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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誓死保卫总帅!”这句响亮的怒号声,叫两人齐齐脸色一变。异口同声道“快灭火。救出总帅。”
身后一万五千城防营官兵提着灭火器材冲上城楼。蛇原般那狭长的眼角接连向城墙望了几回,城墙上的火光挡住了目光,他只得悻悻收回。
“此次司马舍身救总帅等人,南宫将军可还视司马为京城纨绔?”蛇原般冷冷说道“我从司马身上感到一股并非常人的力量,具体是什么,我却感受不到。”
要说四大阳关防御使中最神奇的人,当属蛇原般。蛇原般当真如同他名字一般,敏锐非常。不仅目力极强,还能在与他接触过的人能判定出其人的强弱。
当着南宫岸的面揭穿并告戒了他,南宫岸面色接连变了几回,儒雅轻和的他也第一次如此难堪。到底还是四大防御使之首,赵陵的行迹确实令南宫岸刮目相看。
权衡利弊之后,随即恢复了面色,对蛇原般道“蛇将军虽然你我分属两营,但总归一家。大敌当前,蛇将军莫非还看不清局势?”
这回轮到蛇原般脸色变了,蛇原般忽然笑道“南宫将军,我只不过是提醒将军而已。倒是南宫将军,能看清楚这局势甚好。”
“蛇将军言之有理啊”南宫岸叹了一口气,转了话风“你我这回都得感谢司马大人。毕竟我们的共同的敌人在外面。”
“嗯,不错。总帅等人遭此大难,京城来的这位司马大人倒是临危不惧,舍身入火海。”两人都对赵陵赞叹一番,原本剑拔弩张的局面顷刻间消散于无形。
南宫岸心中叹了一口气,道“看来这位嫡子当真小看了,若我们在来迟一步,恐怕总帅等人都将化成灰烬。”
南宫岸与蛇原般的纠葛在于补任阳关行军使,两人在给自己人争夺行军的位子时,仗着蛇原般的奇异本领,压了南宫岸一筹。
不成想,天羽大帝封了安劲为补位行军使。南宫岸轻笑,“人算不如天算。”
这才有了蛇原般呛南宫岸的一幕,方才算是两人双方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究其原因,就是蛇原般太了解南宫岸了,身兼两职防御使,一心想自己能提一步的南宫岸。突然空降了一位皇子,还是天羽大帝的嫡子,南宫岸真的欲哭无泪。
想着处处给这位皇子下个套之类的绊脚石,把这位皇子提早赶出阳关。不曾想,却遭到北三国大军压境,总帅等人遇难,赵陵舍身相救。不仅另他们等人刮目相看,更是给边关将士打了一剂强心针一般兴奋。
事情显然超出了南宫岸的预想,但只能就此打住。南宫岸抬头看着城墙上的火势,双眼微闭。争斗提前正式结束,接下来,迎来的将是阳关无尽黑暗和血色。
刑克用,林宇,安劲各率领人马来到城墙下,看到南宫岸和蛇原般的人马已经上去灭火。当即赶到两人身前,众人作揖道“见过两位防御使大人。”
南宫岸,蛇原般两人点点头,此时,两人之前的纠葛尽数消散,握手言和。南宫岸道“既然大家都来了,那我们上去吧。”
刑克用和安劲当即命令官兵上城墙灭火,一波波官兵鱼贯而上。“大人,不知道司马大人,总帅他们如何了?”林宇急急的向两人问道。
“我们也不清楚,上去不就知道了?”蛇原般回望了一眼林宇,道“这次司马大人可以说是拯救了整个阳关。”说完,跟着南宫岸快跑上了城墙。
二万三千人齐齐在城墙上灭火,一条条水龙不停间的将那一堵堵火墙尽数熄灭。忽然,前方一阵骚动,南宫岸眉头一皱,“去看看前方。”
郑解领着一干人等冲进了前方骚乱的人群中,郑解回来时,脸色白的如纸一般。颤抖得说不出话来,南宫岸、蛇原般、刑克用、安劲、林宇齐齐跑了过去。
当南宫岸等众人发现赵陵时,映入眼前的是一块巨大的“团子。”
焦糊味四处飘散“这是。。。?”震惊的他们齐齐动手清理,小心翼翼将一个个粘连的兵卒清理出来。而赵陵和总帅,副帅,行军使们就被这些用血肉之躯的兵卒们围在中间。
“总帅,司马,将士们”南宫岸顾不上悲伤,连连吼道“将他们抬下去,快请军医来。余下人继续灭火,寻找活着的人,要每一位都要存活。”南宫岸和蛇原般两人前后一夹,率先抬起赵陵,往下狂奔。其余众人也相继抬起阳关将帅,众官兵们神情肃穆,强忍眼眶泪水。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抬起同胞兄弟,往城下奔去,这是阳关的一场浩劫。
众人忙碌了一天,天色渐渐暗下来,但城墙上的人依然忙做一团,大火还在蔓延。
王清师等人得救了,即便如此,他们一个个也是昏迷不醒。其中,奥维伤势最重,赵陵在救他们时,判断的并不差。奥维下肢处尽数烤熟,血脉无法正常流通,下肢双双被废。就算醒来,也无济于事。
江台和与王清师被压在最里面,他们并无肢体上的重伤,完整之身。不过,火势还是将他们的头发,胡须烧掉了一半。单鹏、沃伯顿烧伤处相较于明显,却也无大碍。
赵陵在救人的过程中有几处灼烧,其中一处是在左臂,如果不是救援及时,很有可能赵陵的左臂就被火烧废了。统计完众人的烧伤情况,刑克用逐个向厅中众人汇报。
“损伤惨重啊。”蛇原般第一次面露悲色,“总帅,副帅,司马尽皆昏迷。阳关城防无主帅指挥,另外城墙火势还没完全扑灭,城墙损毁严重。城外北峋虎视眈眈,大家说说阳关如何防守?”
阳关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急关头,蛇原般说的每一个字如同重锤敲打进众人心中,南宫岸一言不发,死死盯着忽明忽亮的灯火。大厅中人面色各异,大厅上的众人,陷入了无尽悲痛中。
良久,南宫岸叹了一口气“阳关不能丧于你我手中,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将是帝国罪人。”南宫岸从来没有感到如今日般沮丧,整了一下思路。他回望众人道“我与蛇将军共同率兵守卫城防,行军使安劲,防御副使郑解你二人各率五千城防营官兵,加紧修补破损的城墙。长司刑克用率一万城防营搬运兵器物资上城墙,以供城防守备只用。”
“喏。”大厅中众人齐齐应了一声,纷纷出了大厅。
蛇原般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对南宫岸道“总帅、副帅他们苏醒可能还要几天时间,任飞,牛浓恐去调集各营兵卒,达六万人马。加上之前的二万人马,共计战兵八万左右。这次北峋用了神秘新兵器,城上损失严重。如今火还未灭,我粗略估计了一下,城墙上恐怕损失了尽三千人。我怕守不住城池,白衣军师给我们震撼太大了,还有那神秘的兵器,想必不用我说,你我都领教了它的威力。”
大厅中只剩下他们两人,蛇原般将压在心底的话,等众人离去之后才慢慢向南宫岸诉说清楚。究其其目就是为了保密,大家的生死至关重要。毕竟这个节骨眼上,恐慌一旦蔓延,后果将不堪设想。
到达防御使这一层,是接近核心机密的。越就知道得多,反而越不能叫他人知道,哪怕是关系最亲近的人也不行。
南宫岸细细听着蛇原般的话语,冷静的思考了一会,道“现在城防还是够的,总帅之所以调集两营各三万人马就是担心城防不够。可见总帅高瞻远瞩,只要我们死守这里,料他狗屁军师也没有办法来攻取我们。我担心的是那件兵器,威力确实很大。但是你想过没有?”说到一半,停住了口,南宫岸盯着蛇原般,“如果那兵器是连续性的,恐怕总帅等人根本逃不过去。但他们只用了一次,是不是说那件兵器只能用一次?”
蛇原般诧异的看了眼南宫岸,脏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真的太难了。但随后的分析另他眼前一亮,随即又摇摇头“这里除你我,别无他人。南宫,就算北峋没有了那件兵器。你可曾想过他们还有一名白衣军师,城外将近二十万大军虎视眈眈。我可是亲眼看见他曾一句话就逼着奥帅暴起,甚至自杀殉国。你我真能守住此城吗?”大厅中突然安静了下来,静的可怕。沉闷的呼吸声像是给两人分别套上了枷锁,去不掉,扯不下来。
“将军。”一声急吼吼的声音划破宁静,两人同时一凝。只见一人风风火火般闯进大厅中,口中直呼“将军,醒来了。醒来了。”
两人听得奇怪,细细盯着闯进大厅的人,只见他身着精钢盔甲,头盔可能是因为匆忙的原因,并没有佩戴。借着烛火,看清了来人,竟然是林宇。
“林宇”蛇原般低声叫了一声“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像什么样子,什么醒来了?说清楚。”
“将军,呼。。。呼。。。”林宇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结巴了起来。
“你先喝口水,慢慢说。”接过南宫岸水杯,猛灌了一口,水从下巴直流到内衬。林宇毫无知觉。擦了一下嘴巴,依然兴奋道“将军,殿下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