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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讲的故事是一件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它发生在河北省某个村庄里,为了隐去不必要的信息,我们将它称之为孙家村,而今天故事的主人公就是一个姓孙的家族。
孙家村以制造鞭炮而为周边的地方所著名,而里面的最大姓氏的孙家,更是制作鞭炮的好手,孙家村从清朝自此就以制作鞭炮为生了,数百年来没有出过一项爆炸的事情,其安全性更是其他地方的鞭炮厂比不上的。
原因无他,孙家村的鞭炮都是纯手工制作,虽然价钱要比其他地方高上一点,但是生意还是络绎不绝的来,而孙家的门口每天都门庭若市。
这就快到正月十五了,北方的正月十五需要大量的鞭炮来庆祝,所以这段时间孙家也接了不少的单子,孙家老大和老三都因为要去外地送货没法留下来,所以制作鞭炮的事情就交给了孙家老二孙吉庆。
原本留在孙家的还有孙吉庆的母亲媳妇和两个尚在吃奶的双胞胎闺女,可是孙吉庆的媳妇李月要赶回娘家去,李月的哥嫂从大年初一开始就一直别别扭扭的,直到今天,初六,彻底爆发了,无法子,两个闺女得吃奶,李月一个人又抱不了两个孩子,所以孙吉庆就把自己的母亲也叫去了。
所以存放着大量鞭炮和火药的孙家就只剩下了孙吉庆一人。
媳妇和母亲走后,孙吉庆自己一个人守着冷冷清清的家也颇为不自在,他就叫来了自己在村里玩的好的几个哥们儿朋友到他家喝酒玩乐,想着初九自己的兄弟回来再着手做手上的单子,这两天就好好休息休息,辛苦了一整年,也不能大过年的还干活啊!
孙吉庆就打着心里的算盘叫来了朋友们,在自己家吃完饭打麻将打到了凌晨三点多钟。
据事后孙吉庆的朋友说,他那晚喝了很多酒,也赢了不少钱,大家都劝他别喝的太多了,家里没人照顾他也容易出事,可是孙吉庆正喝在兴头上,听不得别人扫兴,以为他们是嫌弃自己赢了太多,便把之前赢的钱都还回去,把那些朋友都给撵回家去了。
他一个人看着一屋子的乱七八糟和萦绕在空气中的烟雾心里面就是一阵不痛快,孙吉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是怎么也睡不着,他感觉小屋里的炉子灭了,而导致家里的暖气也慢慢凉下来了,凌晨四点钟,孙吉庆决定去生炉子。
北方的土炉子很好点,只要有大量的助燃物可以在很短时间内就能点起来,但是因为家里的柴火都进了雪,一到炉子里被烤化,里面的水都渗出来,弄得小屋里全是烟,呛得孙吉庆根本没法呆,他在院子里抽了根烟,等小屋里的烟都散了,他便把一桶放在小屋门口准备给家里的三轮车用的汽油拎进屋直接往炉子里倒了进去,他喝得晕晕乎乎的,不自觉的就把汽油给自己身上撒了点,而从炉子里冒出来的火星也附在了他的衣服上。
火苗一下就窜起来了,孙吉庆立刻扔下汽油桶在院子里打滚灭火,但是怎么也扑不灭,他突然想起来家里堂屋有一个灭火器,那是上面检查的时候,给配的一个灭火器,他当机立断就往屋子里跑去,想去拿灭火器。
可是孙吉庆却忘记了最致命的一点,在堂屋里还摆着几百斤鞭炮准备过了十五给送出去,火苗沾上鞭炮立即就炸开了。
当时正是五点多,天将亮未亮,但是农村已经有不少老人起来了,而那剧烈的爆炸声让身处村边的窑洞都听得一清二楚,而离孙家最近的几户人家甚至以为是发生了地震,等匆匆穿好衣服跑出来看的时候,孙家已经被炸的没有样子了。
整个房顶都被掀开了,后墙也炸出了一个窟窿,即使没有炸的地方也都是裂痕了。
可是里面仍然可以听到有鞭炮和火药炸开的声音,没有人敢进去,大家只能等到里面彻底没有声音了之后,才急匆匆拿出水管子对着孙家一阵猛浇水。
而等进去之后,遍地都已经是孙吉庆的残骸了。
李月刚在娘家解决了哥嫂的纠纷,就听到村里的消息,她登时就昏了过去,而孙家老娘也赶紧赶回家里,据当时扑火的村民回忆,一进去之后虽然孙吉庆不在,也没有其他人在可是仍然能听到有个男人的哭声,一些耳朵尖的妇女们说那声音正是从孙家堂屋传出来的,当时就有几个孩子给吓哭了。
留下来的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们,他们忍着恐惧将孙吉庆的尸骨给收拾起来放在一个坛子里等待下葬,而孙家另外两个兄弟也因为路途顺利而提前回家了。
两个人和孙家老娘合计了合计,人是已经走了,但是十几万的买卖不能再黄了,现在趁着还没过十五只能是赶紧把屋子恢复原样,再去库房把之前储备的鞭炮拿出来卖出去,虽然这对孙吉庆有些不公平,但是碍于时间紧迫,他们也只能一切从简匆匆把孙吉庆下葬了事,紧接着就开始修复孙家的屋子。
当时好多工人都不愿意去,哪怕给高价钱都不愿意,人家说这孙吉庆是惨死的,又没有得到安稳妥善的下葬,是很凶的大忌讳,所以工人们都不愿意,但是不盖好房子客户来了单子就一定得黄,说不定还得付很高的违约金,孙家兄弟一咬牙,决定自己和自家亲戚以及周围邻居干活,只要来帮忙的无论干活多少每天300块钱,这在当时来说已经是很高的价钱了,而且晚上也不干活,从上午干到下午就能有300块钱的收入,倒也有不少人来帮忙。
人多干活也快,没几天的功夫房子就又恢复了原样,里面孙家兄弟也买了新的家具放回去,看起来几乎和没有出事之前一模一样了,只不过有些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这时候已经是十二了,从初七出事到今天已经过去五天了,这五天孙家兄弟什么都没干光顾着处理家里的烂摊子了,而交货的日期也迫在眉睫,算上仓库的货存也还短缺不少,两兄弟没办法,只能开始不分日夜的赶制鞭炮,终于赶在十五之前给客户交了单子。
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的时候,孙家又出事了。
孙家出事之后,所有人都绕着这边走,好在孙家房前屋后也就只有两户人家,其余的都隔了几条街,但是孙家一户邻居庞家来了几个城里的亲戚,亲戚来的时候是半夜,也不知道孙家出事,见他家门口有一片空地,就直接把车停在了那里,几个年轻人有男有女就浩浩荡荡地下车去庞家了。
其中有一个女孩事后回忆道,她一直觉得孙家门口有个人蹲着抽烟,甚至其他两个女孩也看到了有人蹲着抽烟,但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孙家两个兄弟都有各自的房子,李月带着两个闺女搬回了娘家,孙家老娘也在孙老大家住着,这怎么可能还会有人在门口抽烟?
他们把这件事和庞家说了之后,庞家人都纷纷面色苍白,等到说出事情的原委之后,几个女孩都被吓哭了。
另外四个男生也没有想着去砸门出头,毕竟村子里总有些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大家安安稳稳呆到天亮就把车子开走就是了。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庞家就急匆匆赶到孙老大家去把这事告诉孙老大了,孙家老娘一听就哭天喊地的摊在地上起不来了,她说自己的儿苦啊,福没享两年就这么惨死了,众人见状只好开车去请邻村的一个阴阳先生,在村子里其实不叫阴阳先生,大家都叫顶神的,顶神的是个四十左右的汉子,平常也是庄稼地的人,一听这事就随着车赶了过来。
他进屋里看了很久,和孙家庞家说,孙吉庆死的太惨,怨气太重,虽然魂魄已经离开了,但是这股怨气如果不消散掉始终是个祸患,他说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找两个女人去住些日子,等到从西边窗户能进去阳光了,就算了事了。
等到了事了之后他再来画道符放在门口就再也不会有事了。
大家谢过顶神的之后又开始犯愁。
男人尚不敢住,去哪找女人来住?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孙吉庆的妻子李月能来帮忙了。李家一听就连忙打发李月带着孩子回婆家去了,并且还说有什么需要帮忙都找他们。村里的淳朴也莫过于此了。
两个闺女可以先放在孙老大家里,喂完奶就过去回自己家住,但是还要再找一个女人可咋办呢?李月回家合计了一下,孙家这边孙老大离异带着两个孩子和自己的母亲,现在又多了两个侄女。孙老三也已经去了外地见客户,李月只能求助自己的嫂子来帮忙了。
嫂子犹犹豫豫地也不敢来住,谁敢啊,李月倒是敢,那是她丈夫,可李家嫂子怎么也不敢去住,后来孙老大也想过找别人来帮忙,有一个远亲表姐同意了,30多岁,家里条件也不是很好,只要孙老大肯给她两万块钱,她就过来陪李月住。
孙老大欣然同意,当时就给了一万五,说事后再给两万五,表姐喜笑颜开,立刻就随李月去孙家了。
前几晚都相安无事,偶尔有一天李月半夜要去给孩子喂奶,等到回来天已经蒙蒙亮了,回去看,表姐正躺在炕上打呼噜,李月约摸着这也就快完事了。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过了两周之后,表姐的反应越来越不正常了。
她这人怕黑,所以不睡着的时候一定要有灯亮,但是这两天李月从孙老大家回来之后总能看见表姐在门口蹲着,见李月回来就把左胳膊举得高高的,嘿嘿傻乐,李月刚走近的时候还回应她,可是越往前走她越觉得不对劲,终于走到表姐面前之后,表姐手里还拿着根没有点燃的烟,李月一下就惊住了,这个动作姿势和孙吉庆在世的时候等自己回家的样子一模一样!
李月在厂子上班,每天晚上下班回来孙吉庆就是这么蹲着等她进家吃饭,果不其然,她进家之后桌子上摆满了菜肴,要知道表姐可是不会做饭的啊,李月不动声色,也没有吃饭,只是搪塞了几句就回屋睡觉了,她和表姐不在一个屋子睡,她在东屋,表姐在西屋,中间隔着两间堂屋。
等到半夜的时候李月被一阵门响的动静给吵醒了,她撩开窗帘去看,是表姐,原先李月以为表姐只是起夜,可是她却直接把大门打开向外走去。
李月赶紧给孙老大打了个电话,然后穿上衣服就往外走,出去之后却看到表姐一直走到了村头,在村口的路灯下转圈,脚步十分僵硬,就和机器人一样,前两天刚下了雪,表姐走的路不一会就被踩实踩出了一个圆形的凹槽,李月又冷又怕,两条腿在黑夜中直打颤,她看着在路灯下面无表情的表姐心里一阵阵的恐惧油然而生。
幸亏孙老大带着几个年轻人也赶到了,他们见状立刻就把表姐摁在地上,表姐没有反抗,只是嘴里一直念叨,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
众人面面相觑,李月哎呀一声想起来了,的确,表姐那个动作没有错,胳膊举得高高的给自己招手,但是孙吉庆举着的一直都是右胳膊,可能是在爆炸中他的胳膊也被炸散了,不知去处。
几个人没有理会表姐,把她捆在凳子上挨到天亮就去找顶神的来,给表姐驱了邪又给了一万块钱打发她回家去了,李月也不敢住下去了,她带着孩子又回到了娘家。
但是孙家村的噩梦却开始了。
所有路过孙家门口的人都会感觉自己身后跟着个人,如果是晚上回家还会看到孙家门口有个人蹲着,因为有不少人回家还是绕不过这条路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走,可是每次都浑身发毛,等到回家,家里有还没有关天眼的小孩就会又哭又闹,没过几天孙家就惹起众怒了。
不少人喊着要砸了孙家把孙吉庆的骨灰挖出来踩烂踩碎,孙老大连忙拦住村民,表态一定会找到解决方法,这时候孙家老娘提出表姐曾经说过的话,是不是他没有那条胳膊得不到安息,于是孙老大发动全村的人帮忙找,终于在孙吉庆生炉子的小屋里找到了那条胳膊。
孙家连忙把这条残臂给埋到孙吉庆坟里去,这才慢慢没有了类似的事情发生。
(以上事情皆由真实事件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