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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刺痛让谢渊清醒的意识到了自己四肢的麻木,就在刚刚王克开枪的一瞬间,他毫无预兆的摔倒,原本应该打爆谢渊头的子弹变成了擦着谢渊的脸,谢渊满脸是血的摔倒在地上。一时间,两个人齐齐的倒在地上。
谢渊看着不远处掉落的烟,脑海中浮现了白天时给自己送烟的SSS,嘴里低咒一声,“我靠!”
四肢麻木没有了知觉,谢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头微微抬了起来,然后他对着水泥地就把自己手上的脸狠狠地摔了上去。巨大的疼痛让他自己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要毁容啊!
疼痛唤醒了四肢,他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顶着满脸的血,像厉鬼一样缓缓走向倒在地上的王克,谢渊就像是半身不遂的老人,他拼命地提着王克的衣领子,顺着栏杆奖他一点一点的拉了起来,最后,谢渊掐着王克的脖子,将他按在了栏杆上,王克的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外面。
楼下,一个眼尖的警察看见了王克露出来的身子,立刻大喊道:“在那里!在那个天台!”
刘氓连忙闻声看去,自己找了一天的小祖宗也在上面,立刻就带人准备上楼。谢渊和王克所在的是很高的楼层,十几层的那种,然而电梯却坏了,一帮警察只能选择乌拉拉的爬楼梯。
“看来,我们都被那个藏在幕后的人耍了。我知道不会催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王克苍凉的笑着,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谢渊的双眼。
“你这么聪明,你猜不到吗?其实…………你和我一样,你隐藏的,你遗忘的……终究会回到你的身边…………你只是多了一点,多了一点…………”
谢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王克的脸上,他摇晃着王克,第一次焦急的逼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王克拿枪的手已经渐渐举到了他的后心。
“砰!”
又是一声枪响,爬楼的刘氓顿住了,下一刻更是发了疯似得拼命往上爬。
谢渊被这一枪巨大的冲击力给撞翻在地,眼前一阵发黑,他的不远处,王克的右肩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连在他的胳膊上,谢渊的肩膀上也有比较严重的擦伤,但是比起王克的还是差太远了。王克捂着胳膊在地上翻滚惨叫,身上的衣服逐渐被血液给浸透。
几百米开外的一栋商业大厦,一个穿着黑衣的少年面无表情的将枪拆卸成零件,然后装进了一个装吉他的盒子里,冷静的离开了楼顶。大雨逐渐将这个少年留下的所有痕迹冲刷了干净。
这一边,谢渊很快爬了起来,他同样捂着肩膀看了看大雨连绵的远方,当然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半跪在王克的身边,看着马上就要断气的人,仍然在不依不饶的追问。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我可以告诉你,咳咳…………”鲜血呈现恐后的涌出王克的嘴。
“再,再给我一根烟吧,好疼,真的好疼。”
谢渊连忙拿出了一根烟,费了不少力气才点着,谢渊用手遮着雨,王克抓紧这几秒,狠命吸了几大口,脸色顿时和缓了很多。
“这是他留给你的话,他说的,你只是多了一点,多了一点…………他会再来找你的……”
“什么意思?多了一点?”
正当谢渊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王克猛地抓住了谢渊的衣袖。
“带我,带我到栏杆边上。”
谢渊自然不会拒绝一个快死的人的要求,谢渊艰难的将王克拖到了栏杆边上,王克用自己仅剩的完好的手抓着栏杆拼命地往上挣扎。
身后警察们急促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王克终于艰难的挂住了栏杆。他也听到了警察的脚步声,他回头对谢渊说道:“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帮我,帮我翻过去。”
谢渊托了他一把,王克单手抓着谢渊的手,整个人踩在栏杆外的那一小块突出来的的水泥地上,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我,我死以后,所有的事情都放到我一个人的身上,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许攸晴只是我的工具,工具是无罪的对吧,你也不要告诉她,她做过什么,我早就做好准备了,这是最后一次催眠,等这次催眠醒了,她不会记得这些事情。我希望她永远不要知道,就让这段让她痛苦的往事,随着我的消失,也消失吧。”
“你不爱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王克又笑了,这次的笑和谢渊曾经见过的都不一样,他笑的很普通,就像是所有的普通人遇到开心的事情就会做的那样,只是单纯的笑,发自内心的,什么也没想。
“或许只是因为我要死了,所以想做一件好事,又或许,我一直都是自欺欺人,但是,也许这次,我是真的骗到了自己呢?”
王克决然的松开了谢渊的手,谢渊没说什么,他也松开了手,然后转身靠在栏杆上,闭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氓冲到天台上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谢渊浑身是血的靠在栏杆那里,听到他的声音,睁看眼睛看着自己,带着淡淡的笑意。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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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还好意思给我打招呼!?还来啦,我来你妹啊!你倒是有出息,竟然敢跟凶手正面杠!就你这小身板,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那我不没事吗。”
谢渊颇为不服的开口反驳,然后就被刘氓狠狠地嘲讽了一顿。
“是!您是没死,浑身是血的靠在那里,就来得及和我打声招呼就倒那儿了,要不是王克那孙子枪法不好,你连声招呼都不用打了!”
谢渊:“…………”
“算了,拜您所赐,老子还有一大顿的报告要写,我先撤了。”
刘氓出去,恰好和谢渊的主治医生撞了个正着,刘氓拉着这个医生到一旁。
“医生,这个谢渊到底伤的怎么样?”
“哦,是刘警官啊,谢渊伤的不重,都是皮肉伤,但是有两个地方比较奇怪。”谢渊的主治医生和刘氓还是比较熟的,市刑警队受伤的队员一般都是来这个医院治,一来二去的也就熟悉了。
“他身上有两处枪擦伤,看样子不是同一把枪,而且,我在他的身体里发现了少量的强效麻药******。正常情况下,普通人摄入这种麻醉药会很快地四肢瘫软,而且出现思维混乱,对外界的痛感感知能力明显下降,如果是这样,你说你看见他的时候,他还能站起来,还能走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的意思是说…………”
“除非,他天生就有抵抗性,但是这种情况到目前为止医学界几乎还没有出现过。”
“哪还有别的可能吗?”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曾经长期服用这种麻醉药,体内已经对这种麻醉药产生了抗体,但是,这种麻醉药是会上瘾的,他看样子也不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