想答:“大概一个月吧。”
沐依摇摇头说到:“不对,我怎么记得有小年没有吃肉了。”
“你忘记了,一月前我偷偷下山,给你买一只鸡。”
“我是忘了,师傅的银两应该咱俩偷得差不多了吧。”
沐青摸摸沐依的头:“傻瓜,师傅还有很多黄金,不道他藏哪里了?”
沐依一边给烤着的羊肉翻身,一边誓旦旦的说到:“我觉得师傅很有可能藏在哪个佛像的身体里了,明天我们把寺庙里所有的佛像挨个找,一定会有蛛丝马迹的,不过……现在得把你带的盐撒到羊肉上。”
沐青将身上带的食盐一股脑的一个地方撒,沐依夺过食盐说到:“你这是要咸死个人啊,给你说了多少次了,盐要均匀的撒,为么你次都记不住呢?你又不是么门贵公子,吃饭穿衣皆有人伺候。连这点生存能都没有,跟废物有么两样。”
沐青笑到:“这些都是你们女人干的事,我不在此,说了我是个修行的僧人,不要用这些烦碎琐事来束缚我。”
沐依瞟了沐青一眼,揪住他的耳朵问道:“你是修行的僧人吗?我们顶多是跟着师傅挂个羊头卖狗肉,你还把自己当成人敬仰的大和尚了啊,要是那样,这羊肉你也蹦想吃了!”
沐青乘机从羊腿上扯下一块肉塞到嘴里,然后了一个鬼脸:“我吃肉了,就吃肉了,你能奈我何?”
沐依用刀隔了几块羊背脊上最嫩的肉,丢了一块到沐青手里:“吃吧,吃吧,撑死你。”
“羊肉烤来吃可香,师妹这羊肉是怎么来的?”
沐依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叹:“要是有壶酒,岂不快哉!”将沐青提出的问题全当耳旁风,沉浸在葡萄酒夜杯的幻想中。
沐青一听这个,就愤愤不平:“还酒呢,你看师傅天喝得烂醉如泥的,辛场镇以蜀国的姓都不怎么到咱们普辛寺拜佛了。害得现在寺庙里没有银两进贡,没有么成,要是师傅的黄金找不到,我们就等着坐吃山,饿死吧。”
沐依哈哈哈大笑:“凌云山怎么会饿死人呢,这里飞禽走兽,种瓜果。除非像师傅那样好吃懒,一劳永逸的人会饿死。”
沐青嘻嘻哈哈的笑到:“师傅好吃懒,一劳永逸不是也没有饿死吗?”
沐依用刀隔下一块肉,塞到沐青得嘴里,说到:“那是因为有我这个聪明又勤快的徒儿啊。”
沐青嚼了两口肉,哇得将肉吐了出来,说到:“这是么肉啊,咸死我了!”
沐依摇晃着脑袋,幸灾乐祸的样子:“这是你刚撒盐的羊肉,这就自食其果。”
“你……睚眦必报,小心眼……”
两个人嬉戏闹,大饱口福,很快头羊啃得只剩下头和两只腿。
沐青说:“师妹,我们把剩下得肉藏在这山洞里吧。”
“不行,山洞里有火烤的痕迹,还有肉的香味,像黄鼠狼,狐狸这些狡猾的动物一定可以找到。我们必藏在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哪里啊?”
“熊十一叔叔在前面挖一个陷井,我们就把这些羊肉用树枝挂在陷井的,这样既可以勾引哪些嘴馋的禽兽,又可以我们的羊肉万无一失。”
沐青徒然拍了一下脑袋:“我终于道你的羊肉是怎么来的了,是不是在十一叔叔的陷井里拿的。”
沐依斜着小眼,张着大嘴狡辩到:“没有。”
两个人走到山泉水边,蹲下来用水冲洗双手和脸,沐依抓起水里的泥沙不停的摩擦手掌,说到:“这样啊,手上一点肉味都没有了。”然后摘了边有薄荷香味的叶子在嘴里咬爵一会儿后,吐了出来。得意洋洋的说到:“就师傅的鼻子是狗变的,也是万万不可能嗅觉出我吃了肉肉。”
沐青突然好奇的问道:“我记得小时候师傅经常外出一两个晚上,然后来给我们带很多的鸡鸭鱼肉,为么师傅这几年不下山了,也不准我们吃肉了呢?”
沐依答:“师傅的事我怎么会道呢?”
两个和尚悠哉悠哉的走在普辛寺的上。突然他们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去,一群铠甲士兵,手握弯弓,向普辛寺走来。为首的是一位金环束头,耳带铜铃,身穿紫袍,腰束蓝带,手握金刀的少年。
沐青说到:“师妹,看样子不是我们蜀国的士兵,他们来普辛寺干嘛?”
沐依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看这身扮,应该是鲁国的士兵。凌云山乃鲁国的禁地,他们来这里甚?”
沐依着沐青快赶普辛寺,进门就闻道一股浓烈的酒味,许是师傅又喝醉了。
普辛寺已经许久没有香火气息了,若不是那十八樽佛祖立在那里,初来乍到的都人都会以为他是一个酒泗,而不是一个寺庙。
寺里的祭祀坛孤单落寞的杵在那里,支香蜡都没有。这些年,蜀国的姓偶尔上凌云山,见到的都是喝得鼎鼎大醉的明心师傅,人们酒薰得无心拜佛。纷纷责明心师傅作为一个出家人,居然无视戒规,嗜酒成性,败坏佛门声誉。
明心哪里会去在意这些闲言碎语,依旧我行我,天醉生梦死。早些年,熊十一还经常上山照顾明心和两个小和尚。随着两个小和尚日益长大,他们不仅可以照顾好自己,还能照顾明心。十一来的次数也慢慢变少了。
沐依在地藏王菩萨的脚下找到了仰面朝天,喝得不人事的师傅,对沐青说:“你去厨房烧点开水,我们给师傅醒醒酒。”
沐青刚跑出大殿就迎上那个金刀的少年闯了进来,眼神轻佻,语气张狂:“父王说凌云山是座神山,王叔说凌云山是座巫山,军师说得凌云山可得天下。我这一看也不过如此嘛!”
少年年十岁,乃鲁国国君耶鲁汗的第十一个儿子耶鲁齐,的母亲是当鲁国第一女阿巴,也是耶鲁汗最宠爱的妃子。耶鲁齐父王和母妃宠得骄横跋扈,性妄为。这次趁狩猎之际,偷偷跑到蜀国凌云山。
沐青见此人嚣张跋扈,言辞高调,白了一眼之后跑到厨房烧水。
耶鲁齐说后,又趾高气昂的环视了一圈小寺庙,看到衣冠不,躺在地上酣睡如泥的明心师傅,哈哈哈大笑:“我还以为凌云山寺庙里住的是神仙,却不曾想是一个好酒贪杯的腌臜老头和两个乳臭未干小子,哈哈哈……”
沐依见金刀少年讥讽嘲笑,这些年听得太多,也就毫不在意了,师傅这模样,也不怪人恶语相向。
耶鲁齐走过来,用脚狠狠的踢了几下明心,吼道:“臭和尚,快醒醒。”
明心踢得翻了一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沐依见状,问道:“你将师傅醒有何事?”
耶鲁齐挥舞着手中的金刀,耀武扬威的说到:“这蜀国神山的庙里不静,我鲁国为蜀国理一下门户。”说,直一个旋风腿踢在明心的心窝上。
明心疼得“哎呦”一声,翻身睁开眼睛,看见一个毛头小子一脸讥笑,居心叵测。然后摇摇晃晃的爬起来,问道:“你为何踢我心窝?”
耶鲁齐轻蔑的看着明心,盛气凌人的说到:“像你这龌蹉的和尚,在我鲁国早就刀万剐了。没有想到蜀国居然让你存至,难怪蜀国是中原最弱的国家。他日我继承王位,定要把蜀灭了,将凌云山移为平地。”
明心摇头晃耳的用手着耶鲁齐:““你,你,这是佛门净地,休在佛祖面前口出狂言。”
耶鲁齐哈哈哈大笑:“你这腌臜和尚也配提佛祖?”
沐青在厨房里烧火,将大殿内的对话听得楚楚,忍不住提起柴房里的木棍,跑了进来,对耶鲁齐喝到:“请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耶齐看到沐青手中扬起的木棍,勃然大怒,挥起金刀砍向沐青。
沐青眼疾手快,用木棍一挡,瞬间木棍劈成两。他连忙闪躲,大喊:“师傅,师傅。”
一旁的沐依见耶鲁齐如此凶猛,连忙大声唤:“师兄,快,快跑出去。”
耶鲁齐举起金刀,吩咐士兵:“把个寺庙都给我围了,一个都想跑出去。我天要替佛祖理门户,把这些不净的和尚杀得片甲不留。”
士兵们立刻排成两行,将个佛堂围得水泄不通。
沐依看着眼前的一切,恐怕凶多吉少,在劫难逃,着明心的手说:“师傅,恐怕日是我们的死,后你也不用天醉生梦死,直死了。”
明心仍旧沉醉在酒精中,哆哆嗦嗦的嚷到:“为何要死,佛祖说了,要我到199。”
耶鲁齐听见明心如此嚷,朝他走了过来,眼露凶:“等你到了阎王爷哪里,问问佛祖是不是要留你到199。”话音未落,挥刀砍向明心。
明心从天而降的金刀吓得如梦初醒,身体一摇晃,不由自主倒在了地藏王菩萨的身上。耶鲁齐的刀落了,他哪里肯善罢甘休,横冲直撞的继续砍向明心。
明心吓得一身冷汗,起沐依围着18樽佛祖转圈,耶鲁齐在后面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了,明心着沐依一个囫囵的转身,直移到了如来佛像后面,耶鲁齐的金刀砍过来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如来佛像身上,轰的一声巨响,佛像应声倒下,耶鲁齐来不躲闪,直砸倒。
士兵们听见巨响,纷纷跑了进来,看见耶鲁齐口中吐血,两眼一闭,佛像砸死。吓得如鸟作散,一下子全部跑了。
明心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得惊慌失措,沐依也吓哭了。
躲藏在释迦牟尼佛身后的沐青跑过,说到:“这么快就砸死了。”
然后满脸微笑的走到沐依身边:“女子就是女子,见到死人又么可怕的,他若不死,日死的就是我们。”
沐依喝到:“就他死了,我们也不成。”
沐青惊讶万分:“为何?”
明心说到:“你看那躺在地上的金刀,分明是鲁国的王公贵族可以佩戴的东,他刚说待他继承王位,要灭了蜀国,那么他肯定是鲁国的王子。如鲁国的王子死在普辛寺,鲁国的国君岂会轻易饶恕,定会派兵将我们捉拿,蜀国一直以来都不是鲁国的对手,蜀君也不会护我们,徒儿们,我们还是赶紧逃吧。”
沐依问:“师傅,我们要逃到哪里,逃到么时候?”
明心在索,还未来得答。
沐青就抢着说:“师傅,乘现在还没有人道鲁国的王子死在咱们寺里,我们把这金刀拿到当铺换钱,带上师傅你藏着的黄金一起逃到齐国,卖田卖地卖房子,还俗逍遥过日子。”。
明心一听,这主意甚好。
于是将藏在观音菩萨身后的两黄金拿了出来,沐青裹了金刀,沐依点了行囊,师傅三人都脱下僧衣,换上了姓装束,急急忙忙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