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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破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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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灼热,空气中热流滚动,宽广的湖面上水汽不断蒸腾,围绕在湖岸两旁的树木,叶片暗淡发黄,蔫哒哒的没有精神。
  正直中午,光照最为强烈,刺眼的光线照射的人有些发晕。
  学校后方的景区内
  陈塘独自走在湖岸的小路上,从兜里掏出盒新买的香烟,给自己生疏的点着一根,猛抽了两口,顿时辛辣呛鼻的烟草味充斥肺腑,一阵剧烈的咳嗽,他有些发晕的慢慢蹲在了原地。
  苦涩的笑爬上陈塘的嘴角,眼中有些不甘和遗憾,说放下,那是假的,谁不想自己最刻骨铭心的初恋能够变成一份美满的姻缘。
  自幼一个人的他,这些年来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情冷暖,悲欢离合,虽然早已习惯孤独,但内心却依旧渴望着能有一份真挚的情感,在他满身疲惫的时候,会有那么一双手在旁边紧握着他支持着他,所以他很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感情,也曾经幻想过与心爱的女人共度一生。
  然而这份爱情,却像是青涩的果实提前落地一般,留下了一辈子的苦涩。
  手中的烟已经燃尽,陈塘毫无察觉,内心很痛很痛,闭眼,两颗泪珠顺着眼角滑落,俊秀的脸逐渐变得冷硬,神色孤寂,说不出的让人心疼,这是他第一次为脆弱的爱情落泪,也将会是他此生最后一次,深深吸一口气,睁开眼,心中的郁结渐渐消散,该放手的时候放手,他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不会再因此而一蹶不振,他有着自己的尊严,既然想通就不会在纠结于此,否则无论是对于自己还是对方,造成的伤害都只会更大。
  起身看着湖面,感觉心情好了很多,静静出神,今天果然很热啊,湖里的鱼都比往常活跃的很,不时跃出水面,陈塘看着湖里越来越多逐渐聚在一起的鱼群,感觉有趣。
  “咦”,原本看着的陈塘眉头微皱,感觉不对劲,其中几条鱼他竟然完全看不出来品种,这湖里养的都是些性情温顺的鱼种,他是了解的,曾经刚来到这里时,他还特地去查看了一下介绍,这几条鱼是从哪冒出来的?
  他又向前靠近几步,打算近距离的观察一下,湖里的鱼群越聚越多,渐渐形成了一大团的黑影,中心空出了一片区域,围绕着那几条未知的鱼类,由于鱼群数量太过庞大,他只能隐约看到大概,似乎其中的一条在被其它的鱼追逐着,几条鱼厮杀的很是惨烈,争斗凶狠,鱼身鳞片不断脱落,水中泛起了红色。
  “怎么回事?”,陈塘疑惑的皱起眉头,看着湖中游动的鱼群形成的一大片阴影,脸上挂满震惊,现在谁都可以看出情况的不对了,陈塘每次来到这里,从未见到过这种情况,鱼群暴动,庞大的鱼群瞬间分裂成几团,就像是布匹被剪刀裁剪的一样干净利索,开始相互疯狂的攻击起来。
  由于天气炎热,风景区这边游人数量很少,松散的分散着,也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于是左右看看,陈塘所幸翻过栏杆,跳到了湖边的泥地上。
  靠近了,陈塘才清晰的看到整个情况,一条体型娇小的白鱼正四处躲避着其他几条鱼的围攻,不断脱落鳞片的鱼身满是伤口,虽然白鱼游动速度极快,但此时却被其他几条鱼封锁住了它的四周,根本无法突破,只能苦苦支撑,它的嘴里似乎还叼着一个东西,看它的样子马上就要不行了。
  陈塘看的眉头一跳,眼睛扫了一下四周地面,随手捡了块石子便扔了下去。
  石子砸入水中,惊得鱼群瞬间飞散开来,白鱼也趁此机会,尾巴甩动,逃出了围攻的状态,可随后的动作却出乎了陈塘的意料,那条白鱼并没有如陈塘想象般逃走,而是开始反攻起了那些落单的大鱼,单个的大鱼面对速度极快的白鱼完全处于下风,小白鱼不但动作极快,撕咬起来也异常的凶狠,不大一会的功夫,争斗便被它平歇下来,染红了的水中鱼肉纷飞,残骸漂浮,只剩下了那一条浑身带伤的小白鱼,独自游动在中心区域。
  似乎随着白鱼的胜出,鱼群之间的争斗也渐入了尾声,其中支持着白鱼的鱼群也随之得到鼓舞,士气大振,在白鱼的带领下乘胜追击,没过一会,就将其它几团鱼群打散,分晓了胜负,水中的颜色越来越浓,淡淡的鱼腥味随着高温不断扩散,虽然不断有鱼会在争斗中撕的粉碎,但又会有新的鱼前仆后继的冲上来,不畏生死的继续加入争斗之中,鱼群间所展现的可怕的团结,让陈塘这个人类也不由感到一阵触动。
  有些浑浊的湖水中,鱼群逐渐散开,陈塘看看消散的鱼群,活动了一下身体,转身回头正要回去,谁知后面却传来噗通一下的落水声。
  陈塘急忙回头,可看到的却是那条正在不断跃出水面的白鱼,似乎感觉到陈塘注意过来,白鱼又跳动了几下,随后赶忙摆尾,在水中划过一道线,快速的游到了浅水边上,鱼嘴一张一合的,浮在那里晃动着脑袋的看着陈塘。
  “哦,你是在叫我过去吗?”,陈塘笑笑,感觉这条鱼挺有灵性的,也没多犹豫便走了过去。
  走近了,他才注意到那条白鱼口中含着的东西,那大概有指甲大小,像是石子,却又在隐隐发光,上面刻着的一些图案由于太小即使他蹲下身子都没有看清,不过看起来很复杂,他隐约的只看到一点轮廓,那像是一个人形打坐的图案,上面纹理奇特,不待陈塘看明,那条白鱼忽然吐出了口中的东西,推到了陈塘的身边,朝着陈塘晃晃脑袋。
  “你,是要送给我吗?,因为我救了你?”,陈塘越发的对这条鱼感到惊奇,太有灵性了,像是人一样,竟让还懂得报恩。
  那白鱼竟然很人性化的点了点头,明亮的鱼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感激,可惜此刻的陈塘却完全被旁边的石子吸引而没有注意到。
  捡起那颗石子,陈塘对着阳光的方向看了一下,除了上面的一些图案外也没看出什么奇特的地方,一时也没琢磨明白,于是就把它放进了兜里。
  放好东西,他回过头低下身子看着水中的那条鱼,心中有些古怪,他竟然会在跟一条鱼对话,这回他迟疑的想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说道:“东西我收起来,谢谢你的礼物,你还有什么事吗?”陈塘一边说一边看着那条白鱼。
  白鱼像是思考了一下,甩着尾巴,凑到了陈塘的身前,看看陈塘,不待他有所反应,便忽然从口中喷出一股水流射向陈塘,打湿了陈塘的衣服。
  “你,你这是在干嘛。”,陈塘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身上的水渍,到没有生气,不过他很好奇这条白鱼要干什么,这个通灵的小家伙实在让人震惊。
  身上的衣服水淋淋的,水流像是渗透进皮肤一样,黏哒哒的难受,陈塘抖了抖衣服,知道白鱼没有恶意后便好奇的看着它。
  白鱼在陈塘期待的目光中并没有继续动作,而是游动在水中深深的看着他,像是要记住他一样,犹如人类一样深深的望他一眼,随后便连招呼都没打的快速游走了。
  陈塘愣了一下,随后恢复过来看着白鱼游去的方向笑了笑,今天遇到的事情都有些出人预料,原本只是过来散心,却没想到会遇见这么离奇的事情,摸了一下口袋中的那颗石子,此刻感觉还是有些不太真实,但事实的证据就摆在眼前却让他不得不接受。
  摇摇头,将脑中的杂念清除,他起身走向岸边,悄悄翻过围栏走了上去,看看周围的人没有注意到他,便朝着门口方向走去。
  某国,一座规模巨大的观测站内
  “我让你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一名白头发的老者看着屏幕没有回头,就那么对着身后的助手问道。
  巨大的屏幕上显示着外太空的影像,周围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不断有人来往,显然情况焦急。
  助手听到老者的问话,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屏幕,随后点点头道:“按照您的安排,都已经准备好了”。
  “嗯,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老者在屏幕前不断操作,然后漫不经心的随口问了一句。
  一旁待命的助手似乎也很担心这个问题,当听到老者询问后,他马上看了一下手中的档案,神态恭谨的向着老者说道:“教授,根据刚刚最新检测到的结果分析,此次覆盖全球性的强光“极速”将会在一点二十二分左右爆发”。
  背对着助手的老者手中的动作略微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光芒,他缓缓转过身,长长叹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助手叹息道:“去吧,马上将消息通知下去,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各国吧。”。
  “好的,教授”,助手连忙应道,赶紧转身准备将这个消息发不出去。
  “等一等”,白头发老者不知想到了什么,叫住了正打算开门助手,思索了一下说道:“你将结果改一下,只要说是下午时刻就好”。
  助手一愣,但出于对老者的尊敬并没有过多过问,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关门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到老者嘴角所露出的那诡异的笑容。
  此刻已临近下午,天空中的太阳变得愈加耀眼,温度不断升高,外面的行人都开始躲进了楼内,躲避着高温。
  温度越来越高,陈塘走在路上只感到脚下传来一阵滚烫,衣服上的水渍也被蒸发的一干二净,倒是省了甩干的工作了。
  “嗡...”,口袋里一阵震动,陈塘迅速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是寝室室友的电话,电话刚接通,没等他说话,那边便先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老二你在哪呢,在外面的话赶快回屋”。
  “怎...,滋滋”,陈塘一下拿开手机,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耳朵,刚才他正打算问一下室友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可谁知刚要开口,那边却突然传来了信号的滋滋声,一下没了音信。
  虽然通话不长,但陈塘已经听出了事情的急迫,于是他赶忙翻号又给打了过去。
  “滋..滋..滋”,陈塘耳朵贴着手机,那头的信号一直都在紊乱,根本打不过去,他心中也有些着急,于是挂断电话,打算回寝室看看再说。
  轰!
  一声突如袭来的轰鸣猛然炸响在空中,声音之大震耳欲聋,仿佛有千万人擂鼓一般,轰隆隆的声音让不少还在外面的行人直接瘫倒在地,陈塘一时不察,冷不丁被这巨响一震也摔倒在了地上,耳边嗡嗡作响震得耳膜生疼,有着短暂的失神,过了好大一会才回过神来。
  轰!
  天边轰鸣的声音还在继续,一声接着一声,声音越来越大。
  逐渐恢复的人们坐倒在地上,听着耳中的轰鸣炸响,目光茫然的随着本能向上望去,只见那原本晴朗炎热的天空正在快速的积聚着黑云,四周突然狂风大作,仅仅霎那之间,天空上便布满了黑云,几个呼吸间变迅速黑了下来,就像是忽然回到了远古时代一样的黑暗,让所有人感觉到恍惚无措,只能呆愣愣的看着天空。
  “啊!”,楼内传来女生的尖叫,很慌乱。
  “艹,老子刚开的局啊,又他妈挂了。”,男寝也同样传来了声音,声音中似乎带着强烈的愤懑。
  惊叫和怒骂声从楼内传出,随后就像是感染了一般开始迅速扩散,嘈杂的声音中大多带着慌乱无措,一早待在楼内的人群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了一声惊天巨响,然后天便阴了下来,这让不知情的他们有些慌张。
  “这是什么?”
  路面上,一名回过神来的男生紧紧搂着身边发抖的女友,看着天空上面那万千道紫红色的雷光,呆呆自语道。
  咔嚓!
  天空上的夺目雷光,撕裂天际,时不时雷火坠落而下,惊天的雷鸣令大地不断震动,完全构成了一幅末日景象,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都被这份景象所镇住。
  “嗡”
  大地开始出现裂痕,并极速蔓延,不断的出现崩裂,纵横交错,弯弯曲曲的裂痕爬满大地,像是蜈蚣一样狰狞曲折。
  天摇地动之间,有不少房屋高楼出现崩塌的情况,里面的人还不等反应过来便被砸进了废墟里,大片建筑砸落在地,浓重的灰尘让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昆仑,某处古地
  原本参天古树耸立,江河湖泊环绕的仙家府地,此刻也是一番恐怖景象,暗红的云层上空,雷蛇游走,时不时坠落而下,山石崩碎,树木炸裂,群山上的生灵慌乱逃生,形成一股奔涌的浪潮。
  一头三米多长的斑斓巨虎,仰天怒吼,声震群山,咆哮中带着不甘,暗红的天空一抹金色电弧划下,气势惊人的狰狞巨虎转瞬间便化成一抔黑灰。
  群兽呜咽,声音悲鸣。
  还有许多的野兽在反抗,在挣扎,可随着云层上的电蛇游走,电光闪动间,尽皆被劈为灰烬,不甘绝望的吼叫声响彻山林。
  一座巍峨的山巅之上,一名布衣老道站立在山尖,看着下方的洪流,老者沧桑的眼中悲天怜世,神色复杂的看着沉沦的大地,而后一叹,飞跃而下,闪烁间消失在群山中。
  “开始了,开始了,终于开始了啊!”,某座不知名的山峰,隐蔽着一座巨大恢弘的宫殿,古老的建筑散发着久远的气息,男男女女,正飞快的进出,大殿深处,一群身穿白袍的老者们激动的浑身发颤,眼中泪水飞溅,腐朽的身体像是一具具骷髅,但此刻在这些老者的身上却发散着澎湃惊人的力量,而周边一群中年模样的男女,安静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巨大的火山,烟雾弥漫,火浆冲天,滚烫的高温瞬间蒸发掉了周围的河滩,深沉低哑的声音从其内部响起,缓缓道;“三百年了,整整三百年了,终于可以出来了,姚家,我一直还记得,我一直还记得,哈哈哈,,哈哈哈”,声音中带着一股让人颤栗的恨意,震得峰底岩浆如同江水般汹涌,拍打着石壁。
  在这一时刻,世界各地都在发生着可怕的变化,惊人景象频繁发生,如同神迹一样让人感到难以置信,有的跪地祈祷,有的奔跑逃命,趁此机会烧杀劫掠的暴动到处都在发生,整个世界已经乱了,电子设备的完全失效和热武器的失灵,压倒了各国首脑最后一丝希望,世界完全处在了一片混乱之中。
  云水校园内
  周围的哭声唤醒了陈塘,摇摇呆滞的脑袋,看着周围大片成为废墟的楼舍房屋,以及充斥在耳的惨叫声和哭喊声,他的表情逐渐从迷茫转变成惊愕,到了此刻才回想起刚才的经历,一时间沉默不语。
  恍如天威般的景象,挖掘出了人类内心潜藏的恐惧,乌黑的云层中,不断有雷光撕裂天空,强烈的令人感到刺眼,犹如千万条毒蛇发出的嘶嘶声,刺耳的尖鸣不断回响。
  现在已经可以看清视线了,四周灰蒙蒙的,弥漫着灰尘,视线模糊,噼噼啪啪声中,细碎的石子沙粒纷纷坠地。
  原本繁华热闹的世界顷刻间支离破碎,借着电光陈塘看着四下逃命的人影,他告诉自己要冷静,强压住心中未知的恐惧,他撑着地面勉强站了起来,周围的建筑都已经遭受破坏,大量的烟尘和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很混浊,呼吸变得十分艰难。
  “咳咳”,陈塘用手揉着发晕阵痛的头,不断的咳嗽,立刻用手捂住口鼻。
  “刚才,是怎么回事?”,他心中快速的思索。
  “不是说只是强光出现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个凄厉的哭喊声传来,隐隐约约的越来越远。
  “强光?”,陈塘眼中若有所思,重复了一下这个词,看看现在的景象,哪里还有什么强光出现,他抬头望向天空。
  就在这时,原本笼罩上方的巨大的轰鸣声和耀眼的雷电骤然停止,覆盖的黑云,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散,各种灾难瞬间停止,天气开始放晴,露出了被遮住的太阳。
  终于,视线开始清明起来,朦胧的四周逐渐变得清晰,漫天的灰尘也开始缓缓降下,大地一片狼藉,犹如深沟一般的裂缝遍布满地,大片建筑物倒塌,变成废墟,呼呼地风吹着,吹走大片灰尘,露出越来越多的断壁残垣,呻吟声和惨叫声,不断回响。
  奔跑慌乱中的众人忽然停下动作,看着周围,都一时忘记了动作,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沉默着,似乎无法相信只在眨眼之间,那个曾经宁静和谐的校园会变成眼下的模样。
  啊!
  不知是谁最先开始,终于有人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精神崩溃,开始嚎啕大哭,瞬间哭声便连成了一片。
  陈塘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刚才由于躲闪不及,正好被飞溅的石块划破,可是现在的他却没有时间顾及这些,看着眼下已经沦为一片废墟的校园,他根本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到底是区域性的还是其他地方也同样遭受了到这样的危机,很多的不确定性,和担忧让他心中很乱。
  “快看,天上那是什么。”,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一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所有人都抬头望向天上,那里出现一层犹如玻璃一样的物质,流动着浅红色的波光罩在上方,如同屏障一般诡异,光华流转,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骤然爆发出一股强烈至极的光芒。
  嗡!
  白光速度极快,覆盖的范围也越来越大,转眼间便遮挡住整个天空,白茫茫的一片,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这一种颜色。
  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像是洗去一身的疲惫,舒爽至极,不少人甚至露出了呻吟声,就连废墟当中幸存下来的人也同样如此,像是有魔性般将所有人都笼罩在了这白光之中。
  陈塘也同样沐浴在光芒下,身体舒服的不想动弹,仿佛精神都得到了升华,闭上眼,有些沉迷在其中。
  突然,他胸口的口袋里一阵发热,惊醒了沉迷中的他,他睁开眼皱了皱眉,这个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白光吸引倒也没人注意陈塘的情况,所以他从兜里拿出那颗发热的石子,在光芒下好奇的看着这个东西。
  那颗石子拿在手心变得愈发滚热,上面的图案仿佛活了一样在发着光,纹路越来越清晰,栩栩如生,一股莫名的吸力猛地传出,只见陈塘周围的光芒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一样,不断的被吸入到石子中,并且这股吸力还在逐渐扩大着。
  陈塘讶然,吃惊的看着手中的东西,没想到不起眼的石子竟会有这种能力,他不动声色的挪动步伐,往角落方向悄悄移动,不想让人知道。
  他其实也已经吸收了不少的白光,现在身体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精神饱满,似乎浑身上下充满了用不完的力量,他看看周围的人,脸上似乎或多或少开始出现一种痛苦的神色,原本放松平和的脸上开始出现青筋,血管在逐渐凸起,面貌看起来有些狰狞。
  他向着其他方向看去,似乎也同样出现了这种情况,并且看起来越发严重,心中察觉到不对,不由暗自侥幸,辛亏那颗石子,在关键时刻提醒了他,不然恐怕他也会变成那样。
  察觉到不对,他心中连忙作出判断,握紧手中还在狂吸的石子,他向着周围闭眼接受沐浴的众人走去,决定将他们叫醒,不然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他最开始走到的是一名女生旁边,戴着眼镜,此刻正闭着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感觉好像得到了救赎一样。
  “姑娘,醒一醒”,陈塘轻轻拍了她几下,女生或许感觉到了陈塘的呼喊,眼皮一阵抖动,随后慢慢睁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愣愣的看着陈塘。
  “姑娘,姑娘?”,陈塘在女生眼前不断摆手,连续喊了好几声,那名女生才回过神来,逐渐清醒。
  恢复神采的眼中露出疑惑,看着站在面前的男子,刚要开口,眼中却猛然一缩,露出惊恐的神色,手指颤抖的指着陈塘。
  “姑娘,你怎么了?”,陈塘眉头皱起,看着眼前女生的表现,不解的问道。
  “你...你的...后面”,女生哆哆嗦嗦,指着陈塘的身后话语都有些不利索。
  “什么?”,陈塘追问一句,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发凉,身上汗毛猛然炸立,本能的便抱起面前的女生向着侧面躲去。
  砰的一声!,碎石炸裂。
  陈塘原本站立的位置,地面赫然出现一个手臂粗细的洞,也看不清多深,躲到一旁的陈塘倒吸一口凉气,乖乖,这要是打在身上,还不直接给挂起来啊!
  他扶起怀中的女生,扭头看向袭击的目标,瞬间头皮发麻,不敢置信,那长着尾巴的还是人吗?。
  这时他怀里的女生也脸色惨白的站稳脚步,看着那里,眼露惊恐,嘴唇颤抖的说道:“我...我刚才都告诉你了身后有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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