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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她是在进行什么仪式吗?”源子好奇问道。
“占星,这是宫主的主要工作。古人常说受命于天,对天地鬼神都特别敬重,所以设置了一种特殊的官职,专门观察星象,占卜国家运势,叫做‘火正’,宫主现在所做的就是那时候流传下来的传统。”
源子一脸吃惊,虽然占星占卜这种玄学在现代社会也一脉相承,但水中观星这种特殊形式还是前所未闻,同时,他也终于明白到,这就是游戏中的五行花在入夜之后绝对不在线的玄妙原因所在。
白鱼原本在一旁守候,看到黑鱼带着人来就慌忙拦住,说不能打扰宫主,黑鱼把白鱼拉到一边进行一番交谈,但源子听不到说得什么,然后黑鱼便将源子引见到宫主面前。
“参见宫主。”源子躬身作揖道,他看到清水没到她净白的脚踝处。
宫主没有转过身来,静静站原地,只道:“你就是八爷派乃的奴才?”
源子感觉到一股高山寒流压了过来,说道:“……正是。”
“你见过七姑?”
“啊?”莫名冒出一个陌生人名,令源子失去了思路,“你指的是?”
“不然你的体内怎么会有仙怒?”
源子眉头紧皱,转头看向黑鱼,黑鱼靠到源子耳边轻声说道:“我们也只是听说,在宫主复生我们之前,七姑是宫主曾经的监护人,不过后来没有了消息,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
还有这回事?这么说,要是宫主和我之前并没有接触过,但我体内却有仙露存在,那么是不是说,是七姑从宫主身边取得仙露,然后通过八爷输入到我身上?然而我还是一点印象也没有,想必是跟我遭遇的爆炸有关,那么八爷和七姑一定有着某种非同寻常的关系,而且从这称呼的构成顺序来看,这个七姑的地位很可能跟八爷是并列的,然而,我在八爷身边呆了这么年却从来没听说过。
“我不知道。”源子如实道。
“不滋道,那你乃这你做什么?”
“在下有一事请求,是关于柯锋那尸鬼的。”
宫主语气忽然沉了下来:“人家不是梭了吗,这你不准讲鬼!人家森气呢。黑鱼,把他拖粗去。”
源子恍然想起之前黑鱼也说过这里不能讲鬼,但没想到的是宫主居然会有如此大的情绪反应,这下应该如何是好?
这时,黑鱼慌忙下跪,接过话去:“求宫主网开一面,帮他一次吧,他也不是一无是处,刚还给宫主修好了困扰已久的上网问题,不信可以下去看看。”
源子一听这话顿时恍然大悟,刚才还纳闷怎么就拉我去修电脑,原来都是为此刻铺路啊,黑鱼简直是个小甜心,考虑周全、无微不至啊!
“真的吗?”宫主忽然激动地转过身来,却发现是眼前面对的是源子这个陌生人,神色忽地一怔,转而朝向黑鱼,“嗯哼,黑鱼,这本乃就是你们奴才的分内似,却没做好,不许狡辩!”
“宫主肯出面的话,我愿意把我事成后得到的酬金与宫主平分。”自进来开始,源子就默默评估过,道观年久失修稍显残旧,家居器皿短缺,加上地理位置偏僻,这里少有人来投功德箱,经济状况不言而喻,这个筹码显然有非常高的可利用性,而为了达成目的,钱财都是次要。
宫主沉默地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却见拳头一握:“你就是跟内些警察一样,想乃谋害人家!”
诶?源子一时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什么逻辑,请求出面协助怎么会跟谋害联系起来的呢?
“宫主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宫主怒火直冲黑鱼:“黑鱼,你最近好大的胆子,越乃越没大没小,散自把这个人带进乃想谋反是不是?罚你一个星期不给仙怒,自森自灭!”
“对不起,宫主,奴婢知错。”黑鱼连忙叩头认错。虽然罚的是黑鱼,但白鱼也不由跪到地上不敢抬头。
“退下!”
源子一脸莫名其妙,怎么就突然无理取闹起来了?宫主的脾性真是不可理喻。
接着,黑鱼匆匆拉着源子原路退回,并且离开了灵贞堂,一路走到有路灯的校道才停下来。
“黑鱼,我们没有错,为什么要任由她发脾气,我得找她说理去。”
黑鱼只是摇头,把源子拉到石凳上坐下来,稍微平静一下,才说道:“宫主就是这样,你不要怪她,她的内心其实并不像她的能力那么强,她怕鬼,她说外面都是可怕的东西,所以一直不许我们讲鬼的事情,也从来没出过大门,你要她出去帮忙等于要她的命。”
源子听得下巴都要掉了,这到底是什么蛋疼幼稚的原因啊,刚想吐槽又转而说道:“对不起,黑鱼,我不知道,连累你了。”
“我没事。”
“其实不用出去也行,只要在观里把柯锋引出来并制服他,然后逼他说出真身的所在位置,后面的我能处理。”
“你觉得那只老妖怪会说出来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见他如此笔直僵硬,黑鱼先是一顿,说道:“好了,这件事已经败露,我们不能再寄望宫主,今晚就这样吧,我会替你再想想办法的,现在我得回去照看宫主了。”
“我跟你一块去,一个星期不给仙露怎么活下去,我得给你求情。”
“别,宫主对我们很严格,说到做到,没事,一周时间我能撑过去。”
“我不信,”源子看着黑鱼说道,“我发现你就是个老好人,这不行,不仅吃亏,还会被吃掉的。对了,我的血液里不是有仙露吗,应该有效。”
“得了得了,你还是顾好自己吧,警察那边我已经替你沟通过了,有了这次教训,他们会24小时贴身保护你,你在这等会,应该很快就能找过来了。”黑鱼不多逗留,说着便转身离去。
“喂,你真是……”爱多管闲事。
果不其然,警察很快就找了过来,看到他这副残躯,没有责备,只有哭笑不得。
这一晚上兜兜转转又回到警察的监视之下,事情发展如此顺理成章,像是在流水线上被机械地推着走一样,总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或者说是被套路了。
在源子的要求下,警察没有把他再次送院,而是在学校设置的临时据点休养。
“我想你们是找过灵贞堂了是吧?”源子问道。
“不错。”
“可惜你们也被拒之门外。”
“你不也一样?”
源子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不,我已经打通好关系,接下来的行动对策我也已经想好了,下次一定能找到柯锋的巢穴。”
“所以你又想说要求行动自由?”
“不,我终于明白我自己一个人根本成不了事,必须跟警察共同进退,之前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向你们道歉,对不起。”
白手警一时惊愕,没想到这只牛魔王居然会低头认错,看来这次死里逃生给了他很大的心里打击,不过也好,以后合作不会那么费劲。
源子沉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是正午,由于是阴天,还下过雨,所以外面天色阴沉沉的。
他进行简单洗漱,吃过警察叫来的外卖,能明显感觉身体恢复得特别快,已经七七八八了,自从敷过灵贞堂的药之后,她们的药难道是注入了灵气吗?
源子很快再次躺回去继续睡,此时是午休时间,只有白手套警察一人坐在一旁守着。
过了大概十分钟,源子微微睁开眼,瞄了瞄白手警,只见他低着头双手抱在胸前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源子小心翼翼爬起来,屏息凝神尽量把动静控制到最小,偷偷溜了出去。
转角处正好被一名路过的警察看到,那警察刚想喊,却被一只白手套搭到他肩膀上:“嘘,别打草惊蛇,跟过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