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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伊依旧以安亦的身份生活着,即使茜瑶他们已经知道了她就是金伊。
这样的身份很奇怪,她在班里要变成那个冷淡无情的安亦,时不时还要换回自己去和茜瑶说话。
“我就像是个人格分裂的患者。”金伊坦言,她觉得没有更适合的词来形容了。
王宇哈哈大笑,笑到椅子都摇晃着。
金伊翻了翻眼睛,拿起自己买的曲奇饼吃了起来,好整以暇地看着王宇。她故意咬饼干很大声,为的让王宇停止这莫名其妙的笑声。
终于饼干声盖过了他的笑声,王宇意识到自己笑得有些忘乎所以,立马严肃起来。
金伊慢慢靠前,将饼干袋推到他面前,语气幽然,“尝尝看。”
王宇连忙往回推推,一脸讪笑,活像小职工讨好领导,“不用不用。”
金伊拍掉手中的饼干屑,直接步入正题,“查到了些什么?”
王宇从抽屉拿出几份文件,金伊在翻看的时候一一作出解释,“这是我们现在目前调查到的,很显然,李婉娇的死和金璐脱不了干系。就在一个半月前,顾航因为在监狱里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而就在释放的第三天,金璐和顾航单独见面。第四天他就在学校外拦了李婉娇。通过校外监控我们发现,李婉娇刚开始是自愿和他走的,而在咖啡厅外两人却吵了起来。并且,在你住院的这段期间,顾航曾不止一次的在你的病房外停留,后面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一长段解说,金伊皱起了眉,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是金璐搞的鬼,因为婉娇和她的交集并没有很多,看来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另外,衡煜让我把这份文件给你,好像很重要,他再三叮嘱我。”王宇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浅蓝色的文件夹,地给金伊。
文件夹上的内容让她更加没有想到,是一份DNA鉴定,结果是证明顾航和顾然是亲兄弟。
她忽然想起顾然和她的第一次见面的那句好久不见,原来在那时他就知道。
金伊心里愈发沉重,这些事情都搅在一起,像毛线团缠得凌乱,她越想搞清楚真相,越被束缚得更紧。
金伊抱起那些文件,乏累地走上车。
“去华园。”金伊简句。
华园是婉娇安息的地方,那里很美丽,遍地的繁花盛开,还有溪流经过。
金伊捧着满天星走到墓前,将花束放好。
她看着远处青山葱茏,白云松散,不由倒羡慕了,“婉娇,你睡在这安静清美的地方,还好吗?我好累,我多么想像你一样,一睡再也不起了。当时不想你离开,现在想想,或许……”金伊蹲下,抚着婉娇的遗像,眼睛湿润,声音多了几丝酸涩,“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到底还是不争气的哭了,哭得像个孩子,无所顾忌。
这些天,金伊凡是累了,就来看婉娇,和她说说话,排遣着心中的烦闷。
“看来你真的是金伊。”倦怠,低哑的声音,充满了男性荷尔蒙,但也充满了危险。
金伊一下子弹了起来,迅速擦抹着脸颊上的眼泪。
眼前这个男人,顾航,婉娇心心念念的人。
他还是老样子,一脸风轻云淡,但眼睛里有着让人致命的妖冶。
黑色的风衣给这片安详带来了死寂,顾航钟爱黑色这点她在初中就发现了,那致命的颜色太适合他,就像毒药。
他捧着一束满天星,与她的不同,那是一大束干花。
顾航上前,轻轻将花放到婉娇的碑前。柔声地说着,“我将你最喜欢的花换成了干束,这样你就不会看到它干枯,也就不会伤心了。这花束就像我对你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变……”那声音就像情侣厮磨耳鬓,轻声低语。
金伊觉得好笑,一把拽着顾航的衣领,将他抵在碑前,厉声,“你凭什么说这些话,要不是你,婉娇也不会死去,现在你在这里假惺惺地说给谁听啊。”
顾航垂着眼睑看金伊,说什么要不是因为自己婉娇不会死,明明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你的意思是婉娇的死是我造成的?”顾航轻笑,他凑到金伊的耳旁,“当年,要不是你威胁我,我也不会替你背黑锅,我就更加不会对婉娇说那些混账话。”
他盯着金伊的眼睛,阴笃骇人,仿佛随时要撕碎她一样,“你觉得,是谁害死了婉娇。其实你心里早就有答了案,只是不想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