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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迪亚大陆记年,1250年三月。
清晨的日瓦丁城门吊桥在钟声响起后慢慢的放下,在一队士兵的努力下,日瓦丁的内城门一点点的被开启。
城墙上巡逻的士兵正在换防,而城门口的士兵已经占据了位置开始一天的工作。
城门洞后面左边是王国城门税务官的办公地点,右手边则是城卫军的驻营地。
看着对面穿着轻便制服一脸轻松的在说笑的王国税务官,彼得罗夫再看看自己一身维吉亚鳞片甲就是一声暗骂,娘的,早知道我也上学去。
彼得罗夫是维吉亚王国日瓦丁城卫军南营的一名队官,是一个老兵的后代,他的父亲曾追随贝尔勒克亲王参加与诺德人的战争,也见证了贝尔勒克登上王位的过程。
当战争结束后,彼得罗夫的父亲成为了贝尔勒克亲卫军的一员,在彼得罗夫从维吉亚故乡来到日瓦丁城后,他的父亲就对他进行了严格的训练,让彼得罗夫成为了一名精锐的维吉亚卫士,现在更是当上了城卫军的军官。
当初彼得罗夫也想去学校玩耍,可他的父亲认为彼得罗夫更应该拿起斧头而不是笔杆,他的理由是很多贵族都不会书写,但他们一样是贵族。
当彼得罗夫成为大人后才发现,不会识字果然是吃亏的,为此他总是在背地里念叨他那坑儿子的爹。
当时的小伙伴有人去了学校学习,出来后摇身一变成了穿制服的官吏,哪怕是个小村的税务官也比彼得罗夫混得好。
出来后选择从军后的人身份是维吉亚骑士扈从,一下子就成为了四条腿走路的骑兵,他这个步兵在小伙伴面前顿时矮了一大截。
对于王国要求骑士必须识字的标准,彼得罗夫怀有十分的怨念,哪怕这个规定是伟大的贝尔勒克国王制定的。
生活总是要继续的,既然进了军队就要努力往上爬,靠着从小打下的基础,彼得罗夫的实力进展喜人,在25岁就成为了一名维吉亚卫士,得到了他的第二件铠甲,维吉亚鳞片甲。
而现在的他每次当值都必需穿着这件重量惊人的铠甲一整天,这让他每次看税务官的眼神都不那么友善。
对于税务官,彼得罗夫基本就是羡慕嫉妒恨,虽然从身份来说维吉亚卫士是王国顶级战士,属于王国预备贵族阶层,拥有着不少特权,也可以被分配到不少土地和拥有不菲的薪水。
兼任队官的彼得罗夫每个月可以得到的薪水是4个金第纳尔,维吉亚卫士的薪水带给他3个金第纳尔,队官的身份1个金第纳尔。
这样的薪水不可谓不丰厚,1个金第纳尔换12个银里拉,1个银里拉换40个铜比索。
一磅小麦值3个比索,彼得罗夫每个月的薪水可以买640磅小麦,如果是买肉类也可以买23百磅猪羊肉。
日瓦丁城一个熟练的作坊工人每月收入也只是7到8个银里拉,彼得罗夫的薪水足足是他们的好几倍,一个人养活一个6口的家庭都轻轻松松。
而低级的税务官可没有这些特权,他们的薪水是1个金第纳尔到2个金第纳尔之间。
但是往往费劲心思挤进税务部门的人从来都不看中他们的薪水,税务官的收入大头全在他们的工作上面,收税在古今中外都属于放屁油裤裆的肥差。
日瓦丁的西南北三个城门都会在每天日出时开启在日落关闭,东门属于特殊的城门一般不会开启。
商队只能由这三个城门出入,每个城门都有王国的税务官对进城的商队和路人收税。
收税的标准从来都难以界定,一件商品要估价多少全在税务官的一张嘴上,虽然他们不敢做得太过分,但是一些浮动是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商人如果想要少交一点税,少不了打点一下税务官。
每个税务官的灰色收入都是他们薪水的好几倍,为此城卫军的不少人都在心里偷偷打过税收的主意,每天都盯着大把的金第纳尔却不能伸手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彼得罗夫的上任队官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撤职的。
在彼得罗夫上任队官后,他也羡慕可是他却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在彼得罗夫把城卫军的职责权力仔细研究后,他终于发现了一个发财的办法。
在今天当值以前,他已经吩咐城墙上巡逻的士兵,一旦发现商队的到来马上通知他,现在一切就等着商队来验证他的想法的正行性。
在日瓦丁南面的大道上,一支商队缓缓的行来,他们由15辆马车构成,人员大概有50人。人员大部分人都是步行,只有几个人骑着马在外围侦察。
商队的护卫大都装备着长矛和弩,商队的成员大都由着一头黑色的头发,在大陆上,黑色头发和长矛弩手基本代表了罗多克人,这样的一只商队显然是来自罗多克王国,恩,最近罗多克公国改名罗多克王国了。
在这个队伍里,一名有些特别的少年也在遥遥望着日瓦丁城。
当一天前韩继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穿越成一个少年,正在这支以日瓦丁位目标的商队里,他不是商队的成员,是商队的主人看在他也是罗多克人而且又带有武器的份上同意他同行。
脑海里的记忆一度让韩继显得很混乱,因为里面所有人物的记忆都好像出自他自己的经历。
脑海里的画面出现的永远都像是他自己看到的画面,最简单的表现就是除了照镜子时会从水中看到自己的脸,其他永远都是第一视角。
这样的记忆让韩继觉得他好像被人安排了一段人生经历,这样诡异的感觉让他知道或许应该是某个大神或者某个系统的安排。
在记忆中,少年也叫韩继,表字嗣业。父亲叫韩成,只有名字,在他出生后不久就死了,从末见过面。母亲叫艾米丽,印象很模糊,每次想起都有一种骨肉相连的亲近感,但却因为婴儿的眼睛末发育完全而没有得到完整影像,因为他母亲在生下他每多久就伤心而终了。外祖父,格鲁恩沃德,也是只有一个名字,爷爷让他记住但不要对外人提起。奶奶名叫伊莉莎,是很慈祥的一个老人,小时候都是奶奶跟他玩,爷爷总是很严厉,奶奶看他的眼神都是痛爱,在十岁那年,奶奶也过世了,走得很安详,就是临终前的日子一直念叨着爸爸的名字。
在他所有的记忆中最多的人是爷爷,爷爷是一个标准的汉族人。
按他所说,当年他奉新登基的大唐皇帝的命令出使最西方的卡拉德帝国,在半路上遭遇了萨兰德人的埋伏,路上请的向导是萨兰德人的奸细,他把爷爷他们带进了沙漠风暴出没的地带,最终只有爷爷仗着惊人的武艺逃出去。
在经历一般磨难后,爷爷终于到达了卡拉迪亚大陆,可是使臣队伍已经烟消云散。他从大唐带来的东西只剩下了手中皇帝赐予的马愬和一面当时包扎伤口的旗帜,还有侯爷的印绶也是随身带着,精良的明光铠在逃亡路上已经丢掉了,马匹也在路上暴毙了。
使臣团的覆没让爷爷没了退路,既然不能当功臣,起码也要当烈士。不想回去背负罪名的爷爷就开始在卡拉迪亚大陆流浪,直到他遇到了奶奶最后决定在罗多克安家,因为奶奶是罗多克人。
在记忆里,爷爷总是在教导各种各样的知识,教他识字,有汉文字也有卡拉德文字。
读书写字格斗骑马统军政治什么乱七八糟都有,爷爷总是天天教,也不管他年幼的大脑能不能接受。每次当爷爷想起故乡的时候就会让他听他讲故事,这是他难得空闲的休息时间。
记忆中爷爷的头发从一开始还有些黑发变成了满头银发,奶奶的脚步越来越慢,终于有一天奶奶没有醒过来。爷爷怀着悲痛埋丧了奶奶,家中用木头刻成的牌位多了刻有奶奶名字的那个。家中的牌位有父亲的,母亲的,和外祖父的,爷爷告诉韩继,当他死后也让他刻上一个这样的牌位,在允许的情况下每年都要祭拜。
在奶奶走后,接下来的数年中爷爷安排的训练更加多了,韩继每天都在训练中度过,直到前段时间。
“继儿,祖父已经把能教的都教给你了,你要牢记在心,现在的你也许不会理解那些知识,可是如果你记在了心里,在以后的时间里可以慢慢的去体会。我已经坚持了太多个年头,现在我要去与你奶奶还有你父亲他们相会了。”爷爷抓着韩继的手,一点点的说着,语气不太悲伤有种即将卸下大任的解脱感。
“继儿,在我死后你要离开罗多克,这个国家的所有高层与贵族都与你外公和父亲的死脱不了干系。你记住不要暴露你外公的名字,离开以后你也许可以到维吉亚去生活,那里的环境或许很辛苦,但却能磨练你,维吉亚人也并不会排斥外国人。”临终的爷爷一点点的嘱咐着。
“对于你以后的路,爷爷只嘱咐你一件事,你要好好的活着,如果你的武艺并没有太大的进步,那么我不允许你拿起刀剑去讨生活,你可以去当个官吏当个小商贩当个农民也好,活着最重要。”爷爷说到这里脸色很严肃。
“当年你父亲如果不是执意要跟着你外祖父上战场,今天也就不是这样子了。所以你首先要保证自己活下来,接着你要娶妻生子,要越多越好,能娶十个不娶八个,能生多少儿子就生多少儿子。我们韩家的血脉不能断绝,我们的祖先更不能忘却。你要记住,你是古老的姬姓皇族的一员,是轩辕皇帝的后代,韩氏的先祖是韩国的国王,韩氏是真正血统高贵渊源流长的姓氏。”爷爷一脸骄傲的诉说着韩家先祖的荣光。
爷爷临终前一直说着各种细琐的事情,当爷爷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时间是大陆记年1249年冬。
在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韩继找到了一支出发前往日瓦丁的商队,手中拿着爷爷留下的皇帝御赐马愬,长达3米多的马愬在别人看来就像罗多克的长矛,纵然有些许不同别人也只当个人习惯而已。在与商队的主人,一位罗多克商人交涉后,韩继被允许同行。
在韩继梳理记忆时,商队已经慢慢的靠近了日瓦丁,远处日瓦丁城门已经在望。在所有人欢呼着的时候,日瓦丁城内冲出来了一队维吉亚的士兵,他们出城后迅速的向着商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