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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烟,你在这吗?”
风嘶吼着,落叶零落着从围墙外的树上依旧是不急不慢的落下。
一穿着蓝色锦衣的男子坐于树干上,悲恸地望着围墙内的风景。
“阮烟,便是那,那有一块池子,池里我撒了些荷花种子,待到来年夏天,便可见映日红,无穷碧之景,那我还建了个石桌子,闲暇时刻,可于此下下棋,茂林后便是这个地方,算是清幽之地阮烟觉得如何。”玟殊指着眼前之景,一一向阮烟介绍,他已看见围墙外的那个人,只是他并不想理会,这一行却也是他故意之举。
“很静,这个地方挺好的,可我几日之后便要离开,怕是看不到这美景了”阮烟略有些遗憾,这个地方,她有莫名的熟悉感。
小雨轻轻从空中点落下,一滴一滴,未触碰到地似乎就已没了踪影,渐渐地,它许是来了劲,便生怕有人不知道它的存在一般,一串一串不知疲倦的从空中倾下。
玟殊脱过外袍,将阮烟护于身下,匆匆回了屋子。
唯留下树上那一人,已被淋湿了衣服,却仍旧不肯离开,痴痴得望着阮烟离去的身影。
浸了水的发丝贴在脸上,他的唇也没了血色,脸愈加苍白,他撑着已经颤抖的手臂在雨中瑟瑟发抖。
“我对不起你,也许忘了我,你才会幸福”他实在撑不住了,从树上跌落下去。
送完阮烟回了屋子,玟殊便撑着伞出了去,虽是见到了院外的那个人跌落在地上,但丝毫没有要去搀扶的意思,只是站在那,目光中已拂尽了柔和,尖利又如同寒冰一般。他俯身蹲下,就这样看着地上的人。
“延佑,我当初让给过你,你就是这样对她的,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我只是想来看看她。我不会打扰她”延佑撑着已经没有力气的身体,略有些央求道。
玟殊从未想过他会这样,曾经傲骨凌人,叱咤风云的延佑神君竟会为了阮烟如此低声下气,见他现在模样,玟殊也不好过分刁难,只好点点头,叫了几个人把延佑扶回自己家,而自己出了门,散散心。
玟殊记得,但也记不清了,似乎是一万年前了吧,自己和阮烟于昆仑山修行,算是同门的师兄妹。
“师兄,我想吃烤鹅。”阮烟撑着脑袋,眨巴着眼睛,撒娇着看着玟殊。
“还有几日便要经历天选,这几日万不可犯错,若是犯了错,师傅也保不了你,错过了今年天选,得再修行五千年方可。”玟殊一向比较稳重,什么都考虑的很仔细。
“啊,可是我好想吃啊,那师兄,算了吧”阮烟苦着脸,失望的离开了。
仍记得比他稍晚几天上山的师妹,师妹刚来时,总是喜欢缠着他问东问西,虽然有时他也不知道,让师妹去问别的师兄,可大抵是因师妹出生不好,也没有人会理会她,他只好自己查了再告诉阮烟。
有一段日子,他是讨厌阮烟的,嫌她太过腻歪。渐渐的,他发现自己似乎有一点点看得上阮烟了。
在天选前三个月时,阮烟可怜巴巴的问他来要烤鹅。
虽然他极不情愿,但竟不自觉地下了山,去了集市,趁着月明星稀的夜晚,送了吃的,放到阮烟窗口。
可竟没想到阮烟失踪了,他下山苦苦寻找,终未找到,他因此几日茶饭不思,身体也虚弱了不少。
一个月后,阮烟依旧没有消息,玟殊几近崩溃。正当他回去之时,在山上看到了已是昏迷的阮烟。
阮烟醒来后变了一个性子,喜欢一个人独处,也没有人问起她原因。
一个月后,天宫来进行天选,阮烟上了天宫,而他没有。
师父望着他,没有责备,面露辞色,也是说了一句,你知道为什么吗?
“师父,我知道,我下了山”玟殊跪在师父面前,愧疚的回答着。
“哎,皆因情未了,痴字这一字你要紧斥于心,五千年后仍有复选,万不可心怀痴恋,谨记,回去吧。”师父叹了口气,这一劫终须过。
再过五千年,玟殊一心痴恋倒算减了些,勉勉强强入了天宫。
天宫于人间而言,多了几分威严与肃穆,神仙大都不苟言笑,也不知是装的还是这天宫太过压抑。人人都想得道成仙,盼着成仙长生不老,可又不知有多少神仙真的想这样。他们只知道如若沦落凡人,必将忍受生不如死。
天宫禁一字“情”经天宫野史记载,数千万年前天君还未继位之时,爱上一仙,不惜放下架子每日帮那仙端茶倒水,受尽其他仙人笑话,但却乐在其中,数日之后,天君只闻那仙嫁了人,气急败坏的天君将那仙丈夫打了一顿,待继位之后便颁布天令天宫禁“情”天君由世袭制改为继承制,而那条天令却一直沿用至今。
初登天宫的玟殊去正宫接受天君受任文书,踏过满地灵珠,急匆匆的赶往,他只想再次看过烟儿师妹,五千年来他从未忘记她,为了戒痴,他吃伤身神药,也只是为了与她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