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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吃了各自带的中餐,像以往一样来到教室,走到各自课桌坐下。蒲老师一如既往地面带威严走进教室。
张爽和张彤两人混熟了,上课时候经常偷偷交头接耳,低声细语。蒲老师怕影响两人的学习成绩,刻意将两人分开,调离原来的座位。坐在张爽同桌的是一个男同学,那人不太友好。
张爽也懒得搭理他,反正自己心中已经将他定位,又名:“二愣子。”
听课的时候张爽一向很认真,今天也一样,认认真真地听,用心去想,时不时地回头瞅瞅窗子边第四排的某人,想看看她在做什么。
恰巧张彤也向这边看过来,两人对视瞬间,张彤伸出小舌头对着张爽做了个可爱的鬼脸,转过头去。
张爽没想到她还有这么调皮的一面,瞬间一脸懵B愣住了。“拍!”蒲老师见张爽分神看着窗户边,用力将黑板擦板重重拍在桌子上。
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张爽浑身一抖,转过头来见蒲老师瞪着自己,吓得低头看书。脸上不敢有任何表情,心里却学着电视里的人,在心中怒骂:“奶奶的熊,吓死小爷了。”
蒲老师对于张爽和张彤两人很是头疼,张爽无论数学或者语文,成绩都很好。很多人被留下背书的时候,张爽总是第一个走出教室。做数学题的时候,他也总是第一个走出教室。
别看他吊儿郎当的模样,小子聪明着呢。我们大东方文化博大精深,乘法口诀九九八十一难倒了无数英雄好汉,为了这该死的九九八十一乘法口诀,没少受折腾,更有甚者又哭又闹。
人家印度的孩子背诵乘法口诀背到五百乘以五百。背不出来不让吃饭,这是质的区别,没得比。
背诵乘法口诀,这些熊孩子怎么也记不住。无奈之下晚上放学老师一声令下,背诵不出乘法口诀不准放学。
蒲老师那次可是记忆犹新,也是正式开始重视张爽的时候。记得当时张爽第一个抱着数学课本走到老师面前,将课本交给老师。
见老师看着自己,吸了口气,很爽朗地一口气将乘法口诀背诵出来,正想拿走课本放学,老师冷冷地道:“站住,倒背!”
“老师,他们也要倒背吗?”张爽不服气地问道。
老师马上施以颜色,一脸正色冷冷道:“背不出不准走。”
张爽转身倒背如流,蒲老师本来是想为难下张爽,让他不要骄傲,多余的想法却让自己大吃一惊,用见鬼的目光,盯着张爽。
而张彤,是一个典型的乖孩子,认认真真听讲,认认真真做作业。要不是因为她家离得远,蒲老师都想让她当班长。全班之中她是最认真的一个。
两人都是蒲老师的重点扶持对象,每次看到张爽和张彤两人,仿佛看到了学期末的奖金。
被老师这么一吓,张爽又老实很多了。直到第二节课,张爽还在认真听课,突然没来由的右眼皮猛跳,开始还不怎么在意,随着时间的流逝跳的张爽坐不住。
记得家人以往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往往哪个人眼皮跳的时候,就会用红纸或者什么的贴在眼皮上,慢慢就不跳了。
张爽弯腰在课桌里翻来翻去,找不到红纸,不可能撕掉课本啊,可眼睛跳得厉害。
在一旁瞅到有一本旧书,里面有一页上面有一面五星红旗是红色,别的都是五颜六色的。
管他三七二十一,撕下一小块放在嘴里沾点口水,贴在眼皮上。可眼皮还是老跳,让年幼的他很烦躁。
一开始只是眼皮跳,后来心跳也不正常。张爽有些沉不住气,一拳打在课桌上,站了起来。
这一唐突的举动让大家突然安静,停止手中的动作保持原来的姿势,长大嘴巴看着这个站起来敲课桌的张爽。
蒲老师也愣住,半天才回过神来,站起来用力一拍桌子:“拍!”论响声或者气势,都比张爽刚才那次拍击,有过之而无不及。
蒲老师瞪着张爽,一脸铁青地怒道:“张爽,你想造反吗?”
张爽双手杵在课桌上,低头用力憋住气死死闭着眼睛,不理会蒲老师。慢慢睁开眼睛,又用力闭上,压低声音说了句:“我眼皮跳的厉害。”
见到张爽这般无礼,蒲老师更是怒火中烧,对着张爽走过来,看了看张爽课桌上被撕去一角的五星红旗,再看看张爽的脸,蒲老师彻底怒了,指着张爽大声道:“眼皮跳?”
紧接着用鄙夷的眼光瞪着张爽:“你眼皮跳,把五星红旗撕一块贴在眼睛上,就以为很牛逼了?能拍桌子扰乱课堂?”
后排回过神来的张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张爽的背影,低声念叨:“人才啊,人才,眼睛贴上五星红旗,老师也敢顶撞,我的偶像啊!”
张爽坐立不安,不理会蒲老师,自顾自地闭眼叹气道:“哎,老师,我不但眼皮跳,心慌的难受。”
蒲老师怒极反笑:“呵,五星红旗贴在眼睛上,就能肆无忌惮地扰乱课堂,看你的样子那五星红旗的能量太大是压不住,还想再狂躁一点?”
定定看着张爽一会,见张爽还是不理会自己,蒲老师手指着外面:“你给我出去站着,站到下课,明天叫上你家长来。”
张爽现在极度烦躁,不想和老师多做纠缠,听到蒲老师这样说,如蒙大赦,拿起书包撞过蒲老师的身体,快步向着教室门口走去。
这样的举动让蒲老师气得青筋暴露,头上布满黑线。险些大发雷霆,但是想到自己为人师表,发火可以,但不能太出格,只有暗自按耐住情绪,将心中怒火强压下去。
看到张爽走出教室,气得他快步走去,用力将门关上。“嘭!”关门发出一声巨响让很多小同学身体没来由一抖。
蒲老师怒指着大家:“看来是我太温柔,以后有得你们受,继续上课!”
就在一小时之前,张家村后山三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人年轻人东看西看地向着后山天坑的位置走去。
前面稍大的年轻人停下身体看向不远处的后山脚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喘气道:“张林张野你们两个快点。昨晚后山那么大的动静,到底咋回事?”
张林看了看一旁的张野,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喘气吁吁道:“不知道啊,昨晚我两在村长那喝酒,醉成狗,什么也没听到。”
前面的年轻人回头用鄙夷的目光扫了两人一眼,不屑地道:“别说喝酒了,你两就是不喝酒的时候,睡觉那就一个德行,死猪一样,雷打不醒。”
张林倒是不敢说什么,前门的可是他大一岁的亲哥,平时没少挨揍,这时候当然不敢插话。
一旁的张野可不依了,手指着前面稍大一点的年轻人道:“张涛你这个孙子,你们哥两才是一个死德性,睡觉和死猪一样,雷打不醒。”
“拍!”还没说完张涛迎面就是一大耳刮子伺候上去,张野也不是善类,对着张涛劈头盖脸一个光还回去,张野一时间被打蒙了,张野五大三粗,扑身上去两人打作一团。
打了半天两人都觉得解气了,才互相分开,各自捂着脸上淤青呻吟着。
张林见两人鼻青脸肿,捂住嘴巴偷笑,实在是笑的声音太大根本捂不住:“哈哈,哈哈哈!”
张涛捂着一只眼睛龇牙咧嘴,回头看向一旁傻站着的张林。站起来走过去,二话不说一耳瓜子扣上去。
“笑啊,看你还笑不笑。”打完之后张涛不自觉嘴角龇了龇嘴,原地蹲身下去,捂着嘴巴哀嚎,看来张野把他揍得不轻。
张林被打了一耳光,不敢再笑。可是又特别想笑,努力憋着,脸上的表情有些生动。
三人闹了一会,又往山脚走去,不多时来到天坑旁。三人站在天坑边,张涛深吸一口气:“乖乖,这得多大的力量,才能弄这么大的洞啊?”
张林也瞪大眼睛接口道:“是啊,这比电视里《莲花争霸》的葵花宝典神功才能弄这么大的深坑。”
“放屁,《九阳神功》也可以,那威力可比莲花争霸厉害多了”一旁的张野借口说道:“再说《葵花宝典》会把男人练成女人。”
“闹个球,走,下去!”三人顺着天坑走下去,不多时来到坑底,三人踩着几块石头,检查了一番,什么也没有。
张野奇怪地道:“为什么平白无故会出现这个坑呢?”
“不知道啊,咱们村里怪事多,一直都是这样,什么雷劈大树,雷劈人,鬼怪什么的,能抱走小羊的老鹰,反正老子见怪不怪了。”张涛爬上乱石堆,边看边说道。
张林眼尖,率先看到一个洞:“你两快下来,这下面是空的很危险。小心掉下去。”
“你咋知道是空的?”张野跳到一边,好奇问道。
张林伸着脑袋往前看,头也不回地道:“不信你们自己来看,这里有个洞。咦,里面有东西。”
“啥玩意?”张涛一听,两眼放光地看向这边,两人好奇地凑过来。
“咦,好像是一只白狐狸。”张林把脑袋凑在碗口大小的洞里,惊叫道。
张涛一把将张林甩在一边,凑上去:“咦,真的有东西,一只白狐狸,在黑漆漆的洞里,像是有点发光。”
张林被甩飞,一屁股坐在地上。张涛站起来眼睛咕噜一转,嘴角一斜坏笑道:“我们把它拿出来,嘿嘿。”
趁张涛站起来的功夫,张野马上凑过去,脑袋塞在洞里对着洞里猛蹬眼,惊叫道:“呀,真的有只狐狸。”
这么大的声音,惊醒了洞中的白狐狸,白狐狸瞪眼向着洞口看去,双眼马上变得通红,一股杀意弥漫开来。动了动身体,奈何太虚弱,又晕过去。
“啊!”五大三粗的张野刚好看到这一幕,和狐狸对了个眼神,顿时觉得那眼神仿佛穿透了自己的心灵,灵魂深处没来由地一个战栗。
吓得尖叫着站起来,身体飞速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空洞的眼神仿佛见鬼了:“狐狸睁眼了,眼睛是红色的,好可怕啊!”
“那里?我看看。”张涛凑近洞里,看到狐狸还和原来一样,根本没动过。
站起来转身对着张野道:“切,胆小鬼,就你那点胆量,你看花眼了?还是电视看多了?《聊斋异志》只是传说,电影拍出来的。”
说完转头对着张林道:“我们把它拿出来。”
张野一听,吓得头摇得像巴浪鼓,“不,我们不能碰它”
张涛鄙夷地看了一眼张野,不再理会他,回头对着张林道:“我们把它拿出来,别管张野,这孙子电影看多了。”
坐在地上的张林回头看了看张野,见张野那一双瞪大的眼睛,仿佛见鬼了,明显被吓破胆了。
从小一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张野的性格他可是知道的,平时就一虎大胆,天不怕地不怕的。
张野的模样让张林心里发虚,回头又看了看那个大碗大笑的洞口,有些吃不透到底怎么回事,不太愿意去做。
可是又怕被张涛揍,暗自咽了咽口水,贱笑着委婉道:“老哥,洞口这么小,还是不要了吧。”
张涛正好奇地打量着洞口,背对着两人道:“狐狸我打过好几只,这么漂亮的小狐狸,不容易遇到,捉回去养着玩。”
张涛站起来,见两人不见动静,心中顿时来气,指着张野道:“张野你这个孙子,没听到老子叫你帮我把着狐狸拿出来吗?”
回过神来的张野看了看小洞口,缩了缩脖子,“要捉你们自己来,我不敢,我走了。”说完转身狼狈离开,连滚带爬地向着天坑顶上爬去,片刻消失在两人的视线。
这一幕被一旁心细的张林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心里笃定那小狐狸有问题,回头看了看张涛,又看了看洞口,心里直发虚,缩了缩脖子,暗自咽了咽口水:“老哥,还是不要了吧,那”
话说到一半,“拍!”张涛不说不讲一大耳刮子猛力扇上去,打的响亮,清脆。
“王八蛋,叫你去你就去,啰嗦个什么劲?信不信再抽你?”骂骂咧咧的张涛说完还不解气,伸手张牙舞爪,那架势明显是一个不爽又要扇张林耳光。
张林伸手捂着脸,怒看着张涛不敢动,张涛指着天坑外:“去家里拿撬棍来,我们挖一个洞钻进去。别像张野那个孙子那么胆小。”
张林看了看洞口,转身离去,聪明的他可不想再挨无谓的大耳瓜子,每次被抽到脸上都火辣辣的疼,那滋味不好受。
又有些害怕狐狸,毕竟民间不少传说,最邪门莫过于狐狸,蛇,黄鼠狼这三种玩意了,心里打着小九九,等捉回来以后,晚上回家半夜偷偷将狐狸放走。
有了借口心中不再那么害怕,跑回家拿着撬棍回到天坑,在张涛的淫威下,两人合力挖了一个能容一人大小的洞口。
在耳刮子疼痛的督促下,张林亲身爬进洞中,看着黑漆漆的洞里,一股股冷风迎面吹来,显得更加阴森恐怖,张林站在洞里,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将小狐狸小心抱起来,递给洞外的张涛,张涛丢下事先准备好的蔓藤,将张林拉出洞外。
两人抱着小狐狸高高兴兴地回家,在经过岔路口的时候,冷不丁地身后传来一句:“站住!”
两人一听声音,吓得加快脚步,他们身后的那可是村上的最霸气的村长兼民兵队长,他两缺少管教,没少做坏事,也没少被身后这个村长揍。
“老子叫你们站住,又想挨揍?”身后的村长怒道:“两个龟孙子。”
两人一听孙子发威,吓得停住脚步,张林回头对着村长贱笑道:“村长大人,为啥这么大的火气,昨晚不还在你家喝酒吗?今天咋就陌生了?”
“你给老子闭嘴,昨晚的事还不是因为你们偷人家的土豆在山上烤着吃,人家找老子说,你们偷你老爹的酒去我家,我还不知道?老子只是当时想喝酒而已。”
村长说完走过来:“今天是不是又把谁家的东西偷了?”
张野这下忙用衣服将怀里的小狐狸遮住,俗话说:一物降一物。才转身对着村长贱笑道:“村长,没,没。”
张林看着张野一脸贱笑,心里鄙夷道:“平时老欺负我,这下见了村长变成日脓包了,看那笑容比我笑起来还要贱。”
村长狐疑地看了看两人,不说不讲对着张野就是一耳瓜子抽上去:“不老实,要不是看在你两从小没娘的份上,老子揍死你们。”
说完怒气冲冲地指着张野吼道:“那你怀里衣服盖着的东西拿出来。”
张野不情愿地将怀中的白色小狐狸出来,递过去。村长原本以为会是农作物什么的,看到是一只狐狸之后,怒气少了许多。
一把接过狐狸,提起来打量道:“白狐狸,少见啊。村里丢了很多鸡,估计不是狐狸就是黄鼠狼干的好事。”
说完手搭在张野肩膀上,“刚才冤枉了你,走,你两去我家,我请你们吃饭,还有你们的狐狸肉。”
张林刚想说什么,被张野猛蹬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以免害两人挨打,村长的脾气出了名的暴躁!张林不敢再说话,两人跟在村长背后,向着村子走去,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林间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