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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吃了酒舍里的早餐,公孙度和傅士仁准备妥当,便悄悄地离开了县城。三月初北方的清晨,官道上还飘着淡淡的薄雾,遮住了众人的视线,乡野小路甚是难行,而且由于没有马鞍和马蹬,公孙度不敢骑太快。
随着众人前行一阵以后,薄雾才渐渐开始消散,隐约可见前方的一大片茂密山林。
走进茂密的树林中,众人的身影显得格外渺小,根据酒舍伙计所言穿过这片树林,前面就一马平川,直达昌黎了。公孙度左顾右看,终于在山林里找到了一处适合掩藏的地方。
这处官道年久失修,加上最近山贼占山,已经坑坑洼洼,官道两边杂草灌木丛生,竟比一人还要高些,正好适合掩藏伏击。
公孙度命令众人下马,将马匹绑在离埋伏点四五百米左右远离官道的山树上。
而后,在官道上挖出十几个可以放陷阱绳子的凹槽,将绳子埋在地上,等到时候山贼追赶马车而来,顺势将绳子一拉,定能绑倒几十人,再用弓弩射击剩下的人,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要让他归西。
公孙度命令众人在两旁把守,如若山贼真的到来,便先用弓弩射杀,顽强抵抗者,尽力拿下,如有逃脱也无所谓。反正一两个毛贼,也不足为惧。
安排妥当以后,公孙度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看守马匹!
没过一会儿,一辆装着一车布匹的运输车从众人的视线中路过。
刚路过没多远,突然前面山林之中窜出一群人,足有七八十人之多,为首的是一个拿着大刀,体格粗壮皮肤略微有些黑的年轻男子,正举着大刀快速向马车方向飞奔而下。
马车上的几人看到山贼真的出现,相看一眼,急忙将马车掉头就跑。
山贼移速极快,百步之遥很快就接近马车只剩三十步、二十步、十步!
“驾!”几人终于将马车掉头,快速往回赶去。将山贼距离维持在了十步左右。
那些山贼虽然手上都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但身上穿着却统一得很,都是破破碎碎的衣物,他们怎么可能让到手的鸭子飞走,而且马车上都是他们现在的刚需。
所以尽管他们的领头已经看出问题,叫他们别追了,可他们压根没有听从,全都已经红眼了。
只听啊、啊、啊,一阵惨叫,几十个冲在中间的山贼都被绊倒在地,有的滚了好几圈,有的则把自己的同伴当垫背,无不都趴在地上打滚,痛苦不已,想来双脚不躺床上,休息一段时日是不可能走得了路了。
前面和后面没有被绊倒的三十来个山贼,纷纷知道自己等人中计了,停下了脚步,往回跑去。
但是傅仕仁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近百支箭雨过后,便带领着百人冲出,还没开战,山贼便已放下武器,纷纷投降。
毕竟,此时还能完好无损站着的人已经不足十人,这些山贼并不傻,以多胜少,抢抢民众,他们很喜欢,让他们跟这种训练有素的官兵,以少去打多,那可没那勇气。
以前,他们都是听首领的,见了官兵来围剿,他们就躲在山中不出来,让官兵找不到人,等官兵撤走了,他们又开始出来作案,这让官兵极为头疼。
今天早上,县城的探子刚获得消息,说有几个生人,买了一车布匹,要运去昌黎,这可是自己正十分短缺的东西,于是事不宜迟,便往官道上赶,正好赶上了。
不过这几个马车夫倒是机灵,一看到他们,转头就走。
看着眼前到手的鸭子飞走,谁能忍,肯定往死里追赶上来。结果正落入公孙度的圈套之中。
傅仕仁让手下去通知公孙度,人已全部拿下,让他过来定夺。
公孙度很快得瑟非常的走到山贼面前,看着跪在地上的众多山贼,心里激动异常,这算是自己第一次打战,看着在山贼最前面那个体格粗壮的青年,嘿嘿一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为贼?”
“我乃玄菟郡黑山县人,姓褚名燕,这些都是跟我同村的村民,因不堪朝廷税赋,所以占此地为贼。”山贼首领说道:“还请大人放过我等!”
公孙度踱着步子自言自语道:“褚燕?不认识啊!怎么感觉自己来到假三国了!”
“放过你们?让你们继续占山为贼,为祸一方?”公孙度站在褚燕面前,见褚燕尴尬的看着自己,再次开口说道“你跟我手下将领比试一番,赢了我便放过你们,并给你们安排活计,找郎中治疗你们受伤的兄弟,如果你输了,那你们全都得以我唯命是从,如何?”
褚燕一听一头两个大,这流氓将领,打仗时人都看不到,自己被俘虏了才出来,提出的这两个选择有区别吗?都是要在他手下干活。
不过自己人都在公孙度手中,而且除了这个选择,好像还真没有别的出路。
“好!我答应了。”
“傅仕仁!”公孙度直接喊道。
“在!”傅仕仁上前答道。
“去找两根木棒来,你俩一人一根,你跟他比试一番,记住点到为止,谁要是伤了对方,休怪我不客气。”公孙度这下说得声音很大,两人以及所有士兵和山贼基本都听到了。
随着公孙度一声大喊“开始”,两人很快战在一起。
褚燕看着傅仕仁冲到自己身前,木棍随之直扑脑门而来。
等到木棍离自己脑门越来越近,褚燕才双手合十将手中的木棍高高举起。
两人的木棍砰的一下,撞在了一起,还好木棍比较粗,结实的很,没有断成两截,不过两人手臂却都被震得发疼。
尤其是傅仕仁,手中的木棍被震得差点脱手而出,所以等他回过神来,褚燕手中的木棍已经稳稳的停在了他的脖子前。
公孙度没想到,这褚燕武力竟比傅仕仁还要高出许多,不过也无所谓,反正都要把他们收为己用,只是褚燕的用法有所变化而已。
“公子!”公孙度见傅仕仁眼中充满自责,双手抱拳,低头对自己作揖,似乎在等自己处罚。
“仕仁不必在意,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后勤加练习,争取更上一层楼。”公孙度勉励道。
“是!”
“你让下属先用马匹将受伤的山贼送往昌黎,找个郎中为他们治疗。”公孙度对着傅仕仁说道。
“多谢公子!”褚燕见公孙度说话还算话,连忙上前感谢道。
“不必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这个人一向很好说话。”公孙度嘻嘻哈哈笑道,“眼下,你需将你剩余还能行动的兄弟带上跟我一起回趟北镇县。”
“这是为何?大人不是说给我们找活计的嘛?为何还要抓我们去官府?”褚燕突然挺起胸膛问道。
“谁说要抓你们去官府了?你以为我会差那五十贯钱吗?”公孙度没好气的说道,“你看看你的兄弟,一个个破破烂烂的,你们只要拿只空碗,你信不信都能要到钱来!看到我身后这一车的布料了吗?都是为你们准备的。”
褚燕听完公孙度的话后,心中又喜又惊,喜的是这个公子不仅不是抓自己人去官府,而且还要给自己等人做衣服;惊的是原来自己人等竟全都早已在他算计之内,连他们缺少什么,都一清二楚,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敬畏和感激,有这么一个主子在这民不聊生的时候,也算是一种福气吧。
“多谢公子!以后公子但凡用得着褚燕的,褚燕必将万死不辞!”
“都说不用客气,以后都是自家兄弟了,什么死不死的,谁会让自己兄弟去死呢。”公孙度又一次收买人心道。在他这种三番两次的洗脑下,谁吃得消,都以为自己遇到了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