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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经过数次轮回,现在又到了深夜。
若菲眼巴巴地躺在床上叹气。
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出府了。
到底来说也还是个闺阁女子,就算生性活泼不拘一格,可脸皮子也还是要的,加上被严淄的一顿重斥,哪里还好意思出门。
可是对于贪玩爱动之人来说,这种足不出户的日子真的不适合她。
若菲最受不了禁足了,算算时日,估摸着她爹的气也该消了,想出府的念头又萌生了起来。
一颗心想起了某人,俏脸一热,在也按耐不住骚动的心。
教育她“男女不宜私下相处……闺阁千金应读书习礼弹琴下棋”等等的道理也皆抛却在了脑后。
她不想待在府里!
她不要待在府里!
就明天,多一刻也不行!
若菲暗暗做了决定。
这么想来,烦闷的心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这几天总睡不好的她很快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嘴角的浅笑像极了外面的月牙。
……
翌日清晨,商家小院。
天空中的太阳还只是一个藏在灰灰沉沉云层后面发着微光的圆。
现如今,初夏的晨风清爽无比,让人心中舒泰。
可即便这样,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离陌仍然觉得凉了些。
也不知坐了多久了,晨风掠过,从少年的脖颈钻进去,让少年下意识的紧了紧衣裳。
然后又呆呆的出了神。
这几日离陌过得很安静,一切都如从前一样。
生活依旧规律。
午休后会舒展舒展身子骨,看书的时候依然会着迷,早膳一定会吃小米肉粥。
可怎么说呢~他觉得一个人久了,也挺好的。
只是今日,离陌起得特别早,他觉得有时候,他这个小院会不会过于安静了些??
……
天空中的‘圈’渐渐有了上升的趋势。
安叔端着照例做好的米肉羹和简单的腌菜,慢慢向离陌的院子走去,准备去敲响他“心爱”少爷的大门。
不得不说,安叔真的很准时。依照医师的吩咐,每天的这个大清早,他都会用关切的口吻提醒离陌进食,而这种日子已经持续了七八年,风雨无阻,他已然习惯。
当然,刚开始的时候安叔还是会经常苦笑的想:“少爷不要通房丫头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普通的服侍丫头都不要呢?”
难道得了有一种“不喜女子接近”的病?
可伶他这个血气刚正的大叔,居然成了离陌专用的私人保姆。
最可气的是,安叔从内心来说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可气的事。
实在是太可气了!
……
无聊想着,安叔刚走进院子就皱了眉。
石桌前的那个少年什么情况!
现在这个时辰少爷不是应该待在屋子里吗?出来坐着作甚?喝西北风好玩吗?
这要是着凉了可不得了。平常看不出来,可是一旦生病,那身子骨弱不弱就知道了。
记得很久以前那一次,只不过一场小小的风寒就修养了个把月才好。
商思璇还差点把他赶到洗房去当差。要知道,洗房里干的活都是最累最苦还月例最少的。
那次可把安叔吓怕了,从此之后便兢兢业业老老实实的照顾着离陌。
好在少爷人也配合,也不用多操什么心。
可是今日又发的什么抽,非要出来吹凉风!
难怪安叔有点生气,他早以把照顾离陌当成了伟大的光荣,那里容得别人这般不重视。
(你小心翼翼的,别人倒好似没有放在心上一般,这感觉可不好受!)
……绝对不是担心他一个大老爷们会被派到洗房里去当差。
……
离陌正想的入神,突然察觉到背后有走路声,离自己已经很近了。
猛的一下,本能的想偏头躲什么,又苦笑摇头。
随即才发觉原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警觉感在作祟。
这时候来他院子里的只有安叔,自己在想什么呢~
离陌没有回头,平静道:“安叔,您来了,真是辛苦您了。”
明明平静的话语,却让安叔心里一暖。
少爷总是这样,不动声色间,就能让人生气好感。
不过安叔也是对离陌刚刚躲闪的动作好笑,开始的一丁点怨气也消失无踪了。
这时候,还是不要笑出声为好。把少爷不回头的细节给忽略了吧~
安叔还是故意板着脸走上前来:“少爷,清晨风凉。怎么不在屋子里待着?要是要是大小姐看到,免不了又要责怪属下一番。属下到是不怕责罚,可是少爷万万不可着凉,夏热时节更应注意,不可贪图一时凉爽……”
嘴里没好气的说了一大通。
手里放下木盘的动作却小心翼翼。
离陌只说了一句便让安叔住了嘴:“安叔,您把我照顾得好好的,我怎么会生病呢?那岂不是对不住您了。”
多读书果然是不一样。
瞧瞧那话说的,体谅又包容。就连安叔这个大男人都心里一苏。
不过唱戏唱全套,绷紧的脸还要绷紧的。
离陌无视安叔的黑脸,贪婪的吸了口米肉羹的香气,直夸道:“安叔的手艺真是愈发的好了,不亏是曾经的酒楼名庖。不错,真不错,怕是宫里御厨也不过如此了~”
这马屁安叔还是很喜欢的,随之就欣然接受了。
“少爷喜欢就好。”安叔一副“确实如此”的平静表情。
闭口不提清早起床为只为做这“一简单小碗”花费的功夫。
然后,主仆两个对视一笑。
算是一笑泯了恩仇。
……
安叔熟络的把碗筷和几个小碟摆好,随口说着昨天得到的消息:“少爷,昨天屈家来投了名帖,说是今日要前来拜访。不过大小姐大致午后才方归,那您看要不要随意打发了呢?”
他也是好意。
少爷对屈家感到膈应,要他说,大小姐反正不在,干脆就把屈家的人给晾一晾。
不过他也知道,少爷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毕竟屈家来拜访已经落了下风,要是拒不让人家进门,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为难屈二公子是一回事,可打着屈家的名义来再去为难它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少爷在不喜欢,也不会做有损商家名声的事。
离陌听到屈家两字就眉心一凝,也顾不上安叔的含糊其辞直接问道:“是谁陪屈老二来?”
不用想,屈老二肯定是要来的。就算他在恨自己也不得不委曲求全的来商家。
那日把屈老二一身扒了个干净,身份玉牌也顺带扒了下来。其他的东西屈老二可以不看重,可这身份玉牌可是不能丢的。
不过屈老二一个人可没胆子来这里,他爹也不会理会小辈们的小打小闹。
那就只有是屈卓元了!
“应该是屈大少爷。”
安叔一脸悻悻应了声是。他也没指望他的小伎俩能含糊过去。
离陌点点头,自顾自匀速的搅拌起热气腾腾的肉羹来。
想要回玉佩,总该吐点血出来才是!
他小口的喝着米肉羹,心思却没有用在品尝平日里爱吃的米肉羹。
想着还放在屋子里的那块玉佩。
该让屈家付出什么代价才好?这可真得好好想想!
安叔照顾离陌多年,岂会不知离陌此时在想什么。
眉毛一挑,嘴角尽是阴险。随后不顾形象,一屁股坐到离陌对面,主仆两个兴致勃勃的讨论起来。
……半响后,院子便传出了一大一小的阴险笑声。
……
屈家。
屈老二感觉鼻子一痒,打了个打喷嚏。随即又蒙头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