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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叮嘱哥哥一定不要告诉婆家下午在沂河发生的事情,结婚遇到这样的事情太不吉利了。二锁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不说出一个字,何况这事太过诡异了。
酒桌之上,二锁酒量再好也架不住婆家人轮番敬酒。婆家人一圈酒敬下来以后,二锁喝的是云里雾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便闲聊起来。二锁借着酒劲,说出了下午在沂河遇见的水鬼新娘。
众人面露惊讶之色,其中有一干瘪老头听到以后更是脸色吓到惨白。老头看上去有七十多岁,骨瘦如柴,年纪虽然大,但是在村里的辈份小,所以才在这桌陪酒。
二锁看到干瘪老头的反应,心想难道这老头知道水鬼新娘的事情。二锁起身走到干瘪老头身边给他倒了一杯酒。
老头连忙推辞,“使不得,使不得,我辈份小,怎么能受的起。”二锁端起酒杯,醉醺醺的说:“大爷,您受的起,您老见识广,吃过的盐比我们这些毛头小伙子吃过的米都多。再说,我还有事求您,我就先干为敬了。”
话音刚落,二锁就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了。老头颤巍巍端起酒杯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干瘪老头也一口气喝光了酒,老头喝的太急了,止不住的咳嗽。二锁连忙扶住老头,轻轻拍打后背,良久老头才缓过来。旁边的人也识趣,赶紧让了自己的位子,二锁顺势就坐在了干瘪老头的身旁。
干瘪老头叹息道:“唉,老了,一杯酒差点过去了”。“没事,您老这身体再过个十年八年都没问题。”二锁安慰老头说。老头摆摆手,慢腾腾地说:“老天爷让我活这么久,已经不错了,假如当年我和其他人一样,恐怕现在骨头都烂成渣渣了。”
二锁连忙追问:“大爷,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是不是和我见到的那个水鬼新娘有关?她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事?”
干瘪老头没说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后就开始讲述六十年前的事。
六十年前是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日本人,国民党,土匪各种势力盘踞在沂蒙大地。
那时老百姓过得日子真是苦不堪言,自己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日本兵,国军隔段日子还轮番来征粮。
更可恨的是牛头山的土匪,老百姓日子都水深火热了,土匪还趁火打劫,经常来祸害乡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乱世之中,怪异的事情也多。那时候隔三
差五的有人在沂河失踪,甚至连尸首都找不到。有个人叫王老二有天在河边放羊,那天他看到有艘船在过河,船行到河中央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王老二远远的看见河里伸出了一双手,把渡河的人拖进了河里。只见那个人在水里挣扎了一会,慢慢地就没有动静了。
王老二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回村告诉大家,沂河里有水鬼大白天就出来害人了。没过几天,河里有水鬼的事就传遍了沂河两岸。
那段时间,河两岸的老百姓都不敢一个人过河,但凡有点急事非要过河,也要七八个人一起去。
当时牛头湾有一个大地主叫徐麻子,家里有钱有势,仗着从县里白狗子手里买来的几十杆长枪,在村里弄了一个保安队。
自从有了保安队,牛头山的土匪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来祸害老百姓了,牛头湾的人才能过几天安稳日子。
这天是徐麻子女儿文秀出嫁的日子,婆家是河对面的马家堡,婆家也是大户人家,从小两家就订的娃娃亲,到今年正好该结婚了。
文秀出嫁之前,徐麻子就和亲家商量好了。现在兵荒马乱的,送轿的还是晚上坐船保险些。现在牛头山土匪那么猖獗,白天送轿太不安全了,万一送轿时土匪冲杀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到了晚上,送轿的一切准备就绪。徐麻子带着保安队十几个人一路护送轿子到了沂河渡口。轿夫把轿子抬上了船,徐家的仆人陆陆续续把大件小件的嫁妆搬到船上。
徐家的仆人中有一个十五六的孩子叫狗娃,晚上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在这时候闹肚子。最后实在憋不住了,他手捂着肚子就往岸边的草丛跑。
过了好久,狗娃才提起裤子,腿都蹲有点麻了。可他再伸头一看岸边,发现人都不见了。于是狗娃赶紧跑到河边,这时发现船早就不见了,估计都过河了。
话说徐麻子站在船头上,看着乌黑黑的河面,心中隐约有了一丝的不安。前段时间沂河水鬼的事件传得沸沸扬扬,徐麻子也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蹊跷了。
徐麻子又转念一想,船上的保安队有十几条枪,送轿的大多又是精壮的汉子,就算有水鬼,老子也不怕它。徐麻子掏出别在腰间的王八盒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河面,心里却一直忐忑不安。
过一会,老管家慌慌张张跑过来说:“老爷,不好了,狗娃不见了!”徐麻子骂骂咧咧地说:“你他娘别扯淡,你慌什么,慢慢说!”
老管家哆哆嗦嗦地说:“刚,刚才搬,搬,搬嫁妆的时候,我还看见狗,狗娃的,现在人,人,人找不到了,不会是被水鬼给,,,,”
老管家话还没说完,徐麻子一巴掌打了过去。老管家捂着脸,徐麻子骂道:“放狗屁,你他娘的少妖言惑众,再说老子毙了你!”
徐麻子用枪顶着老管家的额头,老管家却一动不动,甚至面无表情。徐麻子心想,这老头真是胆小鬼,枪一指就吓傻了,看来真是应了那句俗话“人越老越怕死”。
老管家慢慢抬起手,指向徐麻子身后,猛然大口一张,喉咙里迸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有,有,,水,,水.....”
还没等老管家说完话,徐麻子赶紧转身一看。天呐,水里一个黑影正往船这里游来。徐麻子刚想开枪,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他低头一看,手里的枪都吓掉了。一个全身黑乎乎的东西正拽着他的腿往河里拖。
徐麻子刚要喊人,却听见船上传来了枪声和阵阵惨叫声,难道水鬼不只有一个。徐麻子还没来得细想,就一下被拖进了水里。
文秀在花轿里坐不住了,轿子外的阵阵惨叫声让她听得毛骨悚然。过了一会,文秀掀起盖头,走出了轿子。外面天黑,文秀小声地叫了几声,竟然没有一个人回答。
文秀走到船尾,刚要低头看,突然一双手就把她拉进水里了。
岸上的狗娃刚想回村,突然听见河面传来噼里啪啦的枪声,赶忙跑回河边。不一会,枪声慢慢停了,河面却传来了阵阵的惨叫声。
狗娃慌了,一定是出事了,得赶紧回村叫人。
狗娃刚想回村,突然听见河里有说话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近了。狗娃赶紧躲在草丛里,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不一会,有艘船靠岸了,狗娃一看正是徐家送轿的船,可是船上的人他却一个都不认识。
那些人都很奇怪,天又没下雨,每个人都穿着黑雨衣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狗娃趴在草丛里一动也不敢动,这时岸上传来了马蹄声。狗娃仔细一看,竟然有好几辆马车。
不一会,马车停在了河边,穿黑雨衣的那些人就把船上的东西往马车上搬。狗娃趴在草丛里,大气都不敢喘,他离那些人很近,近得都能听到他们的呼吸。诡异的是,这些人如鬼魅般的安静,没有说一句话。
这些人大概有二三十个,没用多长时间就把所有的马车都装满了。狗娃看着马车离开了,才从草丛里出来。到底怎么回事?送轿的人呢?刚才那伙人到底干什么的?狗娃来不及多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回村告诉徐家人。
没走几步,狗娃就听见岸边树林里有动静。他轻轻地走过去,躲在大树背后,慢慢的伸头看去。在树林的空地上,有一辆马车,当时狗娃离的远,看不清楚是什么,像麻袋一样胡乱的码放着。
再往前看,有两个黑衣人好像在埋什么东西。狗娃想走近点看看,这时候有一个黑衣人把铁锹子丢,张口骂道:“他娘的,让我们俩干这个脏活,他们却去逍遥快活了?”
另一个黑衣人叹了口气说:“是啊,大哥总把脏活类活给咱兄弟俩干。那又有什么办法,谁让人是大哥。银彪,别抱怨了,赶紧挖吧。”
叫银彪的黑衣人狠狠吐了口痰,“狗屁大哥,想当年要不是咱金彪银彪兄弟俩,他
朱一刀算个屁,现在估计还在卖猪肉呢。”
金彪骂道:“你他娘的小声点,别让人听见。要是被人发现了,朱一刀不得活剐了咱们。”银彪转头看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哥,我说这些不为别的,只是为你感到不值。你看啊,朱一刀想狠狠地捞徐麻子一笔,可又惧怕他家的保安队。多亏了你想到装水鬼这个好办法,咱们才能这么容易灭了徐麻子。”
金彪显得不耐烦地说:“别说废话了,赶紧干活,咱兄弟现在不得势了,朱一刀又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咱们以后得少言慎行,要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银彪冷笑道:“哥,你现在怎么这么胆小。怕他朱一刀干嘛,我看他就是有勇无谋的主,整天就知道带咱们明目张胆的杀人越货,一点都不用用脑子。你说像他那样的人,他能想出来让兄弟们穿着黑雨衣扮水鬼?能想到咱们用芦苇节在水里喘气?”
“你要死是吧,说这些让人听到怎么办?”金彪大怒。银彪大大咧咧地说:“哥,我的哥,那么晚了,哪有人,你这个胆子比鸡胆都小喽。”
“万事小心无大错,别说那些没用的,赶紧挖,把车上的东西埋完,咱俩赶紧走,太晦气了!”金彪顺着就把铁锹递给弟弟。此后两个人一话也不说了,过了不久,终于把马车上的东西都埋完了。
狗娃躲在树后面听到了一切,朱一刀不就是牛头山的土匪头子吗,原来一切都是土匪搞得鬼。那船上的徐家人又去哪里了?难道都被绑上牛头山了?刚才两个土匪到底埋的是什麽?
带着这些疑问,狗娃悄悄地走向土匪埋东西的地方。狗娃扒开了土,拽出了一个麻袋。他解开麻袋,手慢慢地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