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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公主殿下,人既然已经到齐了,不如开始吧。”顾军易站了起来,对着主位的霓裳公主行了个军礼,提议道。
“也好。”霓裳公主微微一笑百媚生,使得屋内的两个少年有些呆滞,其他男人则是很明智的非礼勿视,根本不敢直视。
冷风倒是无常,默默地和大路站在冷山身后。
只是这个霓裳公主似乎最近听说过的样子,对了,章云说过,冷家正在力图与楚国王室联姻,联姻的就是冷家第三代冷玉和大楚公主霓裳。
“不过在议事之前,还请大家互相熟悉一番,以方便以后的合作。”霓裳公主提议道,语带敬词,身处高位却没有盛气凌人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颇为亲近。
众人自然不会拒绝她的提议,无论是因为地位,还是她本身的魅力。
“顾军易,受大王看重担任平南将军,不才正是南方军统帅。”顾军易的气质像是个中年的书生,虽然军职是平南将军,说起话来却是文绉绉的,应该与家世有关系。
相应的,霓裳公主右下第一位老者站了起来:“伯庸,忝为大王座下右徒,此次奉大王之命,照顾公主的起居。”
大王坐下右徒,其实就是楚王的谋士。照顾公主起居?冷风笑了笑,那是太监干的事情,与你一个谋士有什么关系,这只是一个说法罢了,明眼人都知道你是来为公主出谋划策的。
“冷山,大将军座下亲兵校尉。”冷山是典型的军人,说话简洁有力。
“项燕,公主驾前金甲卫士统领。”右下第二位身穿金甲的老者站了起来,倒是与冷山的气质很像,不过比冷山气势更盛,更稳。
冷风却是一惊,项燕,那不是项羽的爷爷吗?难道他旁边那一位就是楚霸王项羽?
果然,没等冷风多想,右下第三位就站了起来,用挑衅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少年:“项少羽,公主驾前金甲卫士副统领。”似乎是感觉自己抢了先,少年十分得意。
而对面的少年居然还生气了,非常不爽地一瞪眼,这才站起来说道:“冷玉,北方军中军校尉。”
冷风笑了,这屋子里的人可真是有趣了。项燕和项少羽,冷玉和霓裳公主,伯庸和顾军易,剪不断,理还乱啊。
“顾将军,冷山校尉,不知军资准备得如何了?”霓裳公主问道。
“南方军全员备战,随时可以作战。”顾军易答道。
“粮草筹备顺利,在大将军到达临武城之前,一切都会准备妥当。”冷山答道。
“很好,我便知道二位出马,便不需要担心。其实此次出行也只是代替父王问候一下各位,霓裳自知对军事无知,不会叨扰二位的。”霓裳满意地一笑,谦虚地表明了此行的目的。
“不敢。”顾军易和冷山连忙推拒,公主可以谦虚,他们却不能接受,毕竟地位摆在那里。
“二位谦虚了,你们请自商议军事,我就不多做打扰了。”霓裳公主似乎只是要走个过场,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两位少年却不干了,眼中尽是不舍,冷玉更是对着顾军易不停地打眼色。
“公主殿下,今日无事,不如大家论策苗疆,还请公主殿下做主。”冷玉的一个眼色便让顾军易不顾形象地站了出来,冷风微微好奇,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似乎是看出了冷风的好奇,大路低声说道:“顾将军的妹妹正是左相冷烈的夫人,顾将军是冷玉的亲舅舅。”
原来如此。
“诸位论策,倒是有趣,只是我才学浅薄,如何评判?”霓裳公主似乎对这件事情也有些兴趣。
“公主殿下之尊,自可评判。”项燕在项少羽的哀求之下,同样出言说道。
这下子,厅堂里的所有人都明白了,所谓论策,只不过是冷玉和项少羽想要在霓裳公主面前比个高低,让霓裳公主高看自己一眼。只看两人互相看不顺眼的那个样子就明白了。
“伯庸先生,你觉得呢?”霓裳公主一脸寻常,似乎没有任何被两人仰慕的感觉,反而向伯庸问道。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伯庸,霓裳公主居然如此看重这个谋士。
“公主殿下,论策是我大楚文风,自然要多加鼓励。不过我们这些老家伙固执执拗,论起来也无新意,不如就让两位公子论一论吧。”
人精啊,伯庸几句话,就取得了冷玉和项少羽两人的好感。
“也好。”霓裳公主同意了。“不过这里不是还有一位少年嘛,不如让他一起来吧。”霓裳公主指的自然是冷风,现场除了冷玉和项少羽也只有他是年轻人了。
“公主殿下,在下粗鄙,可不懂什么论策。”虽然不知道霓裳公主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冷风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他可不想掺乎两个贵族少年的争风吃醋。
“他?”冷玉瞥了瞥冷风,面露不屑,一身最低级楚军的军衣,到底是如何有资格进来的?“他能懂什么?到有些自知之明,不来最好,否则丢脸。”
“我倒是同意。”项少羽应该是有意和冷风作对,处处针锋相对:“既然他被邀请进了这个房间,就说明他有过人之处,公主都同意了,冷玉你是不给公主面子吗?”
“你......”冷玉一听就炸,马上站了起来,怒视项少羽,手已经握上了长剑。
项少羽自然不示弱,同样握上了长剑,相对而视。
“公主殿下。”冷山站到中间,挡住两人说到:“此人叫冷风,是我请过来的,只是想请公主殿下帮此人主持公道。论策,估计他并不擅长。”
“主持公道,你说来听听,他身上有什么不公。”霓裳公主有趣地看了一眼冷风,好奇地问道。
冷风摇了摇头,此刻终于知道,原来是冷山以顾军易的名义把自己叫来的。而顾军易却是面色不善起来,冷风身上有什么不公,还有人比他更清楚吗?前些天自己拒绝了冷山的提议,他就没了动静,以为他放弃了,没想到他竟然在公主面前摆自己一道。
“公主殿下,这冷风年纪轻轻,却已经是三年的老兵,身手之高,超乎想像,半个月前我与他比试,只一拳就击败了我。这三年他在南方军战功赫赫,可始终无法提升,一直都是个普通士兵,还请公主为他做主。”
冷山的话一说,霓裳公主,项燕、项少羽,冷玉的脸色全变了。冷山是军中悍将,身手有目共睹,能一拳击败他,那身手当真是可怕。
如此军功,如此身手却只能做个最低级的士卒,在场众人谁还能不明白,必然是军中的打压所致,顾军易无可推脱。
“冷山校尉,并非如此。”冷风站了出来,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中,居然打算推辞:“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身手,那日赢你,其实是用了些许计策。”
“计策?我两在台上一对一,没有任何外人干扰,哪有计策?”冷山不解地问道。
随后,在众人的要求下,冷山将当日发生的事情丝毫不漏地说了出来。
刚刚说完,项燕就哗的一下站了起来,说道:“如此少年,些微计策就扰乱了冷山,实在不简单啊。”
“项燕,我哪里被扰乱了。”冷山问道。
“是啊,爷爷,我也没有看出什么计策。”项少羽问道。
“真是个榆木脑袋。”项燕取笑一声,解释道:“你原本是打算全力出战,可是人家只是几句话,走两步,就让你心中困惑,想的都是人家的心意,却忘记了自己要全力出战了。况且他站了先出手的优势,你是后手应对,根本发挥不出全力,你若能胜才是奇怪呢。”
“原来如此。”冷山大叫一声,这才明白自己想了半个月的问题,冷风软绵绵的一拳为何能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