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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麻,石先生……”“刚才,我给他家打电话,他家人说,他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他媳妇还让我问你呢。”
石先生被蒸发了。
李庸觉得彻底没有希望了。
他放下电话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又把话筒举起来:“喂喂,老麻,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那个石先生叫什么名字?”
问完这句话,李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真怕麻三利告诉他,石先生就叫“石秀水”……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告诉我,我再告诉你。”
“他叫石秀水。”
李庸一下就蒙头转向了。
“怎么了?”
“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只猫说,它就是石秀水。以前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啊。”
“我对你说过吧?”
“没有。”
“我肯定对你说过,不然,你怎么能梦见?”
“……那可能是吧。”
吃晚饭的时候,他一个人在饭馆喝了半瓶酒。
回到旅馆,他看到同房间的那个旅客又睡了,脸朝墙。
同室共寝三夜,李庸竟一直没见过这个人的脸。
李庸站在两个床之间,借着门外的光,看了那个人一会儿。
那个人一点声息也没有。
李庸忽然怀疑,他是一具死尸。
他一步步走到桌子前,打开了台灯,又回头看了看那个人。他一动不动,还是那样平躺着,脸朝墙。
李庸坐下来,从口袋里掏出纸笔,慢慢写起来。
他在写遗书。
他花了一个钟头的时间才把这份遗书写完,揣进了口袋里。然后,他轻轻关了台灯,摸到床前,躺下了。
钻进被窝之后,他一直留意着邻床那个人。那个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李庸渐渐又沉进了梦乡。
他又进入了那个暗淡的恐怖的世界,又进入了那个无边无际的树林,那些古怪的猫又围住了他……
这好像是他的另一种生活。
黑夜来临,他的灵魂就好像悠悠地出了窍,延续那里的情节。
正像黑夜过去,他醒过来,又开始继续白天这个层面的情节——扭头看看,另一个旅客在不在。
在梦中,李庸已经变成了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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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他像老鼠一样钻进土中,朝着有人烟的地方钻去。
整整一夜,他都在黑糊糊的地下朝前钻,朝前钻……
他累得筋疲力尽。
不知道钻了多远,终于,他听见了地面上有人的脚步声。
他朝上钻出一个洞口,探出脑袋。
竟然是蒋柒的家。
蒋柒一个人在家,正在对着镜子梳头。
有几根头发落下来。
蒋柒弯下腰,想把头发捡起来……
她一下就看见了地板上的洞,看见了洞口里的李庸,她惊叫了一声:“猫!”
李庸一下醒过来。
白昼的情节继续。
他扭头朝邻床看了看,猛然一惊。
那个人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正在看他。
借着微微的晨光,李庸终于看见了他的脸。
他长得很健壮,很帅气。
李庸朝他笑了笑。
他也朝李庸笑了笑。
李庸忽然有些恐惧。
他用眼角瞄着对方,一点点坐起来,穿好衣服,拿起洗漱用具,慢慢走出去。
那个人一直在看他。
他离开房间,朝洗漱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突然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他差点叫出来。
看清前面这个人之后,李庸愣住了。
是失踪了三天的石先生。
他也拿着洗漱用具,准备去洗漱间。
“石先生?怎么……是你?”
“我不能在这儿住吗?”
“你为什么要住这儿呢?”
“我在躲。”
“谁教你这样做的?”
“我师父。”
“你见你师父了?”
“那天我出门之后,给他打了个电话。他不让我去他那里,只是通过网络给我发了个电子符,让我到网吧下载下来,装进口袋里辟邪。他还叮嘱我,在外面躲三夜,不但不能回家,也不能和家人通电话——这样就没事了。”
“你师父能不能治住那个东西?”
“能。”
李庸差点跳起来。
“怎么治?”
“他说,把三种很普通的东西凑在一起,就是治那个东西的法宝。”
“哪三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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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先生笑了笑:“他不会告诉我,更不会告诉你。”
停了一下,他又说:“我师父现在隐居,想请他出山,那得花大价钱。”
李庸一下想到了双方的雇佣关系。
“没问题。你说,得多少钱?”
“三千。”
“三千?”李庸犹豫了一下。
“他驱过无数的邪,都烦了。即使你给他钱,他都不愿意再和那些肮脏的东西打交道了。”
“可是,我怎么觉得……”
“你想说什么?”
“三种很普通的东西凑在一起,就有那么神奇的功效?”
石先生说:“我在网上向师父请教过这个问题。我师父给我发了一封电子信。”
说着,石先生拿出了那封下载的电子信。
李庸接过来。
邮件是这样写的:
很多事情都是由偶然造成的。
比如,为什么有人偏偏就得了败血症,而大多数人没有?
科学家都找不到原因。
实际上,很可能是因为这个人同时吃过三种食物,造成了造血机能的彻底丧失。
我们无法弄清到底是哪三种食物撞在了一起。
如果这种假设成立,那么,有人会认为,我们一辈子要吃很多种东西,多数人都会撞上这种偶然,为什么我们没有得败血症?
其实,这种偶然永远是绝少数。
就说“说得对”这三个字吧,好像很常见,在一个文章中应该比比皆是,可是,你用电脑的“查找”功能在一个长篇中找一下,也许不超过三处。”
为什么用三种东西凑在一起,就可以驱逐属猫的恶鬼?
同理。
这样的理论对于李庸来说,太高深了。
他服了。
他说:“石先生,只有你能和你师父接上头,一切都靠你了。”
“我试试吧。”
说完,石先生把洗漱用具夹在胳膊下,掏出手机,开了机,拨了一个号。
他小声说了一阵子,对方似乎答应了。
放下电话,石先生说:“一会儿你回家去等我们,我师父晚上到。”
“好吧。”
李庸出了那家旅馆,没有回家。
他去了单位,找书记批条,从财务部门借了三千元钱。
他家有一个存折,是定期存折,现在取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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