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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验证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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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上午时分,魏王府内。
  “儿臣参见母后,愿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泰用袖口抹掉头上的汗珠朝她行礼,就在刚刚他绕着王府跑了几圈,又做了几十个俯卧撑和仰卧起坐,身材暂时没见到明显的效果,不过精神却显得更好了。
  想到昨天虽然抱着馨儿小萝莉睡了一晚,但还是觉得自己年纪太小,所以一晚上什么都没做只是抱抱摸摸而已。
  而为了赶工制作的棉被,盖在身上虽然暖和。但却像王八盖子般让他动都不动了,简直难受难受极了!
  此时见眼前的长孙,本以为自己会对她无感,但或许是因为血脉相同,或者是原本脑海中的记忆勾起他的回忆,舔犊之情由然而生。
  “勿须多礼快快起来,让为娘看看伤着哪儿没有。”
  长孙皇后眯眼睛笑着,双手扶着四儿子,说不出的开心。
  暗想道“这小子也不知从哪学的俏皮话,这人哪有万万岁千千岁的,不过听起来却格外让人舒服。
  长孙皇后样貌显得很年轻,虽然记忆中有她的模样,不过现实中看见更为震惊,真真是美貌与气质兼并。
  现在她小腹微微隆起显然是传说中新城公主,身上更多了层母性的光辉。
  在古代一般女子十二就出嫁,这也和这个社会的生产水平与医疗有关系。
  平均大部分人只能活到四十来岁,一有伤风感冒头疼脑热就得到鬼门关走一趟。
  所以这个年代的人看起来年龄或许不大,但很可能都有好几个孩子了。
  “儿臣早已好的差不多了,母后请上坐。”随后他亲手扶着长孙皇后坐在主位,而自己则落到次位上。
  长孙落坐后顿时发觉此物要比胡凳强上不少,椅子两边还有扶手使得双手得以安放,尤其有身孕的人更能感到远比往日跪坐舒适得多。
  “青雀,为何你这儿如此热乎?”
  她此时已经让侍女脱去自己外面的狐裘,但仍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喝了口茶才缓解。
  他和煦一笑,指着不远处的煤炉“母后请看,有了此物便是可在冬日不惧严寒。”
  长孙好奇地观察一番,李泰在一旁讲解很快便了解了个中奥妙。
  可是看着李泰像小孩炫耀般的表情,她的脸色便慢慢地暗了下来。
  见她脸色有些不好看,李泰也停止了讲解,暗想自己哪里触到她的雷区了?
  虽然她心里认为这些机巧很不错,但李泰是个皇子可不是工匠。
  所以依旧冷着脸训斥道:“你父皇昨日本打算来看你,可听闻你一醒来就研究这些工匠活儿,到现在仍是气闷不已。”
  “原来是李世民,还天可汗呢!眼光也不怎么样吗?听风就是雨。”
  李泰此时在心里默默为李世民画了个圈圈诅咒他。
  不过,他大脑立刻开动,瞬间便想出了解决方案。
  于是他大义凛然地说道:“儿臣知错,其实儿臣研究此物倒不是为了自己。”
  “哦?难道你还是为了天下苍生?”长孙冷笑道。
  他不爽地想到:“嘚,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不过谁让他是自己老娘呢?还得继续贴!”
  “儿臣是为了母后”
  李泰嘻嘻一笑,然后认真的说道:“当然也是为了老百姓着想。”
  “青雀,为娘是怎么教你的,要你言行一致,谨守口德。若今日你说不出缘由,为娘须得重重惩戒你。”
  长孙看着这孩子嬉皮笑脸的,就只想给他两巴掌。
  要说以前也不是这样,怎么摔一次人都变了性格了。
  “母后可知现如今长安木炭为几何?石炭又为几何?”
  身为皇后的长孙平日只负责帮李世民协调管理后宫,本身出生也是富家,当然对这些没有什么关注。
  于是狠狠的瞪了李泰一眼,而李泰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回殿下,木炭为百文一车,而石炭则只有一半的价格。盖石炭容易让人中毒,所以除了平民百姓很少有人用。”
  此时,崔管事立刻出来帮长孙解了围。
  “崔管事说得很是清楚。”,他点点头表示认同,但又听他接着说“不过却有点错漏。”
  “请殿下指教”
  崔管事一脸严肃,好似在说我不傻你也别想骗我。
  “错误就在这木炭与石炭上,木炭与石炭都容易使人中毒,但只要方法得当便是不会。”
  木炭和石炭哪个会更危险,这个问题李泰可不知道,反正他们放在紧闭门窗的房子里肯定危险。
  而他需要的就只是继续忽悠而已,反正现在也没人能反对他的观点。
  “这怎么可能?”
  崔管事仍然不可置信,要知道这长安城里每年因为烧石炭中毒的人,可不在少数。
  但他忘了基数这一关键,用石炭的百姓可远比用木炭的贵族来的多。
  但李泰还是没管他的质疑,依然继续道:“而且木炭经常会在燃烧的过程中爆出火花,万一有东西被引燃那就十分危险了。”
  “这............”
  这个事情崔管事就没法反驳了,因为去年皇宫内就有一名妃子因为木炭弹出来把床上的丝绸引燃,结果救火不及时被活活烧死。
  “我现在所用的便是石炭,只需要在外伸出一道管子便可将烟尘排出去,那便可安枕无忧了。”
  崔管事与长孙皇后面面相雎,通过李泰的展示他们清楚的看见烟气被排出窗外。
  李泰这时走到炉子旁边,从藤筐里拿出个黑乎乎的煤球展示给二人。
  “而且我使用的是全新的煤球,烟气更少燃烧效果更为好,价格还要比石炭便宜一半。”
  “娘娘,殿下乃大才也,吾深感佩服。”
  崔管事刚刚确实认为木炭要比石炭安全,但听过李泰的话后,虽不知晓他言语中的真伪,但内心却对木炭的安全性起了质疑。
  而且这烧煤炉的空气要比烧木炭的房间好的多,而且还更加温暖。
  “母后,若是在宫中都安上煤炉,远比以前的木炭安全多了,而且对母后肚子里的孩子更有好处。”李泰见崔管事也赞同,所以趁热打铁道。
  长孙笑了笑,捏捏李泰有些肥胖的脸蛋。“你这张嘴倒是巧了。”
  李泰不好意的摸摸头,腼腆的笑了笑。
  他虽然表面上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但内心已经是活了二十多年的青年了,被这么当小孩揉捏他还是感觉挺难为情的。
  “咳咳”
  长孙皇后收回手指,却发觉胸口不太舒服,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见他有些担心,给了他个安慰的眼神习以为常的笑道:“这天气一冷,气疾倒是有些复发了。”
  这时,一名内侍从她的身后躬身出来,恭恭敬敬地呈上个用檀香木做的小盒子。
  “娘娘,这是陛下让人专门为您炼制的金丹。”
  她接过便打开盒子,掀开盒子内的黄绸布,里面赫然矗立着七八枚褐色丹药,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清香。
  “泰儿,你这是干嘛?”长孙刚刚拿起枚丹药就被李泰抢走了,不由有些发怒,觉得真是宠坏他了。
  “母后,方士所炼制的金丹皆是大毒之物,万万不可食之。”:李泰说道
  长孙白了他一眼,说道:“莫要胡言,为娘已服用过一次,确实能觉得身心舒畅。”
  他急得抓耳挠腮不知怎么解释,作为现代人他可是很清楚这些丹药的本质。
  这些由奇花异石,各种重金属炼成的丹药可能短时间内会让人身心通畅,但食用时间久了便会因为重金属而中毒。
  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
  “如若母后不信,儿臣愿实验给母后看。”
  “这..............”
  虽然长孙上次发病吃了丹药便觉得好了许多,但听李泰突然这么一说还是有些害怕,毕竟现在她还怀有身孕。
  而且最近老是感觉心累和身困体乏,虽然太医诊断是孕期常见,但她还是隐隐有些疑虑,因为以前怀孕时并没有此类症状。
  不过,这丹药却是非常珍贵,一时间她也很难拿出决断。
  正在此时,殿门中出现两道身影,同时一道阴冷的声音也传入他的耳里。
  “青雀,孤也食用了许久也未曾见有何弊端,汝又是如何知晓的?难不成汝是神农乎?”
  这道声音极为熟悉,此时说话那人已退到另外一人身后,原来这二人就是李世民和李承乾。
  对于李承乾说的话虽然有些生气,但记忆中有许多二人针锋相对的场面,所以也见怪不怪了,而且自己这第一眼见到他也觉得有些碍眼。
  “臣妾(儿臣)见过陛下。”
  长孙见李世民和太子站在门外,连忙起身行礼而殿内众人也是随着她一起行礼。
  李世民扶起长孙,笑道:“皇后,你有孕在身就别拘束这些繁文缛节了。”
  不过,此时他又深深地看了李泰一眼,却不知道他深邃的眼神里是何种意思。
  李泰也细致的观察着李世民,心里有些激动“这可是活生生的天可汗啊!”
  但却发现李世民要比记忆中衰老些,很明显能发现他的抬头纹和斑白的鬓角。
  “果然是岁月饶过谁,鬼畜好轮回。咦,不对............”他心里想到
  “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李世民虽像是普普通通说了句话,但却带着上位者的威严与不容置疑。
  突然被这么一问,倒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一时间还没闹明白李世民问的什么,于是懵道:“什么?”
  “父皇,恐怕青雀自己都忘了方才说了什么吧?我看还需让御医瞧瞧他的这个。”
  李世民还没有发话,旁边的李承乾却已边嗤笑边指着脑袋,很明显是在讽刺李泰脑子有问题。
  李世民听见他的话,面色有些不愉。
  无它,因兄弟之间相争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
  而且今日太子詹事禀报李承乾曾从太常寺带走一乐童,而此人却长得如同女子般妖艳动人,李承乾对其极为喜爱常常宠幸于他。
  自魏晋以来,虽一直有流行龙阳之好的,但李世民却对其异常厌恶,而现在嘴上不说,可是内心却极为不快。
  他大手一挥让太子闭嘴,别过脸去懒得看他幸灾乐祸的模样,对着李泰又重新问了一遍。
  此刻,太子的脸色则像吃了个苍蝇似的难看,知道犯了李世民的忌讳。
  只好悻悻的退到一边,不过却对着李泰瞪了一眼,眼神中还闪现出怨恨之色。
  李泰则清晰的捕捉到了,暗想:“这李承乾嘴倒挺厉害,不过也是害人害己的货。”
  “儿臣自然不会作假。”李泰信誓旦旦的说道。
  相对于对大儿子的苛刻,四儿子李泰他平日里可十分宠爱。
  但听闻他刚刚苏醒就和工匠混在一起,而且还要和李恪行商贾之事,好在有长孙皇后在一旁劝解,他才把怒火忍了下去。
  所以对于李泰他也是没个好脸,“若是不能证明,那你又当如何?”
  此刻长孙皇后急切的递给他一个眼神,很明显是让他不要说大话,给李世民认个错就算了。
  但她却没想到,李泰居然当没见到似的,还继续大言不惭地说:“那儿臣甘愿受罚,绝无怨言。”
  这气的得她胃疼,转过脸去被懒得再理会他。
  李世民点点头,让人摆驾方士炼丹的场所。
  而一旁的李承乾走过李泰的身边时,戏谑的轻笑几声。
  但转过身后,眼神中却闪过丝不容察觉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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