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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门多日的七星阁一大早就打开了大门,一个个仆从怀着悲伤的心情,把七星阁原本的院子布置成灵堂,以便祭拜曹三娘。
接回曹三娘后,没过几日,曹三娘便因伤势太重故去。
不过在离开人世前,曹三娘趁着自己还清醒的时候,把刘邦和自己的儿子刘飞叫到面前,具体说了些什么,不足外人所道。
虽然刘邦没有提起那天曹三娘说了什么,但是樊哙,作为刘邦的长期跟班兼打手,还是从刘邦的神情中猜了个大概,无非是刘飞和刘邦的关系,好好照顾刘飞之类云云。
至于两父子间的关系究竟如何,用樊哙的话来讲‘呵呵’,因为曹三娘死后,这两人根本就没说过一句话。
刘飞整日跪在曹三娘的灵柩前,不吃不喝已有两日。刘邦在安排完曹三娘的身后事后,整个人以酒度日,醒着就喝酒,一直把自己喝醉,醉完醒来接着喝。
樊哙看过还是那副样子的刘飞后,要向刘邦转送早上收到张亮遣人送来的密信,并打算再去劝说劝说刘邦。
正巧看到来前厅拿完酒回房去的刘邦,樊哙便跟了上去。前脚刘邦进了屋子,后脚樊哙推门跟了进去。
一股浓烈的酒味伴夹着呕吐物的酸味扑面而来,樊哙被熏得差点吐出来,连忙打开屋内的窗子,贪婪的吸了几口屋外的空气,方才平复下来打量屋内。
只见对屋内气味浑然不觉的刘邦躺坐在床上往嘴里灌酒,十来个空酒尊杂乱的扔在地上,酒尊口零散的酒渍淌落到地上,把地上弄得一片片湿渍,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床边地上还有两摊呕吐物。
樊哙强忍着气味走到床边,安慰了几句刘邦,见没反应,不由火气上来,一掌把刘邦手中的酒尊扫翻在。喝道:“大哥,你当年揭竿而起,反抗暴秦的勇气呢?雍齿后方叛变,你两度复征而败,不馁的精神呢?鸿门宴上生死一线,你且坦然面对,如今为了一个女人,你就醉生梦死。大哥,你可想过,张先生还在为你的事奔走谋划;汉中还有十万前途迷茫的大军,在等你给指个前程!难道大哥自己已经认命了吗?若如此,这鸿门宴前后做的所有事,又有何意义……”声音并不大,却句句直击刘邦心灵。
见刘邦的双眼恢复一丝亮光,不再如之前般空洞死灰。樊哙乘胜追击,掏出一截成人中指般大小,用来传递消息的小竹筒。提给刘邦道:“大哥,这是早上张先生遣人送来的密信。”
‘莫非项羽又再谋划什么?’刘邦皱着眉头如是想到。接过小竹筒,揭开封印,取出里面用绢布写的密信,看了片刻,露出会心的笑容,一扫前几日的颓废。
樊哙饶有兴致的问道:“可是有了什么好消息?”
“项羽准备召集各路义军头领,打算学周朝分封天下治理。”刘邦说着收起了密信回道。
“的确是个好消息!”樊哙也由衷的替刘邦感到高兴,毕竟领头的得到分封,包括自己在内的底下人也少不了好处,过这刀口舔血的日子,不就是为这一天。
“也该收拾收拾了,只是不知封地会被封在哪?”刘邦有些憧憬,又有些迷茫。
“在哪都比窝在咸阳强,怎么说也是大哥自己的地方。真要以功劳论封地算起来,大哥功劳怕是项羽也比之不了,咸阳还是我们先拿下的呢!想来封的地方差不了。”
“我担心的正是这点!”刘邦摇头唏嘘。
与此同时,秦始皇陵,鹰离一行人进入死门。
而死门,正如门上死字所言,一踏入便给人一种阴煞逼人的感觉,加之黑暗幽冷,浑然有种身处九幽,抽魂炼魄之感。
“啊!”并行没几步,众人一脚踏空,发出惊叫,如坐滑梯般向下滑落。
叠罗汉般滑落到底处,四人站起后,方才看清楚,这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四人并行在走廊,一点也不显得拥挤。走廊的两边错落有致的摆放着长明灯,也不知这些灯到底燃了多久,看其样子似乎还能燃很久。只是这些灯散发出的火光并不是平时的红色,而是蓝色,看得有些瘆人。
胖三拉住东方白问道:“喂,这是什么地方,这走廊不会真是条死路吧?”
东方白自嘲道:“你们也太瞧得起我了!”
鹰离疑惑道:“你不是楚军特意请来的吗?总有一些我们不知道吧!”
看着边上霍胜男也期待的表情,东方白解释道:“其实我知晓的和你们差不多,这地方我也是第一次来。项庄是大将军项羽的胞弟,让我来破解一些机关,帮其找一样东西,具体是什么东西,也并未成说明,我一个幸存的墨家弟子又怎敢拒绝。”摸着手中的黑剑,“何况他还拿着我墨家的传承之剑来交换,我没有理由不同意。”
听罢,胖三还想说什么,被鹰离拉了一把,没有再开口。四人沉默着,一路前行,一路戒备,走的很慢,气氛很是诡异。
走了约莫半盏茶,许是胖三忍受不了这气氛,开口道:“什么死门啊!毛都没一根,说的那么瘆人,白瞎我担心一场。唉,你们说生门那,不会也和这一样吧?”
“生门那边有什么我不清楚,不过这死门可不是什么都没有的。”鹰离指着前方走廊尽头。
顺着指向望去,胖三看到一扇石门,还朦胧的看到石门门匾上镌刻着‘极乐阁’三个大字。
入门后,一口口箱子整齐堆放着,胖三取出一口箱子,鹰离惊呼道:“你干什么?”
“当然是打开看看,说不定里面有什么宝贝。”说着胖三打开了箱子,探头一看,不禁大失所望,箱子里哪是什么宝贝,全是一些曾经使用过的旗帜,看样式像是战旗。
不死心的胖三连开了七八口箱子,每口箱子里都有一面旧的战旗,有的箱子中除了战旗外,还有使用过的战甲,粗略看了打开的箱子中一半都有战甲。
“难道嬴政有收集破烂的癖好,还是秦国穷得只能用这些东西陪葬?”胖三郁闷道。
鹰离拿起一面战旗看了看,思考片刻道:“看战旗样式,似乎是当年六国使用的军旗。”说着又拿起另一面战旗,指着上面的‘项’字道:“你们看,这面战旗和现在项羽指挥的直属军队使用的战旗几乎一样。”
众人见罢,果然一样。而且众人都知道,现在项羽所用的军旗样式就是依当年项氏一族战旗仿制的。
“这么说来,这些都是嬴政当年收集的战利品。”霍胜男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以前尉爷爷提过这件事,当年秦军每击败一支他国军队,都会夺走军旗献给秦皇。一来证明他们的军功;二来嬴政贵为秦皇,没法身先士卒亲自开疆拓土,这样可以从侧面证明在他秦皇的治下,秦军所向披靡。”胖三挠头道。
“这还真是……”东方白叹道。
“好嘛!终于有点有用的家伙了。”众人还在感慨时,胖三望着前面说到。
众人经胖三提醒,向前方望去,果然不再是一口口箱子了,而是一排排兵器架,并且兵器架上还摆满了兵器,装备一支万人大军足足有余。
东方白疑惑道:“据墨家典籍记载,当年嬴政灭六国后,聚天下兵刃铸十二金人,以镇国运。虽说镇国运只是对外的一个说词,但毕竟毁了许多兵刃,为何此地还有如此多的兵刃,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目的?”
“管他有什么目的,只需清楚我们只能是向前走就行了!”胖三说着,一马当先向兵器架奔去。
其余三人也跟了上去,随意的抄起一些兵刃查看了起来。这些青铜兵刃虽不是什么神兵利刃,做不到吹毛断发,可都也是保存完好,不曾使用过的兵刃。
霍胜男开心的挑了把相中的短剑,手握短剑,心里便有了一些仪仗。作为一个刺客,手中没有把趁手的兵刃,这对霍胜男来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虽然这次的任务不是刺杀谁,但手中没有兵刃,总有些不习惯。还好这里兵刃众多,可供任意挑选。
这些兵刃对东方白就没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了,心中的信仰之刃‘墨攻’已然在手,这世上任何武器对他已没有什么吸引力,如走马观花般随意看着一些兵刃。
鹰离见到这些兵刃,第一时间想起自己下山时带着的那把剑。可惜当初和刘邦起争执时,被楚军拿走了,也不知能否找回来。虽然那只是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剑,甚至剑刃上已有好多个缺口,毕竟自己刚学剑时就用的那把剑,到现在已然有十个年头了。
此时见霍胜男挑了把短剑,自己也有些意动,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挑件武器来防身。
“这把剑不错,给你。我记得最初你和我比斗时用的就是剑。”胖三挑了把剑放在鹰离怀中。
鹰离拔剑出鞘,剑长三尺三,两侧剑刃透着寒芒,剑身印着铭文组成纹路,与剑柄相接处篆刻着‘九歌’二字,剑柄两侧各镶嵌着一块拇指盖大小的翠玉。
“没想到在这里竟能见到此剑!”东方白凑过来惊讶到。见三人不解的看着自己,解释道:“九歌剑在世上并无什么名气,之所以认出此剑,皆因我曾在墨家典籍上,看到过关于此剑主人的一些记载。
相传九歌剑为楚国大夫屈原所有,他提倡美政,主张对内举贤任能,修明法度,对外力主联齐抗秦,因遭贵族排挤诽谤,被流放。楚国郢都被秦军攻破后,屈原自沉于汨罗江,以身殉国。而后随身佩剑不知所踪,这是把剑想必也继承其主人的傲骨,却不想在这里能见到。”
“什么啊!原来只是把文人装饰佩剑,换一把。”胖三嚷嚷着去夺鹰离手中的剑。
鹰离侧身躲开道:“不必了,我就要这把剑了!”
“随你便吧,我就看不上这种华而不实的武器。”胖三悻悻然狡辩道。
鹰离和霍胜男继续听东方白说着一些屈原的事迹。只听胖三惊呼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三人随胖三的指向看去,只见远方靠墙处,摆放着一张高度及腰的案桌,案桌通体漆黑如墨,一看便知价值不菲,这价值不菲的案桌上供奉着一张弓。
四人走近后,发现那是一张长弓,样式古朴。整张长弓呈妖艳的血色,弓身的弧线很小,整个弓身只有一道纹路,从上方一直延伸到最下部,但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凶厉之气,就像是利刃上的血槽一般,在手握的位置边上篆刻着‘极乐’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