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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畜生,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赶紧把你房里女子给我送回去,咱们汪家世代以圣贤之道义传家,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情”文侍大人汪贤愤怒的道;
“父亲大人,我再也不敢了”汪材诺诺的道;
“不敢,还有你不敢的事情,你这都是第几次了,我容忍你了一次又一次,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汪家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父亲大人,这也不怪我,是那女子非要跟我回家的,我也没办法”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你的书童什么都说了,你把那女子的兄长打成重伤,你还有脸说”
“刘胜说的,父亲大人千万不要信啊,前几天就因为我发现他偷我的东西去集市上卖,我训斥了几句,他怀恨在心才污蔑我的”
“是吗,我已经派管家去查了,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厚颜无耻,没有你的授意,这狗奴才怎么敢做,瞧瞧你,丝毫没有半点文人之风,你要是有你兄长半点,我也可以放心了”汪贤愤怒又无奈的道;
“少拿兄长跟我比,你处处向着他,我哪点做的没他好”
“放肆,你给我滚”
“孩儿告退”汪材低头敷衍的道,然后缓缓退出父亲的书房;
从房间出来之后,汪材无精打采的走着,这时候书童刘胜慌忙迎了过来,急切的道;
“少爷,小子错了,都怪我给你抖了出去”说完拼命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去去去,少在我面前装可怜,把那个小娘们送回去吧,说来我也不舍得,但是父亲大人死活不允许,也没法子”
“少爷,咱丽都这么大,找一个女子还不容易,听说最近宽仪居新来了一个唱曲的,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呀”
“你还想让我被父亲责骂吗,你个蠢东西”汪材愤愤的说;
“哎,少爷,你不带回家不就行了,我在城外有一处小宅,少爷去那儿便是”刘胜道
“不错,是个好主意,走,把司隶大人家的三公子也喊上,好几天没见他了,一起快活快活”
“好嘞,少爷”
落日西坠,华灯初上,且说这宽仪居位于丽都的城东处,姑梦河在这里打了个结,在河中硬生生的生出了个岛来,宽仪居就在其上,故梦河两岸垂柳依依,车水马龙,此时并非时节,但是河中也会偶尔有几朵河灯顺着水流飘零,宽仪居与大路有一个木质拱桥连着,只见拱桥朱红扶手上面刻着缤纷花纹,有几个栏杆高高竖起,在栏杆的顶上伸出一个凤凰的雕刻,凤凰嘴里叼着一根红线,红线之下垂着一个个华丽的灯笼,灯笼上有名家的书法,据说是植璨国流浪诗人惠谦的亲笔,灯笼的龙骨是一个个精致的花纹,据说是雪芷国木工大师乾鲁的三弟子班棋所刻,这些灯笼在傍晚微风中略微摆动,仿佛少女舞动的身姿;走过木桥,只见是一座十丈见方五层的楼阁,楼阁一层约三丈,其余丈二有余,每层楼可以看到朱红门窗,每层有几扇窗子看着,青瓦屋檐在每层只见傲慢的挑着飞檐,屋檐之下斗拱交错,被一排红色大灯笼照的格外清晰,在楼阁入口处挂着一个大大门匾,上面书写着“宽仪居”三个大字,门的两侧有一副对联:
“今番云霄雨霁迎客来,明朝花开雾散送君归”
对联之下立着两个魁梧大汉,悠闲的玩弄着手里的大棒,走进门去,只见一个宽敞的大厅映入眼帘,门的两侧有两个柜台,两个老者在拼命的拨打着算盘,旁边还有两个伙计在后面的酒架上面选着客人要的酒,大厅之内有一个楼梯从二层下来,到大厅中央的时候分成两个,呈一个弧形向前展开下来,厅里人来人往,一层摆放了许多桌子,有各色各样的人在吃酒品餐,还有许多女子劝酒,从楼梯上去,二层是一圈走廊,走廊上也摆放了桌子,桌子上多是些身着华丽的富家公子,女子也略胜一筹,在二层的两侧,客人后面有两个楼梯通向三层,楼梯约四尺,正好容下两人通过,顺着楼梯上去,只见一个通廊,从这头可以看到廊子尽头窗外风景,廊子两边并排各有六个客房,在三层的中间是两部楼梯通向四层,四层与三层类似,也是布置了客房,走在这儿,能够听到屋子里呻吟声叫唤声还有窃窃私语声,从楼梯上去到了五层,只见这里豁然开朗,在五层的左边是一个歌舞台,舞台两边许多侍女图案,楼梯下面还站着两个汉子在把手着,右边则是一张华丽的床,床约一丈见方,床周边布满丝绸帷帐,帷帐周边有几盆鲜花和屏风,画梁雕栋;透过窗子望去,可以看到丽都的大片风景,还有故梦河蜿蜒的伸向远方,只见楼下一排小房子飘着阵阵青烟,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隐隐约约,在小岛的北侧有个画舫,仿佛一条船在水中漂浮,只见船中有几个公子在用筷子敲打着碗碟,跟着对面的弹琴的女子的节奏哼着;
这个为首的正是汪材;
“汪兄,这曲子如何啊”
“如繁星坠地,雨落百川”
“汪兄好雅兴,曲子不错,这人如何呢?”
“温婉如水,好比山间清泉穿指,丽艳如风,恰如春日暖风拂面”
“嗯,不错,来再饮此杯”
“来,赵兄,今日诸多不快都随这酒散了吧”
“汪兄,你家老爷子真是,不过一民间女子,至于生那么大的气吗,还总是拿你和你兄长比,我觉得你兄长汪站不过一个胆小怕事之人,事事顺着你家老爷子,还和我兄长经常在我父亲面前说我的不是,这不前几天还被我家老爷子关了几天,今天才让我出门的”赵兰咬牙道;
“哼,我早晚有一天要证明给他看,我比我兄长强”
“你可以的,汪兄,我定会支持你,至少你我皆为敢做敢为之人,来再满饮此杯;汪兄,恕我直言,你抢回家的小娘们是个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你仁兄你敢做此等作为的事情,想必非寻常女子,定时貌美如花”
“赵兄,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那女子姿色绝非上等,只是那女子有着非凡的气质,论长相,和咱们面前的女子想必也差了几分,但是顺从的说实话早就已经腻了,我就是想尝试下这些有点犟脾气的小娘们”
“此话怎讲”
“就在三天前,我在南城潇湘斋去看一下有没有新进的名家书画,恰巧在我无聊之际,正欲要走,恰巧看到此女子从内堂为客人奉茶,当时我觉得这女子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看她衣着虽然不是华丽,也是一个佣人模样,但是眼神中有着不凡的光芒,我于是又做了下来,喊老板让这小女子奉茶,茶过三巡,我问掌柜此为何人,掌柜言这个是他的妹妹,我问可否将其嫁于我,掌柜说此女已经许配人家,我暗想也罢,于是便离开了,行至半路,心中略有不甘,我书童刘胜看我样子,说我若真心喜欢他有办法,当晚刘胜果真将此女子送至我的房中,我很诧异问刘胜,原来是他把潇湘斋的老板打了一顿,然后把这女子捆过来的,我本想臭骂他一顿,然后把她送回去,但是看着这女子,我还是多有不舍,就把她藏在家里,等到日久天长,他就从了我,可惜呀,不知哪个下人走漏了风声,被父亲大人知道了,这不挨了这臭骂”
“汪兄,弟着实为你感到可惜呀,来,再干此杯,一醉解千愁”
说完,两人又满满的干了一杯;
月影西斜,华灯渐渐暗淡下来;只见汪材和赵襄两人踉踉跄跄的从宽仪居出来,边走边举着酒坛狂饮;
“赵兄,今天喝的甚是欢愉,难得得赵兄一知己呀”
“汪兄此言令我甚是宽慰,我视您也我知己,今日你我且行归去,改日定当再痛饮千杯”
言毕,两人拜别;
刘胜忙扶着汪材,然后笑吟吟的道:“少爷,我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少爷今晚就在那里过夜吧”
“是弹曲的那个姑娘?本少爷对她没兴趣!”
“少爷说哪里话,当然是潇湘斋的那个小娘们了”
听到这句话,汪材迷醉的眼睛里忽然间放出光来,扯着刘胜的衣领道:“你说的是真的?”
“小子哪敢骗少爷您啦”
“快,快,快带我去”汪材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
刘胜忙喊来马车,送汪材上车,然后向着城外行去;
城外行约五里,便是一个小院,小院屋里透出暗淡的灯光,汪材匆匆下马,令刘胜在外边守着,一个人钻了进去,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女子被绑在纱帐之内,借着微弱的灯光,汪材看到这个熟悉的面孔,看着这动人的身体,胸部急促的隆起着,这时酒劲涌了上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将这女子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扯了下来,在这僻静的夜晚,安静的郊外小墅
,呼喊声,呻吟声,都被埋没,只有草丛里的蝈蝈发出凄惨的鸣叫;
朝阳升起,阳光照进屋内,只见满地的衣物和两个光洁的身体,阳光下,躯体的轮廓显得格外清晰,两人无力的瘫软在床上,这时外边传来刘胜的声音:
“少爷,天亮了,该回去了”
汪材迷糊的睁开双眼,看着窗外,抚摸着女子的身体,只见这女子的双手被绑在床头,头发蓬乱不堪,瞪着两双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充满了不甘与无奈;
“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老老实实的听话,你与谁定的婚约,我去找他们给退了”
女子不语;
“我不会亏待你的,我汪材在你身上虽然用的手段比较龌龊,但是我对你可是真心喜欢,我以后会把你当做掌上明珠来宠,你若不从我,我就每天来这里,直到你从了我为止”
女子不语;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着急答复我,我留刘胜在这里照看你,你想好了告诉我”
说完,汪材穿好衣服,走出门外;
“好生的照顾她,他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
“放心吧,少爷”
说完,汪材租入马车,向城内去了;
且不说汪材回去,且说刘胜这边,看着汪材走远,刘胜走进屋子;
“想通了吗?”
“我为什么必须死,我偏不”
“原因你没必要知道,我也是奉了上头的意思,你自己不去死的,那只怕我只有亲自帮你”
“你们这群畜生,你们这样逼我就是让我死”
“你死了对大家都有好处”
“我不管什么好处,你们让我死,可以让我死个明白”
“被富家少爷玷污,心中羞愧,对不起未来的丈夫,寻个短见,哈哈,这个理由你应该可以接受”
“我被玷污还不是你们一手安排的,你们这样做就不怕我未婚夫他们找你们的麻烦”
“你未婚夫,你是说季公子吧,说到他,我想他应该在满城找你吧,他去府上找过,我家老爷碍于家里颜面再加上老爷素来不喜欢这些武将,就瞒过去了,至于你兄长吧,已经被打老实了,但是也不好说,也许会对季公子说实话吧,说了也好,也不用麻烦我再去找他了,忘了告诉你了,他身上有命案,到时候只要我家老爷在陛下面前参一本的话,他怕是小命不保,嘿嘿”说完,刘胜笑了一下接着说;
“上面命我让你死,其他的什么也没交代”
“我死了,就不怕季公子杀你”
“我就告诉他都是我家公子的吩咐,我再卖个惨,他不会杀我的,要杀的只是我家公子,哈哈,说了这么久,考虑怎么样了”
“我要见季公子,见了他我问个明白”
“这可不行,你死后我会让他见你的”
“看来我没有选择了”
“是”
“好吧,我留下一封信给他总行了吧”
“可以”
说完,刘胜取来笔墨纸砚,把纸张铺开,把墨磨好,道:“写吧”
女子遂拿起笔,看了看只,愣了一会,把纸撤掉,然后取出身上的手帕,上面娟娟写下以下遗言:
季郎,见面如晤,今小女子未能与公子相结连理,却失身于豺狼,甚是羞愧,辜负公子于前,未敢苟活于世,思虑再三,本想窥公子容颜而后赴死,然小人为允,不知其中缘由,愿公子能察其祥,明其中之根本,小女子死可瞑目,本愿做枝头连理凤凰,相守至白发三千,只是可惜,不能看公子舞剑,公子不能再听我抚琴诵诗,吾往矣;
写完,只见女子从床边取来一条白练,悬于梁上,然后登上桌凳,香消玉殒;
良久,女子不在动弹,刘胜上去探了下鼻息,毫无生气,只有一双大眼瞪着,舌头略微伸出,刘胜叹了一口气,用手扶下睁着的双眼,看了看桌子上清秀的笔迹,拿起来,然后走到燃烧着的火盘旁边,将这个手帕烧的一丝不剩。又看了下梁上的女子,刘胜再次叹了口气,向门外走去;
这刘胜也没有回汪府,而是径直去将军府,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仅仅出出,未几,只见以为将士高头大马的从街上奔来,正是季宏,刘胜忙拦住道:
“您可是季公子?”
“正是我,你是谁,不要拦我的路”
“此处不便说话,可否借一步说话”
“有屁快放,老子可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瞎扯”
“关于您未过门的妻子的”
“快说,芙儿在哪?”
“将军,这里不方便说,能否借一步说话”
“好吧,你跟我进来”说完季宏跳下马,快步走进将军府,走到自己的房间,屏退左右道:
“快说,芙儿在哪?”
“将军,小人是侍文大人二公子的书童,这几日您未过门的妻子一直在我家少爷那里,昨日老爷发现了,让少爷把人送过去,可是少爷却令我送到城外屋里的一个小草屋内,昨日少爷喝的大醉,我劝少爷回家,但是少爷偏要去城外,我没办法只能把少爷带了过去,我在外边呆了一宿,清早醒来时候,少爷就不见了,我进屋去看,只见您的未过门妻子眼含泪水的在那,她说想见你,于是小人便匆忙到这里来见你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告诉我,我前天去汪府找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季宏怒气冲冲的道
“是,是公子不让我说的,还威胁我说,如果我告诉你了,他就我赶出汪家,家里父母还有兄弟都指望我来养,所以我就忍着了,公子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我不敢说”
“少给我墨迹,快说”
“少爷说,季公子不过是一个山野莽夫,侥幸得到将军的赏识才能在丽都混个头面,别人怕你,他可不怕,他还说您身负命案,要是惹他不爽了,他就把您杀人的事情通过父亲上报给朝廷”刘胜怯怯的说;
“混蛋,我迟早要跟他算账,快带我去见芙儿”季宏咬牙道;
“是”
于是季宏带着一队人马,匆忙向城外奔去,到了草屋,推开门,他愣住了,只见自己曾经心爱的人吊在梁上,蓬乱的头发,散漫的衣服,众人忙退出到门外回避这一场面;屋内只有一个男人的哭声;
良久,屋内不再有哭声,季宏手下的一员小校推开门,只见季宏抱着芙儿,怒目盯着窗外;
“将军,还请节哀”刘胜一旁道;
“节哀了屁啊,这汪材就应该千刀万剐”一个手下道;
“猪狗不如,外表一副书生模样,却只做禽兽之事”
“就应该宰了他”
众人四下议论着,刘胜斜眼看着季宏,只见季宏还是一言不发;
“季将军,我们还是报给“理证司”吧,虽然我要靠着汪家吃饭,但是对这种事情我也是绝不容忍的,说不定哪天他就我给逼死了,我愿意为您作证,只是可惜,理证司的司长是我家老爷门生,只怕到时候会连累将军呀!”刘胜道;
“这是我的私事,我亲手去解决,你们都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和芙儿静一静”
“将军!!”
“都退下,快滚!”。
正午阳光洒下,热辣辣的烤着大地,窗外树叶耷拉下叶子,只剩下知了拼命的叫着;
-----第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