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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初入帝都——觐见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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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从小生长在北京的我来说,京城的繁华对于我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毕竟北京城的繁华比起这两千多年前的秦朝咸阳都城的繁华,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对于一个生活在现代社会的我来说,啥民俗也都见过,啥风情也都见过,但亲身实地领略,那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跟随车队,骑着高头大马,时快时慢地欣赏着咸阳城内的风土人情,一下子几乎忘了我是从2030年穿越过来的,甚至忘了我们这会儿是要进宫去觐见秦始皇。
  只见路边的商贩们都做着自己的买卖,茶楼酒肆门口也是迎来送往,好不热闹,这原汁原味的秦朝风味,如果能拍成一部纪录片,哪怕拍成短视频上传到抖音,那我也能红透半边天啊!
  而我的出现,其实也在咸阳城引起了不小的反响。为什么呢?因为,我留着短发,一身现代装束,背后还背着个户外登山包,你说,谁见过这西洋景啊。
  想着想着,一时间忘了控制马的方向,然后就跟车队的行进方向错开,走了岔道,而与此同时,一下子感觉到尿急,这进咸阳城之前还好解决,进了咸阳就不那么方便了,我总不至于当街解决吧,情急之下,找了条僻静的巷子,先凑合一下。
  在我解决完之后,一身轻松之际,突然就听到背后的院子里面隐约传来一阵男人的打骂和女子的哭泣声,且越来越近:“你这臭丫头,成天心不在焉的,幸好府令大人宽仁,不然你我小命都不保!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啪……啪……”“呜……管家饶命……呜……我再也不敢了……呜……”
  这好像是一个管家在教训自家的丫鬟啊,府令大人,这个院子估计是秦朝最大的内官中车府令的宅邸,那我应该离咸阳宫不远了。只听得该院子的后门一开,一个丫鬟扮相的女孩子就被倒着推了出来,绊住门槛后,从三级台阶上滚了下来,重重摔在离我就七八步远的地上,里面还扔出一把扫帚:“晚上不许吃饭!把院墙外统统打扫一遍,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罪过!”
  与此同时,我口袋里沉寂了几天的玉印冷不丁凉了一下,让我浑身打了个激灵。但我也顾不上这许多了。
  我赶忙拉上牛仔裤的拉链,定睛细看,这女孩手臂露出来的部分全部都是紫红色的血痕,头发有点凌乱,想是刚才里面的管家下了狠手。女孩由于摔得有点重,在地上缓了一会儿,踉踉跄跄地想站起来,我急忙上去搀扶,这也太过分了,看这个女孩,恐怕只有十八九岁,那么小的女孩子,怎么下得去手呢!
  女孩冷不丁看到有陌生男子来搀扶自己,反倒显得非常羞涩抗拒,往后缩了一下,没站起来,嘴里嘟囔着:“我没事。”
  我差点忘了,这女孩子身上好几个部位的衣服都有点破,古代的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也极为严格,于是,我放弃了扶她的念头。而这女孩子也就自己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这下,我算是看清了这个姑娘的样貌,这可是正经八百的古代美女啊!柳叶眉,丹凤眼,挺拔的鼻子下一张樱桃小嘴,就是脸盘显得有些消瘦,下巴显得有些尖尖的。我心里一下子出了戏,这不是现代女孩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整成的样子吗?要是在2030年,搞不好人人都会以为她是韩国回来的……
  回过神来,看到女孩已经拿着扫把准备开始扫地了。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虽然女孩穿着秦朝丫鬟的服饰,但是也掩盖不了女孩子的身材,幸好你家主人是个太监……
  女孩看我一直盯着她看,一下子乱了方寸,有些害羞,背过身去开始扫地。
  我立马反应过来,也觉得有点尴尬,于是站在原地问道:“你没事吧?”
  女孩先是一愣,然后幽幽地答道:“奴婢没事,谢公子垂问。”
  这女孩很是楚楚可怜啊,想我一名销售,也算阅人无数了,但从没见过这样的女生,我一下动了恻隐之心,关切且略带愤怒地说道:“怎么可以对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手!太没人性了!”
  这女孩似乎满心的委屈,原本倒是没事,但我这一关心,她一下子没绷住,就哭了起来,但又怕里面的人听见,又不敢哭的太大声,生怕被人听到。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走到她前面连哄带劝加安慰地对她说道:“别哭别哭,我知道你委屈,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被伤成这样,任谁也受不了啊……”
  就这样,我边哄,她边哭,持续了足有十几分钟,那女孩才慢慢止住了哭泣:“谢谢公子挂怀,奴婢好多了,第一次有人关心奴婢,也是第一次有人为奴婢说话,谢谢公子,但是奴婢如果今天不把这打扫干净,奴婢怕晚上还是会被管家教训。”
  “你别怕,我叫吴天,我是秦始皇面前的红人,一会儿我进宫见了皇上,出来我就来救你,你那么漂亮,怎么会变成奴婢呢?你叫什么名字?他们为什么要打你?怎样才能救你?”在现代社会长大的我哪见过这样的事情,要是放在2030年,这必然被全国人民口诛笔伐判刑入狱!
  “奴婢名叫魏钰,本是魏国王室后人,只因秦灭六国,奴婢全家被罚入宫中为奴,赵大人升任中车府令后,奴婢便和其他侍女被赏给赵大人作为府中婢女。赵大人虽是中人,可也因奴婢样貌在众姐妹中比较出众,故而对奴婢恩宠有加,刚入府之时,赵大人几次想让奴婢侍寝,但是每次进入赵大人卧房后,赵大人又大发雷霆,之后对奴婢更是喜怒无常,几次之后,赵大人便渐渐疏远奴婢,但赵大人并没有对奴婢做什么,也从未亲自责罚过奴婢,管家深知赵大人的心思,每当赵大人心情不愉快之事,管家便借个由头责罚奴婢。”魏钰一边慢慢扫着地,一边娓娓说道。不过没想过到,这个叫魏钰的小丫头倒是很能洞察人心。
  “你别急,这事我没遇到也就算了,既然被我遇到了,我就管定了,他自己被人阉了,拿别人撒气,有病吧,你给我三天,我一定救你出来。”我愤愤然说道。
  “公子不必介怀,奴婢早已习惯,感谢公子的关怀。看公子的装束,公子应该不是秦人吧?山东诸国似也无此装束。”魏钰好像意识到什么,问道。
  我一阵尴尬,然后打了个马虎眼:“啊……这个是我去东海时候,遇到个老神仙,老神仙把我变成这样的,放心,过一段时间我就能变回去。”
  女孩泪痕未干的脸上仍旧写满了疑惑。而我正要伸手帮女孩扫地的时候,突然心生一计,便对魏钰说:“这样,你这几天小心点,我最迟明天晚饭前,就来救你出去!这会儿就不能帮你干活了,你等我!”说完,我便转身就走。
  女孩愣在了原地,但眼里似乎多了些什么,闪着一丝希望。
  我走出巷子,解下拴在巷口杆子上的马,正准备问路,只见几个散兵过来道:“仙人可让我们好找,公子到了宫门口发现仙人不见了,命我等四下找寻,仙人这就跟我等回去复命吧、”
  我尴尬一笑:“好,复命,走。”
  于是,我跟着这几名士兵便来到了咸阳宫门前。
  “偶买噶!天哪,咸阳宫怎么这么大?!这可是紫禁城的好多倍啊!真是活久见,我一直以为紫禁城是天底下最大的宫殿呢!”我面对着高将近二十米,两边宽度一眼望不到头的宫墙,情不自禁地说道。
  “紫禁城?是什么地方?”突然,扶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吓得我一个激灵一下子回过神来。
  “额……”我支支吾吾地说道,“紫禁城,就是东海仙人所住的宫殿,紫气东来嘛!”
  “哦,原来如此,言之有理。那想必这次吴仙人入宫,是给我父皇带来好消息了。”扶苏紧接着说道。
  “那是,那是。”我尴尬且敷衍地掩饰着。
  “那便随我入宫吧。”扶苏示意我下马。
  我便下了马,跟随扶苏和前面开路的太监,从偏门进入第一堵宫墙,并沿着宫墙后的长廊绕过第二堵宫墙的正门,从离正门左边不远处的侧门进入大殿广场。
  “我已快马通知父皇禀明吴仙人今日入朝,父皇已经召集了文武百官在大殿外等候吴仙人入朝。”扶苏边走边交代。
  而我,顾不上扶苏的介绍,一路边走边看着咸阳宫的富丽堂皇。一路上,每隔几米就有士兵站岗,整个广场的步道都是用切割整齐的石砖铺设的地面,石砖打磨的极其光滑,步道以外的地方用的是相对较小的砖石铺设,小砖石每一块都有一个成年男子大腿的大小,而大砖石一块就能顶的上六七块小砖石那么大。广场两侧的远处,依稀能看到高耸的城墙上的旗帆飘动。在步道和城墙中间的位置,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高耸的哨塔,而我们行进方向的正对面,则是一座高大伟岸的宫殿,这么形容吧,如果拿故宫最大的大殿太极殿跟这咸阳宫大殿一比较,可以说七八个太极殿才能赶上这一个大殿。不愧是统一六国的秦国,王宫的霸气,无与伦比!
  我们沿着左侧的台阶,向上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少级台阶,才来到了大殿前的空地上,之间大殿正门前左右两侧各有一尊巨大的用青铜铸成的龙头神兽,其栩栩如生的威严神态,足可见秦始皇那至高无上的皇权。
  我在门口继宫门前第一次搜身后,又在这第二次被搜身,然后便跟随扶苏,从大殿左侧的门进入大殿,扶苏在门廊旁太监的帮助下脱下了鞋子,而我挺尴尬,就没让帮忙,自己就把鞋子脱了,踏进了光滑的大殿,如此光滑的地板,很难看出这大殿到底是木质地板还是石制地板。
  进去以后发现,大殿分为内殿、中殿和外殿三部分,外殿的最两段整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祭祀用的乐器、编钟,四根巨大的柱子立在大殿两侧,柱子的下四分之一为青铜材质,青铜部分大约有两米高,青铜以上的部分则是不知道什么木质的红黑色的柱子。而文武百官沿着柱子左右各站两排,中间空出一条很宽的通道。
  等我进入后,领我们进殿的太监对我说:“仙人请稍候,待皇帝陛下传召,仙人即可上殿觐见,届时请仙人跟随我的脚步上殿。”
  我点点头,示意他我知道了。说实话,看到这阵仗,这场面,我还真的很紧张,毕竟这场面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而且那还都是演出来的,这里可都是真家伙啊!
  “皇帝陛下驾到,文武百官入朝!”只听内殿传来一声清晰明亮的太监腔。而我,应该还得站着等。我偷瞄得看到百官站在了终点两侧。
  只听里面正在行礼:“趋~”还是那个声音,虽后一阵脚步声往殿内进入。
  “跪~!”还是那人,然后一阵略带先后而又整齐的膝盖撞击木地板的声音传来。
  “山呼~!”“吾皇万岁!”
  “山呼~!”“万岁!”
  “再山呼~!”每一声尾巴都拖着有节奏有音高的固定腔调。“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谢皇帝陛下!”
  “众爱卿,今日是个大日子,朕遣往东海的徐福仙人带回消息来了!前些日,吾儿扶苏巡查旬关之时,碰巧遇到了正从东海归来的徐福仙人的副使,吴天仙人,吴天仙人呢?”这声音浑厚明亮,如铜钟一般庄严,不愧是秦始皇。
  “回禀陛下,吴天仙人正在殿外候着呢。”又是刚才那个主持朝礼的太监。
  “还不快请上点来!”秦始皇有点不耐烦。
  “诺,宣出游东海归来的吴天仙人上殿觐见!”太监拉高嗓门道。
  “仙人,请随我上殿。”我前面的小太监说道,然后就向前走去。
  我咽了咽口水,说实话我的心脏都已经提到嗓子眼了,这是见历史上第一个皇帝,太TM刺激了!
  然后我们经过了中殿光亮的布满花纹的水上石桥,我也顾不上欣赏,沿着石桥左侧跟着太监就进入了内殿,并沿着内殿左侧,走了几步,快要靠近文官的时候,小太监便停了下来,示意我行礼。
  “草民吴天,参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学着电视上的样子,开始参拜。
  “吴仙人免礼,请近前来!”秦始皇说。
  我微微低着头,跟着小太监继续往前走,走到了文官大约第三行的位置停住后,便抑制不住好奇,抬起了头往上看去。。
  只见大殿前方,是一个不到一米的高台,有左中右三排台阶,以及两侧也有台阶,台阶正上方放着一张巨大的充满威严的大案子,案子后面,秦始皇戴着平天冠正看着我,威严无比,在皇帝背后,有一面巨大的屏风,上面布满了各种古朴而又奢华的花饰,说实话我也没看明白上面画的是什么。在高台的右侧,站着一个穿着华贵的太监。高台下稍微靠后的地方左右两侧台阶旁各有两名衣着相对普通的太监。
  “大胆!竟然敢直视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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