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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细细想着昨晚发生的事。
昨夜。因为怎么也想不明白父皇的用意，郗熙决定去问个明白。于是连夜来到秦王宫。
已经子时，秦王宫依旧灯火通明。嬴政还在批阅奏折。
“陛下，”内把嬴政身边昏暗的烛台换成了明亮的一盏，“芜公子求见。”
“他还是来了。叫他进来，你下去吧。”
“诺”内侍应着，退了下去。
“儿臣参见父皇。”芜说着，用男子的方式行了个礼。
“来了？起来吧”嬴政放下奏折，抬起头看着芜。
“谢父皇”芜利落起身。“父皇知道儿臣要来？”
“朕今日在殿上处置了苏儿。你怎可能不来？”
“是，儿臣正是为了长兄之事。父皇，这次，儿臣是真的看不懂您了。”芜看着龙椅上的男人，露出了些迷惑，“我懂您为何对兄长吹毛求疵。为何对小弟百般宠溺。可儿臣不懂为何要让兄长学习儒学，为何要发配兄长去上郡？”
嬴政按了按额角，唇角一勾：“那你说说朕为何对苏儿吹毛求疵，对亥儿百般迁就？”
“因为您把兄长当做大秦的继承人，把小弟当成儿子。不知儿臣说的可对？”芜显得十分从容不迫。
“想不到这泱泱天下，却只有你看得懂为父。”嬴政长叹了一口气。悄悄变了自称，“这天下终究是要交付在苏儿手上的。但他在有些事上不够有魄力。这是帝王大忌。所以我让他去上郡历练。有蒙恬在他身边为父也安心。天下人不满的只是我这依法治国。可天下不知这却是必须经历的一步。德固然重要，但法却不可废。苏儿不理解为父为何焚书，为何坑术。但朕只是在帮他，替他扫清为帝的障碍。朕要让苏儿安安心心的去当他那一代仁君。至于这暴君的千骨的骂名，就让朕来背吧。”
“芜明白了。”
嬴政的目光变得柔和：“这上郡之行，你陪他去吧。”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