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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招聘会与来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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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次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为什么就没有公司愿意招我‘’王谈低着头楠楠地说,这是一个身材消瘦的青年,蹲在广场的一边,旁边的跳广场舞的大妈不时的看看他,好奇他在那里干什么。
  突然几滴雨点落在了王谈的头上,王谈抬起头,哀怨地看向天空。这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让人看得心慌。大妈们陆续收拾东西,离开了广场,只留下王谈一人在那。
  是的,他很消沉,还在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回想让他暂时忘记了雨滴打在脸上的疼痛。
  今天X市举办了一次有史以来的最大一次工作招聘会。一大早,王谈就匆忙赶到了场地,当他赶到那里时却已经是人山人海。王谈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还抓着煎饼,草草地啃了几口就急忙打开公文包,翻开书夹整理简历。黑色的包好似经历过不一般的沧桑一样,到处都是折痕,但却被王谈擦得油亮油亮的,仿佛是要给老板一个好的印象。
  场地到处都挤满了人,王谈挤在人群中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体格不算强壮的他在人群中无处安身。‘’啊,你瞎啊,会走路不?‘’一位女士突然对着王谈大喊大叫,着实吓了王谈一跳。王谈定住神仔细一看,手上的煎饼怎么就飞到那位女士的身上了,煎饼里的调料溅到了她的身上。王谈急忙向女士说了几声对不起,但那位女士却是不肯让步,咄咄逼人,非要王谈赔钱。王谈苦笑着说:‘’美女,这样不好吧,我也是出来找工作的,哪有什么钱啊,能不能别为难我了。‘’由于人群的众多,空气混杂着一股难闻的气息,再加上那个被挤扁的煎饼,那位女士厌恶的看了王谈一眼,然后用手捂着鼻子离开了这里。看着女士的离开,王谈再次苦笑了一声。
  收拾好垃圾,王谈继续向着目标出发。
  虽不是名校毕业,但王谈却也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对未来抱有希望,在连续投了几份简历和多次简单的面试后,王谈来到了一家小餐馆,一个上午的活动让他疲惫不堪。
  当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端到王谈的面前,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动了。突然餐馆外传来了一阵骚动,有人在外面大呼小叫,餐馆里也有不少人出去看看热闹。正当王谈感叹这种旁观者效应时,一位老人突然坐在了王谈的对面。
  ‘’啊......您怎么‘’王谈被眼前的老头吓了一跳,他抬起头,发现周围有不少空位,心中暗想:怎么有那么多地方不挑,非要坐我这。
  平时王谈就是一位沉默寡言的人,很少与人一起外出,而老人的举动让他很是感到不自在。
  但那位老人并没有被王谈的古怪举动吸引,而是专注地看着菜单,当服务员来点菜时,也只是用手指指着菜单上的某一物,这过程中并未发出一句话,或者说一点动静都没发出,就连服务员也好奇地多看了老人几眼。
  在上菜的过程中,老人只是闭目养神,王谈不禁好奇地对老人进行观察。朴素的衣服,皮肤黝黑,这与一头显眼的白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外貌大概六七十岁左右,好像与这个年龄段的老人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左臂上带着一块电子手表,但让王谈更好奇的是,那块外观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手表没有时间,屏幕上只是空白的一面。‘’或许手表没电了吧‘’王谈猜测。
  经过简单的观察,王谈认为这只是一位普通的老头,不怎么爱说话而已。
  王谈不等老人饭菜上来时就已经解决了午餐,在简单的收拾后,就拿起公文包,再次奔赴招聘会的现场。
  在王谈离开后,老人一直紧闭的双眼突然毫无朕兆的睁开了,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神情。
  炎炎烈日,人们早已是满头大汗,当王谈到达场地时,已经是汗流浃背,他心中不知已经咒骂过太阳多少次了,虽然热空气在折磨着人们,但场地的人却丝毫没有减少,反而又增加了许多,王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再次走向人群。
  而远处却有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王谈
  在又经过几次面试后,王谈已经是绝望中带着愤怒,因为大多数公司并不看得起他的能力,大多是叫他在家等候,甚至有的公司是一口回绝。无奈,王谈只好恨恨离开。
  外面的天色已晚,人们也陆续离场,有的人面带笑容;有的人平静如水,只不过大多数人和王谈一样,面带愁绪。
  在回出租房的路上,王谈一直在想着未来的路究竟该何去何从。突然有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有人在背后跟着他,王谈转身看去,空旷的小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或许是我今天太累了吧‘’王谈自言自语道。
  出租房的对面有一个广场,大妈们经常在那跳舞,因为收音机的声音太大,王谈也向大妈们抗议过,不过她们并没有把这位无名小卒放在眼里,还是继续我行我素。
  不过今天王谈却是没有对广场舞感到厌烦,出租房里就他一人,回去只能用泡面来解决晚餐,孤独一人难免让人感到难过,还不如待在这,好歹这里热闹啊!
  于是接下来就发生了一开始的那一幕。
  雨越下越大,王谈的衣服已湿透,眼睛也渐渐的看不清楚,王谈也顾不得公文包了,只是抵在头上,慢慢的往出租房的方向走去。
  这是一个普通的居民院落,有上下两层,王谈住的只是其中的一间小房,狭窄的楼梯格外让人感到压抑,潮湿的鞋印在石灰板上特别显眼。
  当王谈迈着艰难的脚步爬上二楼时,发现自己的门前站者一个人,一身黑衣背对着自己。
  在王谈登上楼的那一刻,那名黑衣男子也听到了声响,回过身来。借助着楼道那昏暗的灯光,王谈看到的是一位体格矮小却精壮的男人,一双死鱼眼紧紧地盯着他,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微弱的火光不时的在跳动。
  ‘’王谈‘’那个男人直接道出了王谈的名字,低沉的嗓音让王谈感到很不自在。‘’对,是我,你是?‘’王谈问道,那个男人抽了抽鼻子,从裤兜里掏出一个警官证,在王谈的眼前晃了晃,随即又收了起来。
  ‘’警察!‘’王谈的一声惊呼吸引了隔壁住客的注意,一位女生开了门好奇地向这张望。王谈顿时感到尴尬,手上举在空中,不知要放在哪里。‘’还是去屋里谈吧‘’那名警察首先打破了这种尴尬,于是王谈快速打开了房门,警察也掐灭了手中的烟,跟着进去,关上房门后,旁边也随即传来一声沉重的关门声,王谈暗暗地叹了口气。
  这名警察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王谈的那张小床上,四处张望。这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的小房间里顿时感到拥挤,王谈也不想和他一起坐在床上,只好站在他的对面。
  房间的灯还算明亮,王谈终于看清了这名警察的样貌,一个饱经沧桑的脸,浓密的眉毛紧紧地锁在一起,古铜色的肤色尤其吸引王谈的注意,臂膀上还有几处伤疤,王谈断定,他一定经常在外奔波,干燥的皮肤真的很难让人忘记。
  ‘’警察吗,我已经好久都没和警察打过交道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王谈的一番话让唐忠感到很是惊诧,这位年近五十的警察已经在刑警队里干了二十多年了,当他调到X市的第一年,有一件案子就引起了唐忠的好奇,但当时由于人事的变动再加上这件案子的复杂,这件案子就一直沉入水底,直到他遇见了另一件案子,顿时让他的思路变得清晰。
  唐忠本以为王谈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懵懂青年,只是与那件案子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但王谈现在给他的感觉确实不一般,一头简单利索的头发和与现在大众风格不同的衣着很是入唐忠的眼,没错,他就是喜欢这种年轻人,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
  ‘’你好,我叫唐忠,是一名刑警,这次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个忙。‘’唐忠对王谈做出了自我介绍和来这的原因。‘’什么事,警察来找我难道是那件事?‘’王谈激动地好像要跳起来,死死地盯着唐忠。‘’是的,我想也就只有那件事能够让你如此激动了吧。‘’唐忠拍了拍手,从床上站了起来,又从裤子的另一个裤兜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王谈。
  王谈好奇地接过纸,突然身体一楞,手竟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唐忠叹了口气,拍了拍王谈的肩膀,在桌子上又放了一张纸,对王谈说道‘’这是我的号码,如果你有什么想法的话随时来找我,然后转身向门走去。
  ‘’等等,这真是她写得吗?为什么现在才给我?‘’王谈朝唐忠咆哮道,而唐忠给他留下的只是一道陌生的背影和吱吱的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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