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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月养了一只纯种的中华田园猫,背部乌黑,腹部及四只脚爪均是白色,脸颊两侧均有六根修长的胡须,看上去颇为神气。
“喵喵!喵喵!你在哪里?快出来,我给你炸小鱼干吃。”
权月正带着一众丫鬟们在后花园里四处寻找小猫,可能是小猫刚来没多久,有点认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正在权月以为小猫跑丢了,着急之时,一道猫叫声自院墙上响起。
“喵~”
院墙上,一名孩童探头出来,怀里正抱着一只小猫,赫然便是权月正在寻找的小猫。
“小猫,原来你跑到别人家院子里了,我就说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可吓坏我了。小朋友,可以把小猫还给我吗?”
那名孩童将小猫放在了墙檐上,小猫轻轻一跃,便跳向了一旁的树枝,沿着树干爬了下来,跑进了权月怀里。
“喵!”(^・ェ・^)肉肉的,还是这里舒服。
“谢谢小朋友了,小朋友真乖,你家住在隔壁吗?”
“是的,姐姐好!我跟爹爹和娘亲还有弟弟是不久前搬到这里来的。”
“哦,那好巧啊,我们也是刚搬过来的,来给你糖吃,就当作你替我照顾小猫的报酬了。”
权月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用油纸包裹的奶糖,踩着丫鬟搬过来的凳子递给了那名孩童。
“小姐,您小心点。”一众丫鬟担心道。
这奶糖类似于现代的大白兔奶糖,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透明糖衣,是权月自己做的。
那名孩童双手接过权月递过来的奶糖,并向权月作揖道:“谢谢姐姐。”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范纯佑,今年十岁了。”范纯佑两双眼睛炯炯有神,规规矩矩道。
“我叫权月,权力的全,月亮的月。”
“权月姐姐好!”
“真乖!”
远处一名比范纯佑小上不少的孩童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哥哥!娘说吃饭了,让我寻你回去。”
权月见了道:“这就是你弟弟吗?跟你长的可真像。”
“是的,这是舍弟范纯仁。”
“哥哥,你在跟谁说话呢?”
范纯文个头太低,没看到权月,见自家哥哥趴在墙上,也想顺着砖堆爬上去。
范纯佑哪敢让自己弟弟爬砖堆,要是磕着碰着就不好了,连忙跳下砖堆,怀里的奶糖洒落一地。
范纯佑和范纯仁赶忙将洒落在地的奶糖一个个捡了起来。
“呀!怎么洒了呀,你们不要捡地上的了,脏了。我让人重新给你拿一盒过来。”权月让丫鬟去拿了个盒子过来,盒子里面装的满满的奶糖。
虽然奶糖上面用油纸包裹了一层,但仍有许多的奶糖沾了泥土。
范纯佑和范纯仁两个小人,一边捡一边道:“爹爹常说要节约粮食,这些只不过是沾了些许灰尘,吹一吹还能吃的,爹爹要是见我如此浪费粮食,一定会训斥我的。”
“来,这个盒子给你,里面全是奶糖,以后要是吃完了可以来姐姐这里拿。”
“权月姐姐再见,我要回家吃饭了。”待将地上的奶糖都捡起来后,范纯佑又向权月一拜。
权月道:“小朋友再见,有空来我家玩啊。”
范纯佑抱着那盒奶糖便跟范纯仁一起回去了。
“哥哥,刚才洒落在地上的是什么?好香啊。”
“是奶糖。”
“奶糖是什么?”
“我也没吃过,应该是甜甜的东西。”
“那可不可以让我吃一个?”
“不可以的,这是隔壁的大姐姐送过来的,我们要禀明爹爹和娘亲才能吃。”
“好的,那咱们快回去告诉爹爹和娘亲吧。”
屋内,范李氏将朴素的吃食摆到了桌子上,范仲淹夹起盘中的青菜,就着米饭吃了起来。
“佑儿跟仁儿呢?”
“可能去院子里玩去了吧,我让仁儿去叫了。”
“娘亲,我们回来了。”
“快去洗手,洗完手过来吃饭。”
范仲淹看到范纯佑的衣服上布满了灰尘,眉头一皱道:
“佑儿,你衣服上的灰尘是怎么回事?”
范纯佑将怀中的盒子递给范仲淹道:“爹爹,娘亲,这是隔壁院子里的大姐姐送的东西。”
“嗯?隔壁有人来咱们家吗?”范仲淹道。
范李氏道:“没有呀,今天并未有人来过咱们家。”
“那这是怎么回事?佑儿你去隔壁家了?”
范纯佑道:“爹爹,娘亲。今日我在院中读书,看到了一只小猫……”
于是范纯佑将如何遇到小猫,又如何将小猫还了回去,而权月又如何给他糖果的事一一道来。
范仲淹听后便对范李氏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娘子,明日刚好沐休,你准备一些礼品,我去隔壁道谢,不能落了咱们的门面。”
“好的,夫君。”
范纯仁看着盒子里的奶糖垂涎欲滴道:“娘,那我现在可以吃这些奶糖吗?”
范纯佑拿起筷子给范纯仁夹了一些菜后道:“弟弟,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后再吃糖果。”
“嗯,哥哥。”
范仲淹见到自己的大儿子如此懂事颇感欣慰。
赵祯亲政后便将范仲淹调到了汴京担任右司谏,范仲淹一生贫寒,哪买得起汴京的房子,便在店宅务租了间房子。
赵祯听说后便御赐了一间宅子给范仲淹,范仲淹一家便搬到了这里。但没钱雇仆人,宅子里颇显破败,在这条均是达官贵人的街道里显的异常另类。
吃过饭后,范仲淹自袖中取出几张纸道:“佑儿,我今日路过一书行买了几章‘红楼梦’你且看看,对你往后甚有益处。”
范纯佑接过纸张道:“多谢爹爹,听闻‘红楼梦’乃儿女情长之书,爹爹一向不喜此类书籍,为何今日却赠儿此书?”
范仲淹道:“‘红楼梦’不仅仅只是一本儿女情长的小说,其中包涵甚广,是一本不可多得的书,著此书者必是一位阅尽世间繁华之人。”
范仲淹对‘红楼梦’的评价很高,尤其是见著此书者跟‘猪说’是同一个人,更是自叹不如,惺惺相惜。
范仲淹本是寒士出身,当年为了科举,冷头沃面,划粥为齑,刻苦攻读,才有了如今的出身。
范仲淹的母亲是唐朝宰相范履冰后人范墉的小妾,范墉英年早逝,范仲淹的母亲便被扫地出门,带着范仲淹改嫁给了一名朱姓人家。
范仲淹遂起名朱说,并以朱说之名科举,直到后来才重新改名回来。
朱说,猪说。在别人看来,‘猪说’说的只是猪的贵贱,但在范仲淹看来,‘猪说’是在为天下寒士正身!
寒门亦能出贵子,士族也能有小人。
竖日
有下人来报说门外有人拜见,许凤仪奇怪到,这才刚搬过来没几天,会是谁呢?
来到会客厅,见一名四十多岁,长相威严的男子坐于大厅内,旁边还放有一盒礼品。
“这位先生好!在下许凤仪,不知先生来此有何贵干?”许凤仪作揖道。
范仲淹见来人,便起身回礼道:“在下范仲淹,字希文。突然造访,还请许公子勿怪。”
范仲淹?!这可是历史中有名的大佬,怎么会突然来我们这里?国宝级人物,比大熊猫还珍稀啊。
“原来是范先生,恕在下有失远迎,来人啊,快给范先生备茶。”
范仲淹拿起旁边的礼盒道:“昨日犬子得贵宅一女子赠了些许糖果,在下今日特来登门道谢。”
一女子?可能是夏韵或者权月吧,相信他们很乐意能看到范仲淹吧。许凤仪接过礼盒道:
“快去把周滔、杨在尧还有夏韵和权月都请过来,就说有贵客登门。”
杨在尧正在演武场赤裸着上身跟几名男子对打,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魅力十足。
杨在尧在宅子里待着无事,便请了十来个护院,一来能陪自己对练解闷,二来也能护卫宅院安宁。
“公子,您也太厉害了,三拳两脚就把我们几人都击败了。”一名护院谄媚道。
“去!去!去!学什么不好,学人家拍马屁,你们这功夫也太烂了,靠你们如何能保护得了两位小姐?”杨在尧抬起脚在他们的屁股上面一人印了一个脚印,笑骂道。
一名丫鬟跑了过来道:“杨公子,许公子说有贵客过来,让您赶紧去前厅。”
“谁呀?可知道是哪位贵客?”
丫鬟道:“听说是姓范,叫范仲淹。”
“啥?范仲淹?你确定?”杨在尧大惊道。
丫鬟肯定道:“没错,是叫范仲淹!那位先生说他就住在咱们隔壁。”
杨在尧急忙穿好了衣服便来到了前厅,见其他人都来了,他奔到范仲淹跟前握住范仲淹的手,激动道:
“范大佬!您真是叫范仲淹?我叫杨在尧,可是您的粉丝啊。”
范仲淹被杨在尧这一下子给整的有点懵逼,粉丝不是吃的吗?呆呆的点了一下头道:
“如果世上再无第二个叫范仲淹的话,那在下便是范仲淹。”
“您可是写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那位?”
范仲淹摇摇头道:“公子,你可能认错人了,在下并未曾写过这句话,敢问这句话是谁所写?但凭此句,此人定是一位忧国忧民之人。”
许凤仪赶紧咳嗽了两下,将杨在尧拉到了一旁小声道:“你别露馅了,这个时候他还没写‘岳阳楼记’呢。”
“哦,原来还没写呢啊。”杨在尧挠了挠头,尴尬道。
一群人围在范仲淹旁边,宛若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令范仲淹感到有些不自在,这家人也太热情了吧。
许凤仪道:“范先生请勿见怪,我等久仰范先生大名,今日一见着实有点情不自禁。”
“哦?许公子等人以前曾听说过在下?”这个时期的范仲淹还是个不高不低的中层官员。
“额…数年前我等曾去过应天府,范先生任书院教席时,兴学校,改学风,以身作则,在士林中颇有声誉,我等怎会不知?”为了圆谎,许凤仪只得说谎道。
范仲淹对着皇宫大内的方向作揖,严肃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正如方才那位公子所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些都是我份内之事。”
“对了,不知这句话是出自何人之口?可否为在下引荐一下。”
这回许凤仪帮不了杨在尧了,杨在尧语气不确定道:“如果我说这句话出自我口,您信不?”
范仲淹没说话,那表情好像是在说。
你猜!
杨在尧哈哈大笑道:“其实这句话是当日见范先生时有感而发,我觉得用在范先生身上真是再好不过了。”
杨在尧这个解释勉强过得去,当然是建立在拍范仲淹马屁的基础上。
“我欲将这句话抄录下来,挂于床头,时刻警示自己,不知杨公子是否允许?”
杨在尧道:“范先生客气了,我的便是你的,拿去随便用,不必跟我客气。”
“那多谢杨公子了。”。
许凤仪道:“夏韵、权月,范先生说昨天有位女子曾送给他孩子一些礼品,今天是特地过来答谢的,可是你们两个?”
权月道:“原来昨天那两个小朋友是范先生的儿子啊,我就说谁能教出这么懂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