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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秋,你怎么还不来?
宋清秋,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好久了。
李耀沉放下手里的书,用手搓了搓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烫的脸,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耀沉,你怎么在这里?清秋呢?
宋母抱着药材盒,从后院的大门走进来,看见李耀沉独自一人坐在台阶上,有些意外。
宋母的话刚落下,李耀沉就知道宋清秋出事了。
我从早上就没见过她,宋伯母。
清秋天刚亮就去给镇西的吴阿婆送药去了,这会儿,早就应该回来了,难道是……
宋母心一沉,药材盒从她手中脱落,砸在地上,盒里已经晒干的药材洒了一地。
老宋,老宋……
宋母立即喊来后园里正在翻晒药材根的宋父,将这件事告诉他。
三个人商量后,决定分头去找。
宋母去了镇西的吴阿婆那里,宋父带着李耀沉去了宋清秋常去的地方。
……
日落西山,余晖缠绕在李耀沉的脸上,眼镜的金丝边框被浑浊的汗水夺走了光辉。
还是找不到。
李耀沉和宋父走遍了大大小小的街巷,却没有看见宋清秋的半点影子。
他们回了家,宋母正在大门前来回踱步着,唇线抿成一条。
找到了吗?
宋母悬着一颗心,呼吸突然有些停滞。
宋父摇了摇头,李耀沉也沉着一张脸,疲惫与不安在被汗覆湿的脸上交融着。
再等等吧。
宋父扶着宋母摇摇欲坠的身子,进了家门。
耀沉。
李耀沉刚想踏步进门,就听到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转过头,便看见了一个女子。
姐。
他的声音有些无力。
我来接你过去,你跟宋伯父和宋伯母打声招呼,然后收拾一下,先跟我过去吃饭。我已经叫你姐夫给你安排了住的地方,离我那里近,今晚先住那里,明天也不必那么匆忙。
可是……
怎么了?
没什么。
李耀沉瞥了一眼外面空荡的巷子,缓缓地开口。
李耀沉进去跟宋父宋母说了情况,宋父宋母也不好意思再留他,便送他离去。
风毫不留情地灌进小巷里,带着春天少有的燥热的气息。
李耀沉走出来的时候心里依旧惴惴不安,又频频回头看了几眼宋家大门。李耀雪催了他好几次,他才勉强走完这段路。
李耀雪将李耀沉带到自己住的地方,那里有好几个人围成一桌在吃饭。大伙见他过来,便给他让出一个位子,还给他盛好饭,递到他面前。
李耀沉看着桌上的菜出了神,没有注意到别人给他递过来的碗,李耀雪咳了一声,踢了他一下,他才缓过神来,接过碗,对那人道了谢。
他拿着竹筷,夹了一块什么东西,没有去看,直接往嘴里送,刚嚼了两下,就被呛得满脸通红,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才知道,自己夹的是一个红辣椒。
李耀雪连忙给他递了水和巾帕。
众人忙着说笑,并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李耀沉平缓了呼吸,才继续吃饭。
吃完后有人过来跟他细说了一些明天婚礼的程序,让他做好准备。他迷迷糊糊地点了头,思绪不知飘到何处。
李耀雪带他去了住的地方,是一间朴素的小阁楼。李耀雪走前又跟他交代了些明天的事,才肯离开。
李耀雪刚下楼,李耀沉便走到窗前,打开紧闭着的窗子,目送姐姐离开。
楼下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红色的灯笼,热闹的街衢人来人往,声音有些嘈杂。
李耀沉看着姐姐的身影一点一点变小,变模糊,最后融进黑暗里,刚想转身,就看到楼下不远处拐角的一个小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