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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福及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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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燕军虎视眈眈在外,顾丞相着实睡不好,这夜翻来覆去之下竟听到顾绥疯叫的声音,本沉寂的丞相府忽然灯火通明,云宋被几个丫鬟睡眼惺忪地架到了顾公子眼前,顾公子见了她倒也乖觉,不哭也不闹,只是痴痴地叫着“纳兰君止”的名字。
  云宋就纳闷了,这顾公子大半夜的不睡觉他不困吗?白日里就作威作福地折腾她,东宫那些精致的小点心她没吃几块就赶回来,几针便治好了疯疯癫癫的顾公子,可这病情怎么就是不见好?莫不是该像蔚珂一贯用的法子那般以毒攻毒,在顾公子的脑门上来这么一锤?
  云宋压住顾绥的脉仔仔细细地探了探,一道微小的气劲顺着顾绥的七筋八脉流淌,随后云宋蹙紧的眉突然舒展开来,呵,这好端端的顾公子脑子里也没堵,他可是一本正经地骗过了所有人。
  顾绥似乎也明白云宋发现了他装病一事,遂不停地朝云宋眨眼示意,云宋点点头,对顾丞相道:“丞相,公子并无大碍,再过几日便可完全康复。如今正是病症消去前的回光返照,只是……”
  顾丞相因着云宋的欲言又止心惊胆战,颤颤巍巍地问道:“只是什么?神医尽管说便是。”
  云宋微笑着点头,说:“只是顾公子的眼不大好,需得治一治了。”
  顾绥倒吸了一口凉气,幽怨地看了云宋一眼,这才磨磨唧唧地回了房间板正地躺下。
  丞相府再次回归沉寂时,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云宋从顾绥院子里的窗户飘进顾绥的屋子,才站稳脚跟便发现顾绥早已在门口坐好,桌上的茶水冒出滚滚的热气。
  “顾公子在等人?”云宋挑眉。
  顾绥一改痴傻疯癫的神色,如今一身明蓝绸衣一表人才,谦恭地颔首道:“在下要等的人已经来了。”
  云宋直奔主题,问他:“你为何装傻?”
  顾绥也不躲闪,直言不讳道:“父亲和长老们不明白的我却明白得很,纳兰君止那等惊才艳艳之人不可能完全销声匿迹的死去,而你,云宗新宗主自认为瞒天过海潜入丞相府,你又想做些什么呢?”
  云宋自然不会坦率回答他的问题,于是道:“我想做什么如今看来逃不过顾公子的眼睛,不如就此不做,彼此落得个自在,如何?”
  顾绥嗤笑:“我自然不会揭穿你,倘若你一个不高兴对我父亲做些什么,我丞相府岂不是只能认栽?”
  “所以顾公子不妨有话直说。”云宋弯起一侧的唇角,冷笑道。
  “不管你们做什么,必须保我阖府上下平安无事。如若不然……我便在朝堂上揭穿你们,那些老臣想必会力谏太子除掉云莲山,我们谁也别想好过。”顾绥说这话时心平气和,情绪没有一丝起伏。
  云宋有些惊讶,听说丞相府公子出门游历前是一个阅遍烟花柳巷的花花公子哥,京城中纨绔第一、有财第一、挥霍也第一的官门子弟,这一趟学成归来倒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如传闻那般了。
  “我倒是好奇你外出游学拜了哪位师父,竟教会你如此跟敌人谈条件。”云宋淡淡道。
  顾绥却笑:“我倒不觉得我们是敌人。我师父乃是一位世外高人,通晓黄老阴阳之术,得易经之道,厉害得很!”
  云宋突然问:“他姓什么?”
  顾绥道:“他门下弟子不少,只听说是姓樊,他老人家自己并未介绍过。”
  云宋有些激动,追问道:“你在何时何地拜他为师父了?”
  顾绥仔细想了想,答:“约莫一年前了,师父临走时说他会去南楚游历,让我们莫要等他了,我这才想起三年游学期满,于是回了家。”
  难怪……难怪顾绥改变如此之大。云宋暗自笑了笑,除了纳兰君止,她生父想必也是个极厉害的人吧。
  “那他老人家可有教过你,莫要等不该等的人?”
  挥洒一地的月光在云宋身上布满琳琅,映着她有些俏皮的目色,这一片沉寂的小院中,顾绥姿态端正,余光有些惊慌地瞥向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常月从暗影中走出来,剑柄被她不太认真地握在手里。
  “与其留着你日后祸害云莲山,不如我现在就杀人封口,以免后患无穷。顾公子,你觉得呢?”云宋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顾公子好好想想你还有什么筹码能让我手下留情。”
  顾绥有些气急败坏地瞪着云宋,他本以为自己做足了礼数,如此恭敬地等云宋前来,虽言语上不甚谦卑,可怎么说也是正人君子的做派。而云宋呢?不仅不正人君子,反倒将小人的特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顾绥沉默了半晌,云宋抬起腰间的龙吟剑,微笑道:“龙吟剑也许久不曾见过血色了。”
  闻言,堂风怒颤,花容失色,顾绥不顾肩上架着随时要他小命的剑拍案而起,“倘若日后开战……我……我……”
  “你当如何?”云宋抬眼,心神和畅。
  楚轻展自即位后,便整日收到大臣力请回复储位的折子,眼下他并无子嗣,这一众老臣的意思怕是要立楚天意为皇储,如此一来,只要他一死,楚天意便能名正言顺的成为大楚新皇。
  “老王爷觉得,朕该不该立储?”楚轻展对面坐着的乃是纳兰老王爷,初时纳兰君止逃离南楚,他听闻老王爷不舍纳兰府时,便笑他迂腐。有这么个把柄握在他手里,纳兰君止如何反他?
  老王爷盯着楚轻展看了一会儿,笑道:“皇上的事皇上自由决断,老臣说不上话。”
  楚轻展摇摇头,“老王爷,这么大一个南楚,你既是看着朕长大的爷爷,又是楚氏世代功臣之家的家主,怎能说是说不上话呢?”
  “老臣听说皇上派安远侯到西北视察军情,如今也该回来了,皇上不如问问安远侯的意见。”老王爷从容道。
  “也是,子学认为朕年轻,未有子嗣先立皇储不合规矩,崔丞相却说国无太子而不立,一干重臣自分两派,的确要问问安远侯的意见,”楚轻展突然笑了起来,“来人,赐茶。”
  这一杯茶,浊清难分,晦暗不明。
  楚天意始终坐立难安,朝臣上书立他为太子,他纵然暗自欢喜,觉得离那宝座更进一步,可楚轻展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如今太后久困宫中,唯一能与他说得上话的只有在礼部的宋歌了。
  “殿下何不等安远侯归来,再做定夺?”宋歌笑眯眯地看着楚天意,如今他这个闲职,正是隔岸观虎斗的绝佳位置。需知楚轻展的眼线遍布朝堂各部各府,他把责任推出去,以宗昭的城府自能化险为夷,他又何必夹在中间自取灭亡呢?
  宗昭今日一连打了数个喷嚏,他抬头看了一眼京门,心底不由发愁。
  “侯爷愁甚?如实汇报就是,”戚遇边打马边笑吟吟地对宗昭挑眉,贝地夜月突然调兵,害得他们被迫在大燕边境多留了数日,贝地夜月可不像是无事生非的人,她不像,自有个大燕珺王像,“贝地夜月派兵压境一看就是主子的主意。”
  宗昭好看的眼闪了闪,“倒像是那位的主意,你不是说,昨日大越也有了调兵的迹象?这么大的动静,不像是阿宋的手笔,这样一来怕是要搅乱了南楚的天……”宗昭微微一笑,“他要回来了。”
  唤歌听得云里雾里,“谁?谁要回来了?”
  宗昭自不言语,只望了京门上“景都”二字发出浓浓的一声叹息,“这日子啊,谁也别想好过了。”
  果不其然,宗昭才进京门,冯御章便已守在门口等他下马,宗昭恭敬地行了个礼,道:“冯大监。”
  冯御章对宗昭的礼数极为满意,堂堂侯爷当街对一个大监行礼,众目睽睽可都看着呢,他道:“皇上命侯爷立刻进宫,侯爷可要快一些了。”说完,他侧身让道,宗昭扶额叹了口气,随即迅速翻身上马直奔宫门。
  戚遇和唤歌相视一眼,大抵明白了宗昭为何一见京门便遥声叹气。
  楚轻展将所谓的“接风洗尘宴”摆在了后花园,花花绿绿,极不成体统,宗昭恭恭敬敬地入席,连半丝怨怼的眼神都不曾有。
  “安远侯这一趟可辛苦?”楚轻展身着明黄龙袍,举起酒杯像是要喝酒。
  “臣不辛苦,”宗昭也端起酒杯,“只是大燕今日着实有些不安分,是以耽误了回京的行程。”
  楚轻展饶有兴味地抬眼问他:“如何不安分?”
  宗昭心底冷笑,如何不安分楚轻展会不知道吗?从即位的第一日起,京城各处便布满了他的眼线,若非戚遇唤歌精通易容,将他身边的随侍换了下来,他至今还不能与云宋联系。
  即便如此,宗昭也如实汇报道:“大燕重兵压境,虽无逾越,但也……”
  “不必忧心!”楚轻展打断宗昭的话,眉宇间竟见喜悦神色,“朕传你来一是为你接风洗尘,二是想要问问你,近日有些个东西力谏朕立楚天意为皇储,你认为呢?”
  宗昭的话梗在喉咙间,他是想善意地提醒楚轻展大燕重兵压境背后必有推手,可楚轻展显然并不买账,反倒是气在众臣为楚天意说话这等小事上,他倒也不想一想,只要他不下诏书,群臣又能如何?想及此,宗昭只好道:“皇上年轻,不必过早考虑立储事宜。”
  “子学也是如此劝朕的,”楚轻展道,“那依你看,那些想要立太子的大臣,是不是抱有谋反之心?”
  说不是才是假的。宗昭眉头一抽,楚轻展如此问他,岂不是想在大开杀戒之前找个替罪羊替他背锅,以免日后史书写他暴虐敢杀群臣?
  “皇上何不重封官员品阶?”宗昭道,“这人老了,难免老眼昏花头脑不清楚,皇上若是对这些人宽容以待,便能彰显帝王之心浩瀚如海,岂不美哉?”
  空气有片刻的宁静,楚轻展笑着饮下手中的酒,道:“安远侯,也得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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