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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生活是无趣的。
这是肖锦来到这里一个多月以来唯一坚定不移的事。没有无处不在的无线网络,没有横行无阻的虚拟世界,没有炫彩夺目的游戏,就连电视都没有。
“好单调,又好和谐啊。”
看着庭院内忙来忙去的下人们,他不禁发出一句感慨。这里的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虽然活的单调,但每一天都有意义,活的有价值,也很充实。
庭院中那几棵桃树,在昨夜就陆续开出了花。粉色花朵,在初晨露珠的点缀下,娇艳欲滴。给这个单调无趣的生活,平添了几分颜色,多了一丝温暖。
站在桃树下,他仰着头,看着这些花朵,入了神。
“侯爷,我昨天找了一整天,发现咱们区域内的南亭和北亭两个村里都有不少的观音土,储量不少。”
吴用来了有一会了,但发现肖锦观花入了神,才一直等着,直到肖锦低下头时开口说道。
“等了很久了吧。”
听到吴用的话,肖锦回过身微微一笑:“去买下那些地,另外去找找些工匠来,拿着我书房里的图纸让他们按照图纸造一个作坊出来。”
“建在哪里?”
“北亭村吧。”
肖锦不假思索的回道:“这件事你亲自盯着。”
“喏。”
吴用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待他走远了,肖锦又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这棵桃树上,花很多,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结出与花朵成正比的桃子出来。
“伯安兄在哪里?”
正当肖锦思虑该怎么让这棵桃树结出同量的桃子出来时,一声急促又充满担忧的声音从外院传来。
肖锦将目光望去,翠柳一路小跑的跑到自己面前,顾不得喘口气指着外院:“长平侯家的小公子过来了,看样子很着急,还拿着很多的东西过来。”
“你先带着他去客厅吧,我随后就到。”
翠柳领命又一路小跑的跑去,肖锦看着她着急的样子,不禁一笑自语道:“真是尽心尽力的小姑娘啊。”
“伯安兄为何还没来?难不成外面传的那些事情是假的?不会是伯安兄病还没好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啊!”
“伯安兄啊!”
坐在首位的锦衣少年,垂头顿足,声泪俱下,不知情的还以为在哭自己的亲哥哥一样。
肖锦站在门前望着这一幕,竟然有一些小小的感动,内心不禁想这个小子为什么如此情真意切?之前喝花酒的时候,他可是十足的酒肉色徒,难得的纨绔子弟才对啊。
“伯安兄,你没事?我没有看花眼吧,这是我最爱的伯安兄吗?”
眼尖的锦衣少年,一眼就发现了现站在门口的肖锦,先是怀疑的揉了揉眼睛,而后张开双臂,快步跑了过来,抱着肖锦,哭声更甚。
周围的下人无不感动,侯爷之前的朋友在他出事之后,没有一个人赶过来看一下,唯有这个长平侯的小公子听吴用管家说他隔三差五的过来。每次都是声泪俱下,痛哭流涕,守在侯爷的床前,从日出到黄昏,直至黑暗来临,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是真爱啊!”
众人从心中认定了这段感情,谁说男女才有真爱,明明男男才是真爱,要是不信,你看,长平侯小公子和我们家侯爷就是。
肖锦挥了挥手,示意屋子里的人都出去,直到翠柳关上门,肖锦才一脸嫌弃的推开他:“苏恩,他们都走了。满意了吧。”
“你应该早让他们出去的,这很考验演技的。眼泪都要哭干了,你得赔啊。”
锦衣少年名叫苏恩,是长安长平侯苏明山的小儿子。长平侯一共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苏恩排第五,又因为长得比较女性化,人称长平三公主。
也是肖锦在这个唐朝除了吴用之外,唯一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只是大部分时间这个小子都比较不靠谱,处处都是演技,只有当着肖锦的面才会露出本来面目。
其实,肖锦有时也分不清他是不是在演戏,也许有时候他自己本人也会分不清现实和虚假吧。
苏恩坐在首座,翘着二郎腿,不停的抖脚:“你最近可是大出风头啊。先是一幅美人画配上只有上阙的情诗,让整个长安待字闺中,不对,应该是所有女性都对你心驰神往才对。然后,所有士子都奉你为大文豪和大画家。”
“夸张了一些。”
“夸张?”
听到肖锦有些不相信的反驳,苏恩觉得他在装比,尤其他的脸上还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简直让人抓狂,恨不得直接给他一个凌空飞踢,将他踹出十米远,才稍稍能够解恨。
“你自己出门看看就知道了。要不是你们北亭侯府多年来已经没有曾经的辉煌,我想从那首诗出来的第二天开始你家门口就会有无数痴情女子,往你家扔荷包,情书了。”
“哈哈,看到你羡慕嫉妒恨的样子,我好舒服啊。”
肖锦大笑两声,走到苏恩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还故意冲着他摇头晃脑,很是搞人心态。
“可恨,士可杀不可辱!”
苏恩怒拍桌子,跳了起来:“肖锦,你有些欺人太甚。枉我对你一片真心,你想想是谁在你病重的时候日夜陪在你身边,我那些泪水都流到狗身上了!”
“都说人与群分物以类聚,你说我是狗,那岂不是你也?”
说罢,还挑了挑眉,一脸的坏笑。
“哼,岂有此理!”
苏恩一甩衣袖,愤愤不平的坐了回去,只是瞪着他,一言不发。
“好了,别生气了。”
肖锦也玩够了,就走到了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吧,你来这里可不是单纯来看我吧。”
“你怎么如此污人清白!”
“你再装,我可就送客了?”
说罢,便扬起手,准备喊翠柳进来送客。苏恩看他不像是装的,连忙将他的手拉下来:“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装了,行吧,我摊牌了。”
“两件事。”
“只能问一件事,不然绝交!”
“行吧。”
苏恩很无奈,但谁叫自己有求于他呢,只好在心中暗自嘀咕,以后别让自己抓住他求自己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心中所想,但嘴上却是一脸的谄笑,小手搓了搓:“你的那首诗的下阕和画中的人是谁?”
“你这是两个问题啊!”
“你放屁,这明明就是一个问题,一句话说出来的。”
苏恩瞬间又跳了起来,大吼大叫,惹得门外守着的下人们,小声嘀咕,屋里两位到底在干啥,刚才明明还相亲相爱,怎么现在却又大吵大闹,难不成。。。
“都没事干了吗?还不赶紧散了,工钱给你们扣了信不信!”
“快跑,快跑,侯爷生气了,”
听到肖锦的怒火中烧的声音,众人瞬间跑开,而后肖锦望着苏恩,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只是我在梦中梦见的女子,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见了一个背影和侧脸而已。至于那首诗。。”
苏恩听了他的回答不疑有他,毕竟他和肖锦从小到大可以说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要不是自己父亲清廉正直,自己肯定拿出钱来给肖锦家补贴家用的,他身边的人,自己都认识,从没有见过他身边有这个一个女子,应该不是骗自己。
“那下阕呢?”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肖锦话音刚落,苏恩大笑着,飞快的跑了出去,边跑边对你肖锦说道:“伯安兄,你好好休养生息吧,改日弟弟我再请你去绣春阁给哥哥大摆宴席啊,哈哈哈。。。”
肖锦早就应该想到的,只是觉得,哎,他无奈的摇着头:“一点也不正经,我信你个鬼哦。”
提起茶壶,想给自己倒杯茶,发现茶没了,只好朝着门外喊:“翠柳,翠柳,没有茶了。再去给我倒一壶过来。”
没一会,一个叫青梅的丫鬟提着茶壶,小跑过来,给肖锦倒茶。
“青梅,怎么是你来了。翠柳去哪里了?”
“侯爷,翠柳说您让她去城内风轩阁找张老板去了。”
青梅第一次和肖锦说话,显得怯生生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肖锦看着她,将碟子中一块点心放在她的手心,微微一笑道:“怕什么?我难道很吓人吗?”
“不是的,侯爷,对不起。”。
“我又没有怪罪与你,你道什么歉呢。给,这些都给你了,拿去吃了吧。”
肖锦将剩下的糕点全都给了青梅,站起身离开了,剩下青梅愣愣的站在原地,小脸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