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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静被这些人弄得心情有些烦躁地看过去,待看清开口的人是谁,便不由地嗤笑出声:“我道是谁,原来是李太傅家的大公子。
几日不见,大公子还是这般爱怜香惜玉啊!只是这是块好玉还是快烂玉,那可就谁都不知道了呢。”
李太傅家的大公子李子辰是帝京出了名的怜香惜玉,在路上但凡遇到什么卖身葬父,手恶霸欺凌的无辜少女就忍不住出手相助,将人带回自个儿府中细心照顾。
一来二去,你来我往又孤男寡女的,身边的红颜知己可不在少数。
若不是因为他是个男子,又谈吐举止温雅让人难以将他联想成那种贪图人家美色的登徒子,恐怕早就有不少人要一棍子打上去了。
还没成婚,连正妻都没有娶,红颜知己却这么多,都能算得上一个小型后宫了!
虽然每当别人问起,李子辰总是微笑着说只是把人家当妹妹,但是除了那些春心萌动的深闺小姐,京中的那些公子哥儿谁信啊!
只是李太傅身居高位,李子辰身为他的嫡长子是极有可能出仕由李太傅一手引上官途,从而接下太傅位置的。前途无量的高门贵子,别人还都是肯给三分颜面,不把事情说得那么难听的。
李子辰本人又生得眉清目秀,气质温和,也算是有些才华喜欢与自己那些文人朋友一起出去踏青吟诗作对。尤其是对待女子一视同仁,温柔体贴,所以在京中一众闺秀中向来很吃得开。
但是在清静看来,这种人和现代那些所谓的暖男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这样子对所有女孩子好却不给一个确定的回答,不上不下地吊着别人的心,让别人越陷越深再也没有办法看上其他人。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一开始就要说得清清楚楚,如果不喜欢就不要给人家女孩子太多期待暗示。
别拿真爱当借口,真爱还是个孩子,放过真爱吧!
女孩的青春都是最宝贵的,男人浪费不起!
李子辰温润优雅地道:“清小姐,不知能否看在在下的面子上不要跟顾大小姐她们斤斤计较?”
清静扬眉一笑道:“李公子,我和你可没有什么交情,你的面子还没有大得可以在我这里通用,别人或许吃你这一套,可惜我对你可没有什么特殊兴趣。”
李子辰蹙眉道:“清小姐,身为女子就应该如顾大小姐一样温婉可人,与世无争,你这番咄咄逼人是不是有些失了女子该有的妇德了?”
我在旁边虽说是一直在看热闹,只不过人家老要把事情往我俩身上搞,这次不一次性弄干净可不好:“这位公子此言差矣。
并非清小姐故意刁难她们,实在是这几位说话太过伤人。
试问公子如果被人不停地戳着不愿意被提起的伤心事,被至亲之人苦苦算计,被世人口诛笔伐声声指责,是否还能做到淡然平静?
若是公子可以做到,那自然算是我孤陋寡闻,但若是主人公是我们,还请恕我们无法还按捺不动。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公子一样那么好涵养,任凭他人在面前撒野。”
李子辰只觉面前女子语气嚣张完全不似京中贵女,但因着自身性子才没有发作:“顾三小姐不必推三阻四,此事本就因你而起。既然之前你肯为顾二小姐向荣安县主下跪求情,为何现在不能为了顾大小姐和顾四小姐向清小姐讨个恩典呢?”
站在一边本就对李子辰有意的贵女一见他开口,也纷纷加入了对我的讨伐。
一名紫衣的娇俏女子拿着帕子掩着小嘴:“顾三小姐,李公子都这么说了,你也就不要那么小家子地计较么,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坐下来一起商量的呢。”
“我看这顾三小姐就是满口的假仁假义,她刚才在荣安县主面前那般作态不过是为了给县主留下个好印象。
像她这样不择手段地想往上爬的庶女,我见得可不少,一个两个都是这么副温柔善良的样子,心底指不定怎么谋算着陷害嫡女呢。”
“姐姐莫要胡言,顾三小姐刚刚可是什么都没说就被温四小姐给羞辱了一番,我看这事儿和顾三小姐无甚关系。”
“小丫头知道些什么,这种庶女就应该好好打压她们的气焰,才不会让她们太过放肆而爬到嫡女的头上。
你难道忘了前两年发生的事情吗?再说,没人提,难道就等同于不知道那位贵妃娘娘是怎么上位的吗?
总之,提防着她们总是没有错的。”
皇甫潇分开两边围观的人:“哟,这又是怎么了?有谁能过来跟本宫说说这又是在演哪出戏啊?”
李子辰见是圣上最为宠爱的八公主,也默默地退在了后面。
顾紫蓉眼睛一亮,只觉自己的机会来了,忙撞似不经意地晃到皇甫潇身边:“回禀公主,是臣女不小心跟臣女的三姐起了争执。”
皇甫潇看着顾紫蓉温顺乖巧的样子只觉反感,在皇宫中,这种人她可是见过太多了。
那些父皇为了平衡江山而纳的妃子哪个不是经常摆出这么一副样子到她母后的寝宫里乱晃,一次两次,她可能还会上当,可十几年下来这样的戏码她见过的不说百回起码也有几十回了,而且对方的段数绝对比顾紫蓉要高上不少。
“你又是谁?把事情说得清楚些。”
顾紫蓉露出自己招牌的甜美笑容:“臣女是礼部尚书府嫡次女顾紫蓉。方才发生的事情还请公主听臣女细细道来。
臣女的三姐姐也就是刚才献上霓裳羽衣舞的顾紫萝。臣女的爹爹与娘亲一直想见识一下真正的霓裳羽衣舞,臣女见此番三姐姐跳得如此好所以才想向三姐姐讨教几招,好圆爹爹他们的一个心愿。毕竟三姐姐和爹爹他们的关系不大好,我怕三姐姐又和爹爹他们发生争执,那样就不好了。
臣女没想到三姐姐会不愿意教,温四小姐可能是误会三姐姐欺负我就多说了两句,没曾想会顺带着说了清小姐。清小姐或许是不大高兴,就动了手,哦不是,是臣女自己不小心摔倒的,然后臣女的大姐姐过来了,李公子为大姐姐抱不平,几人就开始争执起来了。”
温婉也忍不住插嘴道:“蓉儿,你在胡说些些什么!明明就是这个清静故意推我,才会让我们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的。你怎么还帮她说话!”
皇甫潇拍拍手道:“精彩,还真是万分精彩啊!
没想到就算出了皇宫还能在外头看见这种不亚于后宫争斗的戏码,顾四小姐真是演得一手好戏啊!
既说明了自己的无辜,又模糊了当时真正的对话和谁先动的手,将事情的主要责任推给清小姐她们,一面用似是而非的话抹黑你三姐的名声,指责人家不孝不义,还祸水东引将那些贵女的目标放在你大姐姐身上。
本宫还真是不得不称赞你一声,高,实在是高啊!”
皇甫潇原本含笑的眸子立刻变得冰冷起来:“是什么给了你胆子,让你以为在本宫面前还可以这样耍奸打滑的,你当真以为本宫什么都不知道,可以任人蒙骗吗?
本宫刚才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你把人家温四小姐当枪使,想用温四小姐那一张利嘴来让顾三小姐答应你蛮横不讲理的请求,可惜被清小姐看穿了。温四小姐就直接拿人家父母的事情出来说,还动了手。人家清小姐不过是还手而已,你竟能说是人家先动的手。
也是,你自己的人自然是要好好护着的,只是你怎么没想过对方是不是也有护着的人呢?
本宫不过是想看看你究竟会怎么做,还真是没让本宫失望啊!”
顾紫蓉毕竟年纪不大,乍然被皇甫潇一吓,便身形开始有点哆嗦起来。
与之相比,顾紫菲显然是要镇定许多。她是以为皇甫潇指的是清静背后的荣安县主和定国公府,却没有想过其实还有其它的可能性。
她依旧从容不迫地保持着自己的仪容仪态:“回禀八公主,臣女的四妹年幼不知事才会没分清事情的重点说错了,造成公主动怒实属无意,还请公主怜悯臣女四妹的无心之失。
臣女的三妹与四妹感情向来深厚,想必四妹也不想为了这些小事伤了姐妹间的和气。清小姐听闻一向心地善良不与旁人计较,自然也不会多加为难。
臣女斗胆恳请公主饶臣女四妹这一次。”
清静轻哼,脾气好的是原主可不是她,何况原主本身也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她对荣安县主好,只是因为荣安县主也对她好,她才一直收敛着脾气。
可她顾紫蓉凭什么要她处处迁就着她!
皇甫潇正打算护短就护到底。
我却先一步拉着清静上前:“公主,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臣女和清小姐都不打算继续追究,只是希望温四小姐她们可以道个歉,那么此事便一笔勾销。”
皇甫潇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似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在暗中摇摇头,做了个手势示意她现在还不是时机。先前和她说话的时候我就已经以一种隐晦的方法告诉她,今天有人还要继续闹出事情来。
皇甫潇会意:“罢了,今日是表姑姑的宴会,本宫也不好多加插手。
这次就算个警告,几位小姐十日后抄好一千遍女戒送到清风池馆的吕夫子那里检查,别让本宫知道你们又偷懒了。”
顾紫菲忙拉着心不干情不愿的顾紫蓉和温婉谢恩。
我隐隐感觉上头似乎总有一道若有似无的视线缠绕着我,轻轻抬眸望去,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难不成是我多心了?我淡淡收回目光。
顾紫蓉小声地哭着,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就跑了出去。
我端起酒杯与清静微微一碰:“好戏就快上场了,去看看你那位义兄吧。”
清静回以一笑:“我那位义兄可没有那么容易被人算计。
边关那么多热情奔放的姑娘,其中也不乏青楼名妓,你看看他现在身边可有什么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出现么?
你那个四妹妹估计这次得撞墙了,他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的。为人太过正直,最最讨厌这种肮脏龌龊的事情。
你等着吧,他估计马上就要回来先向荣安县主请安,再去自己的院子洗沐。这是他的习惯,回来第一件事情肯定是请安,然后洗去身上的污秽,你妹妹要下手大概也就挑这段时间了。”
我夹了一筷子姜汁鱼片细细品尝,才一入口,就忍不住从腰间取了帕子放在唇边,将口中的鱼肉吐了出来。
姜放多了压过了鱼肉本身的鲜味,而且火候过了,导致鱼肉不够鲜嫩,用的是一尾上好的肥美鲫鱼但是估计没先在府里用淡水养上两三天,吐沙没有吐干净,带着股泥土的腥气,让我实在不愿意下口。
我这人爱吃,尤爱海鲜鱼类,但又非常非常讨厌腥味儿,对这类菜品的口感要求很高,所以我要么不吃,要吃就要吃最好的鱼。
“我担心的不是顾紫蓉,而是你义兄原本打算定下的未婚妻。据我所知,她和顾紫蓉的亲表哥似乎有一腿,如果是身边亲信反水,你表哥中招的几率就要高上不少了。
所以,你还是发挥好你自己的作用,别输在这么个小小的计谋上。”
清静闻言终于开始有了一丝担心,“算了,等下义兄过来的时候我会在他身上布下灵识的,他的院子附近都是植物,你知道这对我是很有利的。
天时地利人和我都占尽了,如果还输那就真的不像话了。”
荣安县主过了许久才从后院回来,虽然面上依旧雍容华贵,但是还是依稀可以看出一丁点儿的恍然失神。
看来冷长欢的事情还是被捅出来了。
门口的奴婢突然满脸喜色地跑了进来:“县主,县主,大少爷回来啦。”
话音刚落,一名玄依的硬朗男子已经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撩开袍子,单膝跪地道:“儿子见过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