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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无忧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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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饿鬼,是一种肚子大又无法进食的鬼域之物,他的喉咙比一丝线还细,“大肚子一线喉”说的似是他们的状态。
  不知不觉,李未奢来到“饿鬼怀阁”,这里显的有些诡异,门头、廊柱穿着各类骷髅头,真假不辨。门左右坐着两个大腹便便的满脸纹身的男人。
  他们一个持金色骷髅禅杖,一个持银丝拂尘。
  李未奢迈步要进此阁,二人将他拦住,阁内只有短短续续的鬼泣声,从幽深处发,仿佛能直接触碰到你的指尖。
  此时盐枭岛上空的暴风雨继续肆虐着,门突然飘开,但见从里面走出三个带着面具的男孩,那面具全是一副诡异的笑容,他们摆着手,召唤李未奢进去……
  那两个守门的纹脸男,把交叉着的骷髅禅杖和银丝拂尘缓缓分开,放他进阁。
  走进这“饿鬼怀阁”,便又是进了个山洞,和“宝相魔门”不同的是岩石缝里点满了蜡烛,前路依稀可辨。
  李未奢走到洞子的尽头,见一个木桩子,上面绑着一个人,那人低着头,借光看去,不由大吃一惊,怎么是他——杏林子。
  杏林子即晏洪流一向在晋城,纵使出游也不至于到江南啊?难道他也在此受制于人?想着,李未奢忙上前要给他松绑。
  这时面前的柱子突然移动起来,接着又出现一个柱子,李未奢更为奇怪了——上面绑的是冷嘉禾,此时她也低着头,默不作声。
  不由分说,到李未奢已经可以触碰到冷嘉禾的距离,柱子又横移起来,紧接着又出现一个柱子,啊——上面居然是魏三秋!
  “哥哥的伤好了?怎么?”
  话音未落,洞子里的烛光全部熄灭,漆黑一片。
  难道这是幻境,可最后一个柱子上的魏三秋,自己分明是触碰到了!
  想到这里,他拔出靴刀,四下摸索着到了绑人的柱子上,帮他们松绑。
  可怎么也听不到他们的回应,难道杏林子,冷嘉禾,魏三秋都被他们害了!?
  这时,只听远处一声蟋蟀的鸣叫,刚开始是一个,接着是十个,百个,千个……
  “蛐蛐蛐蛐”……
  声音变得越发开始振聋发聩起来,加之面前三个木桩子便又不断地左右移动,教人难以忍受。
  李未奢觉得这是一种幻想,听说过一种古老的法术叫做祝由术的,其中就包括干预昆虫、爬虫的集群行为、幻术、飞天术、遁地术,这次果然见识了,要思忤如何破解才是。
  于是,他原地静坐,口诵《楞伽经》,这时蟋蟀的声音戛然而止,又听得细小的摩挲声,这声音像爬虫在地面移动时所形成的,声音越来越繁多,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瘆人。
  凑着一些光亮,李未奢再次见到那个不愿见到的东西——百足虫(蝎子),这毒虫身形大,足有一尺,密密麻麻的爬行声音,令人不寒而栗,百足虫开始是一二个,而后钻出十余个,后来就是一堆,一堆一堆……
  最后蔓延成整个洞穴的地面、墙壁、顶部全是,李未奢只能静坐不动,以待破解法门。而众多百足虫则一点点的缠绕到他的身上,蝎子钳在上下试探,不一会他就被包裹的严丝合缝,嫣然被这“毒虫海”所湮没……
  话分两头说,潇湘神自打在京畿之地的许成岗安定下来,准备学点武艺,伺机把柳梢带出金明池,然后远走天涯。
  期间,应天府的肖絮儿还是来过几次,二人相交甚笃,言午社的帮主许镇藩给他请的师傅老六收了潇湘神作关门弟子。
  这里山清水秀,溪水绕着言午社总舵的臧否宅缓缓的流动着。
  院子里,一个醉汉在饮酒,一个俊俏小生在习武。
  这喝酒的老头正是许镇藩手下的教头老六和新晋收的姑苏的虞飞天,即是潇湘神。
  老六嗜酒如命,脾气古怪,看他的大肚子和酒糟鼻,绝想不出他还会什么绝世武艺,更想不到他就是“二当家”的。这也难怪,人往往是视觉“动物”,世间以貌取人的事屡见不鲜。
  这老六师从北宋武学奇人金台的关门弟子,武艺精绝,自号“拳农”,曾在征辽战中立过功,出发军规卸甲回到乡里,他也是许家后人,和许镇藩同辈。
  此刻,老六放下手中的酒壶,嚷着:“小子,去,给我打酒!”
  潇湘神豪不情愿,并不搭话,放下手中的棒子,上前去拿大酒葫芦。
  这时,从门外急匆匆进来个报事的,神情肃穆,低声在老六耳边说着话。
  老六点点头,那报事的又飞奔出去,不一会,见进来一个病怏怏的中年人,他走起路来像个鸭子,不过身上透着一股杀气,一身的打扮都是黑不溜秋的,远远就透着一些发酵酸臭的味道。
  老六即刻起身,晃晃悠悠,东倒西歪的过去和对方一个拥抱:“你这老鬼,无事不登门啊。”
  那人看了看身边的潇湘神,欲言又止。
  老六一甩手:“哎,无妨,老东西,有话直说,这是咱家收的关门弟子。”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诡异的笑着:“都说六哥不再收徒了,收一个死一个,哈哈哈。”
  老六醉酒难以久站,坐回藤椅:“许老大钦点的,我又奈何?”
  那人也跟着坐在一旁,又一番上下打量潇湘神,说道:“哦,有点意思了。许帮主现在何处?”
  看样子老六的气不打一处来,怒吼:“几个盐帮的鸟人,占着漕运,忍了他们很久了,没个规矩,打死咱家苍龙的几个兄弟,老大平事儿去了。灭了他们!”
  那人一笑:“哦?盐帮那伙人可不好对付,听说盐枭内乱,海贼要称霸了!盖叔被扔海里喂鱼去了,那个吸血鬼如何能称得起门面!正焦头烂额呢,听汴京的消息,说他们还资助方腊,江湖上,这可犯了忌讳!”
  老六舒展了脖颈,骨头“咔咔”作响,说道:“吸血鬼?娘的,是不是那个魊无类!我看他呀,坐不住镇。管他个鸟,来来来,小子,来拜见无忧洞元老,樊鬼头!”
  “潇湘神拜见樊鬼头前辈!”虞飞天上前躬身施礼。
  女樊鬼头一愣神:“什么神?”
  “潇湘神!原是词牌名。”虞飞天强调。
  “哈哈哈,有意思,神乎其神,雅啊!”樊鬼头不屑一顾,看表情他是挺唾弃文人雅士的雅的。
  老六不耐烦的说道:“你个鬼头,废话真多,小子拜了你就是了,快说,来干啥了?”
  樊鬼头忽有变得一阵阿谀奉承之态:“咱家的鬼樊楼,新晋一匹西域的嫩仔货,想请言午社的十八岗,十八位大哥们前去尝尝鲜。如何?”
  老六不假思索:“鬼头好意,这还要等许老大回来才可以!”
  樊鬼头:“只是玩玩嘛!六爷你,小心过头了吧?”
  老六思索片刻,爽性的说:“也好,让兄弟们去玩玩,带我飞鸽传书通知各岗。”
  樊鬼头一抱拳:“那我就在这等着,六爷只说是无忧洞诚邀!鬼樊楼帮衬。”
  老六点点头:“这个我懂。”
  随即,樊鬼头一击掌,但见院外进来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域女子,细白的皮肤,丰腴紧实中不失婀娜。
  二女立刻坐在老六硕大的肚子和腿上,咿咿呀呀纠缠起来。
  潇湘神见状立刻回避,到了住处,这是臧否宅子的后院。
  和他一起住着的是个许家家族的少年,平日里,他只经管臧否宅的吃穿用度,人称二管家,叫做许有虎,因小时候起疹子落了伤疤,通身红点,家人习惯叫他“红鳞虎”。
  潇湘神喝了口汲井水,躺在床上休息,百无聊赖,有开始思念起柳小娘子来。
  这红鳞虎主动凑过来,饶有兴致的说:“哎,哥哥,你可知道这鬼樊楼和无忧洞?”
  潇湘神摇了摇头:“从没听说过,可有渊源?”
  红鳞虎狡黠的笑着:“那我就给你好好说道说道……”
  次日清晨,伴着朦胧睡意,以及西域女子慵懒的叫声,潇湘神照例在院中习练武艺,今天练的是一套基础的盘打。
  接着是一套降妖拳,看是已然炉火纯青了,拳罢他去提上卧佛刀,耍了起来。
  此时,见他那手上卧佛刀舒展自如,上下翻飞,虎啸龙吟,风起云涌,如入化境,引来老六房子里的西域女子展窗细看。
  潇湘神瞥见她们时,不乱方寸,见西域女子那眉梢带喜,香肩亮白,金发蓬松,戏谑妖媚。
  正厅偏房门大开着,那樊鬼头一脸异样的笑容,出了屋子,他蓬头垢面,消瘦猥琐,咯咯咯的笑着说:“天下武艺,一正一邪,只正不邪,达不到造诣。”
  潇湘神并不搭话继续练着他的卧佛刀。
  “哼哼……”对方仍是诡异的笑着。
  午后饭罢,十八个岗上的舵主来了十五个,齐聚臧否宅,在老六的主持下,大家在当院闲散的互相聊着。
  此刻,老六把两个形影不离的西域女子推开,说道:“各位,帮主带南三岗平盐帮漕运那帮水贼去了,京城周边大小帮会一年一度的聚会不能误了。许帮主不能坐镇主持,无忧洞主诚邀大家至汴京一聚,樊鬼头,你也说两句吧。”
  樊鬼头:“诸位老大,我也不会说个啥,无忧洞主盛情,还望赏脸。看见了,西域的妮儿,我鬼樊楼还有一大批等着伺候你们。”那两个西域的也趁势搔首弄姿起来。
  一岗主膀大腰圆,一脸不屑:“呸,你个臭东西,爷爷我去不起樊楼,偏要钻到底下去顽?”
  一旁个岗主忙来解劝:“哥哥,玩法不同,那上面有啥意思,弹琴唱曲吟诗作对!”
  而樊鬼头也不恼,顺着说:“对呀,老四哥,樊楼自然是好去处,若是谁不让咱们进,我第一个剁了他。可是,你是真想在那里玩高雅,还是到兄弟这底下玩刺激,任你选还不行吗?”
  那岗主转怒为笑:“知道你的尽兴,哈哈哈,你这个畜牲!”
  樊鬼头跟着一阵狂笑:“对呀,畜生,哈哈哈。”可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江湖上哪个不把无忧洞放在眼里,必然是万劫不复,唯有言午社,把无忧洞,尤其是鬼樊楼视同草芥。
  又过几巡酒,不知不觉,众人大醉。
  一夜无话。
  次日,各岗主带人马纷纷出了许成岗臧否宅子,每个岗主随行二三十人,十来个岗,便有三四百人的队伍,一路浩浩荡荡,到了汴京南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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