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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绝不会让我失望。”
谢渊说自己是凶手,王硕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他像是看见了自己多年的好友一般,兴冲冲的坐到了谢渊的旁边。
“所以说啊,这从头到尾,都只是我们两个人的游戏。”
他掏出一包烟,自己銜了一根,又掏出一根要递给谢渊,谢渊侧头避开了。
“你的烟我抽不起。”
“还生气呢!”王硕调侃了一句,随手拿起谢渊放在地上的枪,对着烟头便扣了扳机,只听噗的一声,枪口窜出一缕火苗。谢渊冷眼看着这一幕。
“你似乎很了解我?”
“我了解你,远比你自己还要清楚。”王硕似乎意有所指,“我们是同一种人。”
“可我觉得不是,最起码,我不会连杀个人都要躲在别人背后。”
王硕仔细端详着谢渊近在咫尺的狼狈模样,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声道:“说实话,你确实让我有点惊讶。你变了,算是一点点,但是我仍然很惊讶。因为我们本来是不会变的。”王硕伸出手指,指尖状似爱怜的划过谢渊的脸:“就像我没想到,你会单枪匹马的杀到这里,只是为了引我出来。你原本有更好的办法,但是你却没用,搞得我都反应不及,差点就错过了。”
“我来找你,只有一个目的。”
“嘘嘘嘘。”
王硕伸出手指按住了谢源的嘴,“咱们得按照流程走,我这个反派还没有揭露案子的真相呢。”
谢渊用看****的目光看着王硕,“你是出门忘吃药了,还是吃多了。”
王硕也不生气,而是自顾自的说起自己的犯罪经过。
“我是无意间发现这个贩卖幼童的基地的,当时我还在烦恼没有给你的见面礼呢,这下倒是正好了。不过,我又不能直接告诉你,那多没意思啊。我找啊找,哎,还真让我找到了。一个终日沉寂在过往的悲痛里,通过学习来麻痹自己的女人,一个默默地暗恋了多年,却只敢半年一年的打一通不说话的骚扰电话。他们两个人就像是藤蔓上开出的两朵纯洁的小白花,绽放在藤蔓的两边。”
“所以你用催眠术控制了许攸晴,然后让王克为你顶罪。你的催眠术还真是不赖。”
“错,我的催眠术一点也不厉害,只有心里有欲望的人才会被我控制。许攸晴杀了自己的父亲,邵志远渴望掌控邵氏,像是你,我这不就拿你没办法了。”
对于王硕的无由来的熟稔,谢渊只觉得恶心。他很确定,这个人并不存在于他的记忆里,何况这个人很可能和他最难以放下的过往有牵连,他实在是提不起好感。
拿出卡片,谢渊随意的扔在王硕的身前。
“这张卡片,是我参与这件事情唯一的目的。如果你告诉我,我可以继续陪你玩儿,否则,我就让你再也玩不下去。”
王硕点点头,捡起卡片,放在手里弹了几下,纯白的卡片上凸出来字母G,受害者的鲜血还粘在上面,倒是给卡片染上了一层妖异的色彩。
“这样吧,下次见面,我就告诉你。很多秘密,过早的揭露,就没有了意思。”
王硕不顾谢渊冷厉的眼神,拍拍屁股就站了起来。听着外面嘹亮起来的警笛声,王硕插兜往外走,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微微侧头。
“你真的不一样了。”
不知道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谢渊慢慢握紧了身侧的拳头,毕竟他伤到已经完全不会对王硕造成任何威胁了,“你曾经认识我?”
“不认识,但是我觉得我应该认识。”
“走了,后会有期。”
差不多也就是前后脚的时间,安馨带人冲了进来,谢渊还是坐在原地,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垂着头,一言不发。
安馨看着这样的谢渊,叹了一口气,心里又难受起来,她蹲下来拍了拍谢渊的肩膀。
“走吧,安姐带你回家。”
一个月,谢渊三进宫,又躺在了医院的病房,这一次陪同在他身边的还有一样躺在病床上的江寻,但是看起来这位律师楼被炸,身价一夜之间清空的大律师并没有很悲伤,每天躺在医院里看起来安逸的很。
“我都上了保险的,毕竟是来接受你这样的倒霉孩子,我早就已经把我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上好了保险。”
“呵呵。”
“对了,你让我查的资料,还有你电脑上传回来的照片要给警察吗?”
“给啊,不然放在我这里发霉吗?”
资料发出去没有一天的时间,刘氓就拖着自己折了的胳膊跑到了谢渊的病房。
“你发的资料都是怎么回事!?”
谢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削了半天才削出来的坑坑洼洼的苹果,然后抬头用十分危险的目光盯了刘氓一会儿,盯的刘氓如芒在背,很想把被子掀起来盖住这个小祖宗的脑袋。
“就是那么回事。”谢渊重新拿起一个苹果,慢吞吞的开始削,“你该不会以为那些恋童癖是自己找的人,然后只是借了人家一块儿地方吧。”
刘氓死皱着眉,难以置信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天下会所还敢干贩卖儿童的勾当!”
“嗯。”谢渊波澜不惊,似乎刘氓在问他今天吃不吃饭一样。
“我来梳理一下,连环杀人案的后面其实是天下会所长期从事的幼童**案子,天下会所从全国各地的偏远地区贩卖来这些幼童,然后在高价给这些有恋童癖的人发泄欲望,形成一个产业链形式的犯罪流程。那,那些孩子的尸体呢!”
“你问我?”
刘氓干咳一声,“问问嘛。”
谢渊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如果是我,我不会选择埋了,因为一旦被挖出来那就是一个问题,在这个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任何的案子发生都会有痕迹,如果是我,我会尽量减少痕迹,或者,让那些意识到痕迹的的人忽略这些痕迹。有句俗话说,隐藏一滴水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丢进海洋。”
刘氓沉默的看着谢渊,半晌点点头。
“你说的很有道理,那……到底会在哪里?”
“去火葬场找找吧。”
带着从谢渊这里得到的信息,刘氓从医院跑到了天下会所,这里安馨带队正在排查现场。
那个发生了激烈混战的包厢被遮得严严实实的,昏暗的房间里,鉴定科的人员将鲁米诺试剂四处喷洒,顿时整个房间都泛起了微微的荧光。
沙发,桌子,椅子,墙壁,天花板,无处不在,层层叠叠。
鉴定科的人呆愣在当场,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着站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半晌,不知是谁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声。
“禽兽!”
是啊,在这触目惊心的房间里,不知道发生过多少肮脏的事情,飘荡过多少年幼的冤魂。
“安馨。”
刘氓站在门口复杂的看着整个房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的说着自己的线索。
“谢渊说我们可以…………”
话语被扑入怀中的安馨打断,“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带着哭腔的安馨让刘氓的心里也是疼的难受,,拍拍安馨的后背,刘氓轻声安慰道:“乖,我们会抓住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