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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琳越想越害怕,额头渗出薄薄冷汗。暂不说他国,单单秦国形势就复杂的多。
皇帝与天官争权,虽然暂时因南楚而显得很是顺从,不再违逆圣意,但宇文琳知道,终究是要摊牌的。秦国各级官史中,文武出身各不相同,出身文官的总管大部分是天官宇文佑的人,军人出身的总官则倾向于听晋王的指令,忠于皇帝宇文拓的却是各州的一些低级文官,各州司马、功曹、县尉大部分是忠于皇帝的,而刺史、别驾这一级实权官员几乎都是宇文佑的人。
宇文拓是一个雄才大略皇帝,他正在缓慢的夺权,明面上对宇文佑言听计从,而对晋王,给人的感觉是皇帝忌惮晋王,宇文拓要的就是这个。暗地里对晋王的拉拢一直没停过。
而军方的态度则有些模糊,守卫皇城与宫城的十二卫大将军中,大部分都倾向于宇文佑。晋王多年掌兵,秦国军队上下,几乎找不到一个从未跟晋王出征过的将军。所以说,军方将军们摇摆于天官宇文佑和晋王宇文推之间,而皇帝宇文拓深知这一点。
宇文琳急不能言,只能连连叩头请罪。
宇文拓叹口气道:“起来吧!朕的苦心你要明白。回去以后,去拜会一下宇文佑,嗯?”
宇文琳点头。
宇文拓又道:“好好读书,朝廷的事你不要抄心。只有腹中藏有万卷书,方能为朕心忧。”
宇文琳躬身领命。
宇文拓摆手,“你退下吧!”
宇文琳施礼,退出大殿。殿外凉风一吹,宇文琳身子骤然一颤,方才冷汗频出,连小衣都湿了。
宇文兰轻轻扶着,低声道:“二爷,我们怎么办?”
宇文琳摇头,指向宫外。
宇文琳扶着宇文兰的手,一步一步走出承乾殿。
殿外,宇文秀与幕容等五人迎了上来。
宇文秀上前接着,道:“二爷这是怎么了?”
宇文兰道:“回去再说。”
宇文秀凛然,一行数人依旧从玄武门出皇宫。玄武门外,右羽林卫正在换防,宇文琳停马看了一下,见右羽林卫一个个盔明甲亮,威风凛凛。嘴角露出冷笑,这些兵油子不知还能不能上战场。
正看时,忽听有人喝道:“何人大胆窥视军营?”
宇文琳一愣,不让看,那走人。
刚想拨马,一骑飞至,挡住去路,道:“羽林卫乃皇家亲卫,汝是何人?敢窥视军营!”
宇文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帮粗鄙汉子的军营中,竟然出来一个文绉绉的酸秀才。
宇文兰上前道:“我们家二爷进宫,进见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见你等军威甚状,便驻马瞧一瞧。”
那骑士是:“你们家二爷?哈……”
人影一晃,只听“啪”的一声,那骑士脸上也有一个红红的掌印。
那骑士一愣之下,抽刀在手,向那人砍去。那人一闪,伸手抓住骑士腰带,将骑士摔与马下。
骑土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怒道:“小子,你惹祸了!”说罢向右羽林卫大营跑去。
宇文琳这才看清教训骑士之人,乃是幕容兄弟中的一人。宇文琳笑笑,招呼众人上马,准备回府。
忽听有人大叫道:“站住!”
宇文琳眉头一皱,回头现瞧,见刚才那骑士又领了几名骑士飞奔而来。
见宇文琳颇有些发怒,宇文兰拨转马头,迎向这一小队人马。
先前被打的骑士对另一名骑士道:“大哥,就是这帮人!”
宇文琳等人大笑,刚才还文绉绉的,现在五大三粗了。
被称为大哥的骑士道:“尔等是何人,敢在此撒野!”
宇文兰朗声道:“长宁王进宫面圣,尔等意欲何为?”
领头骑士道:“长宁王?哦……晋王殿下的世子。”他冷笑道:“还这么横啊!当年你当街羞辱于我,今日落入我手,老天开限啊!晋王爷自身难保,被软禁与晋州总官府,你被当作人质留于京城。还真当自己是个王爷呀!啧啧……”
宇文琳仔细打量此人,却眼生的紧。宇文秀在耳边低声道:“这厮是天官大人的内侄杨山,一向轻浮,前两年二爷在街上遇见,这厮正强抢民女,二爷下手重,把他……”宇文秀脸一红,止住不言。
宇文琳看她一眼,不知她好好的脸红什么。
宇文兰己忍不住,纵马上前,将杨山拖于马下,抡拳要打。忽听宇文琳叫喊,回头看到宇文琳示意其回来。
宇文兰用脚踢了杨山一脚,啐了一口,翻身上马,回到宇文琳身边。
杨山恼羞成怒,骂道:“你个王八蛋,敢打你爷爷,兄弟们,给我上,打死老子担。”
众军士见如此羞辱自己的营官,都很生气,见营官发话,一起作势扑来。
宇文琳勒住缰绳,立马不动,冷冷的扫视诸军士。若要京城成事,必须抓住十二卫的军权,今日,就拿右羽林卫试刀。
看右羽林卫众军士将扑到面前,宇文琳拔出肋下佩剑,冷冷的看向诸人。
宇文兰宇文秀见自家主子拔出宝剑,面露凶光,也一起拔出宝剑,护在宇文琳左右。
幕容姐妹亦围在宇文琳身边,而幕容兄弟却已纵马而出,两人没有拔兵器,只是用马鞭左右抽打。
只听见马鞭凌空的声音与马鞭与人身体的接触声,以及人的惨叫声。然而还没听几下,马鞭的声喜便戛然而止,只剩下鬼哭狼嚎。
宇文琳看去,却是哈哈大笑,原来幕容兄弟抽打的是军士的屁股,而那些人的屁股皆白花花露着,每人屁股上至少有一道血红鞭伤。
杨山更惨,裤子破退下,左右股上皆有两道鞭痕。
宇文琳笑了笑,拔转马头,向东奔去。他想绕过皇宫,入皇城天官府衙拜见天官宇文佑。
但刚绕过宫城东北角,面前一队军土截住去路,看服饰应该是右金吾卫的军士。为首一员大将,立马横枪,喝道:“什么人?竟敢闯禁!”
宇文琳差点气晕过去,正常进宫,怎么成了闯禁了?这个罪名是要杀头的。
幕容兄弟上前道:“我等奉皇后娘娘之命,护送长宁王,请将军放行。”
那将军明显一愣,转头问亲兵,一亲兵道:“辰时,长宁王进宫,从此路过。”
将军抬眼打量宇文琳,道:“王爷进宫,为何与右羽林卫冲突,刚接右羽林卫警讯,说闯禁之人向这边逃来。”
宇文兰道:“我们家二爷在玄武门现看操练,那厮前来呼喝,被奴婢打下马,这厮又叫来百十人,被二爷亲卫惩罚了一下。谁知这些人反咬一口,我们二爷怎么可能是闯禁之人。皇后有旨,我们家二爷可随时进宫面圣。”
那将军正欲说话,北面传来马蹄声,右羽林卫大队人马赶来,约有三百来人,为首一将,乃是幕容将军。
幕容兄弟忙上前,躬身施礼道:“大哥为何要带兵追赶兄弟?”
幕容将军道:“原来是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幕容仁,你说说。”
幕容仁将经过复述一遍,然后道:“若兄弟之错,请大哥责罚。”
幕容将军有些尴尬,道:“兄弟你也不能下手如此重啊!”
宇文琳从袖中摸出一截炭笔,这炭笔是入宫前宇文琳特意准备的,以防不测。在手绢上写道:“受伤士兵每人十金。”然后交给宇文兰。宇文兰看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宇文琳的用意,高声道:“长宁王有令,受伤的兄弟们每人赏金十斤。”
幕容将军听了,亦无话可说,是自己属下军士先惹事,长宁王并没有纠着不放,反而出钱抚恤。。
幕容仁道:“大哥何不下马,见过我们二爷。”
幕容将军一愣,长宁王成你们家二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