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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犯的罪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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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年代的一个小小的乡村清晨,简陋而散发着恶臭的土筑厕所传来了一声尖叫。一个男人失魂落魄地跑出了厕所,拉住了旁边正巧经过的朋友,他颤抖着嘴唇指着那个土厕所说道:“厕、厕所,有个尸体!”
  中午,市警察厅的一位警察扫了面前的两个男人几眼,有些漫不经心地看着手里的笔录说道:“杨福,案发第一目击者,于今日早晨7点于所在乡中的公共厕所的女用隔间里发现一具女性尸体,后找到第二目击者胡峰,两人之后到本地派出所报案,由于情节严重,案件被转移到本警察厅专案组进行调查。这些,是真实情况吗?”
  那两个男人一高一矮,较矮小的那位慌忙点头到:“是、是。民警同志,我们真是清白的!”高的那位也连忙附和着,而那位被称为“民警同志”的警察,则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很快又笑了起来。他指着那个比较矮的男人说道:“杨福是吧?只要你真没犯法,就不用害怕。留在警察厅里几天,做个笔录,接受一下检测,然后就可以回去继续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了!”
  杨福有些奇怪地看了那个警察一眼,又低下头不再做声。很快,专案组的化验人员把杨福和胡峰带走了,说是要采集一下两人的血液样本。
  那个警察如释重负一般把笔录甩到了桌子上,小声嘀咕着:“装个警察可真挺难的。”
  没错,他就是林奂。
  白光中,系统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游戏目标:使犯罪者得到应有的惩罚”。等到渐渐能看清周围的环境时,林奂就发现他正穿着一身警服。随后的一小时中,通过不经意的交谈,林奂发现自己所处的年代是科技并不怎么发达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案底都是使用纸质备份的,而检验科只有血液检验设备而没有DNA检验设备。又过了几个小时,就发生了如上的情景。
  林奂在心里不禁感叹道:真是犯罪者的黄金时代啊!
  身后一只手拍了拍林奂:“警长,经过检测,发现受害者死亡时间约为今天凌晨3:00至5:30,死因是窒息死亡,身边没有财物,手腕有强行卸除手表的伤痕,怀疑是谋财害命。”那个警员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除了那两个人,没人见过什么其他可疑人员。”
  “哦?是吗......”林奂淡淡地回答道,“有没有搜过那两个人身上和家里是否有手表?”
  “搜过了,并没有。”
  “就这样吧,你先去化验科等待结果。”
  技术不发达的结果就是血液检测一直到晚上才出来,化验科提取了两人手指甲之中的污垢,并在其中一人的污垢中化验到了与死者匹配的血样。
  拿过了那张化验单,林奂的视线落在了那个名字上:杨福。
  这会是凶手吗?还是说有其他隐情?
  “我要去这两个人的家里调查,你把血样报告复印一份,两份一起放到保险箱里。以第一、第二嫌疑人的身份拘留杨福和胡峰。”林奂想了想,对拿来化验单的警员这样交代到,林奂坐上了警车,驶向案发地点。
  那间厕所确实很脏且臭,即使已经到了晚上,依旧有许多人围在了封锁线外看热闹。从早上就开始疏散群众的警察,看到警车驶来,就立刻把封锁线拉了上去。林奂走进厕所时甚至隐隐担心这间土厕所会不会坍塌。白色粉笔勾画的人形横在地上,半个头露出了门可以阻挡视线的地方,估计杨福就是这样发现了尸体。
  “这里多拍些照片吧,回去也放到保险柜里。”这样嘱托完了,林奂就走出了厕所。
  “这里有谁认识杨福的家?”冲着围观群众一喊,一个自告奋勇的大妈上前走了两步:“我,我认识。”“那好,你来带路。”
  七拐八拐的乡间土路,完全无法继续开车,林奂只好徒步跟着那个大妈。两人走到一扇小的可怜的木门前停了下来,那大妈有些瑟缩:“那杨福真杀了人?诶呦,那我可不进去。”得到林奂的允许后,那大妈就很有成就感地离开了。
  敲了敲门,一个神情憔悴的女人打开了门,看着林奂身上的警服,她的目光多了一丝乞求和希望,她急切地说道:“警察同志,我们家杨福绝对不会做那种鬼迷心窍的事的!求求你们放了他吧!没他这个家撑不下去啊!”
  “嘿嘿,大姐,我觉得我应该先进去再说,只要你家杨福没杀人,总会放出来的。”林奂面露和善地说道,那妇女也连忙让开:“请、请进。”
  典型的农村土房,狭窄而阴暗,油灯的光影摇摇晃晃地散发在小小的范围内。木头做的板凳歪歪扭扭,林奂捧着那妇女端上来的一碗开水,仿佛走神一般盯着有许多黑色油污的木头桌子。这家人可真是贫困地不行啊......
  “大姐,可以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吗?”林奂拿出笔录问道。
  “是、是的。您问。”那妇女连忙回答道。
  “今天早上3点到5点30那段时间,杨福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我还在睡,但他睡在我旁边,如果离开,我应该会察觉到的。”
  “好的,那么杨福和胡峰是什么关系?”
  “哦,他俩是好朋友,关系很好,有什么事都先告诉对方。”
  “为什么七点到七点三十这段时间,你的丈夫会先去找到胡峰而不是回家和你说明情况呢?”
  “厕所离我家有点远,七点钟的时候胡峰应该去上班,我丈夫应该就是恰巧遇到他的。”
  “哦?很凑巧嘛......最后一个问题,你家还有其他人吗?”
  “有,我公公婆婆,他们现在去派出所问情况了。”
  “嗯,那您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好......好,您慢走......”
  离开了房子,依靠来时的记忆,林奂若有所思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太巧了,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着杨福,难道真的这么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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