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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天祚帝御驾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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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卫棱儿与金兵里应外合,助金兵登城,导致黄龙府失守,阿龙和耶律霸战死。萧依雪打开南门逃跑。这时张镇洲率兵守在黄龙府西门,城陷那天一早,其妻告诉他:”夜梦一群东北虎入城吃人。醒来还心惊肉跳。妾料此梦甚凶,恐今日城池不保。老爷在城上若闻金军入城,就赶快出城逃命,千万不要回家。“
  张镇洲道:“我与妻誓同生死,大难当头,岂能独自逃跑!”
  其妻道:“君言差矣!金兵入城老爷若回家必被金兵捉住,还会连累奴家,咱俩必死无异。君若逃出城外,金兵来搜,妾会轻功,可以穿房越脊,躲过劫难,待金兵驻扎下来,还要打开城门,放老百姓出入,到时候妾可以杂入百姓之中溜出城去。咱夫妻可以同奔沈州,日后在那里会合。
  张镇洲听他说的有理,便道:“果真城破就照爱妻的说法行事。”然后告别妻子就上城巡逻去了。
  城破之时张镇洲正在城楼休息,忽听大街上人声鼎沸,喊杀之声汹涌而来,心知金兵已入城。急忙召集部下,打开西门,杀出城来。正遇一队金兵迎面杀来。张镇洲奋勇当先,挥刀冲杀。与金兵战有半个时辰,终于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包围。
  张镇洲一气跑三十余里,时天已大亮,又遇上萧依雪,二人结伴而行,见后面没有追兵,才停下脚步。这时陆续有逃出来的辽兵,约三百余人聚拢过来。大家不敢停留,在萧依雪,张镇洲的带领下,取道往沈州奔来。
  到了沈州,二人拜见了枢密副使兼沈州统军使张琳,张琳把二人安排在军中。萧依雪向张琳建议,抓紧时间招兵买马,充实军力,以防金军来攻。
  张镇洲心里念着妻子萧云莺,天天来沈州北门外怅望。盼着萧云莺到来。一直等到第五天,天色已晚,忽见远处有一个人影,向沈州走来。张镇洲一眼就看出是妻子萧云莺。他急忙迎向去,走的近了才发现妻子是女扮男装,穿了一身青衣,可是那娉娉婷婷的身姿,依然风韵翩翩。
  二人快步上前,紧紧拥抱在一起,泪如雨下。经过这一场覆巢之灾,二人又一次大难不死,真是百感交集。萧云莺仰起面来,用手指给张镇洲擦去了眼泪,说道:“上天保佑,咱两口劫后余生,今又重圆,夫君应当欢喜才是!”
  张镇洲也转悲为喜,问道:“爱妻怎么逃出了虎口?”
  萧云莺道:“那晚金兵入城,杀得尸满街巷,又入家抢劫,我跳上房顶,伏于屋脊后面,等金兵抢了东西,撤出之后,又跳下房来,复闭上门。也不敢亮灯,熬了一夜未睡。过了两天,金兵都入住营房。街上有了行人,奴家才换身男装,挽了个篓子,装做出城打柴,杂在百姓中,混出城来。”
  二人说着话,不觉夜色渐浓。张镇洲便挽着萧云莺的手,回到了沈州城里的住处。这一夜二人的亲热,更非寻常夫妻所能相比,此处就不在赘述。
  阿骨打进驻黄龙府,打开府库一看,果见财物堆积如山,心中大喜道:“占据黄龙府,我大金国才扎稳根基了!”
  于是一面出榜安民。一面约束军队,不许骚扰居民。一面稿赏三军。
  这时习乃古奏道:“我大金军能攻克黄龙府,皆因二酒仙买通一名辽卒,名叫卫棱儿的人,他用匕首刺死辽军百人长,我军才顺利登城。情皇上稿赏二酒仙等人。”
  阿骨打听了习乃古的奏报。马上召来二酒仙,二酒仙把事情经过详细禀报一遍。阿骨打当即封二酒仙为黄龙府浣衣院总管,封大白鹅为黄龙府浣衣院副总管。赏受八品官待遇。
  习乃古又奏道:“卫棱儿功不可没,再说二酒仙为笼络他,曾许以千人长之职。请皇上也赐封。”
  阿骨打道:“卫棱儿身在辽营,不守军纪,又喝又嫖,叛主求荣,如此败类留在军中,必生祸端。不如把他斩了。”
  习乃古急奏道:”皇上万万不可杀卫棱儿,现在辽军还有百万之众,若辽军将士都知道皇上处死卫棱儿,岂不冷了辽军将士归顺之心,谁还敢来投降?如果辽军上下一心,拼命抵抗,我大金区区两万兵力怎能轻易推翻辽朝?以臣愚见,皇上不若封卫棱儿一个虚职,使辽军将士知道皇上厚待归顺之人,辽将士感恩皇上仁慈,一旦看到形势不利于辽,便会纷纷投降,则辽朝很快就会土崩瓦解也!“
  阿骨打听他说的有理,便传来卫棱儿,先赏他一百两纹银,又封他千人长之职。让他负责浣衣院保卫工作。卫棱儿欢天喜地,谢过龙恩,便来浣衣院报道。听说是二酒仙和大白鹅在此管理,更是喜出望外。心想又能和大白鹅朝夕相处了。
  谁知见了二酒仙,二酒仙却一反常态,坐在太师椅上,满脸的严肃。对卫棱儿道:”你在我手下清楚是干什么吗?“
  卫棱儿心想自己是千人长之职,地位不在你之下,你怎能这样傲慢?但转念又一想,他是女真人,天下是人家的,我虽号称千人长,可是手里一个兵也没有,不过是个降卒而已。想到这里他忍气说道:”我负责领作这里的士兵,保护浣衣院。“
  二酒仙‘呵呵’冷笑两声道:”我这里驻着一个班的士兵,自有班长指挥,根本用不着你这位千人长保护。这浣衣院有一处菜园,你就去那里看菜园吧。“
  这卫棱儿一下气炸了肺,他忍不住怒道:”我是大金国皇上敕封的千人长,你怎能把我当做佣人来使唤?“
  二酒仙冷冷的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呀?皇上厌恶你的人品,本想宰了你,是习乃古给你讲了情,才饶了你一条小命。你还是个俘虏,去老老实实给我看菜园去吧。有你一碗饭吃就不错了!“
  卫棱儿听了他这一席话,原来正滚烫的心一下子象掉进了冰窟,那高兴劲,瞬间都抛到爪洼国去了!他的头脑才开始清醒了,原来皇上不过是给他一个虚名,自己在这里不过是个奴才。能求个活命酒不错了。
  卫棱儿无奈,只好谢过二酒仙,忍气吞声去菜园子里来。到了菜园里一看,只有一个茅庵,地上铺了些干草。还有一只破锅,一只炸了纹的陶碗。
  这是辽朝一所会馆的园子,原来有一名老军看管,那老军因抵抗金兵已被杀,现在无人看管。二酒仙怕卫棱儿再勾引大白鹅,所以把他排挤到这里。
  卫棱儿在园子里待了两天,真是百无聊赖,他年方二十岁,精血正旺兴,夜里想起大白鹅,展转反侧,不能入眠。心想大白鹅与我海誓山盟,情深意切,我想她,她还不知怎样想我呢?想到这二卫棱儿决心偷偷去会会大白鹅。于是他来到大门边,想开大门,谁知大门朝外上了锁。怎么也打不开。
  卫棱儿就顺着墙根走去,想找一处墙头低矮的地方跳过去。可是那墙一丈二尺来高,又没一处豁口,怎么也翻不过去。他正犯愁,忽见前面靠近墙有一棵杏树,杏枝越过墙头,伸到墙外。卫棱儿就爬上树,从树枝上攀上墙头,纵身跳落地上。谁知双脚刚一着地,就听“汪汪”几声狗叫,两只大黄狗向他猛扑过来。卫棱儿赤手空拳,怎抵挡得住这两只猛犬拼命的撕咬!一会儿就把卫棱儿扯翻在地。这时就听对面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门里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来。喝退了黄狗,打着火一照,那女吃惊的道:“原来时卫棱儿,你不老老实实看守园子,跑这儿干什么?”
  卫棱儿被狗咬的遍体鳞伤,听见大白鹅的声音,急忙说道:”我想你想的睡不着觉,欲来见你一面!“
  不料话音未落,屁股上就挨了狠狠一脚!一个男人喝道:”你这死鬼,不是老子保你,早作了刀下之鬼,还想好事!“
  卫棱儿睁眼一看,大白鹅身旁还站着一个人竟是二酒仙。吓的连声求饶。
  大白鹅却冷笑道:”你就死了那份心吧,我是总管的小妾,你几个脑袋敢跟总管争风吃醋?“
  卫棱儿连连磕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这时又上来两个士兵,把卫棱儿架了起来,送回园子里。两个士兵又骂了两句,才离去。
  卫棱儿腿上一根筋被狗咬断,血流不止。他躺在地上,疼痛难忍。只觉得浑身愈来愈无力,最后连呻吟的气力也没有了。渐渐失去了知觉。
  过了几天,一个士兵进园察看。见卫棱儿已断了气,尸体都有味了。便禀报二酒仙。二酒仙过来取走了赏他的那一百两银子,令人就把卫棱儿草草埋在园子里。
  且说阿骨打占领辽黄龙府,见钱财满库。十分高兴。便令军士把财物尽数般运到会宁府。封楼室为万户,镇守黄龙府。自己率大军搬师还朝。
  娄室镇守黄龙府。又出兵横扫周边城池。设置官府,出榜安民。不久又有千余奚民来降。娄室捡精壮纳入军中,老弱安置乡野居住。
  这时天祚帝在上京闻报黄龙府失守,非常震惊。再也无心狩猎,立即召集群臣商议对策。
  镇国上将军’棠古‘奏道:”出河店一役,金军仅三千人,辽军十万。被杀得落花流水。如今又攻克关东重镇黄龙府,军队已过万,其兵锋已锐不可挡。若再遣一将去征讨,恐怕难以取胜。当今之计,唯有皇上御驾亲征,调动全国军马,以雷霆万钧之力,泰山压顶之势,方可一举歼灭顽匪!“
  天祚心想,也只剩这一条计可行了。于是下诏征集天下各路兵马剿匪。
  又令萧奉先为御营都统,调度全国军兵。令萧胡睹,耶律章奴为都监,统领四万骑兵,直取会宁府;又遣附马’萧特末‘,林牙’萧察剌‘率五万骑兵,四十万步兵杀奔黄龙府;另以都点检’萧胡靓姑‘为都统,直学士柴士谊为副,率领三万汉军步骑袭取祥州。天祚帝自统中军接应各路军马。分拨已定,共起七十万大军风烟滚滚杀奔金国而来!但见车骑连绵几百里,鼓角震天,旌旗蔽日,蔚为壮观!
  早有细作报于阿骨打,阿骨打亲率两万金军进至爻剌,派完颜迪乃古,完颜银术可领三千兵镇守达鲁古城。
  金军文武大臣闻听辽主亲统七十万大军压境,心中害怕。粉粉向阿骨打建议:“辽军七十万,是金军三十倍,其锋难挡。吾军人马困乏,不可与战,宜深沟高垒,驻险防守。”
  阿骨打听从大家的建议,把金军屯于驼门深挖城壕,作长期防守的打算。
  金兵刚收好城壕,辽军几十万人已杀到。包围了驼门。阿骨打率领众将登上城墙观看。只见辽军漫山遍野涌来,把驼门围的水泄不通。金将虽然勇猛,但从和没见过这么声势浩大的阵容,怎不胆颤心惊!阿骨打见众将皆有惧色,便从腰哦间拔出一把匕首,把自己的额头刺哦破,血流满面。放声大哭!众将惊问;“皇上这是为何?”
  阿骨打道:“当初我领你们起兵,是为了咱们不受辽人欺负,让女真人有个自己的国家。不想天祚帝不能容我,亲自来征讨。我们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拼一死战,转危为安;另一条路就是你们抓住我,献给天祚帝,杀我一族,投降契丹。或许能免一死!”
  将士听了无不泣下,纷纷年表示势与辽军决一雌雄!
  这时忽见一员少年将军登上城来,高声叫道,:“皇上不必忧虑,吾观辽兵虽众,不过是遍地蝼蚁而已,末将愿领三百骑兵杀入辽阵,取上将之首,而还,以挫其锐气!”
  众视之,乃四太子完颜宗弼也。阿骨打大喜,当即挑选三百勇士,交付宗弼。宗弼披挂上马,手提宣花钢斧,率领三百铁骑,打开城门,一声鼓响,杀入辽阵。宗弼一马当先,挥动钢斧,如雷击电闪,似虎入羊群。但见血溅斧光,辽骑人仰马翻,纷纷逃窜。宗弼正杀得性起,遇上辽将耶律亮挥刀来迎,交马只一合,宗弼大喝一声,把耶律亮拦腰一斧劈做两段。宗弼飞身下马,取了首级,悬于马项,复上马继续冲杀。
  宗弼这三百铁骑,在辽阵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杀过只后,尸体狼籍,血流成渠。宗弼从辽阵北杀入,又从阵南杀出;复掉转马头,又从阵南杀入。冲撞中军,这时辽将萧天可率一队人马拦住出路。宗弼也不答话,挥斧照萧天可天灵盖劈去。萧天可急忙举枪招架,只听“嗑嚓”一声响,枪杆被劈成两截!二马相交,宗弼轻舒猿臂,伸手抓住萧天可的甲巾绦,轻轻一提,就把萧天可生擒活捉过来。就于马上取了首级,悬于马项。继续冲杀。
  辽军见宗弼如此凶猛,哪个敢向前送死?宗弼杀了个三进三出,才率兵回到驮门大营。回顾辽兵无人敢追。
  阿骨打与众将在城楼观战,见宗弼率三百骑兵,如狼似虎,于几十万辽军阵中横冲直撞,杀的辽军鬼哭狼嚎。看的金军将领个个激动的血脉喷张,根根汗毛都竖起来了!
  宗弼进了驼门,阿骨打率众将迎接,只见宗弼血染征袍。马前悬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阿骨打关切的问道:“”吾儿伤否?”
  宗弼道:“”孩儿毫发未损,身上尽辽寇之血也!”
  阿骨打大喜,手抚宗翰之背对众将道:“果然如吾儿所言,辽军虽众,不过是一群绵羊;我军虽少,但人人都是东北虎,岂有猛虎惧羊者呼?”
  此刻众将精神震奋,勇气倍增。原来笼罩在大家心头的恐惧情绪,一扫而空。人人摩拳擦掌,纷纷要求出战。
  且说天祚帝包围了驼门,又派先锋萧胡睹,都监耶律章奴,领骑兵两万渡过鸭子河,去偷袭会宁府。会宁府乃是女真首都,阿骨打及金朝文武百官家眷尽在城中。辽军若能攻取会宁府,金军将无家可归,军心自乱,此一招可谓黑虎掏心,一招致命也!
  天祚帝严令萧敌里与耶律章奴领大军连夜偷渡鸭子河。且说这都监耶律章奴,本是皇帝宗亲。其父名查剌,学识渊博,却隐居不仕。章奴自幼聪明,过人,善于言谈。大安年间补为牌印朗君。乾统元年,累迁至右中丞。兼领牌宿直事。六年因为值宿不谨慎,降为知内客省事。天庆四年,授东北路统军副使。五年改为同知咸州路兵马事。
  这耶律章奴随萧胡睹挥师渡过子鸭子河。耶律章奴手下有两位部将将,一名叫萧敌里;一名叫萧延留。萧敌里乃是燕王耶律淳的妻舅,萧延留是燕王耶律淳的外甥。二人和耶律章奴关系密切。他们和耶律章奴常常聚在一起饮酒,议论朝政。尤其对天祚帝,不问政事,沉醉畋猎,甚为不满。又见天祚帝重用萧奉先兄弟,疏远贤臣,这三个人痛心疾首。渐建渐便产生了推翻天祚帝,扶助燕王耶律淳称帝的想法。
  三人见天祚帝征讨女真,又封萧奉先为都统,大元帅。耶律章奴对萧敌里和萧延留道:“萧奉先素不知兵,只好谄媚皇上,我等反被他控制;如果讨金胜了,大功是萧奉先的,那样萧奉先更加专横,我等更加受气。”
  萧敌里道:“我们不如趁天祚帝.萧奉先都离开了上京,赶回京师,另立燕王耶律淳为帝,废了天祚帝,杀了萧奉先。咱三人把持朝政,免得再受萧奉先的控制!”
  耶律章奴和萧延留一听,都拍手赞成。当天夜里,三个人就带了本部两千人马,偷偷离开大营,往上京奔去。
  耶律章奴来到上京,立即召集留守京师的大臣议事。那些大臣一听说要废掉天祚帝,个个吓得六神无主,不敢做声。耶律章奴厉声道:“天祚帝荒淫无度,不理朝政,重用奸臣,罢黜贤能,以至政纲废弛,天下大乱。我不忍看大辽二百年天下断送到他手里,为救天下黎民,平息内乱,决心扶燕王耶律淳即位,哪个不服立即斩首!”
  众大臣面面相觑,又见刀斧手列于两旁,杀气腾腾。只好颤颤的表示服从。
  萧敌里回到家中,把欲废天祚帝,另立燕王为主的事情告诉其父。其父大惊失色,骂道:“逆子做此无父无君之事,连累我一族都要伏诛,惹下灭门之祸!”正骂间,耶律章奴派人来送信,要萧敌里和萧延留速往南京请燕王来上京登基。萧敌里急忙撇下老父,会同萧延留骑上快马,往南京飞奔而来。
  萧敌里一走,其父恐受牵连,遭灭门之灾,便派一心腹家人,骑快马往驼门外辽军大营向天祚帝告密。
  再说金军见宗弼冲撞辽阵,斩将而还。士气大振,胆量倍增。人人欲上阵立功!
  阿骨打便派人向天祚帝下战书。约定第二天交战。
  天祚帝收到战书,大笔一挥:“来日决战!”
  第二天辽军便在驼门外约五里处摆开阵势,等待金兵出城厮杀。几十万辽军等待两个时辰,不见金军出城,看看天已过午,辽军已经疲劳,正待埋锅造饭,却听一声炮响,金军突然杀出城来。宗弼率三千骑兵首先冲入辽阵。如虎入羊群,无人敢挡。随后娄室,宗翰,吾赌朴,斡鲁古各引本部人马,杀入辽阵。
  天祚帝立马于高阜之上,手执令旗,见两万辽军尽杀入辽阵。便把令旗一摆,辽将萧特末‘,’萧察剌各领一万人马截断金军退路。把两万金军包围起来。
  虽说金军异常凶猛,杀得辽军尸横血流,如潮水般的后退。可是辽军人数众多,一拨人马败下去,又一拨人马冲过来。这一场战只杀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金军骁将宗翰遥望山阜之上,有黄罗伞盖,知是天祚帝在彼。便独自向山阜后边窜过来。天祚帝正在挥舞令旗,宗翰拍马抡刀直取天祚。正巧大将余睹赶来,见宗翰偷袭天祚帝,急忙扯弓放箭,一箭射中宗翰战马,那马‘噗嗵’倒地,把宗翰掀翻在地。余睹飞马过来,挺枪便刺。宗翰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一伸手抓住余睹的枪杆,用力往下一拽,反倒把余睹拽下马来。宗翰见于睹落马,扑上去想摁住余睹,谁知余睹使了个’兔子蹬鹰‘,一脚把宗翰跺蹲在地。两个人弃了枪,就在地上拳来脚往的撕打起来。这时大队辽兵蜂涌而至,宗翰不敢恋战,从山顶上一个’空翻‘,滚下山坡。正遇一辽将挺画戟刺来。宗翰闪身躲过画戟,然后纵身一跃,跳上马背,夺过画戟,把那员辽将从马背上推将下来。宗翰夺了战马,又一戟刺死那员辽将。吓的辽兵四散逃窜。
  金将娄室领五千金兵一直杀透辽阵,阿骨打指挥中军随后掩杀。把辽军阵营栏腰截断。宗弼领三千骑兵横冲直撞,见不远处有辽军帅字旗飘扬。料是金兵统帅在此。便领兵朝帅字旗杀来。原来那帅字旗乃是金兵都统萧奉先的亲兵执掌。萧奉先走到哪里,帅字旗就跟到哪里。这宗弼冲到近前,看到有一将,头顶雉翎,身披金甲,骑枣红马,料是金军主将。便奋力杀来。这时辽将萧达撼舞枪飞马截住宗弼厮杀。战十余合,宗弼一斧把萧达撼劈作两段。辽兵见宗弼凶猛,纷纷躲避。宗弼也不追杀辽兵,竟直奔萧奉先杀来。
  萧奉先吓的面如土色,急忙拨马逃窜。宗弼哪里肯舍,紧紧追赶。萧奉先在辽军阵中东躲西藏,反而把辽军阵势搅乱。军阵一乱,指挥失灵。辽军就纷纷后撤。金兵见辽军乱了套,更加抖擞神威,拼命厮杀。天祚帝和萧奉先都害怕做了金军的俘虏。争先逃跑。阿骨打指挥金军追杀十余里,放才鸣金收兵。
  这一阵辽军伤万近万人,金军大获全胜。搬师回营,检点人数,损失一千多人。
  辽军退二十里,见金军已收兵,才安营下寨。天祚帝召集众将训斥一翻。最后叹道:“辽兵虽众,但将怯兵弱,十个辽兵,抵挡不住一个金兵,这仗可怎么打呀!”
  余睹奏道:“今日我军败退,皆因萧元帅的亲兵不敢抵敌金兵,在自己阵中乱窜,反而把辽军阵营搅乱,使得将领无法控制军队,抵抗金兵。以至败績。”
  天祚帝道:“依你之见,明日怎样和金军作战?”
  余睹道:“我军虽然败了一阵,但元气未伤;金军虽然胜了一阵,但也略有损伤。明日再战,我军可采取车轮战法。先用十万人去驼门挑战,战上一个时辰,后撤五里。然后由另一支人马接住厮杀,再战一个时辰,再退五里。又由预伏在此的一支人马截杀,这支人马也战一个时辰,也后退五里,引诱金兵追来。这是金兵已是人困马乏,我以精锐骑兵二十万埋伏于此,以逸待劳,突然发动猛攻,定能杀得金军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天祚帝听他说的有理,第二天便按余睹的布署,把辽军分批次埋伏于沿途。并让余睹率二十万精锐骑兵埋伏于最后。布置停当,便先派十万人马前去挑战。
  金兵昨天又胜了一阵。更是士气高涨,不把辽军放在眼里。纷纷要求出战。阿骨打就令宗翰.宗弼在前,娄室和吾赌朴居后,自统中军杀出城来。
  两军战有一个时辰,辽军渐渐招架不住,纷纷后撤。金军随后掩杀。追击四五里路,又遇一队辽兵,约有五六万人,截住金兵厮杀。又战有一个时辰,辽军又败走。金兵又追五里路,就见前面出现一队辽兵,约有数万。截住金兵继续厮杀。战有一个时辰,又撤退。
  这是金兵已厮杀半日,又饥又累,人困马乏。阿骨打正欲挥师追击辽兵。娄室从后面飞马赶来,一把拽住马缰绳,奏道:“我观今日辽军分批次抵抗,乃是用的车轮战法。前面必有重兵埋伏,以逸待劳,我军若进入辽军埋伏圈内必受重创!”
  阿骨打猛然醒悟,急传令鸣金收兵。
  宗弼.宗翰正杀得性起,忽听鸣金,只好收兵。
  余睹见金军收兵,急令埋伏的二十万辽军追杀过来。金军且战且走。这些辽兵,刚刚饱餐一顿,又休息了半天,此刻个个精神抖擞,奋力冲杀。金军虽然勇猛,但已是强弓之末,怎能抵挡这支生力军的猛攻。被打的狼狈逃窜。折了二千人马,才退入城中。
  余睹又指挥辽军包围了驼门。随后天祚帝和萧奉先也率大军赶到。把个驼门围的水泄不通。
  天祚帝胜了一阵。得意洋洋。正在盘算如何一举攻下驼门。全歼金军。忽然萧奉先引一人来,那人见了天祚帝,就呈上一封书信。天祚帝拆开信一看,大惊失色!
  不知书中是何内容,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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