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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蛇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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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上的长于谋划的预言家虽少,可是当他们集合在一起的时候也足以挤满雅典的广场。
  这个世界上擅长战斗的英雄与王子虽然多,可当可怖的怪物登陆横行于平原时,却没有任何勇士来阻拦它的步伐。
  当有人意图讨伐这邪恶的造物时,公民们议论纷纷却不敢表现出他们的胆怯:战胜怪物可不算英雄的事业,相比怪物,能够击败怪物的英雄才更值得挑战不是吗?只有击败一位英雄,杀死声名最为狼藉的盗匪,为高尚的公民除去隐藏的弊端的豪杰才算真正的大英雄,真正的英雄永远不将无脑的鲁莽野兽作为自己的目标,只有同样鲁莽与不智的蠢材才会将气力用于击败野兽来证明自己。
  他们刻意的忘记了自己勇敢的先辈,颤栗着直面恐惧,手持火炬怀揣刻有神谕的石板激励同伴照亮黑暗的道路,开拓土地并建立城邦的事迹。
  因为相比怪物而言,人类总是容易被打败的。
  凡人的英雄们,即使是众神的后裔也有弱点,只要找到它们,击败英雄也不困难。
  而且被英雄击败并不可耻,甚至就连被英雄击败本身也可以当做荣耀来夸耀。
  假如某个人在忒拜的卡德摩斯手下侥幸生还,他就可以这样夸耀自己的武力。
  “看啊!接受神谕的建立底比斯斩杀毒龙的卡德摩斯也没能杀死真正的勇士!”
  怪物横行于世,恣意放纵。
  而自诩英雄的高尚公民却将战胜或战败作为勇气的象征。
  这世界本来不会有鲁莽而不智的蠢材来讨伐可憎的怪物。
  九头的巨蛇也会像污染罗阿海湾一样为祸四方,永无止息。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冰冻废土的复仇者站在了蛇的面前。
  向为祸四方的巨蛇发起挑战。
  巨蛇无视了凡人的挑战,继续向远方前进。
  凡人的身躯是不被纳入这类怪物的眼的。
  就像人惯于无视草虫鼠蝇。
  南下狙击巨蛇的机会就只有这一次!
  假如巨蛇就这样离去了,在前方再度出现一个阻拦巨蛇的勇士之前他是无法追上它的!
  虫豸般渺小的凡人向足以推平山岳的怪物发起了冲锋。
  巨蛇行进时,大地震荡,低沉的回响先于本体一步穿行于地下,随后扩散开来,使大地动荡,人难以听清他人的声音,尘土混合着剧毒的血飞溅,足以腐蚀精灵铸造的盔甲,而人们也无法看清袍泽的所在。
  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阿多尼斯依旧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导师的所在。
  她甚至听见了导师的低吼。
  阿多尼斯听见清脆而巨大的炸裂声从尘土中传来。
  这让她想起父兄用手指捻开瓜果使它们炸裂的声音。
  现在她对于场内发生的事情了然于心。
  地上的喧嚣与地下的回响戛然而止。
  蛇终于停下了。
  被强制性的终止行动。
  刺耳的咆哮从蔽日的沙尘中传出,可是并不齐整。
  八次咆哮使阿多尼斯确信海德拉已经失去了一个头颅。
  尘埃散去,绿色的粘稠毒血泼溅在了它庞大的身躯上,八个头颅的布满裂痕八条蛇身上满是粘稠的细碎肉渣和血丝。
  无比丑陋与肮脏。
  而他的盔甲未曾沾染半点血迹与污秽。
  粉碎头颅的战锤光辉更胜方才。
  柔和的光芒不止净化着被毒血污染的土地,也在阿多尼斯的内心建起了一座灯塔。
  在过去阿多尼斯曾见自己的母亲主持过这样的仪式。
  在祭祀众神的仪式上,地位最为尊崇的人将谷物撒进篝火,向在场的公民发出询问。
  “这里是谁?”
  那么他们就会回答。
  “一群义人。”
  炽热的光明下她变得无私,虔信与真诚。
  她曾认为那是人间所能及的最大的高贵。
  可现在这样的认知被推翻了。
  当人们试图通过重现先贤们的行为来证明自己的品行高尚与力量强大可以与前人比肩时,那就是十足的作伪。
  渴望先代的功业却又不付诸行动只想通过孩童的过家家游戏并美其名曰仪式来使自己得到荣耀。
  这不是真正的光荣。
  真正的勇气、德行、与操守会通过发自内心的行为与不自觉流露出的认知体现。
  当一个人可以面对庞大到撼动大地的,即使是看着就会令英雄胆寒崩溃奔逃的怪物时,即使因为恐惧而战栗,那仍然是勇气的表现,因为至少站在了前线。
  阿多尼斯怀着钦敬与崇拜看着与巨蛇搏斗的晨星。
  那是她的导师。
  假使巨蛇的恶行没有得到遏制,那么它迟早会让大地成为一片泥淖,剧毒的泽地。
  人类的城邦在这能撼动山岳的怪物面前一文不名。
  文明和高尚无法战胜这样野蛮和黑暗的怪物。
  可以战胜黑暗未来的只有勇气与决心。
  阿多尼斯,她的导师兼具这两者。
  他挥动着战锤粉碎了巨蛇的一个头颅。
  只要他像刚才那样继续粉碎接下来的八个头颅和身躯,那么就可以将海德拉的恶行终止。
  飞散的血肉吸引了它们的注意力,巨蛇的八个头颅交错攻讦,扭结在一起,只为了舔食泼溅在身躯上的血肉而大打出手。
  这是何等可怖的怪物!
  它对于血肉的贪婪又是多么的执着!
  阿多尼斯体会到了恐惧。
  这怪物到了哪里,哪里就将变为废墟。
  晨星握紧战锤,他曾见过狂热的教徒,嗜血的萨莱茵,凶恶的猛犸人,北海迷雾中的克瓦迪尔还有他们所豢养的海怪,可没有那种怪物能像它这样凶恶与贪婪的了。
  它没有任何理性,被创造出来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吞食一切生命。
  它不应该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
  它该死。
  第三道光芒从人间降临,穿透遮蔽大地的瘴气。
  奥林匹斯山的众神来来往往,议论着这道光芒。
  唯有先知阿尔忒弥斯与而后知晓的阿波罗知晓这光芒的主人是谁。
  神王看见了那光芒主人脖颈上佩戴着阿尔忒弥斯的箭簇。
  “我的女儿阿尔忒弥斯,假使你将自己的荣光赐予自己的勇士,那么这光芒便不会令我陌生,但那不是你的庇佑与赐福,可我却认识他所佩戴的箭簇,这是怎么回事?”
  神王注视着众神。
  “谁的后裔竟有这样的勇气去挑战堤丰的女儿!”
  “母亲。”
  阿波罗如是说。
  “他是误入姐姐圣所的旅人,称呼自己为血色黎明的大领主,叫做晨星,不是任何国王的后代。”
  阿尔忒弥斯接过了阿波罗的话语。
  “我从未见过凡人中有这样谦逊而正直的勇士,他不幸进入了我的领地,但他的谦逊与真诚使自己的不幸变为了幸运
  ——在得知误入我的圣所之后选择以实际行动请求我的宽恕而不是将一切归咎于他的不幸,这足以证明一切。我以我的弓起誓,圣所水面的倒影映照出了他的内心,像湖一样清澈,假如我不能以同样的真诚来回应他的谦逊,那么就是我打算以冒犯来处决一位无意进入我圣所的英雄,如果我知道他的确是无意并且没有冒犯之举之后仍然做出这样的行动,那么我就不能被称为神明。”
  “在这个罪行蜂起的年代,这样的谦逊与真诚值得嘉奖,毫无疑问,于是我提出一个愿望,我打算为他实现一切我可以做到的事情。”
  “可他坚持了自己的看法并选择进行我的试炼,现在进行的是第二个试炼,帮助阿多尼斯完成她的狩猎试炼,并摆脱我姐妹的无礼纠缠。”
  “她说谎,”美与爱的神明阿佛洛狄特低声对厄洛斯说,“你也看见了吧?”
  阴影中的厄洛斯低低的笑着,那声音迷人尤甚九位缪斯的合奏,“我可不知道她是否说谎,可我知道一件她为什么会选择庇护阿多尼斯,那孩子是那么的纯洁与美好——”
  “不谙情爱却又令人沉迷,清澈的眼瞳与乖巧的行止,她沉迷于欢愉的母亲竟生出了这样美好的造物。”
  粉色的花瓣浸没在她的酒杯中,漂浮着扰动醉人酒液中厄洛斯的倒影。
  “比起那个人是谁,”厄洛斯浅啄杯中之酒,些许酒精令她发醺,现在她面颊上的红晕美艳尤甚杯中的花瓣,“我更好奇是谁纠缠这样纯洁的孩子。”
  “那个人一定沉迷于肉体的欢愉,”厄洛斯愉快的笑了,“并且,她一定很美,美到可以欣赏甚于自己的美,可那个人不会是我,罂粟之女啊罂粟之女。”
  她轻声感叹着摇荡酒杯,将花瓣噙在唇上,发出了含混的应答:“那么这样美丽的人又有着对于美的强烈偏执和对肉体欢愉的向往,她究竟是谁呢?”
  迷离的眼眸好像洞悉了阿佛洛狄特的秘密一样一扫而过,这样的目光令爱神感到不安。
  “甜美啊甜美,”她呢喃爱的欢愉,低唱着它的负担,“诱惑着蝴蝶扑向无边的罪行,盲目的追逐幻影所在的山丘却不知路途艰险荆棘丛生。”
  “苦涩啊苦涩,”她诉说爱的艰辛,高歌着坚定者的忠诚,“树藤纠缠着纯洁的月桂,无辜的痴迷者使被爱的人走上绝路以致最为悲痛的绝望。”
  当她颂唱着爱时,就连神王也肃然起敬。
  轻咬着的花瓣浸润甘美的酒液,现在它自厄洛斯的唇角飘散。
  阿佛洛狄特痛苦的垂下眼睑,不敢去看飘零的花瓣。
  “美终将凋谢,世间不容许永恒。”
  “爱的火焰在你的心中熊熊燃烧,阿佛洛狄特,”厄洛斯抚摸着爱与美的神明面庞,她的语气就像是与情人互诉衷肠一样迷人,“你无限的渴求着阿多尼斯爱的言语与倾诉,可她不明白什么是爱啊。”
  “她要如何与你诉说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晨星的战斗仍在继续,在八个头颅将飞溅的血肉舔食完毕之后,它们仍未满足,随后将渴求指向了面前的活物,也是不自量力的蝼蚁。
  没能分食血肉的头颅亮出毒牙向着晨星袭来,其声势仿若雷电,迅捷有力。
  邪恶的渴望永无止境压迫众生。
  可这样的邪恶要怎样才能胜过墓穴中无宁的污秽?
  晨星的声势变得更加强大,可仍旧无法胜过海德拉。
  这条巨蛇以自己的强大不加节制的鞭笞世界。
  蚍蜉妄图以虫蝇之躯撼动参天大树无异于恃弱凌强。
  八个头依照不同的位置先后出击,像是无止境的怒涛扑击海岸。
  晨星只能选择后退。
  在这样凌厉而又不知疲倦的攻击下仅凭战锤无法抵抗。
  在这样不断的退让中骑士领主积蓄自己的力量。
  在第四个头的扑咬落空之后,晨星抡起战锤将这头颅打的支离破碎,这一次没有血肉飞溅,它们被圣光净化在空气中。
  但这毫无意义。
  随后的八次进攻打乱了晨星的部署,阿多尼斯发出一声惊呼。
  算上刚才被粉碎的第四个头,现在海德拉又是九个头了。
  九个头连绵不断的冲击着大领主,现在晨星选择后退来回避每一次撕咬。
  现在他已经远离了粉碎第一个头时所在的位置。
  巨蛇散播的瘟疫又变大了。
  尽管它会被白银之手的光芒净化,但是给土地带来的痛楚却是不可忽视的。
  伤口愈合不等于遗忘痛苦,它会结痂留下疮疤,如果再有同样的灾厄降临时带来的疼痛会远胜往昔。
  晨星将白银之手的力量倾注在被污染的土地之上,神圣的火焰由此燃起,在惨绿色的地狱中沸腾,使浸入土壤的毒血蒸发。
  白银之手催促着圣骑士,现在正是反击的时刻!
  圣光激荡,呼啸,穿透风抵达更远的地方——
  那是最初便被海德拉污染过的土地,罗阿海湾!
  晨星呼喊着阿多尼斯的名字。
  “我的学生,拉满你的弓,放箭,完成你的试炼!”
  “向你所目睹的奇迹祈求,将它刻入你的内心,一千次口述与教导也比不上一次践行来的卓有成效!”
  阿多尼斯张开了阿尔忒弥斯的弓,将它对准海德拉。
  月神的光辉自她的弓中倾泻,再度和晨星的光芒融合在一起。
  圣光的怒火伴随着大领主的战锤重击着巨蛇的头颅,他不会再后退一步,即使对方是可以推平山岳的巨蛇,也绝不退缩!
  阿尔忒弥斯的光芒使这怒火变得更加致命!
  她的光芒抑制了海德拉的再生,圣光的怒火粉碎了巨蛇的头颅。巨蛇咆哮着撞击晨星,庞大的头颅带着千钧之力攻击晨星。
  晨星侧身曲肘,另一只手提着战锤以钢铁铸就的盔甲来抵抗。
  审判者的光辉落下帷幕,灿烂夺目的盔甲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从巨蛇的撞击下保下了晨星生命,作为代价,在巨蛇的猛击下甲胄崩裂,细碎的钢条扎入晨星的身体。
  晨星也被这力量拖拽,在神圣火焰烧灼的大地上扯出一条明晰可见的轨迹。
  白银的战锤治愈着晨星的伤口而随后又因为崩裂的甲胄伤口又被重新撕裂,痛苦循环往复,直至巨蛇的攻势随着底力的用尽彻底瓦解。
  这样的痛苦是之前在龙骨荒野或者冰冠堡垒所不曾承受过的。
  那里的敌人没有这样可怕的蛮力。
  但这不意味着对晨星而言无法承受。
  细密的血珠浸没柔软但被刺穿的皮革渗出,半边的盔甲已经被鲜血染红,可晨星还没有战败。
  圣光仍然护佑着大十字军的骑士。
  在巨蛇的攻势停顿的刹那,晨星将自己的左腿作为支柱,猛力旋转,白银之手第四次粉碎海德拉的头颅。
  破碎的盔甲已经无法担负起防护的职责,假如有可能,晨星会试图找到可以修补它的匠人,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
  暴露在阿尔忒弥斯光芒下的巨蛇愈加凶暴,它感受到了更大的威胁,将目光投向拿着弓的阿多尼斯。
  被十四只眼睛注视着的阿多尼斯感到了死亡的恐怖,她的血液凝固无法做出任何动作随即被巨蛇吞下。
  天上的阿佛洛狄特悲鸣着折断了自己的翅膀,将它撕碎,白色的羽毛飘散至人间。
  阿尔忒弥斯注视着阿佛洛狄特。
  她为放纵的爱欲女神感到悲哀。
  冷静的阿波罗拈起尚未落入人间的羽毛,以怜悯的神情说,“阿佛洛狄特啊,对阿多尼斯的爱慕使你发了疯,盲目的悲伤蒙蔽了你的双眼,难道你没有注意到吗?阿多尼斯现在还没有死去,以太阳之眼的名义,我可以对着我的母亲发誓——阿多尼斯尚未死去。”
  “看——爱欲女神,我姐妹庇护下的凡人为你爱的人承受了一切的苦难,假使我是一位爱神——”
  “厄洛斯哟,阿多尼斯不会理解爱的滋味,她无法向任何人诉说爱意,可她真的没有爱吗?瞧瞧这可怜的女人吧,她被溢出的爱折磨得失去了神的尊严,宛若失去了一切的疯子嘶哑着哭喊着抓挠面庞。”
  厄洛斯的唇角遗留着的金色蜜酒的浅渍使这位爱的女神变得娇俏可爱,她不再像把握酒杯时那样神经质且充满威严。
  “甜美啊甜美,”她哼唱着自己高颂的爱,“悲苦呀悲苦。”
  “呀,”她察觉到了嘴角边的酒渍,将它抹下伸进阿佛洛狄特的嘴中,“乖啦。”
  “大姐姐给你糖吃——”
  晨星扯下被击碎的盔甲,在没有盔甲之后他的动作变得灵活。
  阿尔忒弥斯为他压制了海德拉的再生,接下来就是他的作战时间了。
  金色的有翼人形自晨星的光芒中涌出,挥舞着光铸利刃轻而易举的切开了巨蛇的身躯,大剑上燃烧着的怒火将巨蛇的血肉化为灰烬。
  巨蛇认准了晨星的所在,向他袭来,有一个金色的人形自天穹护卫晨星,手持巨盾格挡巨蛇的头颅,寸步不让。
  光铸的十字军方盾将巨蛇的头颅与身躯拍的粉碎。
  得蒙圣光庇护而安然无恙的阿多尼斯从粉碎的巨蛇身躯落下,晨星将她拥入怀中,看着她安详的睡颜露出了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笑容。
  手持重锤与圣契的人形四周骤然飞向天空,圣光以他为中心涌动,与晨星一同净化污染世界的腐蚀。
  晨星将阿多尼斯抱在怀中,单手握持战锤,轻声宣告试炼的结束——
  “我们的试炼完成了,现在该回阿多尼斯的圣所。”
  炽烈的愤怒消散了,手持大剑的圣灵将它插入土地,神圣之风掠过圣火净化过的土地,可是对海德拉的审判还没有结束,天空的圣灵打开圣契宣读海德拉的罪行,巨蛇仅剩的三个头颅被圣光压制匍匐在地发出巨大的咆哮,可是当它完好无损的时候晨星尚且不惧怕,现在已经是将死的怪物了,又怎么会被它吓退呢?
  晨星接过燃烧的大剑,砍下了最后的三个头颅,切口在火焰的烧灼下结痂,无法再度重生,现在这祸乱人间的怪物终于倒下了。
  天空中回响着另一个声音,它不同于天空中宣读巨蛇罪行的圣灵。
  “你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壮举,凡人,我要嘉奖你以鼓励其他人的冒险,说出你的愿望。”
  “假使你想要鼓励其他人进行这样的冒险,神明,那么请你帮帮我。”
  晨星的声音在空旷的平原回荡。
  “这个世界并不平静,这可怕的怪物只是阿尔忒弥斯所告诉的那一头,我不敢想象这世界上还有多少更加凶恶的,需要被斩杀的怪物,这里——从罗阿到巨蛇倒下的土地,也需要治愈,如果你真的要对我斩杀海德拉的行为作出奖励,那么请宣称。”
  ‘从罗阿海湾到海德拉平原是斩杀巨蛇的英雄,楚行殇,晨星领主的领地。’
  “并请阿尔忒弥斯为我在罗阿海湾建立一座叫罗阿的城邦,我将在那里供奉她的神位与弓矢。
  它将是阿尔忒弥斯圣所的延伸。
  罗阿也将作为培育将斩杀怪物为己任的骑士的城邦而存续,以骄傲与谦逊并存的姿态屹立于海湾。”
  “阿尔忒弥斯啊,请原谅我无法直面您说出我的名字,但这里仍需要净化,假如无法解决海德拉带来的影响,我们的胜利就将毫无意义,为此我将永远佩戴象征您的箭镞,以此表明,我接受您的庇护。”
  “看,她还在,你的小女孩儿并没有死,”厄洛斯摘下剔透的葡萄将它捏碎,馥郁的果香随着汁液四散刺激着人的感官,“可她在别人怀中安睡,就像出生时在母亲怀中的婴孩一般,带上被撕裂的染血羽毛,快快向她诉说你的爱意与忧心,在她醒来的第一眼使她知晓你的爱意。”
  厄洛斯舔弄着自己的指尖,眼角的余光看着阿佛洛狄特离开奥林匹斯,“我的小阿尔忒弥斯,现在凡人的勇士该完成女神的最后一个试炼,那么这个试炼,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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