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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明打量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忍俊不禁,这算什么,寸头配汉服,不禁摇头就出了门。最近真是神经绷得太紧,近一个月身体没挨过柔软的床,昨晚倒头就睡着了,一觉睡到了晌午,梦里想起了他还有三个同伴才惊醒。
吴天明昨天心事重重都没来得及打量这个将军府,现在才边走边打量着这个将军府,觉得这个将军府就像两个四合院叠加的扩大版,分前后两堂,前堂看起来是擂鼓聚将的场地,穿过一道侧门就到了后堂,整体感觉就是一股寒酸味,完全比不上吴天明曾今去过的平遥古城和苏杭一带的那些园林老宅。
到了后堂,张议潮正吩咐几名官员事情,看见吴天明就让他们退下,笑问道“贤侄,昨晚睡得可好?”
吴天明先是一愣,便也欣然到:“有劳将军牵挂,昨晚是我最近睡得最好的一次。”
“贤侄,今后作何打算啊?”
“秉将军,其实我还有三明同伴流落在外,我想先找到他们,再做长久之计。”
张议潮笑眯眯的道:“这样也好,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来,能满足我尽力满足。”
“多谢将军,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想要几名人手。”
张议潮爽朗的笑道:“对,你现在可是块宝,需要保护你的周全,我怎么忘了呢,走我们一起到前堂。”
“小姐,你就放过兄弟们吧,万一打伤了你,将军可饶不了我们。”为首的汉子苦叫道。
“你竟然小看本小姐,看打。”说着举剑就刺了过去。
“住手,”张议潮走到前堂看见院子里的这一幕就喝了一声,并加紧步子走到院子。
穿盔甲的女子看见张议潮走过来,边跑了过去,拉起张议潮的胳膊就撒起娇来,“爹爹,人家要学樊梨花,帮爹爹上战场杀敌嘛。”
“天天打打杀杀的,哪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都十九岁的人了,还没找到婆家,以后怎么嫁人,没事和你娘学学女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远方的表哥吴天明,这是我的第十三个女儿张云清。”
“爹,我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过?”张云清从上到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虽是眉清目秀,皮肤细嫩,看着比这些大兵顺眼多了,但这个发型怎如此之奇怪,不会是还俗的和尚吧。
吴天明也偷偷的瞄了一眼眼前的女子,只见他身穿盔甲,红带束发,相貌虽不是极美但也长得匀称,虽然没有林晓梅漂亮但又一股英气,如果给她打分的话,应该有八十分。
“他家乡遭逢战乱,故来投奔,”说着转身对刚才为首的汉子说:“赵大虎,你带领十个弟兄以后以后跟着我这个侄儿,保护他的周全,他有啥差池,我惟你是问。”
“遵命,”说完便去挑了十个身强力壮的士兵排成一排。
“赵大哥,以后就有劳你了。”说着做了抱拳的手势。
吴天明带领着赵大虎一对人上了街,张云清也尾随其后,有一句没一句的被吴天明糊弄着,从赵大虎口中得知沙州城的一些基本情况。沙州城长宽各1200m和750m左右,户籍三万五千多户,人口十四万出头,算是河西和安西地区最为富庶的城市。一路走过,吴天明心里默记着看到的一些。沙州城的百姓以小麦、粟、青稞为主食,稻米这里并不出产,西域传来的各种胡豆挺常见,蔬菜主要是韭菜、菠菜和胡萝卜,水果更是稀少,这个时代冬季没有蔬菜、水果是经常的事情,街上的行人多身着麻衣或皮衣,极少数穿丝绸,可见相比长安、苏杭一带,这里物质还是及其贫匮。
吴天明到了原先的藏脚处,只见赵刚呆呆地坐着,眼里还漂着泪花。看到吴天明,赵刚扑过来抱住吴天明,哭腔道:“快想办法,救救杜佳盛和林晓梅吧,他们被抓走了。”
吴天明拍拍他地背,“别急,慢慢说,”
他们交换了信息,让侍卫们拿起四个奇怪的包就往衙门地方向赶去。
大堂之上,杜佳盛、林晓梅、伙计和胖子跪着,案板前坐着是沙州太守王怀义。
“……我好心回后堂给他们拿食物,他们却打晕了我的伙计,盗走银两和我的飞钱,大人,事情地经过就是这样,望大人为小民做主。”胖子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心理盘算着怎么可能把我所有的钱给他们,那可是我的全部家当,看他们两个乞丐有什么能耐,再说那面镜子已经被我埋在土里了,谁也找不到,看他能奈我何,不禁露出了一丝奸笑。原来沙州地百姓经过吐蕃的掠夺之后并不富裕,当地多以粮食作为通货,像胖子这样有这么铜钱地人极少,而那些铜钱是胖子前半辈子所有地积蓄。
“大人,他撒谎,我们没有打晕伙计,我们是去当东西,当了四百贯铜钱,肯定是这个胖子不想给钱又想吞掉我的镜子。光天化日,我们两个乞丐怎么敢行凶啊。”
“杜佳盛,我且问你,什么样地镜子可以当四百贯钱,即使是有你可有飞钱地字据?再且伙计头上的伤我已查验,是被钝器所击,如刘老板所述。”
“大人,那是我祖传地镜子,不可估价,因为实在没有无法生存,想换些钱财填饱肚子,没想到被这个奸商骗走了。这个奸商欺我无知,给我飞钱时并未立任何字据。”
“你们当东西时,可有证人在场?谁还见过那面镜子。”
“只有伙计和老板。”
眼下局面僵持,双方各执一词,王怀义也分辨不清孰对孰错,陷入两难的境地,打算退堂,另做打算,“退堂,先将四人收押,待我查询到证据后再做决断。”
“慢,我有办法分辨他们谁在说谎,”人群中的吴天明高声道。
“你是谁?”
“他是我表哥,”张云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高声道,她倒是饶有兴致额看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表哥如何化解这个僵局。
“原来的张大人的侄子,放他们进来,”王怀义与张议潮配合多年,自然认得张云清。
“吴天明,你没死啊,你可急死我们了,”杜佳盛不由一阵激动。
吴天明点了一下头示意让他别说话,上前对太守说:“大人,只要将他们四人分开审问,只要确定哪俩人得供词不相符就知道谁在撒谎了。”
旁边的刘胖子不由一紧,时间紧迫,只用棒子敲了伙计的脑袋,没来的急详细的安排,希望别出什么差池。
“好,就按吴公子说的办。”
杜佳盛和林晓梅的供词自然一致了,审问完刘老板就提审伙计。
“你掌柜说的可是这两个乞丐先和他搭话的,你为何刚才说这两个乞丐先和你搭话的呢?”吴天明盯着伙计笑道。
伙计被吴天明这么一盯,心慌的直冒冷汗,“可能是记错了,这两个乞丐先和掌柜说话的。”
“你确定?”吴天明上前一步,脸只贴到伙计脸上
“我确定,是和老板先搭话的。”
“大人,现在结果一目了然,请大人裁判。”原来吴天明的话是诱导伙计的,他掌柜的供词是乞丐和伙计先搭话。
“来人,把刘鑫和伙计拿下,罚其苦力三年,查封‘永安柜枋’,退堂。”
解开杜林二人手上的枷锁,不顾别人的目光,四人抱在了一起。张云清看着这个画面一脸嫌弃。。
“果然是后生可畏啊,张议潮有个好侄儿。”王怀义走过来拍了拍吴天明的的肩。
回到节度府已是傍晚,又是夕阳西沉,吴天明看着夕阳想起了一句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大唐一定会日升中天,永照大地,因为我们来了,新时代已开启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