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砰”火光处一声炸响,刺客应声倒地,额头上有一筷子粗细的小口,红白相间的液体汩汩外渗,后脑鸡子大小的口子,甚是吓人。
只见赵灵儿颓然坐在地上,煞白脸色死死沉默。看着面前微微冒着的白烟,李言松了一口气,脱险了、脱险了。
情急之下心无旁骛,一旦结束周围状况便排山倒海而来,砸的李言透不过气,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只见信王背后剑尖露出一截,这不完犊子了,透心凉,不死也半残呀!
李言挣扎的爬了过去,探了探信王的颈动脉,还在跳。
这声巨响终于引来了羽林卫,不知道是否还有刺客余党的情况下,现在无疑是真正的得救了。
事情很快传到了宫中。
“查、一定给朕查到底,皇城里、天子脚下刺杀亲王,皇家颜面何存?”陈皇盛怒,大口喘气,龙椅前拖着病体,佝偻着身子,踱来踱去,气急之下引来阵阵咳嗽,看着盛怒的帝王,下边跪着的臣子诚惶诚恐,众人皆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任谁也不敢这时抬头承受。
经过太医们的一番施针用药,对伤口进行了慎重的处理,众人放松了一口气,不过信王被裹得跟粽子一样,煞是好笑,李言想笑却笑不出来,刺杀来临时,他看到了一个真正的猛士;女儿被掳时,他又是一位盛怒的父亲,此时此刻,那些原想象信王赵政的老变态、大阴逼的标签全给撕下来了,眼中剩下的只有敬佩。
这一夜注定无眠。
三天后...…
“父王、父王,你醒了...”这三天赵灵儿一直守在床头,滴水未进,眼睛哭的跟电灯泡一样,面容憔悴,唇无血色。信王一脸心疼的看着赵灵儿,伸手想去擦擦女儿的泪水,却怎么也动不了。
说实话,这几天李言害怕极了,信王若死,韵王、福王、庄王必然组织力量反扑,信王府分分钟就会被秒的连渣都不剩。
他害怕信王醒不过来、他害怕信王变成植物人、他害怕一个已经失去母亲的姑娘从此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再也没有人比李言对此感悟深刻了,一个家庭美满,即将毕业步入社会的大学生,几年奋斗他还会有属于自己的爱情,小家庭,平平淡淡、幸福快乐的度过一生,但现在全都因为一场车祸消散,孤身一人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满腹困惑,还被连累刺杀,断了两根肋骨,最重要的是差点丢了狗命...
太医过来看了看说已无大碍,卧床静养半个月就能下地了,在赵灵儿的服侍下简单喝了两口粥,便又躺好。哀莫大于心死,本无意争抢什么,何故步步紧逼?从来无情帝王家,信王不是不懂这个道理,数年前他就打算带着女儿回徐州封地做一个闲散王爷,但陈皇不允,因此作罢!
前有高山,后有悬崖,以朝堂那些人的做法来看,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一心想回家养老却又如日中天的王爷。进退维谷之际,犹豫不决则与自杀无异,显然老赵头还不想死,女儿17,待字闺中,自己身份显赫又手握公器,最重要的是自王妃难产离世,至今未开第二春,这怎么能行呢!
“把李言叫进来吧!”信王独自思考了许久,方对赵灵儿缓缓开口。
不一会儿,一个绿衣黄裙,腰身紧束的小姑娘“砰”的推门而入,跑到李言的床边开始大喊:“公子,日上三竿了快起床,王爷找你......”
“公子......”
“公子,公子,快起床了......”
由于这次信王遇刺,一连几个晚上李言都没怎么休息好,尤其是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此刻眼皮重若千钧,根本不听使唤,耳边不断传来丫鬟小茹清脆的声音,李言翻了个身,含糊道:“别闹,让我再睡一会儿......”
“快点吧!公子,王爷找你呢......”
无论小茹怎么喊,李言就像闷猪一般,死也不挪窝,推也推不动,小茹思来想去干脆一把撤掉李言的被子。
说实话五月天的清晨光腚睡觉,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啊......”
“啊......”
李言身上一阵清冷,顿时睡意全无,正想发火,却惊闻一声呐喊。小茹恰好正是声音最为尖锐清丽的年纪,这一嗓子下来,王爷都被惊的把赵灵儿喂的汤药吐了出来,伤口被扯:“嘶......”猛吸了一口凉气,赵灵儿嗔道:“这死丫头......”
习惯裸睡的李言,并没有因为穿越到平行宇宙而改掉,反倒是王府的丝棉羽被,轻轻一裹,宛若美女在怀,舒服极了。而此时的小茹正张开指缝,夸张的喊着,好像在说,我不是故意的。
咦,看都看了,再看一眼,呀!好羞耻......
“大白天耍流氓呀你......”李言一手捂裆,一手去拽被子,不知是小姑娘故意的还是紧张的,李言一把居然没有拽过来,本来一只手也就捂不住,索性俩手一起拽,李言实际年龄也才22岁,正值早上起势的年华,这不,一把全被看光了。
最重要的是走光的人还没怎么着,占便宜的倒先喊了起来,得了便宜又卖乖,没羞没躁的,李言如是想。
不过,嘿嘿嘿,这小丫头片子,年纪不大,胸脯不小,尤其被紧身束腰绿衣这么一裹,更显挺拔。呔,你这小厮,也早晚把你给......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她还是个未成年,犯法的。
......
“我知道你心里装满了疑惑,其实看到你我也有一肚子不明白的地方,我想你该去宋国临淮州看看,那里也许有你我想要的答案。”尽管信王喝了汤药,进补了一些食物,脸上稍稍有些血色,说了这些话还是微微气喘。
在这个没有丝毫现代气息的世界里,李言心里其实挺不安的,怎么来的?怎么回去?这两个问题无时无刻不在脑海里纠缠。
关于这个问题,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人在不断重复着!这片土地上,没有谁在乎你从何而来,也没有谁记得你曾经来过,更没有谁知道你将会葬在哪里,历史甚至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与你无关。
不过怎么说信王赵政在陈国也是真正的实权派,青史留名是一定的。
李言可不在乎这个,他在乎的是怎么也算和信王共过患难,并且还救了他狗命一条,也不至于骗他吧!
转眼间来到这个世界时间也不短了,约摸三个多月,炎夏转秋凉,一直以来都是在信王府吃香的喝辣的,突然要去宋国临淮,竟然还生出一丝不舍。
这里的园林假山、亭台楼阁,尤其是后院二层的独栋小楼,唉!始终要走的。
带不走的青山、溪水和某个女孩儿,把时光打包成一个行囊,装进落叶与诗句,接下来便是消失。
这种锥心之痛,李言在那个世界也感受过,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对这个外表青瓷如水,其实傻白甜的郡主大人有了那么一丝感觉,不可名状却又难以割舍,真是奇妙。
可他却不知道二楼的某个姑娘也正在窗前望着明月发呆,明亮的眸子里闪着晶莹的光……
三个月后,临淮少阳府。
古朴街道上车水马龙,街边几个蓬头稚子,有模有样练着功夫。大小店铺鳞次栉比,挑担子的小商贩的叫卖声抑扬顿挫,甚是好听,繁华程度相较于陈国的京城来说也不遑多让。
“哎,你看,那个是不是唐家的姑爷......”
“大白天你见鬼了哟......”
“听说还没成婚那小子不堪屈辱,触了墙......”
“我也听说了......”
“唐家人真过分,瞧不上人家还嫁女儿,自家小姐还没嫁就守了活寡,活该呀!”一阵七嘴八舌。
“呀!不好意思踩您脚了。”这少阳府的人可真是够多的呀,一路过来李言的脚几乎连地都没沾,硬是被悬空挤着往前走,这刚落下脚就踩着人了。
“无妨,出门在外......鬼呀!”此人话音未落一声惊呼,手里的烧饼吓得往天上一扔连忙向街头的寺庙跑去,边跑边喊:“观音大士救我,我再也不偷看隔壁红姑洗澡了......”
众人循声望去:“鬼呀!”惊呼声此起彼伏,霎时间,繁华似锦的街道门可罗雀,只留下一阵灰尘和被灰尘呛得直咳嗽的李言。
“那是唐家姑爷吧?”。
“好像是......”
“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