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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水璇国使者霓裳公主进殿~”一声尖锐拖着长调的声音从富丽堂皇的宫殿传来。
凤霓裳踏着优雅从容的步伐踏上宽大的石阶,面前是宏伟而威严的宫殿。
眼前的宫殿中央大门敞开,殿中站着两排官员,在九五正中之位,有一张黄金打造的龙椅上,上面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个身穿龙袍的威严男子。
这就是武国国主,武擎苍。
凤霓裳慑于武国国主的龙颜不敢细瞧,她一摆裙摆,跪拜道:“水璇国霓裳公主拜见武国圣君。”
龙椅上武擎苍洪亮的声音传来,“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久闻霓裳你有倾国之色,今日一见,果真是名副其实呀!”
“霓裳不敢当圣君如此夸赞。”凤霓裳站起身恭敬道。
“此次前来武国,水璇国让霓裳作代表向武国朝贡之外,父王还听说圣君有修炼之习,于是便谴人在水璇国内寻天蚕炼丹,花了整整八十一天,终于炼就天蚕神丹,特此献于陛下。”凤霓裳微微躬身手中推出一个锦盒。
武擎苍来了兴致,便道:“竟有此事?听闻天蚕乃雪山上极其难觅的奇物,极为珍贵,不知你们是如何寻到的。”
“不满圣君,为此天蚕,父王派了整整寻了一年有余。”
“哈哈哈,既然水璇国国主有心,那朕便收下了。”武擎苍看样子极为欢喜。
对于每个做皇帝的人而言,都希望自己能获得长生不老,武擎苍也不例外。
听说天蚕入药便有年年益寿,让人容颜不老的奇效,虽说做不到长生不死,不过也能长命百岁,如果常年进食,说不定还真能活个几百岁。
所以武擎苍对这天蚕神丹很是垂涎的。
“陛下,虽说神丹珍惜,不过也无人曾食用过,不如让人先试丹如何,看看这神丹,是否真有奇用再说不迟。”首辅张泰岳出班谏道。
武擎苍听言,盯着凤霓裳看了许久,见她并无异样,随后点了点头,表示此言有理,便道:“首辅所言甚是,既如此,不如让道清真人验丹。”
这时,龙椅后的屏风处,走出一仙风道骨的老道,只见他白发银须,一身出尘气息,就好似欲飞升而去一般,这便是道清真人。
来到凤霓裳身前,接过她手中锦盒,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顿时一股清香的丹味沁人心脾,不禁道:“好丹。”
只见他探手入锦盒,从中取出一颗红褐色的丹丸,丹丸表面光滑圆润,大约有鹌鹑蛋大小。
“陛下,此丹确实是好丹,从这色泽,香气,老道便能分辩,至于这丹效如何,待贫道一试便知。”说着他手捏丹丸塞入嘴中,咕咚一声吞了进腹。
之所以叫人试丹,不过是武擎苍怕丹上有毒罢了,如今看丹上并无毒,武擎苍便叫人收了天蚕神丹。
水璇国此次朝贡,除了献丹和俸上贡礼外,跟随觐见的水璇国一帮使臣就两国之间协定的贸易和各方面合约又谈判了一番。
最后,事情约定明日在礼部再继续交涉,事情定了下来,殿中武国官员便有人出班道:“听闻霓裳公主的舞技天下绝伦,不知我等可有一饱眼福的机会。”
凤霓裳微微一笑,“大人谬赞了,既然大人们想看霓裳跳舞,那霓裳就献丑了。”
说罢,殿中也随着凤霓裳的舞动有乐师伴起奏来,只见她衣裙随身体摆动摇曳飘舞,纤纤玉手在空中如风中的花儿,手指捏造出兰花指印,收合如盛开的花儿。
绿色裙摆随着跳跃的舞动,如浪花拍打在礁石绽放出华美的波澜。
她就如同一只飞翔在花丛,飞翔在海边,飞翔在高山,飞翔在这世间的一只艳丽的凤凰。
一曲罢了,凤霓裳收拢舞步,盈盈一拜。
此时殿中的众人,都是呆滞的看着屹立殿中的凤霓裳。
好一个凤舞九天,凤霓裳这舞蹈便叫凤舞九天,是她从一本古书中学来的舞步。
从这些官员脸上的神情,便知此舞是如何的精妙绝伦。
“好,好一个凤舞九天,早已听说霓裳公主此段舞蹈之精妙,乃天下无双,果然名不虚传。”一名官员朗声赞道。
底下官员们也是一片喝彩叫好之声,就连龙椅上的武擎苍也是一脸的欣赏之色。
凤霓裳再次谦逊的说献丑云云,朝会到这里也基本算到尾声了。
武擎苍见众官员都七嘴八舌的讨论刚才的舞蹈,而今日朝贡事宜也基本告一段落,剩余细节也交于礼部打理,于是便宣布退朝。
走出皇宫,凤霓裳并没有跟随水璇国的一众官员同行,而是独自一人来到了一处院落,这里是水璇国国主派人在武国购买下来的。
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生活在这里,吩咐随行的丫鬟和仆人打扫干净院落,就此住了下来。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
昏黄的油灯下,凤霓裳看着铜镜前的自己,她拿木梳,一边梳理着秀发一边喃喃自语,“不知茹娘如今如何了,希望父王不要为难她才好。”
只见她单薄的翠色睡裙穿在身上,显得她身材的凹凸有致,曲线优美,秀眉微蹙,眼中尽是愁绪烦忧,已然没有了今天殿上跳舞时的优雅和从容。。
叹息一声,正准备熄灯休息的凤霓裳,忽闻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咚的一声,一根铁箭穿过油纸糊过的窗户纸,钉在了木桌上,箭上有信。
凤霓裳来到箭旁,取下信封,只见信上就只有一个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