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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正垂着臻首的纪晓芙茫然了须臾,待感受到四五道急切的目光,看到师傅由惊转变激动的苍老面容,连忙应声道:“是,老爷!晓芙记得了!”
纪晓芙刚刚应声,灭绝和众弟子就是急声拜谢:“多谢巫神大人,多谢巫神大人!”
灭绝还有几位峨嵋弟子激动敬谢,王明随意地点了点头,直接转身迈步招呼道:“妞子,回去了,让她们叙旧吧!”
“唔吼!”
一声低吼传荡,妞子迈动庞然身躯跟随而走,小萝莉周芷若观望了眼身旁的小妹妹,也是快步追赶:“老爷,等等芷若啊!老爷……”
“恭送巫神大人!”
恭敬之声从马家村村口齐拜回荡,不止峨嵋派众人,还有余留下来的七八个村民。
而心中激动难自的丁敏君,此时却是忍不住泛起浓郁嫉妒,但是想到那四五百年的寿命,以及可能的长生久视,还是不敢显露丝毫。
丁敏君嫉妒深沉,眼眸转望纪晓芙,又看着她身旁的小女孩,心中不禁一动,面上亲密热忱道:“晓芙师妹,这个孩子长得真可爱,以后一定会是闭月羞花的大美女呢!”
丁敏君说着话,就想伸手抚摸女孩可爱小脸,却被她缩身躲了过去,面色微滞了下,再是娇笑道:“咯咯,小孩子还认生呢!我可是随晓芙师妹一起长大的,不要怕呀!”
“娘!”
小女孩怯生生地呼唤了句,纪晓芙温柔地牵过她的小手,恭敬出声道:“师傅,不悔是我的女儿!”
正远望着王明背影的灭绝师太,闻声终于转过了目光,肃穆吩咐道:“把手臂让我看看!”
纪晓芙娇躯一颤,嘴唇紧抿艰难恳求道:“师傅,不用了吧!不悔她真……”
纪晓芙说着说着,就是垂下了臻首,沉默了片刻,方才伸出发颤的左手,弱声恭敬道:“师傅……”
“嗯?”灭绝眉目紧皱,严肃开口道:“不是这一只,我要看你的右手!”
“师傅,求求你了!不要……”
纪晓芙紧张哀求,却被灭绝直接无视,探手拉拽住她的右臂,手掌紧握缓缓拉开她的衣袖,甫一瞧见白洁皓腕上的红点印记,灭绝原本严肃的面容霎时变得和蔼无比。
灭绝温柔地拉下弟子衣袖,重新遮掩住她手臂上的守宫砂,和望着纪晓芙所牵的小女孩,亲昵怜爱道:“好孩子,随着你娘亲生活,受苦了吧?”
小女孩迷惑地眨动了眼眸,看着紧握衣袖沉默垂首的母亲,认真摇头道:“不苦,不悔和娘在一起,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就是有时候娘会让不悔留在客栈里,不知道去哪了!”
灭绝闻声点了点头,语气和蔼道:“你娘常常撇下你一人,以后我让她天天陪着你,好不好?”
“好!”小女孩稚声奶弱欣喜应答,小手抓着母亲衣衫,希翼期盼道:“娘,你以后真的不离开不悔了吗?”
纪晓芙嘴唇紧抿,眼眸爱怜温柔地颔动臻首:“当然,以后娘都不离开不悔了,好好陪着不悔!”
“嘻嘻,娘最好了!”
小女孩甜笑温馨,又是扬起小脑袋稚声认真道:“老奶奶也很好!”
“不悔……”
“哈哈~”纪晓芙闻声心急开口,耳边突然传来欣慰笑声,灭绝师太和蔼颔首道:“奶奶好啊,奶奶好啊!既然叫奶奶,自然要送上一份见面礼了!”
灭绝连连点头,却是伸手从指间取下一枚碧玉戒指,直让纪晓芙还有峨嵋弟子愕然惊呼:“师傅,您……”
“干什么,不就是一枚戒指吗?这么大惊小怪!”
灭绝沉声打断弟子的惊声,目光肃然无比的瞪下她们想发出的话语,再次恢复和蔼道:“晓芙,这是为师送予小不悔的礼物,你代她先收起来!等她年长些给她戴上!”
“师傅~”
纪晓芙恭声唤了句,摇头拒绝道:“这是峨嵋掌教戒指,弟子不能收!”
“我说了,这是送给小不悔的,不是给你的!”
灭绝肃声责言,直接抓过她的手掌塞了进去,看着她握着戒指不知所措的模样,转目视望身后几个表情各异的弟子,蔼声温和道:“峨嵋派不是一枚戒指所能代表的,真正的峨嵋派乃是我们峨嵋数百名弟子,所以你们都要记得,只要我们峨嵋弟子所在,就是峨嵋派!”
“师傅教言,弟子谨记!”
“嗯!”灭绝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森林,郑重吩咐道:“敏君,静虚,你们去看看那两个邪魔外道现在情况如何?小心一点,认真搜查!”
丁敏君闻声面色微滞了下,眼眸忍不住瞥了眼纪晓芙,而她身旁峨嵋弟子也是一般无二,随后压下心中波澜,恭敬应声道:“是,师傅!弟子这就前去!”
“嗖嗖~”几声,丁敏君连同几个峨嵋弟子,齐齐施展轻功向着森林方向奔去,只是片刻就是消失无踪。
而纪晓芙却是紧抿着嘴唇,双手捧举前递,恭敬开口道:“师傅,你老人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弟子必会遵守,还请你收回掌教戒指!”
“我说了,那不是给你的!它也只是一枚戒指罢了!”
灭绝肃声斥责,随后不再言语,而是静望着小女孩和蔼亲切,须臾之后,方才突然开口道:“晓芙,我不管你和那魔人有什么瓜葛,但是你能自守贞洁,这很好,很好!真的很好!”
灭绝说到最后连声赞赏,面上欣慰无比,然尔纪晓芙面靥却是发白,贝齿紧咬颤声道:“师傅,弟子…弟子……!”
纪晓芙喏喏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完整话语,只有她忍不住把懵懂‘女儿’紧搂入怀,红润欲泣的眼眸满是希翼,期望着师傅不要再说此间之事!
身为峨嵋派掌门,更是在这乱世中名扬江湖的灭绝,自然能看出弟子的心思,目光闪了闪,语气和蔼道:“晓芙,往日之事师傅全不计较,以后也不会再言语分毫,但是接下来的吩咐,你必须完成!”
纪晓芙心中松了口气,连忙恭敬应声道:“是,弟子一定完成师傅的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