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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的灯光很亮,王谈一下子就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那饰一个苍老无力的脸庞,眼角爬满了皱纹,白色的头发随意附在头上。王谈此刻好像觉得在哪见过他,但又一时想不起来了。
“嘿,老陈,你可好久都没有来我这啦!怎么着,外面刮什么风了,能把你刮过来啊。”教授对着那个人打趣道。
“哎,一言难尽啊!老规矩。”来者看上去似乎有点闷闷不乐。教授拿出一瓶黑啤酒直接递给他,来人也毫不客气地对着嘴巴灌了几口。
“这是我的老朋友,陈大海,以前是我的邻居,也经常来我这喝酒的。”教授向王谈介绍道。
“对了,小伙子,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教授问道。
“是叫王谈对吧?”陈大海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看着陈大海似笑非笑的表情,王谈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瞬间站了起来,身体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就连教授都好奇地看向陈大海。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此刻,王谈的脸上充满了迷惑的表情。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王谈认识的人并不多,同样认识王谈的人也很少,面对着这位与自己素不相识的人一下子报出自己的名字,王谈顿时感到不解与害怕。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王谈再次问道。“还是说,我们以前有过什么联系吗?”
面对王谈喋喋不休的问题,陈大海并没有立刻做出回答,而是自顾自地喝起了啤酒。气氛变得很是尴尬。
“老陈,这。。。。。。。”教授首先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气氛。
“他是我想要了解真相的主角之一。”陈大海面无表情地对教授说道,随后一口把剩下的酒一股脑地灌入口中。
“啊,他和那个女孩什么关系?”教授惊问道。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听懂,怎么还和我扯上关系了。”王谈看向两人,很是不解。
“楚唯是你的女朋友,自从她发生意外后,我就一直想要寻找事实的真相,而且我已经暗中观察你很久了。”陈大海回答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王谈警惕地看着陈大海。
“我只不过是想要找到真相,你难道不觉得有隐情吗?”
“闭嘴,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人也抓到了,他不是都供认了吗,你还想要怎样。”这句话触及到了王谈的底线,王谈不由得愤怒起来。
“隐情?我可不觉得有隐情,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难道人还不是他杀的吗”王谈咆哮地朝陈大海反击。
由于声音太大,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他们纷纷朝这里看来。
教授见状,立马安抚王谈的情绪,好言劝道“先冷静下来,别那么激动,先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王谈在听了教授的话后,情绪渐渐平稳了下来,但看向陈大海的目光中还依旧带着愤怒。
“这件事本来都已经尘埃落定了,为什么还要把它翻出来。”王谈无力地说道。
“你先听我说,为什么我觉得这件案子有隐情是有原因的。首先那个凶手陈小宇,我想你也已经认识了,他是我的侄子。”一旁的王谈瞪大了眼睛。
“小宇他爸走得早,他妈也在他高中时就瘫痪了,之后就一直卧病在床,以至小宇书都没念成,直接辍学回家了。不过他很小就懂事,经常帮着妈妈干活,辍学后也没有像村里的其他年轻人一样游手好闲,而是独自一人来到了大城市打工,努力挣钱为了养活这个家。”
“这又有什么关系,因为一件事而误入歧途的导致杀人的例子还少吗?”王谈打断道。
陈大海没有理睬王谈的话,继续说了下去,“我之所以认定小宇没有杀人是因为他得了一种病,一种类似于抑郁病的症状。在他小时候因为没有父亲,经常被班上的同学欺负,他感到很自卑,这也给他的以后的成长留下了阴影,而这种病自从他母亲病重后也变得越来越严重。”
“起初小宇他只是有轻微的洁癖,不愿意碰别人的物品,开始我也没有太在意,毕竟洁癖很多人都有的。但接下来的发生的一件事让我感到有些不对劲。”
“老陈,发生的这些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或许我还能帮上点忙,毕竟我们这么多年朋友了。”教授在一旁说道。
“诶,有些事我也没有料到啊!”
“继续说。”王谈好奇的问道。
“是这样的,有一天晚上我去小宇的出租房里去找他,带给他他爱吃的腌菜,我在门外敲了好久他才把门打开,屋子里是一股焦味,我问他在干嘛,他只是说煮东西煮糊了,但我并没有看到他在煮任何东西,并且房间里十分整洁,这根本不像他以前邋里邋遢的风格。”
“或许是他学会了收拾。”教授说道
“这不是最重要的,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才让我目瞪口呆。”陈大海顿了顿,喝了口水。
“我们谈了一会家常后,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就起身准备要走,突然我觉得膀子上一阵疼痛,我一看,是一只蚊子附在上面,我就很自然地用手拍了过去。这本来也没什么,但是小宇突然尖叫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我一巴掌拍在他头上,问他干什么,小犊子吓我一跳,然后他就突然缩在角落里用手指着我的膀子。我就朝我膀子上看去,有一摊血在上面,我就笑着说:你搞什么,大老爷们被一个蚊子吓成这样。但是小宇还是一直缩在墙角,身体还不停发抖,任我怎么说都不行,直到我将膀子上的血洗掉,他才好过点。”
“恩?这是对血过敏?”王谈深吸一口气问。
“据我所知,好像只有晕血吧,哪会有人这么害怕血,除非他以前有过什么经历。”教授抓了抓头发说。
“再之后,他就对任何有生命的东西特别爱惜,怎么说呢,就是特别害怕伤害任何人或者任何有生命的东西,就是那种踩死一只蚂蚁都会流泪的情况。”
“既然这样,他怎么会去伤害一个大活人呢?”教授问道。
“对呀,这也是我一直以来都想不通的,他的病很严重,究竟是什么让他造成这样的呢。”
“话虽是这样说,但现场留下的指纹,足迹,DNA无一例外地都指向了他啊,你还想要什么证据来证明他的清白?难道仅仅因为这个或许并不存在的病,来抵消他犯罪的行为吗?”王谈愤愤地喊道。
“出事前一个月,他还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他成为了一名出租车司机,以后的生活有着落了,但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月后我们竟然天人永隔了,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陈大海感慨道。
教授在一旁沉默着,王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是在思索着什么。
“你们等一下,我有件东西要给你们看看。”教授说完就走进背后那件小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