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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海九说的那样,值钱的东西全藏在地下。
所以守备队走的时候气氛有些不好,看着海九的眼神都有股怨妇的意味,忙活了半天啥也没捞到,还得帮人处理尸体。
尸体还特么是臭的。
对于守备队只抬走两具尸体,海九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在他想来应该是还有一个尸人逃走了。
尸人留下的武器被守备军的长官给扣下了,说什么是物证得带回去上报,海宾跟海九自然没什么异议,两杆破枪而已他们还看不上眼。
海宾跟海九被尸人袭击的事很快就传遍整个小镇,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惹的小镇上人心惶惶。
小镇上谣言四起,大抵也就是那么几个版本,更有不怕事大的谣言说:“尸人正在沙漠里集结,再过几日就准备攻打沙石镇。”
对此沙石镇镇守苏牧不得不亲自出面否认了这一谣言,更是张榜通告全镇,若在有造谣者一律逐出沙石镇。
这些自然是后话。
……
不知不觉中一整夜的时间过去,一轮红日奋力挣脱出山坳,正冉冉升起,天色也渐渐明朗。
等海九睁开眼一瞅,天色已经大亮,在看了看自己周围,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一堆零件上过了一夜。顿时感觉全身都不舒服,腰酸背痛的令人烦躁。
海九起身活动下舒展开筋骨,检查下肩膀的伤口,万幸没有发炎感染,而后环顾四周却不见海宾的身影。
“死老头,你死了没,没死就吱个声……”寻了一遍也不见海宾的身影,海九直接扯着嗓子开喊了。
“死老头……”
“小兔崽子你喊什么喊,叫魂呢!”海宾邋遢的身影出现在海九身后,没好气的骂道:“老头子我活的好好的,你才死了。”
“死老头你说说你,在也不吱个声,我还以为你挂了呢。”转身朝着海宾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怪罪道:“真是的,害我白高兴一场。”
海宾同样迎上去,手上还拿着两样东西,海九认出来是纱布和碘酒,顿时心底涌上一股暖流。
海九肩膀上扎着布条,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受伤了。海宾不瞎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快过来,我给你看看伤口。”海宾在零件堆旁坐下,拍了拍身前的地面示意海九过来,又问道:“怎么样,还好不?”
“哦!”应了声快步走到海宾身前坐下,海九回道:“我刚看过了,没有发炎。”
拆开布条,看了眼海九的伤口,不仅没有发炎,还结痂了,自愈能力简直超出常人数倍。
对此海宾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一脸娴熟的给海九消毒上药包扎,甚至还聊起了天。
“柳三怎样了,死了吗?”
海宾见过柳三几回,所以他是认识的。
“我海九出马,区区一个柳三不在话下,死了。”
“那柳三狗改不了****被你杀了,那也是报应。”
“老头你我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好哇,你个死老头,你敢骂我是……”
等处理好伤口后,海九发现一个更大的问题正等着他。
重建家园。
看着满地的残遗,想起住了好几年的家一朝化作废墟,海九不免有些心酸,花费几年时间修修补补建成的家就这样没了。
海宾看出来了,同样也理解海九。他知道这家近乎是海九一砖一瓦从外面捡回来的,转眼间变成了废墟任谁也会难过心酸。
“家没了可以再建,人没事就好。”海宾轻拍海九的脑袋,宽慰道:“况且我们底子还在,要重建一个新家还是很容易。”
“好了小子,该干活了,先去把有用的全给清理出来。”伸手推了海九一把,将他快掉下来的眼泪给推回了眼眶,紧接着海宾唏嘘道:“重建家园可是个大工程,这几天有的忙喽!”
废墟上两人挑挑拣拣搬搬摞摞,一直忙活到下午才大致清理干净。期间铁叔跟铁婶也过来帮会儿忙,一直忙到中午两人才回去,临行前还邀请海九两人去他家里住。
海宾委婉的拒绝了铁牛的好意,海九本是想答应的,可看到铁婶那眼神,他怕了直接歇菜,也不留痕迹的婉拒了。
铁婶还惦记着让海九做他们家的女婿呢!
将手上的铁皮板往地上一扔,海九一屁股瘫坐在铁皮板上,气喘吁吁显然累的不轻。
海宾抱着一堆铁件放置在一旁,在海九旁边坐下,闭着眼眉头搅在一起,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
不理会坐在自己旁边的海宾,海九躺倒在铁皮板上闭目休息,他已经累到没心情去管别的了。
过了一会儿,闭目沉思的海宾猛然睁开的双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伸手在海九身上拍了拍,海宾语气平缓道:“小子,我跟你商量件事咋样?”
“说。”
一个字回应海宾,海九心底突然有股不详的预感,老家伙可是很少跟自己用商量这两个字啊!
果然就听海宾一句话,海九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那你觉得你铁楠姐怎么样?”
“还……行。”
“那就好,那就好!”海宾一脸笑意,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暗黄的纸条给海九,“这是你跟你铁楠姐的婚约,我都跟你铁叔商量好了,等过了年你也16了,到时候找个好日子把这婚约给了了。”
“你铁叔和铁婶两人是真的好,今天你铁牛来跟我说起你跟铁楠那丫头的事,一开始老头子我还不答应嘞。”
“可一想咱家都这般模样了,你铁叔都不嫌弃铁了心要把女儿嫁过来,老头子我一感动就答应了。”
“再说铁楠那丫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心眼好不说身板也硬实,是个生娃的料,况且你俩还是青梅竹马呢。”
“我知道你小时候在铁楠手上吃过不少亏,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今天寻思了一下午还是觉得这事吧,它挺不错的……”
可以说五雷轰顶都不及这一张小纸条来的威力大。
双手颤抖的托住纸条,似有千斤之重,一双眸子死死盯着纸条上婚约两个大字,海九已经灵魂出窍,浑然不知海宾在喋喋不休什么。
纸条上写的清清楚楚,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谁和谁做的保,最后连血指印都按上了。
海九想过这是假的,但可能么?
根本不可能。
可以说按了血指印的约定,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假不了。
撕了它!这个念头一起就在海九脑海里挥之不去,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撕了它,为了自己的美好将来。
可手指上还没用力,就被海宾一句话给敲醒了。
“小子你要真敢撕了它,我老头子佩服你是条汉子。”海宾没有出手制止海九的行为,“可你有没有想过,你铁楠姐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
“你自己仔细琢磨琢磨吧!”说完海宾就起身走了,顺便丢下一句,“对了,想好了就过来吃饭,不管你怎么选择老头子我都会支持你的。”
“铁楠姐……”
轻声念叨着,海九打了个抖索,目光落在海宾离开的背影,他竟然有股冲上去掐死这老头的冲动。
要说海九最怕的是谁,不是铁叔也不是自家老头子海宾,而是铁楠,铁叔的女儿,他的青梅竹马,更是海九童年的噩梦。
可以说铁楠一直是海九的梦魇,只要一听到铁楠这个名字,海九就会忍不住的颤抖。
回想起曾经那段充满屈辱的童年历史,海九顿时泪流满面,铁楠简直是他童年时代的支配者。
我们可以试着想象一下这样一个画面。
日落西山夕阳红,在一处隐蔽的沙丘上站着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她的手里握着一根鞭子。
而在小女孩的对面是一个单薄的小男孩,他站在沙丘下低着头正瑟瑟发抖,双臂紧贴身体内侧,手臂绷直手指紧紧拉着裤子。
“脱!”
小女孩手上的鞭子一扬,在半空中抽出个响花来,一声令下小男孩顿时紧张得双手一松,裤子应声而落。
丁丁随风而动,小女孩非常得意,从沙丘上滑下来到小男孩的身前,手一伸直接捏住小男孩的双蛋。
“说,还敢不敢当着我的面盯着别的女孩了?”手上微微用力,小女孩威胁道。
小男孩不说话,眼泪止不住的流出眼眶,因为实在害怕,所以不敢用手去擦拭泪水。
“说不说,还敢不敢了?”
小女孩又威胁道,同时大拇指跟中指扣成一个圈,狠狠的在小男孩丁丁上弹了一下。
“哇……”小男孩吃痛直接哭出声来,眼泪更是不断线的流出来,嘴里大喊着求饶道:“不敢了,小九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最好。”小女孩见小男孩哭了,顿时有些心慌,不过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便就此作罢。
“把裤子穿上,不许哭给我笑。”
小男孩的哭声戛然而止,伸手连忙把裤子穿上,脸上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要不是小脸上还有着泪痕,不然真看不出他刚哭过。
“回去吧,记住以后不许盯着别的女孩看。”
小女孩牵着小男孩的手往回走,身后的影子被夕阳拉得斜长斜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