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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因为阿尔忒弥斯的缘故我被安排来教导你如何狩猎。”
晨星打量着面前的女孩。
她蓝色的瞳孔中有着少女独有的纯真与公主不谙世事的乖巧,看来她并不了解爱情,之所以回避他人的示爱大概是因为觉得困扰吧?
“是这样吗?”她看起来非常高兴,握住了晨星的指尖,这让他有些恍惚,“那么接下来就请您教导我该怎么做。”
当她在身边的时候晨星嗅到若有若无的香味,那应该是某种花的气味。
这屡异香几乎让人发狂,晨星完全明白了为什么她会被阿尔忒弥斯的亲族纠缠。
当纯真乖巧与若隐若现的魅惑混杂在一起的时候,她是无可抗拒的爱神,就算是被丘比特的铅矢命中的木头也会把她当做自己的一切。
会有人不爱她吗?
至少晨星觉得自己做不到这件事。
只能在沉迷于她的美之前完成自己的任务然后离开,在这期间需要尽可能减少与她的交流。
“不论您想要获取怎样的猎物,合用的武器总是必不可少的,如果有原本就掌握的技巧的话,可以大大的降低所需的时间。”
“有擅长的狩猎技巧吗?有合用的武器吗?有考虑好狩猎的对象吗?”
“抱歉……”刚才还高兴着的公主沮丧的低下了头,却并未松开晨星的指尖,“原本是准备祈求崇高的阿尔忒弥斯不吝赐下启示来指示应该前行的方向的,所以那些东西都没有想好。”
她看起来不像是可以用好武器的女孩。
“暂且不论使用什么武器、工具,预定的目标是什么生物,”晨星盘腿坐在湿润的草地上,双手撑在膝上,正视阿多尼斯,并强迫自己不让语调变得太过温和,“狩猎的核心和第一要务只有一条:尽可能高效的达成目标,击杀抑或是捕捉,为此,我们需要了解它们的弱点。”
“攻击哪里会让目标遭受重创,哪里又足以致死,在以上两点取其一的同时并保护好自己远离死亡的阴影,这,就是狩猎。”
“我并不想太过夸耀自己在龙骨荒野的经历,但是我仍要这样说:严酷的环境更有利于磨砺狩猎的技巧和求生的能力,如果某个人经历了北极的冰雪和肆虐的天灾、盲目的狂热者、矢志复仇的亡灵、地下的蛛魔之后,他就会是一个生存与狩猎的大师。”
“求生的本能就是最好的老师。”
“但是现在我无法把你扔到龙骨荒野,在这个过程中我必须得优先保证你的安全,你不需要成为一个优秀的猎手。”
“在其过程中,我们无法保证自己永远处于安全的境地,但是至少,我们需要让自己处于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
晨星磨平了一片草地,拔出自己的剥皮刀,在泥土上挖出一个洞,“比如——一个可以遮蔽自己的洞穴。”
“敏锐的野兽可以从风的方向进行追踪,来确定自己是猎物还是猎人,做不到这一点的都死了。”
“在这里,我强调这一点并不是要让你成为野兽,而是要让你明白选择一个背风处的重要性。”
“我不过分强调精神饱满的重要性。”
“对于大多数生物而言,头是思维的中枢,相当于军队的指挥部,假如对其猛攻,就可以瘫痪其身体机能,而心脏相当于后勤中心,生命的血液自它涌出,流向每一条经络使其可以工作,它们是最为脆弱的地方,当然也是最难被击中的地方,相对于直接暴露出来的头,心脏的位置更难判断,老练的猎手可以根据经验来判断目标心脏的位置。”
“以上是最为致命的地方,现在来聊聊与其相关的攻击手段。”
晨星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跪坐在地上,向我行礼,我会将自己的经验会传授于你,在之前我从没想过要将它交给其他人,如果不是因为尊贵的阿尔忒弥斯,我或许不会将它教给任何人,比起杀戮的技巧,我更乐意向迷途的灵魂散播圣光的福音。”
无忧的阿多尼斯也被晨星的肃重所感染。
“好了,现在我要教导你——与血液和大脑相关的猎杀技巧。”
“这是一种残忍但足够高效的方式。”
“血液循环于生灵的身体之中,脉络遍布身体的每个角落,但是就如同城郭的规划一般,有小道,也会有主干,与血液相关的技巧就是如此,用锐利的弓矢与刀锋撕裂皮毛,割开主干,在做完之后只需要等着就好,身躯越庞大,心脏搏动也会越强健,与之相对的,它们的失血速度也就会越快,最初,它们会想地底的热泉一般喷涌而出,随后,血液流出的速度就会变慢,像是一条溪流流淌,接下来,它们的血管会干涸,这时它们身体内的血液几乎已经流干,不论何等强健的心脏都无法再向身体输送血液,它们会变得虚弱,头脑与野兽的直觉也会变得迟钝,无力抵抗死亡的召唤。”
“这个技法对于大多数生物通常是有效的,虽然有时候它会不太友好。”
“就像这样。”
晨星脱下手甲,用刀刺穿手腕动脉。
殷红的动脉血开始涌出。
这时圣光开始治愈他的伤口。
“这种技巧我只在祖达克的巨魔那里见过。”
“他们卓有成效,但不总是适用。”
“在面对拥有强大再生能力的敌人时,放血不再是有效的手段——至少不是那么有效。”
“尽管接下来这种战斗技巧因为你的身体状况可能无法使用,但我依旧要教给你。”
正说的时候他的伤口就已经完全愈合,任谁都无法想象那里曾被利刃击穿。
“剩下的基础策略与上面的不同,它是瘫痪行动的攻击方法,仅在理论上可行——这是针对强再生能力的对手才考虑使用的技巧,相比上面所说的,这种方法更加……”
“血腥。”
“也许这些知识的教导会是一种错误,”晨星以手覆面,另一只手摩挲着阿多尼斯的面庞,看着她清澈的眼睛,“但是我依旧会把它传授于你——在完成试炼之后你可以选择忘记或是其他,但是如果你打算继续保留这部分技巧与知识,那么你就需要接受……自律。”
“一切按照您的意志,晨星老师。”
晨星沉默片刻,偏过头发出一声叹息。
“另一种技巧是打击它们的神经。”
“仿若攻击军队的指挥部就能令它的机能发生紊乱使其难以应对袭击,对神经发动的攻击就个体而言能够达到的效果完全可以等同于攻击军队的指挥能达成的效果。”
“在对手具有强愈合能力的前提下,光是打碎它们的脊椎并不能有效达到目的,如果在这样的前提下仍要做到上面的效果,至少还要给予对手足够的痛苦。”
“我想我不该说下去了。”
晨星起身开始翻动自己的包裹,它们原本挂在战马的褡裢上,现在被晨星背在身后。
“第二种办法不应该被掌握,应该说,大部分情况下第一种技巧足以使你捕获到可以得到阿尔忒弥斯青睐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