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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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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贫穷就是罪恶,世界上最大的痛苦不是欺骗,而是不被人相信。
  回忆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你能明显感觉到心灵深处隐藏的强烈欲望一点点蚕食。
  心里很疼,因为你已经不起考验,藏在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角落,不敢面对一切。
  每天像所有人一样,为了生活拼了命的工作,所谓的只想保住自己的一口饭碗,不至于让自己饿死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
  变了!一切都变了!
  他已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残酷。抛弃了自己的亲人,独自一人在陌生的城市挣扎。
  曾经的阳光已经离他远去,无尽的忧伤伴随着他,每当记忆中浮现那三个人的身影,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翻来覆去总是难以入睡。
  你们永远不会理解这种感受!备受煎熬,就像热锅里的蚂蚁痛不欲生。他不敢去想他们。
  因为他害怕!
  害怕回忆里永久无法抹去的伤口。
  那些关于他们与钱,与承诺,与背叛的回忆。
  在他的回忆里,他们已经成为他心底难以愈合的创伤,他不允许任何人在自己面前谈起他们,这些人包括他的朋友,还有亲人。
  从哪里开始呢?
  20世纪初80年代末,季成功出生在山东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家里一共四口人,除了爸妈和他之外,还有一个哥哥。
  在那个年代,像他们这样的家庭,手里有一万块钱的存款,就会被称为万元户。
  不过季成功所在的家庭并不是万元户中的一员,说这些并不是嫌弃他的出身,而是想要说明他是怎样一个人。
  不知道怎样描述他,他给人的第一印象:人不错!是个能吃苦耐劳的小伙子。
  人很活泼,平日里人缘不少,做起事来,干净利落,总是少不了别人的称赞。一个人活到这个份上,其实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你也许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可是你绝对没有可能见过像季成功这样的人,他的行为意识,还有动机,你永远无法揣摩。
  季成功爱上写作是从2001年开始的,那一年他十六岁,正在读初三。
  一句话可以改变一个人,一句批语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不要总是抄,要学会自己动脑筋去写!
  鲜红的批语挂在他的笔记本上,他已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样的心情。
  无论在当时,还是在现代,你可以想象的出,一个孩子为了能够让自己多玩一会,他竟然想到用诗歌来代替周记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从做这件事情开始,就已经决定了他的命运。
  那一年他十六岁,一个美好的季节,一个男孩开始了他与写作的故事。
  这一年有太多的往事,也有太多的回忆,青春的季节总是让人悸动,这一年他喜欢上了她。
  一个无知的男孩,暗恋上一个活波可爱的女孩。
  上天没有眷顾他,他和女孩永远不会擦出火花。
  感情这东西很难搞的懂。季成功还记得自己喜欢上女孩的时候,女孩正在和自己一个同班同学谈恋爱,那个同学是季成功很好的朋友。
  爱情会将一个聪明的人变成白痴,那一年这个感情白痴,将这份感情深深的埋在了自己心底。
  时隔多年后,她和女孩之间还有联系,女孩现在已经成家,只不过对象并不是季成功的朋友。事实上,在这之前季成功和女孩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这一切都要从中考落榜开始谈起,2002年的暑假,是一个值得期待的日子,因为那一年中考过后,季成功终于摆脱了自己初中生涯。
  在那个年代,初中生涯结束意味着一个人有两条可以选择。一条是读书的路,一条是打工的路,放弃读书选择外出打工的人并不在少数。
  现在回忆起来,季成功的哥哥就是初中毕业以后开始走上社会的。
  人各有志,季成功的哥哥比他大五岁,名字叫季永恒,在季成功初中毕业的那一年,季永恒已经在外打工数年。
  在季成功的回忆里,这数年时间,他很少见到自己的哥哥向家里交一分钱,事实上他知道自己的哥哥随父亲的性格,花钱大手,挣得钱有时候不够自己花的,还要向家里要点。
  你或许不会想到,季永恒是怎样从自己弟弟手中,将弟弟的零花钱骗光的情景,你更不会想到作为弟弟的季成功是怎样想的。
  “把你身上的钱给我!等这周你参加运动会来我们学校的时候,我给你买好吃的”
  季永恒在读初中,寄宿在学校里,每周回家一次。当时季成功还在读小学,那一年是季成功第一次被选为长跑运动员,代表自己的小学参加春季运动会,说这话的时间,正是他们春季运动会之前的那个周日。
  “给!”
  季成功从衣兜里拿出皱巴巴的五块钱,就天真的递给了季永恒。在自己交出这五块钱之前,季成功已经不记得,这五块钱在自己的衣兜里,究竟揣了多久的时间。
  那一年,季成功才十一岁,无忧无虑,天真!幼稚!不会想的太多,总会轻易的相信别人。
  一切都与钱挂钩,不得不谈谈钱。
  这五块钱是季成功自己捡破烂卖了之后,一角一角攒起来的,可以说这五块钱是季成功的血汗钱。
  五块钱现在看来不多,买不了多少东西。但在那个时候,五块钱可以买很多东西。说这些并不是瞎话,你可以问问自己身边,从那个年代生活过来的人是不是真的。
  不想说瞎话,只是相信这个世界还存在光明。不想怀疑别人,只是相信每个人的心都是纯净的存在。
  生活是如此美好!每个人很清楚,当你陈述一件事情,别人不相信你,心里会多么难受,你是不是也会沮丧的将在关在房间之内,闷闷不乐。
  你是不是也需要时间,来忘记这段忧伤。钱可以买到一切,但永远不可能买回他的心。
  那一次季永恒没有兑现自己对弟弟季成功的承诺,那一次季永恒将弟弟季成功辛辛苦苦攒下来钱一个人花的干干净净。
  你可想象的出,一个单纯的孩子,被自己的亲人欺骗,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落寞!忧伤!气愤!
  一个孩子本该表现出来的情绪,却永远不会出现在季成功的身上,他选择了沉默。
  幼稚的认为他是自己的亲人,亲人花自己的钱,他觉得应该。
  这个观念在季成功的意识里占据了很多年,这只是其中一个不可抹去的插曲。
  (二)
  值得期待的日子,总会有惊喜和忧伤,那一年中考成绩并不理想,季成功的中考分数不及格,想上高中,所缴纳的学费不是一个小数目。
  对于他这样的家庭,压力很大。季成功果断选择放弃继续深造。
  一个农村出生的孩子,他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他只希望自己可以为家里分些负担,让家里不至于过得辛苦。
  一个男孩在这一年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事实上!在做这个决定之前,季成功已经通过自己院里一位亲人的介绍,在县里一家餐馆找了一份苦差事。
  整个暑假,季成功都在餐馆中度过,每天早起晚睡,忙里忙外的拼命工作,为的就是自己每天那十块钱的薪水。累并快乐!
  不经意之间,在忘记许多人的时候,也会想起许多人。她叫邓仙,一名数学老师,季成功初三的班主任。
  邓仙的个头不高,也就一米五六的样子,大专毕业后,就一直在县城的中学担任一位老师,后来成绩突出,一直稳稳的把持着初三三班的班主任位置。
  一个女人在教育学生的同时,也为她的学生点燃了希望,在漫长的岁月里,你或许会忘记许多人,但你绝对不会忘记那个为了你的未来,默默为你奉献的老师。
  老师!
  亲切的称呼的!
  那一次是她将季成功再次拉到了学校。事情发生在开学那天,季成功像往常一样,在店里面忙碌。
  后来一位中年妇女来店里找他,那个人就是季成功的大婶。季成功的父亲兄弟姐妹一共七个人,在家排行老大。
  下面有两个弟弟,还有四个妹妹。听别人说,自己的大婶是二婚,后来丈夫死了,这才嫁给了季成功的大叔。
  季成功的家庭状况很复杂,一言两语说不明白,这件事情只能慢慢的陈述。
  废话说的有点多,现在言归正题。
  季成功的大婶是一位中年妇女,她的身体很胖,差不多二百多斤,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她来找季成功,就为一件事情。
  让季成功将自己的书桌搬到自己的教室。那一刻季成功才知道,邓仙已经劝服自己的家人,让季成功回校再复读一年。
  季成功有反对过,没有成功,只能回校复读!
  他永远不会想到,那一年他对写作的狂热更加汹涌,以至于在将来的生活中,写作一直成为他的支柱之一。
  人之所以名是因为名而名。
  一个人的名声好坏,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体现的,它需要岁月的洗礼,自己是不是好人,决定权不在自己手上,在别人手上。
  就算你是一个坏蛋,就算你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别人说你是好人,你就是好人。
  你是否曾经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改过自新的人,自始至终都被排挤在被人唾弃的阴暗角落。他们落寞的眼神,还有伤心的泪水,是不是能够触动你的心弦。
  当你看到自己周围的人,一个个都像着了魔一样,去诬赖一个成绩不好的人,你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你做的事情是不是就是对的,你会不会谨慎的做出思考之后,在作出准确的回答。
  你又会不会在看清真相的同时,站出来为他们报声不平。我们是人,他们也是人,同样是人,为什么我们会有不同的待遇。就因为他们成绩不好,就因为他们曾经犯过错!难道,我们就可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将罪名挂在他们的头上吗?
  当你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你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吗?
  望着角落里因为投票所得出的结果,那个女生哭了!哭的很伤心。季成功很难想象,一个改过自新的女孩,被这样不公平的对待会是怎样的感受,或许撕心裂肺,或许苦不堪言。
  他心里很不服,为什么他们可以明目张胆的将罪名扣在这个女孩身上,为什么他们可以毫无感觉。
  这一瞬间,季成功知道这就是所谓的人心。
  那次投票,他没有投任何人,小小的纸条上只写了一个名字——季成功。
  一个平凡,不平凡的名字,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敢于接受别人转变的名字。
  他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黑板上,孤零零的一票,并不眨眼,并没有任何人注意,就像黑板上他的名字并不存在。
  班会结束!事情并没有结束!
  季成功的班主任有找他谈话!就因为那个不起眼的名字,就因为那一票!
  邓仙不知道为什么季成功的名字会出现在黑板上。通过谈话才知道是季成功自己投了自己一票。
  她很欣赏季成功,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敢于站出来提出自己的观点。
  对是对!错是错!
  邓仙责备季成功不该捣乱,应该把心思都用在学习上,季成功有虚心接受,一直都做得很好。
  落日隐去,黎明的曙光照样着大地,你在感受到温暖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注意到自己身边,又消失了什么人。
  她走了!
  在这个寒冷的季节,或许在她的眼中,冬日并不寒冷,寒冷的只是令她可以窒息的孤立,寒冷的只是别人对于她的冷漠。
  或许季成功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多年以后,也会像她那样,默默的离开自己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家。
  家是一个温暖的地方,当你再也感觉不到温暖,只能感觉到他们令你心痛的将要窒息的心脏,没有人会选择留下来。不屈服于命运的,不依靠任何人而活,为了尊严,为了这口气,你可以想象的出,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外拼搏,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在乎,没有人懂你,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努力不一定会成功,但是一定会有所收获。
  那一年的中考,季成功的成绩提升不少,但还是不理想,高中录取分数线的上调,上天再一次抛弃了他。
  面对着高额的学费,父母决定结束他的读书生涯。
  只看眼前,不看未来,这一年季成功做出了与他们相反的决定。
  (三)
  生活要继续,该走的日子始终要走,该来的日子始终要来。
  为了读书,为了上学,一个贫困的农村孩子,在这一年的夏季进入了那所高中。
  新的环境,新的生活,当季成功满载着自己的希望踏入这个校园,一切都已经开始。
  这一年,他十七岁。花季一般的年龄。
  当他拎着沉重的包袱,按照通知书上的地点来到那间宿舍时,里面已经有了几同学。望着他走来,同学热情迎上前来,有的帮他拎着包袱,有的热情的和他谈话。
  那一天他从他们的身上看到一种叫做热情的东西。
  这一季的这一天,来自不同村庄的人,拥有着不同性格的家伙,就这样成为了舍友。
  新的生活开始,新的人生开始,季成功新的传奇演绎也已经开始。
  还记得那个夜晚,季成功踏入高中的第一个夜晚,那是第一节晚自习,他们坐在教室里相互谈论着,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就走了进来,青年看上去也就不到三十的样子,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而现在他就成为了季成功这个班的班主任。
  来到自己的班级,他宣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男生不许留长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只有女人喜欢美,男人同样也喜欢。对于那些留长发的男生来说,理掉他们的长发,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规矩就是规矩,那个年代,不像现在这样开放。一群男人就这样喧闹着走出了校园。当他们回来的时候,新的发型,总是有着无尽的欣赏。
  那一次季成功留一个叫做毛刺的发型,当他回到教室的时候,一个个同学都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是因为他这个人,还是因为他的新发型。
  那一晚上班主任做了很多事情,选班长,选课代表,选文艺委员……
  次日的黎明终归到来,苦难的日子如期而至,一个个低垂着头来到操场上,在体育委员的号令之下,列队等候。
  军训正式开始。
  那一周很苦,烈日,心酸,但更多的或许还是幸福。
  成功总是需要付出,每天穿梭在繁重的学业中,是一件即忧伤,又快乐的事情。
  人总在长大,热爱运动。上完一天的课程,回到自己的宿舍,洗漱完毕,当别人在聊天的时候,季成功已经开始锻炼。
  俯卧撑50个,仰卧起坐200个。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在宿舍里掀起了运动的热潮,每天几个大男人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一个个为了把对方比下去,死死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躺下去,再起来,再躺下去。
  嘴里呼呼的喘着喘着粗气,有围观的,有谈笑的。
  “季成功!你不行了,别死撑了”
  一个带着笑容的家伙一边做着仰卧起坐,一边望着床榻之上还在坚持的季成功说。
  “臭崽子!你别做的那么猛!剧烈运动对身体不好”
  季成功斜眼警告那个家伙!那个家伙和季成功的关系很好。
  那个家伙不听,还是自顾自的做着,到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做的太猛,这家伙竟然把腰闪了。
  躺在床上不敢动,他看着还在一个一个做着的季成功,就骂:“你个混蛋!都是被你咒的害老子闪着了腰”
  季成功没理他,有坚持做了几十个,这才重重的摔在床上,嘴里喘着粗气,季成功就笑了:“臭崽子!自己不小心还要怨我”
  青春正值,两个热血少年争执个不停。
  季成功是一个倔强的人,他有他的人生观,记得那次放学回家,学校一个月放一次假,坐车的人很多,公汽就那么一辆,人挤的满满的,严重超载,对于一个晕车的人来说这绝对是致命的。
  季成功后来又因为伺机将他们丢在半路回去拉人,与伺机起了争执,最后伺机退钱,把季成功又拉了回去。
  回来的时候,司机劝季成功一起回去,季成功倔强的没有搭理伺机,自己一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在大路上走着,当时的天已经黑了下来,黑灯瞎火的。
  好在天上还有月亮和星星。
  悠远的歌声,凄凉的神情,季成功不知不觉就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奶奶!
  可以说这两个人是季成功生活中现在最终要的支柱,虽然他们已经过世多年,季成功却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们。
  对于他们,季成功有着很深,很深的感情。但同样又有着深深的愧疚。
  愧疚的来源,在与季成功奶奶去世的那个夜晚,当时是冬季,蜷缩在被窝中的季成功朦胧中听到爷爷再喊自己的家人。
  当时的话他已记得不太清楚,大致意思是奶奶生病了,当时他没有在意,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失误,季成功却没有在自己奶奶临终前见她最后一面。
  疾病是恶魔,它在夺去季成功奶奶生命的同时,也给季成功带来了深深的痛苦。
  还记得那个早上,当季成功走进爷爷家门的那一瞬间,爷爷早已哭红的双眼,泪水滑落,老人泣不成声:“成功!你奶奶她!”
  哽咽的话语,就像一根根针刺在他的心上,面对着老人的哭泣,季成功的心很痛。泪水滑落,他已不知道自己当时哭了多久。
  这一年他十岁,一个小学三年级的学生,无知,愧疚。孤苦的老人总需要有人照顾,在奶奶的葬礼结束后,季成功就搬到了爷爷的那里。
  每每熟睡中,季成功总会被爷爷心酸的哭泣的惊醒,望着爷爷伤心的样子,季成功不知道自己,究竟用怎样的言语来劝说老人。
  爱!
  没有言语可以形容,一个陪伴自己多年的老伴,就这样离自己而去,又有谁不会心痛。
  回忆总是充满了忧伤,时隔多年,当季成功回忆起这段往事的时候,他曾写下了这些东西
  初年的离去
  使我搬到了你的故居
  生活的拮据使我意碎神迷
  隔夜还在的哭泣
  唤醒我陈年的记忆
  望着你泪流满面的双眼
  我的心,颤动的那么彻底
  爱的空虚
  不停悔恨的自己
  在你无情的别离后
  我才明白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泣
  成功不哭
  梦中依稀浮现的你
  再次使我泪流无已
  还是难以忘记
  忘记那段陈年的回忆
  我再次警告自己
  成功不要哭泣
  世界因为回忆而变的更加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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