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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
随着一声瓦罐破碎的声音,阿思剌从梦中惊醒,紧接着便听见到处都是嗖嗖嗖放箭的声音,与此同时他赶紧放倒一张桌子用来抵挡箭雨,接着便看见丹柳生和阿德斯早已找好了掩体,就在三人寻思着如何突围的时候,外面突然开始乱哄哄起来,紧接着代表集结的号角回荡在整个草原,紧接着箭雨停了,火把亮了起来,阿思剌三人也趁势闪出去,看见所有人都聚集在大汗的牙账前。
“这只是我们的一次测试,只是我们的一次测试。”大汗高声说道,“所有蒙古勇士都要在睡眠中时刻保持警醒,不然就要死于敌人的暗箭之下。”
“明白了吗?”
“明白!”所有人大声回道。
“怯薛护卫军何在?”大汗说道,“把那些阵亡的士兵拖出去火葬掉。回去告诉他们的部落首领,他们推荐的勇士不合格。”
“末将领命。”紧接着怯薛军的军士开始将刚才阵亡的士兵一个个拖走,堆积在一起。
一切似乎很合理,一切又似乎莫名其妙。
丹柳生捻了一把胡须,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之前从没有听说过大汗这里还有这样的训练,况且大汗的反应过于激烈,像是被人胁迫,又像是故作镇定,安抚人心一样。再者,在大汗牙账周围放乱箭,怎么都不像是简单的测试,倒像是有意的谋杀。
“好了,都散了吧,这只是预演,小伙子们这次安心的睡觉吧,明天会更残酷的!”大汗戏谑的说道。
人群熙熙攘攘,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各自的营帐之中。
阿思剌悻悻而归,一回到营帐就开始嘟囔:“这算哪门子测试啊,简直就是谋杀!”说着便要问丹柳生对此事的看法,却发现丹柳生不在帐内,只有阿德斯矗立在自己身旁。
不一会儿,丹柳生神色慌张地回到了帐内,不等阿思剌问话,便将两人拉在一起,小声附耳道:“刚才我看见宁胡部的首领木次格鬼鬼祟祟的,就一直悄悄的跟着他,结果发现他和大汗吵起来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木次格?”大汗吼道。
“诚如你所见,我想要除掉我们的敌人,尊敬的大汗。”
“在我的地盘上杀人,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大汗?”
“大汗,东边的女真部落首领黄太吉有意和我们共同进攻明国,打下明国之后,将会有数不尽的财富、女人和美女。”木次格看大汗有些动摇,便接着说:“大汗,黄太吉说了,咱们每年和明国封贡互市,能赚几个钱,况且仰人鼻息,看明国的脸色。大汗你的血性呢,为什么不能像祖先一样放开手脚抢一把。现在气候变得异常寒冷,草场上的羊群死的死,伤的伤。我们再不改变,迟早要完蛋,女真的黄太吉最近频频入关,收获很多,可见明国已经是纸糊的老虎了,你还愿意吃明国吃剩下的吗?”
“那你也不能和我不商量就私自动手,要不是看在往日一起长大的情份上,我不会替你圆这个场!”
“大汗,我知道你犹豫不决,所以想要逼你做出决断!我所杀的都是那些亲近明国的部落之人,对于你的本部,我根本没有动手!”
“如果你敢和我动手,你还能在这儿和我说话?”可汗轻蔑的说道,“退下吧,你的意见我会好好考虑的。”。
木次格一脸失落的从大汗牙账里,退了出来,他本想着通过此事彻底让大汗威望尽失,自己好煽动是非,结果没料到,大汗居然能处理的如此滴水不漏。
“哼,早晚有一天会干掉你,我才是全蒙古的大汗。”木次格暗暗发誓。虽说如此,可目前他的实力,想和大汗掰手腕还为时过早,他需要争取更多部落的支持,也需要外部的盟友,想到这里,木次格招呼过来一个亲信,附耳说了一番,那人变消失在暗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