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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或许我不该问,你这是什么情况?”一名身着正装的英国佬对着亚瑟嘘寒问暖,尽管他也是被绑在柱子上。
亚瑟眼皮一搭,没有理会这位老爷,只是身上的衣服属实别扭,被划伤的刀口,现在还隐隐作痛。
“先生!先生?”英国佬努力地踢着亚瑟,希望能让他清醒一点。
亚瑟被惹毛了,他睁开眼,那两只眼睛透露出锐利的寒光,“我劝您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没什么大本事,但我保证你会死在我前面!”
亚瑟喘着粗气,貌似进行了很强烈的运动,绳索一直挣脱不开,导致他的心情一直很烦躁。
“咔哒——”门被推开,亚瑟见到了阳光,一时竟觉得有些许刺眼,“谁是亚瑟·戴维?”
亚瑟并不言语,英国佬却积极且乐观地朝亚瑟努了努嘴,“他!”
亚瑟就如一个木偶一般,既不言语,也不行走,开始两条腿,全程全靠拖。
就这样一直拖行,慢慢从阴暗潮湿的小房间来到了金碧辉煌的餐厅。
“我敬您一杯,亚瑟先生!”威廉欢快地拿起酒杯,“敬您死里逃生!”说着,手势朝乐队比了一个手势。
音乐响起,游戏开始。
亚瑟不愿坐下与威廉一同进餐,他对于这种假惺惺的示好嗤之以鼻,左手一模口袋,手枪果然不见,这让亚瑟对威廉的好感降到极点。
“相信亚瑟先生很乐意品尝上帝的馈赠。”威廉热情地把食物朝亚瑟推了推,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亚瑟的眼睛渐渐看不见威廉的脸。
终归,亚瑟还是将一桌子的佳肴一扫而光。
“吃得开心吗?”威廉笑着问道。
亚瑟冷哼一声,破碎冷笑吊在嘴角,“一般,有一股浓浓的恶臭味儿。”
其言满怀嘲讽之意,威廉笑了笑,不以为然,招了招手,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油腻男被拖了上来。
“既然饭菜不可口,那就得给您点赔偿吧。”说着,他的一名手下挥舞着刀,砍下了他的头颅。
亚瑟震惊了,他的手在颤抖,整个房间的气息都变得血腥起来,亚瑟的眼里,威廉早已不是那个只会偷袭的阴险小人,更不是热情好客的财主老爷,是魔鬼,是饕餮,是最浑浊的存在。
“您满意吗?”威廉的微笑不减半分,在这场博弈中占据了上风。
“您可以看到,那位可爱的绅士。”威廉话锋转到英国佬身上,表情渐渐严肃。
亚瑟眨眨眼睛,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我想,他不会成为我的晚餐。”
“当然!他是英格兰人!正宗的富翁!至于为什么和您关在一起,那就要问问我的朋友了。”威廉把手一挥,吹了一声并不尖锐的口哨。
一个穿着英式风衣的男人走出来,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年龄并不大。
“那位英国佬很有钱,你知道这座庄园耗光了多少富豪的资金吗?”那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摆弄着一个杯子,戏谑地说道。
“当然,他们的捐款都是自愿的。”男人递给亚瑟一张照片,上面签着一个名字:卡奥斯•雷蒙。
照片上的两个人亚瑟勉强可以分辨出来:一个干干净净,穿着白色衬衣的男孩和一个带着红鼻子,穿着滑稽衣服的男生。
“英国货拍的。”卡奥斯轻舒眉头,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了,屋子里的炉火烧的正旺。
亚瑟此时全身放松,他有一种执念:在死神面前挣扎,只会徒增痛苦,这个局面,威廉想杀死自己易如反掌。
“皮尔斯先生?”亚瑟站起身,拍了拍大衣上的灰尘,“请问有水吗?”
亚瑟将杯子里的凉水一饮而尽,雷蒙打了个响指,“聪明!”
“那么另一个小男孩儿是您咯?”
“您说对了!这个混蛋哥哥和我就那么一张照片。”卡奥斯摸了摸卷发,有摸了摸小胡茬。
亚瑟笑了,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和先生的弟弟现在对立面,但既然遇到了,那就不会手软。
“如果你把你的对手当人看,那你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猎手!”皮尔斯先生的话此时还回响在亚瑟耳畔,亚瑟走上前去。
“先生,这有什么意义呢?嗯?”
“没什么意义,我只是想告诉你,他会为了我与全世界为敌。”
“你这是利用他啊小朋友。”亚瑟食指放在唇上,另一只手慢慢伸进大衣口袋。
接着——
“雷蒙!”威廉惊叫。
亚瑟一枪打中雷蒙左臂,然后踢翻餐桌,抽出的手枪极为精致,喷出的子弹带着他的蔑视,一并送还了卡奥斯。
卡奥斯的面部扭曲,他他捂着自己的左臂,并重重地倒了下去,亚瑟朝空中开了两枪,趁着混乱跑到了之前关押自己的房间。
他的手在颤抖,亚瑟从未这么紧张过,他解开了绑着英国佬的绳索,“赶紧走,马上!”
亚瑟近为咆哮的语气致使英国富翁不敢多说,他明白亚瑟是逃跑,但出于最初的好感,他还是默默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办?”
“你管我干什么?赶紧的!”亚瑟知道自己跑不了,但能救出一个是一个。
皮尔斯先生和乔尔先生……亚瑟的动作慢了一些。
不管了!能走一个是一个!
英国人向亚瑟鞠了一躬,“封·勒布朗!”
随后,他转过身去,眼神不再迷离,终究,迈开了第一步。
亚瑟叹了口气,他把子弹一颗颗塞入弹巢,随后将枪紧紧握住,生怕失去了生的机会。
亚瑟粗略地算了一下,目前自己有一把手枪,9发子弹,一把从餐桌上顺走的刀,以及……零个战友。
这算什么?最起码自己还有战斗能力。
亚瑟推开门,他拿起封·靳布朗的帽子,穿着乔尔先生的大衣,拿着皮尔斯先生的枪,燃着一名猎手的灵魂!
属于自己的自由,是抢不走的。
你若非要抢,只能怪你自己招惹了死神。
嗜血的冲动永远也不知道怎么满足。
当你在身上标榜了无数罪孽的时候。
抱歉!你的抵抗没有用!!
没有人能挡住死神的收割。
“嗯?皮尔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